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揚的一席話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所謂的兩條腿走路就是並行不悖，相互間沒有交集。脈絡清晰，收入與支出要清清楚楚的展示。這樣才可以取信於人，才具有說服力。
    “我讚成。”
    劉會長接了一句說：“這樣一來，之前說的不分彼此，就能取信於人，避免矛盾的產生。人心齊，你要做任何事就沒有人可以阻擋。再定出懲罰的條款，就相當的完備了。”
    於是高揚換了個話題。
    “前輩，我離開將近兩年，那三位有沒有上門？”
    “吳常來。黃來過三次，一次閑聊，兩次是交換靈丹。至於肖，來過兩次。他們話裏話外都在打聽你，何時回來。前年拍賣煉丹名額，讓他們嚐到甜頭。因此還想繼續。”
    “你認為他們為人如何？”
    “哼，人心難測。聰明人不會暴露自己的品性。但聰明人識時務。寧願跟聰明人打交道也不交蠢人。缺心眼的人才在你麵前玩心眼。當他們離開這裏……依靠的人是你。”
    劉會長聽懂高揚的話，並且給出他合理的建議。
    “師父，你認為呢？”
    “別問我。”
    鄭澤民有自己的自知之明。
    接著高揚才說：“前輩，師父，我心裏是這樣想的，不指望他們替我報仇。但我指望他們替我做事。明天，我準備探探他們的心思，看他們做何選擇。即使他們作出選擇，報仇的事也要暫時隱瞞。必要時再告訴他們。另外，王虎成和夏秋梅留在名堂。夏秋梅所在的夏家是聖城夏家。我見過夏家主，見過金家主……暫時不確定的是曹家。至於其他……對你們說反而是困擾。”
    兩人默默的點頭。
    話說到這裏，他們的話題就結束了。
    ……
    高揚沒想到的是，第二天開門，吳家主就上門。
    “小子，氣色不錯。”
    鄭澤民看清楚來人才問：“吳家主，你這是……”
    “昨天經過，見你們關門閉戶，今天來看看。”
    “沒人了，就關門……不勞你費心。”
    “你說了不算。”
    吳家主挪開櫃台就往裏走。
    ……
    院子裏。
    高暢、王虎成、包括秦惠珍在內，此時正坐在院子裏聊天。高揚和其他人正在樓上的房間裏說話。吳家主看見高暢就知道高揚回來了，心裏一高興，不打招呼就匆匆上樓。
    聽見腳步聲，房間裏的人停止交談。
    吳家主敲了一下門。
    高揚起身，開門一看就跟吳家主開了個玩笑。
    “你是不是在門口安插了眼線？”
    “你在跟我說笑。”
    吳家主回了一句解釋：“昨日經過，見關門閉戶，我猜是你回來了。因此早早的出門。我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怕錯過跟你見麵。”
    高揚沒有讓他進門，而是說：“那就麻煩你，陪我去一趟拍賣行。有什麽話，邊走邊說。”
    “好。我也好久沒有見那兩位了。”
    吳家主轉身，兩人一起下樓，一起出門。
    ……
    走在街上。
    吳家主才問：“這次出門走了不少的地方吧？”
    “經過十幾個王朝。”
    “哦，聽說南望山脈出了一柄劍，聽說普帝斯山脈又現真跡，這些事你有沒有親身經曆？”
    “聽說。”
    “明年呢，是否去歡樂城？”
    “去。”
    “憑你的修為一定拔得頭籌。”
    “你在抬舉我。”
    “我說的是真心話。縱觀天下，二十歲就突破化液的人寥寥無幾！假如我沒有猜錯的話，現在你的修為應該是化液中期或後期。”
    “你那麽肯定？”
    高揚沒有反駁已經說明……
    “對於你，我是相當的肯定。”
    “你找我想說什麽？”
    途短話多，高揚不想跟他兜圈子。
    吳家主斟酌一下說：“我猜你暫時不會出門曆煉，有一段空閑的時間。不如利用這段時間煉丹……說實話是想靠著你賺點靈石。”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
    高揚沒有解釋，而是問：“前輩，在你的印象中，覺得大陸上最適合居住的是哪座城池？”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回答肯定是聖城。
    吳家主說：“對於我來說在哪裏居住都無所謂。”接著，他又說了一句發自肺腑的話：“你在哪裏……那裏就是最適合居住的地方。”
    “你啥意思？”
    “我怕說出來，你嫌棄。”
    “你不說，我又怎麽知道你在想什麽？”
    聽此吳家主咧嘴一笑。
    “我知道你是做大事的人。將來你隻要振臂一呼，那肯定是應者雲集。因此我心裏惶恐！我怕說出來，你當麵拒絕，就沒有回旋的餘地了。既然話說到這，我就明確的告訴你，無論你去哪裏……吳家誓死跟隨。”
    接觸兩年，吳家主通過種種跡象已經看出苗頭。
    “你說嚴重了，無論我去哪裏，選擇的是居住的地方。誓死跟隨……沒有你想象的嚴重。”
    “我是深思熟慮！行不行？你給我一句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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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告訴我，我應該去哪裏居住？”
