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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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雪來到廚房,看到寶兒正在擇菜,說“寶兒,你過來下。”
寶兒忙擦幹淨手行禮“給王妃請安。”
“起來說話吧。”
“是。”
“寶兒,後日就是我與王爺大婚了,想來不會有人來,那也得準備三桌,備上五桌,開三桌,如果不夠再開另外兩桌,你自己忙不過來,去酒樓訂就好,這是500兩,剩下的你留著日後府裏吃食采購,記得報賬給管家。”
蕭沐辰之前給梁雪1000兩銀票,讓她準備婚禮需要的東西,怕委屈她,外簡內奢就好。梁雪覺得沒必要,她什麽也不缺,內務府準備的東西雖然算不上好,倒也不差,比之前原主過的日子好太多了,她是個懂得知足的人,再說她在現代過的也很簡約。有吃有喝,再有個睡覺的地方就很好了。
蕭沐辰要是知道梁雪的想法,估計得說他這王妃太好養活了。
蕭沐辰在書房準備喜帖,提筆想給三皇兄下喜帖,不知道他能不能趕回來,三皇兄外出遊曆了。蕭沐辰父皇有三個兒子,他是第二個,排行老九,他前麵還有兩個姐姐。二公主,年芳28歲,和親去了西宇國;五公主,年芳24歲,和親去了中宇國;還有一個皇兄,排行老三,今年26歲,尚未娶親,21歲外出遊曆,遊曆5年了,至今未歸;其他的,各種原因吧,沒成年就夭折了,下麵還有一個十三公主,年芳18歲,還未出嫁;十四皇子,今年16歲,也尚未婚配,其母妃很低調,不然他也不會活下來,想來生母也不是個簡單的。隻有三皇兄和他關係還不錯,在宮裏從來不欺負他,三皇兄出去曆練了,他想大體是他三皇兄繼承皇位,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未長大便夭折了,因此三皇兄是長兄,他這位三皇兄心胸寬廣,待人溫和,性子極好,其他人他沒接觸過,不了解,想來想去隻有這麽一個可以邀請的人,想想還真是淒涼。其他大人就算他邀請了,也未必會到,也沒人敢到,一個不得寵的皇子誰會來參加他的婚禮。
轉眼三天過去,因為梁雪是宮女,蕭沐辰又不得寵,所以從下旨賜婚,六禮這些都省去了,所有繁文縟節全部省了,不用接親,直接拜堂。
半夜梁雪就被冷冰和冷淩挖了起來,因為大婚,梁雪前一天就沒和蕭沐辰睡主臥,各在一間偏房休息。
梁雪起來就被塞進浴桶,沐浴洗頭開臉,原本困的迷迷糊糊的梁雪,一開臉,差點沒一嗓子嗷出來,太疼了,開口道“兩位小姐姐饒了我吧,太疼了,而且不用接親,你們那麽早把我弄起來做什麽?”
“王妃,不是這麽算的,就算不用接親,成婚也是女人一輩子的大事,提前準備好,美美的出嫁,一生就這麽一次呢!”冷冰說。
“就是,就是。”冷淩說。
這次不愛說話的妹妹也複合了。
“好吧,輕點輕點,太疼了。”說完梁雪繼續閉眼打瞌睡。
開完臉,沐完浴,梁雪換上喜服,坐在梳妝台前閉著眼等著冷淩幫她絞幹頭發,好梳頭上妝,這次梁雪說話了“你們隻管給我梳頭發就好,我自己上妝。”
開玩笑,讓她們上妝,那臉畫的還不跟猴屁股似的,實在欣賞不來古代女子這婚妝,臉塗的那叫一個白啊,趕上現代拍恐怖片了,想想都起雞皮疙瘩。
頭發幹了,也梳好了,插了好幾支金步搖,走起路來叮叮當當還挺好聽。
梁雪說“我餓。”
“不行,王妃,大婚新娘不能吃東西。”冷冰說。
“又不迎親,為什麽不能吃,你想餓死我,不吃東西,我會暈倒的。”
“這……”
還沒等冷冰說話,門外就響起了腳步聲,以及九王爺的說話聲“雪兒,餓了?我讓寶兒準備了早膳,端過來給王妃吃吧。”
嚇得冷淩一個健步邁向房門,推了出去“王爺,您不能進來,本來結婚前三天都不能見麵的,您這太不講規矩了,拜堂前不許再見麵了,不吉利。”
平常不愛說話的冷淩,一口氣說了那麽長一段話,蕭沐辰都有點傻眼了,這小暗衛平常不是不愛說話嘛。
“好了好了,不要害怕,不見麵,不見麵,你端給王妃吃吧。”
“是。”冷淩趕緊接過托盤,看著蕭沐辰走了,才心有餘悸的回房。她真怕這個不懂規矩的主子闖進來,不吉利啊!
