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遠琛立刻急刹車。
    他側頭朝向溫黎，著急地問她“你說什麽？溫黎，你剛才說什麽？”
    溫黎這次卻什麽也沒有說。
    他想要再問。對麵開來一輛車，燈光照在溫黎臉上，他看到她臉上水漬一片。
    霍遠琛再次感到了心髒被狠狠揪起的感覺。
    他鬆開安全帶，身子探過去，緊緊抱住了溫黎。
    他感覺到懷裏的人不安地動了下，不是掙紮和抗拒，是很明顯的應激反應。
    他心裏更難受了。一遍又一遍輕輕拍她的脊背，試圖讓她走出來。
    “不怕，寶寶，不怕了，都過去了。”
    他記得溫黎的個子在女人裏麵算挺高的，可此刻，她就那麽小小的一團，安安靜靜地縮在他懷裏。他環抱著她，怎麽都覺得抱得不夠緊。忽略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溫黎終於開口說了她被救出來的第二句話。
    “霍遠琛，放開我吧。”語氣很平靜，和平時沒什麽兩樣。
    霍遠琛“嗯”了一聲，鬆開她，又把她一隻手牽住，和她十指相扣，輕聲細語地哄著她“寶寶，我送你去醫院好不好？你現在這個狀態，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比較好。”
    溫黎低著頭，看著兩人交疊在一起的手，不知道在想什麽，神態十分疲倦的樣子。好一會兒，才慢吞吞說了句“我沒事。”
    她看起來很累，說完這句話，就往後背靠了靠，眼睛閉上想要休息。
    霍遠琛說“寶寶，先不要睡。我們先去醫院，先聽聽醫生怎麽說。”
    他聽老人們說，人在遭遇了危險的事情之後不能立刻睡覺，不然很容易會夢到那些危險，會陷入恐懼裏。
    溫黎這病本來就是心理上的問題，睡著以後更容易夢魘。
    溫黎閉著眼睛“嗯”了一聲。
    這是同意他去醫院了。
    霍遠琛不敢耽擱，立刻把車開進了醫院裏。
    不出他所料，這裏根本沒有心理科，急診的醫生也隻是出於流程詢問了一些情況，當得知溫黎並沒有受傷以後，就讓霍遠琛把人帶走了。
    “她沒事，就是受了點驚嚇，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這附近十裏八鄉的村子裏都有菜窖，醫生還沒聽說過誰被關在菜窖裏一會兒，就關出毛病來了，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
    還是霍遠琛一再堅持，才勉強給開了點鎮定類的藥物。
    住院是不可能的了，霍遠琛在附近找了家看起來還幹淨點的小旅館，要了一間房，帶著溫黎住了進去。
    他問她要不要洗個熱水澡，她安靜地點頭。
    浴室裏有浴缸，但這裏實在找不到星級酒店，霍遠琛怕浴缸不衛生，不敢把溫黎放進去洗澡，便帶她去洗淋浴。
    洗的時候才發現，她腿軟得厲害，根本站不了多久，身子也一直在顫抖，說明這會兒恐懼才席卷上來。
    他說不清這是好事還是壞事，隻是覺得害怕至少也算是一種情緒，總比剛發現她時，那副提線木偶的樣子強。
    他讓溫黎攀著他的脖子，一隻手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舉著淋浴頭給她洗。
    這麽一來，他的衣服避免不了被淋得濕透。尤其是對著溫黎，他感到了他那裏有了反應。
    他隻能強忍著，仔仔細細給她洗完。
    關熱水的時候，溫黎的身體明顯瑟縮了下，跟著本能地朝他靠了過來。
    “冷。”
    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中間隻隔了一層濕透了的布料，他能看見、也能清楚地感覺到她身體的曲線。
    他那裏的欲望更強烈了些。呼吸也跟著粗重了起來。
    “寶寶，不冷了。”
    他伸開雙臂，用力抱住她，輕輕親吻她的額頭。
    “我在呢，不會讓你冷到。”
    溫黎在他麵前一向強勢的厲害，難得像今晚這樣弱小無依，他心都軟了，想要盡一切可能保護她。
    他把她擦幹，連頭發都用吹風機仔仔細細吹幹，這才抱著她去了床上，裹了厚厚的被子。
    “還冷嗎？”他問。
    溫黎沒說話，嘴唇抿得緊緊的。
    他伸手到被窩裏摸她的身體，依然在瑟瑟發抖，皮膚也冰涼得厲害。
    “我抱著你，給你取暖，好不好？”他問她。
    溫黎依舊沒說話，卻閉了下眼睛。
    霍遠琛脫了濕衣服，先把自己擦幹，這才鑽進了被窩裏。
    他一進去，溫黎就主動鑽進了他懷裏，小腦袋伏在他胸口，一動不動的。身體依舊在抖著，除此以外，一切都還算正常。
    霍遠琛努力克製著欲望，手撫在她光潔的脊背上“睡吧。”
    溫黎很快睡著了。
    隻是夢裏睡得不踏實，睡著沒一會兒，又猛然驚醒了。
    她身體一顫，霍遠琛也跟著醒了，問她“怎麽了？”
    她在他懷裏搖頭，聲音顫抖著說“沒什麽，好像做噩夢了。”
    霍遠琛問她夢到了什麽，她卻答不上來，想了半天，隻說“記不清了。”
    等她再次睡著，沒過一會兒，又被嚇醒了，依舊記不清夢到了哪些恐怖的事情。
    霍遠琛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這樣睡，隻會一次次被嚇醒。
    便親著她的額頭，問她“要不我們做，愛吧？你累極了，就不會做噩夢了。”
    溫黎沒同意，說“我想睡覺。”
    他也不勉強她，又哄了她一會兒，把她哄睡著了。
    等到溫黎第三次因為噩夢驚醒的時候，霍遠琛翻身壓住了她。
    “寶寶，別睡了。我們做吧。”
    霍遠琛今晚是存心要折騰溫黎的，他磨她磨得很厲害，每一次要到頂峰的時候都恰到好處地戛然而止。她就像被他高高拋起的小船，一次次懸空，一次次落下，又一次次被穩穩地被接住。
    這麽一來，她果然再沒心思去想那些可怕的事情。所有的感官都被占據，滅頂的快感一次又一次洶湧而來。最後更是被他折騰得沒了力氣，不得不攀附著他的身體，嚶嚶哭著求他給個痛快的。
    事情結束的時候，兩人的身體都在顫抖。
    霍遠琛平複了一會兒，就拉著溫黎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讓她感覺自己的心跳聲。
    他手搭在她腰上，問她“寶寶，舒服嗎？”
    溫黎沒有說話。
    他笑了笑，把她摟在懷裏，溫柔地親吻，後戲也給得十足。
    溫黎在後半夜睡著了，這次精疲力盡，果然沒再做噩夢，一覺睡到了天亮。
    次日醒來的時候，霍遠琛又抱著她求歡。
    她麵無表情地推開了他，說“我已經沒事了。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