    “聖城。”
    “為啥是聖城？”
    “那裏才配得上你。”
    “嗬嗬嗬。”
    高揚輕笑一聲沒有下文。
    吳家主說：“那裏是別人的地方，但可強搶。”
    “你不怕死？”
    “怕！但這點小事難不倒你。”
    吳家主有自知之明，他的修為是凝宮。
    “小事，哼。”
    高揚輕笑一聲說：“俗話說，日久見人心。”
    “我說了誓死跟隨。”
    “等著吧。”
    “好！我就當你答應了。”
    此話一出，吳家主心花怒放。
    ……
    哥特堡拍賣行。此時，肖和黃坐在涼亭裏喝茶。
    前年，高揚在院子裏布置聚靈陣，肖紅蓮和黃思月向他敲詐兩顆靈丹……不過隻是口頭上答應，沒有當場給。之後，他們在院子裏建了兩個涼亭。肖紅蓮和黃思月常來這裏玩耍，院子裏的花花草草就是她們兩個種植。因此，昨晚高揚特意準備了兩顆靈丹。他怕今天遇見她們，拿不出就尷尬了。
    進入拍賣行，吳掌櫃出麵，夥計立即打開側門。
    進入後院，吳家主輕手輕腳地走過去。
    “嗨。”
    吳家主想捉弄他們。
    兩人抬頭，肖的視線被吳家主遮擋。
    黃老頭一抬頭便看見高揚。
    “哈哈哈。”
    黃老頭大笑一聲說：“小子，你終於肯露麵了。”
    “兩位前輩，你們的日子過得逍遙。”
    肖老頭看見高揚便起身。
    “你小子，我們正在說你……”
    “哦，說什麽？”
    高揚不信……但聽在耳朵裏舒服。
    “說你咋還不回來……很多人都在向我們打聽……”
    高揚進入涼亭才說：“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
    “此話怎講？”黃老頭問了一句。
    一見麵就說這種話，他們的興奮勁一下就破滅。
    “我一不缺靈丹，二不缺靈石。”
    “那你今天來……”
    “我手裏有兩顆靈丹想寄拍。”
    “……”
    黃老頭一臉的失望！
    肖老頭還算鎮定。
    “看一眼？”
    高揚取出一個玉盒放在桌上。
    肖老頭拿過去一看，立即綻放笑容。
    “這兩顆靈丹要是送進拍賣場，肯定爭破頭。”
    黃老頭起身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見此，高揚才說：“前輩，這兩顆靈丹就拜托給你了。所獲得的靈石全部用來購買靈草。”
    “你需要什麽靈草？”肖老頭問。
    “見靈草就買。”
    肖老頭點點頭才轉頭問：“你們是怎麽遇上？”
    “緣份。”
    “滾，我還不知道你……”肖老頭笑罵一聲。
    吳家主才說：“昨天路過那間店，見關門閉戶，以為出了什麽事。今天上門才知道他回來了。”
    “這兩年收獲頗多吧？”肖老頭轉頭問高揚。
    “走了很多地方，但一無所獲。”
    ……
    另一邊，肖紅蓮和黃思月聽見笑聲便從房間裏出來，下樓看見高揚躡手躡腳的走到他身後。
    高揚說完。
    黃思月興奮的喊了一聲：“嗨，騙子。”
    高揚回頭一看，見黃思月一臉的興奮！肖紅蓮抿著嘴，看著他，眼睛裏藏不住的高興。
    高揚掃了一眼說：“說我是騙子，說過的話作廢。”
    黃思月一聽爭辯說：“約定不能變。我說你是騙子，那是有原因的，隻是不方便說而已。”
    “那就別說。”
    高揚說了一句回頭。
    黃思月急了，從後麵揪住他的衣領。
    “你答應的靈丹不能毀約。”
    “鬆手。”黃老頭看不下去吼了一聲。
    黃思月鬆開手。
    高揚取出兩個紙袋，將一個放在肖老頭的麵前，一個放在黃老頭的麵前。因為裏麵裝的靈丹是上品，他怕交給她們兩個說漏嘴。
    兩人看一眼便收進靈戒。此刻他們的心情是難以言表！他們兩個收到的靈丹比偽上品好。他們見過偽上品，知道他們收到的肯定是上品！他們曾經猜測，上品出自高揚的手……高揚拿出的靈丹證實他們的猜測。
    尤其是丹鋪裏，三個人三個姓，未見他們的家人。很多問題避而不談，似在刻意的隱瞞。做主的是一個小子。他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因此就值得懷疑。那三位跟著他的目的和企圖是什麽？等等一係列的問題，早就引起他們的思考，早就引起他們的懷疑……而今證實，對於他們是天賜的良機！
    肖老頭靈機一動，將他儲存的所有靈草取出。
    “給你。”
    這一下反而給高揚整懵了。
    “你幹啥？答應過的事要兌現……僅此而已。”
    “我的心意……你心裏明白。”
    高揚一聽啞然失笑，昨晚他心裏設想了幾種可能……怎麽對他們開口，他們怎麽回答？沒想到啊，沒想到……一個比一個精明。
    見此，黃老頭也取出珍藏的靈草。
    “你笑納……我表達的是同樣的意思。”
    這一下吳家主坐不住了。
    “即如此我也表達一下心意！今後不分彼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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