結婚還是圖個吉利好!遇到這麽個不靠譜的主子,真是讓她和冷冰操碎了心。
梁雪聽見他們的對話,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好了,好了,不要那麽緊張嘛,快拿過來吧,你們也去吃早飯吧,吃完再過來。”
“奴婢們不餓。”冷冰和冷淩一起回答道。
“不行,平常這個時辰也是要吃早飯的,快去吧,吃完趕緊回來。”梁雪沉下臉佯裝生氣的道。
“是,奴婢馬上回來。”冷冰冷淩匆匆離去,仿佛身後有凶獸追她們似的。
梁雪搖頭歎息“唉!古人結婚太不容易了!從早折騰到晚,還是現代簡約,不想辦婚禮就可以不辦,不用那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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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咕完趕緊喝起粥來,又吃了兩個肉餅,寶兒這手藝真好,粥熬的軟糯香甜,肉餅酥脆流油,好吃的不得了,如果不是怕她吃多一會婚服穿不下,就給她準備了兩個肉餅,估計她還能再吃得下兩個。
“這麽快就吃完了。”梁雪自言自語道。
梁雪將托盤放一邊,洗了手和臉,再次坐到梳妝台前,用小迷糊給她的彩妝上妝,護膚水,妝前乳液,隔離霜,各種拍拍拍,把底妝上好,小臉嫩的能掐出水來。開始描眉,梁雪的眉毛長的很好,彎彎柳葉眉,多一根嫌多少一根嫌少,自然天成,稍稍描了眉;開始畫眼睛,打底,暈染,因為大婚,用了個粉紫色眼影,描了同色係眼線,高光,還用了珠光粉,臉上,眼睛上不靈不靈的閃閃動人,刷上黑紫色睫毛膏,一雙大眼睛,仿佛在放電,就像芭比娃娃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美的不像凡人,再擦上嫩粉色腮紅,塗上唇釉,噴上定妝液,完活。剛收拾好。就聽見冷冰和冷淩回來了。
“王妃,該上妝了。”
梁雪轉頭看向她們,兩人定格在原地,看傻了。這……這還是她們那個王妃嗎?這也太好看了吧!
梁雪“嗯哼,回神。”
“奴婢……奴婢們……王妃你太好看了,你這妝是怎麽畫的,也太美了。奴婢們都看傻眼了。一會王爺看了,哈哈哈……”
屋裏傳來一陣笑聲,九王爺這邊沒什麽事可幹,三皇兄那邊消息已傳出,不知道能不能趕回來,其他人,他沒發貼,誰愛來就來,不來他也不能強求吧。
隻等司儀到位吉時到,去前廳拜堂了,王府昨天就已經張燈結彩,各種大紅綢,大紅燈籠裝點,一派喜氣洋洋。
管家通知司儀到了,梁雪這邊蓋好蓋頭就準備去前廳了,還沒走到前廳,就聽見一聲高亢的太監聲音響起“皇上駕到!”
梁雪心裏一驚,不是不受寵嘛,怎麽皇上還親自來了。
不待多想,全府人都趕到門口迎接聖駕,因為新娘蒙著蓋頭,就免了梁雪接駕,隻在前廳等著即可。
就這麽一會功夫,整個朝堂炸了,九王爺大婚,皇上去了,那他們也得去啊,陸陸續續開始有大臣上門,一般王爺大婚都是三品大員以上的官員才可以參加,可是九王爺門庭冷清,讓三品以下的官員得了空,下至什麽守城門的小官,怕和大官碰上,都送了禮就走了,能和王爺接觸的機會不多,在王爺落魄的時候,有機會都趕緊抓緊機會,好在管家是個辦事靠譜的,不管誰,送的哪怕是一籃子雞蛋,也都記得明明白白的。又吩咐寶兒去加定酒席,一家不行,就多問幾家。因為之前沒人來,訂的一般的酒席,現在皇上來了,那就得訂帝都城最好的酒樓,雲中客,據說雲中客的飯菜那叫一個貴,那也沒辦法,誰讓是皇上呢,訂一桌雲中客,再訂比雲中客低點檔次的酒席,不然花費太大了。
正廳,皇上說“小九啊,父皇這些年沒注意到你,一晃都長大成親了,朕來等你們拜了高堂就回去。該幹嘛幹嘛,不用管朕。”
“是。”
管家招呼著各位大人入座,待都安排好,司儀喊道“新娘到,新郎迎新娘拜堂。”
蕭沐辰拉過梁雪手中紅綢帶,拉著梁雪走到皇帝麵前,隻聽司儀說“一拜天地。”
二人對著天地一拜。
“二拜高堂。”
二人對著皇上一拜。
“夫妻對拜。”
