走到靈寶街口，高揚率先進入。秦妙和任巧兒跟著，其他人隨後，走在最後的是王虎成。
    進入第一家店鋪，正麵有幾位客人。高揚掃一眼去左側的櫃台，瞟了一眼回頭，見高暢搖頭便轉身往外走。店裏沒有他需要的東西。
    如此走了十幾家，他們進入一家叫奇寶齋的店裏。高揚去左邊看一眼，回頭見高暢笑，就知道店裏有他需要的東西。去正麵的櫃台看一眼，見沒人的那個櫃台裏放著四顆朱雀果。在他的印象中，這種情況還沒見過。通常擺在櫃台裏展示的是一至兩顆。
    見此，高揚抬頭看了一眼，見沒有夥計閑著便站在櫃台邊。他沒有聲張，是不想引起旁人的注意。畢竟，朱雀果是比較罕見的靈草。張揚出去可能引起店裏客人的圍觀。
    過一會兒。
    夥計注意到高揚便過來問：“你看上這裏麵的東西？”
    “嗯。”
    “稍等。”
    夥計轉身便匆匆離去。
    這種情況高揚是第一次見。不過，他沒有走的意思，站在櫃台前，等著做主的人出現。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老頭走到高揚的麵前說：“這種靈草不常見，無人買。看來你是個識貨的人。若真心想買，我們去後院詳談……”
    高揚點了一下頭。
    老頭先將櫃台裏的朱雀果取出，再將櫃台挪開，待高揚他們進去，才帶他們去店鋪的後院。
    後麵不是很大，有三棵樹。其中一棵樹下擺著一張木製的方桌。另外兩棵樹下擺著石凳。
    “隨便坐。”
    老頭招呼一聲在木桌旁坐下。但桌旁隻有六個方凳，高揚坐下，隻剩四座。見此情形，其他人去另一棵樹下，也可聽見他們的對話。
    見此，高揚沒有說什麽，而是等著老頭開口。因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先開口不占優勢。
    老頭斟酌一下說：“這年頭遇上一個識貨的人不容易。既然你認識可否問你一個問題？”
    高揚點了一下頭。
    老頭便問：“你買這類靈草是作為什麽用途？”
    “你這個問題問的多餘。”
    高揚回了一句補充說：“既然你認為那是靈草，唯一的用途是用來煉丹。我不相信你沒打聽過。既然打聽過又何必問這個問題？”
    “哼。”
    老頭咧嘴一笑說：“小子，你的戒備心太重了。我不否認打聽過，但沒有人知道用途。既然你有意購買，我認為你肯定知道用途。”
    他沒想到，一開口……高揚就抓住他的漏洞。
    “你知道丹方是怎麽出現的嗎？沒有人付出，世間就沒有丹方。為此，你何必問的那麽詳細？”
    “哈哈。”
    老頭輕笑一聲說：“你要知道，我所擁有的朱雀果不止這四顆……所有的交易都是你情我願。你想賣走我手裏的朱雀果，可以……但條件之一是，你要回答我提出的問題。”
    高揚本想站起來一走了之，他從來沒有遇見這樣的人，買東西還要附帶回答他的問題。
    以前他買朱雀果，即使有人問，找一個借口便敷衍過去。聽他的意思，不給出可信的答案，他不賣……那又何必跟他浪費口舌。
    高揚沒有走是因為，第一，不清楚他擁有的數量。第二，他認為憑借自己的聰明跟他玩心計，跟他周旋，或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略一思索。
    高揚說：“前輩，你啥意思？不妨一次說出來。”
    “前年聽說……我收儲了三十六顆。我甚至懷疑，前年購買朱雀果的人就是你。當時我購買朱雀果是想帶去歡樂城。既然遇見……就想知道，你賣它是煉玄生丹還是養顏丹？”
    老頭想賺一筆……無可厚非。但聽在高揚的耳朵裏是刻意為之，以為他有其他的目的。於是便賞了他一句：“你不是挺明白的嗎？”
    “但我聽說，兩種丹方都失傳了。”
    “沒錯。”
    “那你還購買？”
    “我說了，沒有人付出哪來的丹方？更何況，我買是替師父跑腿。你誤會，那是你以為……”
    老頭無言以對，愣了一下問：“假話還是真話？”
    “你不相信說什麽都是假。相信，就是真話。”
    “那你打算一顆出多少靈石？”
    “貨是你的……你打算賣多少靈石？”
    “四千……一顆。”
    高揚一聽便說：“你自己留著，等下一位賣主。”
    高揚記得，他前年買的朱雀果，第一次是五百塊靈石一顆。老頭聽說，指的肯定是第一次。因為第二次購買，拜托的是店鋪裏的掌櫃。他從掌櫃手裏買，自己沒有出麵。
    老頭一聽急了。當時他買下這些朱雀果花費了兩萬多塊靈石，遇見買主不出手，難道要捂在手裏？心裏急，但他沒有表現在臉上。
