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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4章 人心險惡

    那個小販長得很奇怪，讓人看上去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讓人覺得他好像是從監牢裏麵剛剛出來的。

    他的嘴唇上下蓄著雜亂的胡須，突出的眼角和前額上布滿深密的皺紋。

    但是他看上去也就四十幾歲，還不算上是太老…但是看上去很兇狠。令人害怕至極。

    他粗壯的腳跟前還有著一大堆被小孩子踩壞的蘿蔔，全部都淩亂地躺在那髒兮兮的街道旁。

    那個可憐的小孩子知道他惹的這個禍大了，害怕得直哆嗦……特別是這個小販的長相也很可怕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人吃掉的感覺。

    可是滿眼隻有利益的攤販才不在乎這個小孩子是否可憐。

    他大步向那個小孩子走過來，一把就抓住小孩子的衣服，用一隻手的蠻力就提起了那個小孩子，眼神猙獰的看著孩子。

    惡狠狠的喊著“小屁孩！你給我滾過來，立馬滾過來，看看看，都給我弄成什麽樣子了，你趕快叫你家長來。”

    小男孩委屈的抿了抿嘴唇，哭著說：“我……我……我……我沒家。更沒有家長……”小孩子真是可憐極了。

    小販：“我才不管你怎麽樣子，反正你都得把我這蘿蔔錢還有損失都給我賠了。不賠今天就是沒完了。”

    小孩子哭著哀求小販放過他：“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有家，也沒有家長。”小孩的雙眼哭的紅腫。

    小販還是不放過他，絲毫沒有一點心軟。仍然大聲地罵著孩子，說是不賠償不放過，還一直嚇唬小孩說不賠償就把小孩給殺了。

    小孩子不敢作聲，一直在哭，一直用哀求的目光看著小販，祈求眼前這個長相驚人的小販的原諒和放過。

    小販還是無動於衷，罵著“原來是野孩子啊，像你這樣子又醜又不懂事，難怪沒人要。”這世道野孩子多啊。

    小孩子不知道能怎麽樣子，他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哭，望小販的同情和原諒滿眼的孤苦無助。

    小販罵著：“野孩子就是野孩子，我才不管你怎麽樣子，反正你今天不賠是不能走了。”

    小孩子繼續哭著。期待有奇跡出現。但現實……卻是那麽的不盡人意，江湖就是那麽殘酷。

    小販很是霸道，硬是要小孩子把什麽損失費，耗費時間的費用，運蘿蔔的費用，還有很多很多，不知名的費用都賠上。

    那個小孩子害怕極了，但是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他也沒有錢啊。

    他身上就是一身破舊並且還髒兮兮的衣服，簡直是像個乞丐一般可憐。

    可是小販也跟之前一樣毫無心軟，怎麽樣不肯放過那個可憐的小男孩，盡管他怎麽哭都無動於衷。

    那個小販看起來兇狠極了，就像一個餓虎一般，不賠錢就別想走。

    小孩子好幾次想溜走，但是卻又找不到機會，因為那個小販簡直是向把他看穿了似的。

    那個小販罵著孩子說“你別想逃走知道嗎，你最好別動歪腦子，不然你的後果會很慘的。嗬，跟我鬥，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麽？”

    小男孩雖然害怕，但還是悄悄地觀察了一下周圍，四周都是小巷子就算想逃走也逃不走。

    但是他根本熟悉這些路，他不知道哪些是死胡同，要是逃到死胡同的話那可糟糕，糟糕透了非但沒能跑出去還會被打的更慘。

    耳邊……小販還是在罵著。

    就仿佛他的吐沫星子吐不幹似的一直罵一直罵，具體罵些什麽，男孩都沒有心思再聽了。

    因為，小男孩在一門心思的想觀察這附近的環境，正在周密的計劃著逃跑路線，那條路跑出去是那邊那麽……

    不得不說，這個小男孩確實比一般的小孩子聰明多了。而且是不止一點點，天資聰穎大概就是形容小孩子都吧。

    他幾乎觀察了街道上的所有人……買著或者提著東西走進某一條巷子的人，那條巷子就有可能是死胡同。

    所以要首先排除，以保萬一有什麽意外。看著空著手，遊蕩的人們走進的巷子，那麽這條巷子就有極大可能是通的。

    過了一會兒，小販罵累了，然後就稍稍歇了一會兒。

    他發現了小男孩根本不在意他說什麽，也沒有哭了，而是一直東張西望地觀察著些什麽。

    諾，他又開始使用他的暴力了。擼起袖子，一把就抓著男孩的衣服，把那觀察得正仔細的男孩提起，然後無情地一把丟下。

    可憐的男孩啊！他驚慌失措，用那種很是害怕的眼神看著小販。不料，這種眼神卻激起了小販的滿足感，驕傲感。

    小販感覺自己很有成就感，更來勁了，更加無情地給小男孩來了一腳。

    小男孩哇哇直叫：“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別踢我了！”可是小販才不管你什麽呢！他的眼裏隻有他的利益。並且滿眼都是利益。