二人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
“好,好,好!”這時皇帝一連說了三個好。
如果梁雪掀開蓋頭,就會看到皇上眼角濕潤了,這可不像一個多年不聞不問孩子的父親。這分明就是一個看到兒子成婚很欣慰的父親。
可是九王爺才不會看他的父皇呢,除了梁雪,他習慣冷漠對待任何人。
送到洞房。因為沒有喜婆,福嬸充當了,端著托盤站在一邊,托盤上有喜秤,子孫餃子,合巹酒。
“王爺掀蓋頭啊!”福嬸說道。
冷冰和冷淩也在屋裏湊熱鬧。
“快呀,王爺!快掀蓋頭啊!”冷冰笑著說道。
蕭沐辰激動的手都有點抖了,他娶妻了,他想告訴他娘親他成親了,可是他從小沒見過他娘親,都不知道他娘親長什麽樣子,雖然他父皇今天來了,但是他內心也沒感到一絲溫暖,隻有他的雪兒能溫暖他那顆千瘡百孔的心。
她的雪兒那麽美,那麽善良,今天這一刻,他的雪兒成為了他的妻,他今生唯一的妻,他要愛她護她寵她,一生一世一雙人,不要像他父皇一樣娶那麽多媳婦,最後連自己的孩子都看顧不到,他和雪兒的孩子他要守護好。
一瞬的功夫,他想了那麽多,趕緊拿喜秤挑蓋頭,蓋頭一點點的被掀開,梁雪因為光線問題,緩緩的適應光亮,慢慢的睜開眼睛,可九皇子,包括福嬸,甚至之前看過妝後的冷冰和冷淩,同樣再次被驚豔。
“這也太好看了。”福嬸率先反應過來,催促九王爺繼續,回過神來的九王爺,嗯了一聲,坐到了九王妃旁邊,福嬸給九王妃喂了餃子,問道“生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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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雪咬了一口說“怎麽是生的?”
福嬸笑著答道“自然是生的,要多生,多子多福嘛。”
反應過來的梁雪,臉色更紅了,本來喜服,再加大紅燭就把她的臉照的紅撲撲的,這下更紅了,更像一朵待采摘的花了,紅豔豔美的不可方物。
福嬸端過托盤,示意九王爺和王妃喝合巹酒。
二人各執起一杯,手挽手,緩緩將酒杯送入口中。
喝完合巹酒,福嬸、冷冰、冷淩,跪倒在地“祝王爺王妃百年好合,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好,好,好,賞,賞,賞,這個月府裏每人雙倍月錢。”
“謝王爺,謝王妃賞賜!奴婢們,老奴,告退。”
因為皇帝的到來,大臣們也來了不少人,府裏的下人根本不夠用,於是小六子公公把之前來打掃的丫鬟和小斯,都借給了福管家應急。
待人都走了,九王爺一動不動的盯著梁雪看,就怕下一秒梁雪消失了,好不真實,二十二年了,他有媳婦了。
“怎麽?傻了?”梁雪調侃到。
“沒有,你怎麽那麽美,美的我都不想出去了。”
“快去吧,皇上還沒走吧?應該是等你呢,快去吧!”
“好,那你先吃點東西,折騰一天餓了吧?”
“嗯,好餓,早上就吃了兩個小肉餅,早就消化完了。”
九王爺一笑,晃了梁雪的眼,今天的他穿著喜服也是玉樹臨風,氣宇軒昂,麵如冠玉,秀色可餐。哎呀,怎麽想……都怪他,把她都帶壞了。
九王爺拉著梁雪坐到梳妝台前,幫她把頭上的鳳冠,步搖什麽的都拔了下來。
隻聽梁雪說道“哎呀,我脖子好疼,這鳳冠太重了,壓的我脖子疼。”
九王爺聽了趕緊給她揉脖子。
“好了,你快去吧!別讓皇上等太久。”
“好,你自己吃飯,累了就先洗漱睡吧。”
“嗯,快去吧,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九王爺轉身出了房門,看到門外的冷冰和冷淩她們,說道“照顧好王妃。”
“是。”
九王爺再次來到前廳,喚了聲“父皇。”
皇上難得和藹可親的說“嗯,你來了,坐吧。”
“是。”
“成親也累一天了,吃吧,朕再吃點,一會就回宮了。”
那意思是讓九王爺陪他再吃點,他就回宮了,不然他在這,他們都不自在。
九王爺心裏詫異,二十二年了,第一次同父皇同桌而食,心裏的觸動,慣是他習慣了冷漠,也是不小的衝擊,皇上這是要幹什麽,要複寵他?