    “哈哈哈，你知道朱雀果不常見。且理應知道，朱雀果二十年開一次花，兩年才結果。你錯過我手裏的這些……對於我沒有損失。對於你來說是兩方麵的損失！一是購買的價格不會便宜。二要跑很多的冤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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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揚咧嘴一笑：“你自己留著。”
    說罷，他就站了起來。
    其他人見狀紛紛起身過來。
    “你急什麽？”
    老頭笑問一句說：“交易的核心是討價還價……”
    “一千。”
    高揚在第一次購買的基礎上翻了一倍，對老頭來說不會吃虧。但想從他手裏賺起大把的靈石是癡心妄想！基於猜測，他給出合理的報價。而且他要跟自己說的話對的上。付出不是沒有限度！且他的角色就是跑路……
    老頭一聽搖頭說：“你報的價差距過於巨大。”
    “我已經給你加倍了。”
    老頭一聽暗自後悔！他將交易與回答問題混淆。因為好奇，無意中泄露了自己的買價。
    即便如此，老頭仍然說：“我購買的價格是一千五百塊一顆……你多少給點跑路的靈石。”
    “實話告訴你，我師父給我的限價是一千五……”
    “好吧，我成全你……”
    見高揚點頭，老頭取出一個口袋，裏麵裝的是三十二顆。接著他從兜裏取出另外四顆。
    高暢付出五萬四千塊靈石。
    高揚接過口袋，二話不說便帶著他們走出店鋪。
    走出靈寶街。回去的路上，沒人問起這次交易。
    進入客棧，所有人去高揚的房間。
    尤其是秦妙和夏秋梅。對此，她們心裏是尤其興奮！第一，她們倆是第一次見識高揚購買靈草，喊價四千卻以一千五的價格成交。不似撿漏，卻勝似撿漏！第二是購買的數量。三十六顆，在高揚手裏可煉出多少養顏丹？折合靈石，將是多大一筆靈石？
    關上門。
    秦妙輕笑一聲說：“佩服，佩服，真的是佩服！你說限價一千五，是哪位師父限的價？”
    高揚抬手在她的鼻頭上刮一下：“你。”
    這在高揚過往的經曆中還是第一次這麽頑皮。
    對此秦妙的心裏更加高興！於是便脫口而出。
    “徒弟，快快坦白，這一次你賺了多少靈石？”
    “嗯。”
    高揚在心裏默算一下說：“相當於幾顆破極丹。”
    “幾顆？”
    “五顆、六顆、七顆。”
    “這麽多啊！”
    秦妙一臉的驚喜！之前高揚告訴她，一顆破極丹值一百三十萬，以五顆算，賺回八百多萬。以七顆算，賺回將近一千萬塊靈石。
    夏秋梅沒有問……但她臉上流露出的是羨慕的神情。至於王虎成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見此，任巧兒問了一句：“你說這麽多是多少？”
    她可是知道的，一顆朱雀果可以煉出八顆養顏丹。一顆賣十萬……這個可能性她跟喬惠探討過。三十六顆朱雀果可以煉出兩百多顆養顏丹，其價值超出兩千多萬塊靈石。高揚說五六七顆……應該是加在一起的總和。若是煉成玄生丹，其價值不可估量……
    據她所知，高揚擁有的朱雀果大約在兩到三百顆。如此一算，說他是大陸上最富有的人，一點都不為過。因此，她心裏是相當高興！
    高暢和喬惠心裏同樣高興！第一他們是見證者，同樣的事發生過幾次。第二他們是受益者。
    “巧兒姐，付出的連零頭都算不上。”
    “哼。”
    任巧兒輕笑一聲沒有道破真相。
    ……
    過一會兒，這件事就傳到長輩的耳朵裏。
    於是高揚被叫過去，問清楚細節才放過高揚。
    ……
    太陽偏西，他們三個一群，四個一夥的走出客棧。接下來他們要去參加仙遊城的拍賣會。
    走到拍賣場的門口，高揚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賣朱雀果給他的老頭跟一位凝宮站在一起。那兩位看著他們走近，看著他們進拍賣場……那是因為跟在高揚身邊的是高仁柄。看他的年齡，猜不出他的修為是凝宮還是掌控。若是掌控，上前阻攔就唐突了。
    進入拍賣場坐下，任巧兒才說：“那位還沒死心。”
    “哼，大風大浪都過來了……”
    聽見高揚說，高仁柄問了一句：“你們說的那位是什麽修為？”
    “凝宮初期。”
    “跟他站在一起的那位呢？”任巧兒問。
    “中期。”
    “你猜一下，他糾結那位有啥企圖？”
    “管他什麽企圖。”
    高揚猜，另一位可能是丹會的人，來這裏是出於好奇。因此，他才說出那麽霸氣的話。
    任巧兒聽了心裏就有底了，轉頭跟秦妙閑聊。
    ……
    至於當晚的拍賣會，在高揚眼裏並沒有拍出新意。最好的一株靈草僅僅是龍血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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