    隻有利益才能使小販罷休。可是男孩子根本就沒有一點兒錢，一分都沒有。

    小男孩苦苦地哀求著哀求著，小販又來了猝不及防的一腿。似乎還踢上癮了，自我感覺良好。很有自豪感。

    並且說著：“你賠償完我的損失和蘿蔔，我就保證不踢你，當然也更加不罵你。不然……嗬，我們走著瞧！”

    小男孩簡直是害怕極了！一心想要找個機會逃跑，盡快地擺脫這個沒有人性無情滿眼隻有利益的小販。

    現在已經麵色蒼白就好像是一塊金紙一般。傻愣愣的盯了幾秒鐘以後便開始撒腿就跑小男孩當然不是隨隨便變了就跑，他隻是看到了小販的一個慌神便趕快跑到了人去深處，一邊跑著小男孩還是不停的回頭看去，生怕那個小販還往自己的方向抓過來。

    沒過一會兒小男孩兒就開始氣喘噓噓上氣不接下氣，畢竟他在怎麽說也隻不過是個四歲左右的孩子呀。

    是的沒錯，男孩被小販叫的人抓回去了，他不僅逃不了了還會經歷一次更加悲慘的命運……

    原來，小販早就知道，男孩始終會企圖逃跑，他早就悄悄趁男孩不注意叫了人過來，準備在男孩逃跑時抓男孩，以免男孩溜走了。

    小販很殘忍，命令那些人用冷水把用盡了全力逃跑的小男孩潑醒。

    小男孩隻感受到了一陣冷，冷得他哆嗦，嘴唇也在微微顫抖著，他想說些什麽，又說不出來……

    “還想走嗎？早都說過了，不要企圖逃跑，你不會得逞的，反而會更慘的！你個沒人要的野孩子。”小販罵著。

    小男孩哽咽著，說不出話來，隻是絕望地看著小販，渾身還直哆嗦著。

    他似乎死心了，絕望了，放棄了逃跑，抱著一種聽天由命的態度任小販處置。

    小販看到他這樣子的態度神情，想起了剛剛男孩那大膽的逃跑動作，然後不免的發火了，不錯，小販怒了。

    他命令那些人說：“靠，敢逃跑，野孩子，給我打，狠狠地打，叫你不賠錢！野孩子！還挺聰明的嘛。”

    話語剛落，那幾個大漢就已經往他的方向走了過來，小孩子做感覺自己已經被三座高峰一般的山嶽圍住了，並且那個山峰還帶著無盡的鋒芒。

    他們大步走向那個可憐兮兮的男孩子走去，對他就是一頓打，拳打腳踢的，殘忍極了。

    可憐的男孩這次連哭都沒有哭，一滴眼淚都沒有掉，他堅強的咬了咬牙忍了下去，心如死灰一般。

    青年們絲毫不留情的打著男孩。傳出來小男孩的一陣又一陣呻吟聲。旁人聽著都感覺到男孩的疼。

    這一邊，小販還在一邊喃喃道：“真是野孩子，我可憐的那麽多蘿蔔，好多錢吶，都沒有了……真是倒黴極了！”

    那些人打了小男孩一會兒，突然停了。

    他們其中的一個人走上前來跟小販說：“這……把人打死了不好吧？要不？”

    “不，我不可能放過他，放了他，那我的蘿蔔錢和各種損失怎麽辦？”小販生氣地大聲大聲吼著。

    然後突然又想了想，似乎他說得也有一些道理。

    便對著他們說：“先把這個可惡的野孩子綁在椅子上，消停一會兒，等等我再來處理他。哼！真是氣死我了！”

    說完小販的右手從口袋裏掏出煙盒，用嘴叼出一根香煙，把煙盒放回口袋，順手從口袋裏摸出打火機點燃香煙。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一縷青煙瞬間從小販的嘴裏吐了出來，緊接著鼻孔也噴出了兩股煙流。

    然後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把煙夾住從嘴唇中拿出來，用食指輕輕地往煙灰缸彈彈煙灰再往嘴唇送去。

    就這樣子抽了一口又一口的煙，旁邊也突然寂靜了般，安靜到一根針掉了都聽得到的那種。

    這時候的男孩已經傷痕累累，他慶幸小販能叫他們停一會兒，這樣子，他也有了一些緩和的時間。

    他現在又冷又餓，身上的傷又狠狠的疼痛著。

    小男孩他不傻，他清楚的知道可能小販不僅僅隻是一個簡單的小販。他無法在逃了。

    這時候的男孩早已絕望，僅僅四歲的他，要經歷這般痛苦的折磨……然而，這折磨還不知要有多久……

    男孩心想：他或許活不過今天了……想著想著，他情不自禁地望了望周圍。

    他想多看看這美麗的世界，他心裏是害怕的，害怕得他直顫……他怕他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男孩向上天祈求著，他還想小，他還想多看看這個世界，他多希望有個奇跡能出現。

    想著想著男孩又開始哭泣著……哭得多麽淒慘啊，簡直是讓人心碎，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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