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兩股氣勢對衝，在半空中形成氣旋，將吹起來的一切都盡數攪碎。
    張素玄冷笑著，看著眼前這一群老不死的，“你們最大的能耐也就是窩裏橫吧？”
    “不管理念如何，你們立足大秦，對外也自稱秦人，可當外敵入侵的時候，你們是怎麽做的？”
    “禍亂一方！”
    張素玄麵帶嘲諷，“在白蓮界，更是讓我再一次看到了你們的無恥！”
    “外敵入侵，惡獸還在白蓮界之中肆虐，你們這些家夥跑的一個比一個快。”
    “最後，這爛攤子還是你們最‘痛恨’的大秦給你們收拾的。”
    張素玄眼中嘲諷越發濃鬱，“對恩人，你們不思感恩，反而卻越發詆毀，你們真是好無恥的心。”
    “哦！”張素玄做恍然大悟的模樣，“也難怪，那家夥會選擇你們。”
    “也隻有你們這樣肮髒的心才能培養出來那般恐怖的災難吧？”
    張素玄一句話比一句話毒辣，沒有一個髒字，卻比髒話更難聽。
    長老堂眾人的表情就好像吃了蒼蠅一樣，一言難盡。
    “你夠了！”大長老咬牙切齒。
    “你若再多說一句，就別怪老夫對你不客氣！”
    大長老慢慢地站起身來，每一個動作都將氣勢拔高，身上散發著一股強大的氣勢朝著張素玄衝刷過去。
    使人宛若站在高山之下，感受到自身的渺小。
    隨著大長老起身的動作，他的氣勢也如同一股洶湧澎湃的洪流，節節攀升，不斷增強，這股氣勢如同排山倒海般向張素玄席卷而來，帶著無盡的威壓和力量。
    張素玄感受到了來自大長老的巨大壓力，宛如一座即將倒塌的大山沉甸甸地壓在身上，可他依舊顯得風輕雲淡。
    “呦呦呦……”張素玄陰陽怪氣的說道，“怎麽的，想殺人滅口？”
    “覺得話不好聽，你別做那些醃臢事呀！”
    “閉嘴！”饒是大長老多年的修身養性也被張素玄激出滿腔火氣。
    嘴毒不可怕，可怕的是無力反駁。
    張素玄說的還都是事實，這讓白蓮教一眾根本沒法說什麽。
    麵對一臉囂張，就差把“你打我撒”寫在臉上的張素玄，大長老恨的牙癢癢。
    “張素玄，你救我白蓮教，這份恩情我白蓮教不會忘，可拋去事實不談，你又出了多少力？”
    三長老，那個將白蓮聖女扶養長大的老嫗站起來，厲聲嗬斥。
    “若非我教聖女，你真的能夠那麽順利的帶我們離開監牢？”
    “若非我們一眾長老幫你牽製那些惡獸和‘惡’，你能夠活下來？順利逃離。”
    這一次，輪到張素玄吃了蒼蠅一樣表情難看了。
    好一個厚顏無恥。
    好一個拋開事實不談！
    “怎麽？是不是無力反駁？”老嫗冷哼一聲。
    似乎找到了反駁點，一眾長老重拾自信，“就是，要不是我們，你能有今天？”
    “挾恩圖報！卻不過是這般微末恩情卻被你無限放大！”
    “張素玄你當真是厚顏無恥。”
    張素玄直愣愣的看著他們，一句話沒說。
    強如白蓮聖子的臉皮臊的羞愧難當，默默的縮起來，悄摸摸的傳音給張素玄，“你不是挺能說的，怎麽不回懟過去？”
    懟？
    那什麽懟？
    人家已經拋開事實不談了！！
    “你將我們從監牢裏放出來，是救命之恩，可你並沒有護住白蓮界，所謂救了整個白蓮教就莫要再提。”
    “可，若非我們幫你抗住了攻勢，你也早就死了，這是不可否認的。”
    三長老正常發揮，拋去事實不談，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你救了我們，我們救了你，兩者相抵，你不欠我們，我們也不欠你。”
    “就此，恩怨兩清！”
    好嘛。
    要不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呢。
    人家三言兩語，將張素玄在白蓮界做的一切都給抹殺了。
    “白蓮教不歡迎你，現在，請你離開。”三長老冷哼一聲，做出逐客的姿態。
    張素玄麵色平常，心態強的可怕。
    “說完了？”麵對發瘋的老嫗，僅僅是平靜的說了一句。
    “嗯？”
    張素玄的平靜讓這些長老感覺到一陣心慌。
    白蓮聖子嘴角上揚，每當張素玄露出這般笑容時，便會有人遭殃。
    “你什麽意思？”長老堂依舊是戰鬥力最強的三長老上前。
    “沒什麽。”張素玄表情冷漠，出手卻是快如閃電。
    虛空一抓，一位七境長老落在他的手中，被掐著脖子高高舉起，神情平靜，麵不改色，仿佛捏住的是一隻蚊蟲螻蟻。
    “你想幹什麽！！”眾人暴喝出聲，一眾長老瞬間神經緊繃起來，身影閃爍，將張素玄圍了起來。
    他們嘴上不願意承認白蓮教已經沒落的事實，可他們心裏卻是清楚，白蓮教不複曾經。
    每一個七境的長老，都是未來，都是有可能突破半神的種子。
    “幹什麽？”張素玄露出惡劣的笑容，眼神落在三長老的身上，“三長老剛剛說，你們救了我？”
    “對！”三長老沒有注意到張素玄眼中閃爍的戲謔，直接點頭答應，“你要這般對待你的恩人？”
    “自然不會。”張素玄笑了笑，“我這人呢，不像某些人，某些大教，忘恩負義。”
    “我張素玄頂天立地，知恩圖報，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那你還不趕緊放人！”三長老出聲。
    張素玄緩緩收勁，那名長老已經快要喘息不過來。
    “你們救了我一條命，可我救了你們這麽多條命，這不太公平。”張素玄終於露出他的爪牙，笑容惡劣的看著眾人。
    一眾長老突聞此言，愣在當場，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既然恩怨兩清，那還請諸位，將命還給我。”張素玄五指用力，陰陽二力如狂龍一般衝入這名七境長老的身體中，僅僅一刹那，便將他根基廢掉。
    “啊！”
    慘叫聲響徹，回蕩在整個房間。
    “嘭！”
    下一秒，身體整個爆開，血肉碎片炸了滿屋子。
    張素玄平靜依舊，淡然的看著一眾長老們，“還請諸位，將命還給我。”
    “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會給你們留下一個人，算是‘恩怨兩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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