蕭沐辰心中冷笑,他可不奢望,當個閑散王爺挺好的。
皇上看蕭沐辰沒怎麽動筷子,也沒心思吃了,說了句回宮。
府裏所有人都跪地送皇上回宮,皇上說“你們吃吧,朕先回宮了,不然你們都不自在。”
“擺駕,回宮。”皇上身邊第一大紅人,史公公喊道。
回到宮裏“老史,朕老了,老九都成親了。”
“皇上您不老,正當年呢!”史公公說。
“老九受委屈了,老九恨朕啊,可是朕還是舍不得不去參加他的婚禮,朕已經忍了二十二年,飽受父子分離之苦,明明就在眼前,卻裝的看不見。朕心裏苦啊!”
“皇上,老奴都知道。九王爺以後也會知道的。”
“罷了,罷了,順其自然吧。”
這邊皇上走了,又有幾個天子近臣一品大員逐一告退。
二品三品還有留下的,看不清形式啊,皇上這是要複寵九王爺嗎?不管是不是,不能失了禮數,一會再走。
好幾位這麽想的,就都坐回了酒席,等過了會兒,看著陸續一個走再跟著一個走了,最後都走完了,九王爺剛要回房,門房來報,三王爺來了。
還未見人,便聽見爽朗的笑聲“九弟,三哥我回來了。”
進門先給九王爺肩膀來了一拳“結實了。我弟弟長大了。”
“三哥。”
“嗯,成婚了,差點沒趕上你成婚,累死我了,白天黑夜的趕路,才趕到。”
“快,管家,備膳。”
“不用,不用,給完禮,我就回府了,你們也折騰一天都累了。明天我再來,咱哥倆好好喝一杯,順便給我引薦引薦弟妹。”
“父皇也是的,怎麽賜了個宮女,不過聽說對你有恩,你就以身相許了?”三王爺調侃到。
“那到不是,雪兒她心地善良,人美心善,我傾心於她。”
“停,打住,酸不酸啊,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啦。”
“看看這個。”
一個破盒子放在桌上,“這……”
“怎麽?看不上?我這趕路怕人搶了,就得弄個破點的盒子,賊人不容易惦記,你懂不懂,出門在外財不外露,本來想到了帝都城再換個盒子,緊趕慢趕現在才趕到,哪還有時間換盒子,別磨嘰,快,打開看看。”
打開破盒子,入目的是一柄通體發著寒光的寶劍“這是……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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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你想的那樣。”
“兵器排行榜第三的,玄鐵寶劍,寒冰劍。”
傳言寒冰劍,冰寒無比,握在手中冰涼刺骨,內力不深厚的人根本駕馭不了,夏天放在屋裏可當現代空調,整個屋裏都涼爽。
“三哥,這禮物太貴重了,我受之有愧啊。”
“你要不收,就是看不起三哥。”
“想當年,我12歲,你8歲,不知道是誰把我推到湖裏,要是沒有你用腰帶把我拉上來,我就死了。
宮裏男孩子就沒有活下來的,我是宮裏第一個活下來的男孩子。
要不是你,那次我就死了,可是因為受涼發燒好幾天,反反複複,好了以後太醫說我再也不能習武,算了,都過去了,現在挺好的,你也活下來了。”
“是啊,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居然,還有那麽多人削破腦袋往裏鑽,能活下來的皇子少之又少。”
“行了,別感慨了,咱們兄弟互相扶持,什麽妖魔鬼怪都不怕。”想起小時候兄弟二人說的話,兩人會心一笑。
三王爺也是一個可憐人,原本母妃是皇貴妃,因為生下三皇子難產大出血,後來雖然止住了血,但身體一直孱弱,直到三王爺12歲,撒手人寰。也就是那年,沒有母妃庇護的他,被人推下了湖,剛巧貪玩滿處跑的九皇子看見了,順手救了他,從此結下了兄弟情。
“行了,我走了,你小子趕緊去洞房吧,別讓弟妹等急了。”一邊說一邊眨眼。
三皇兄隻有在弟弟麵前,才能放下一身的戒備,輕鬆些,不然人前都要端著的。如果被皇上看見,估計都不敢相信平常溫文爾雅的三王爺,也有這麽侃侃而談的一幕。
“好,三哥慢走,福伯送三王爺。”
“是。”
回到洞房,屋裏紅燭燃的批了啪啦滴響,大紅的紗幔,大紅的床單,大紅的喜被,外加大床邊上睡著的人兒。
“原來梁雪吃完晚飯,就讓冷冰和冷淩下去了,她說她自己等蕭沐辰。”
誰想等著等著她就睡著了。
蕭沐辰想抱起梁雪,結果剛一抱,梁雪就醒了。
“回來了?”
“嗯。怎麽不洗洗睡呢?”
“想等你回來,結果睡著了。”梁雪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哦?等我做什麽?累了就先睡嘛,難道是等我洞房?”
“啊?不是,才沒有。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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