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4章 廢物太子爺vs第一女官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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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福子說得興起,手上拿菜擺上桌的動作都停下,還在屋內踱步兩下。
    “殿下你這兒剛醒不知道,今天一大早,皇上似乎是收到了什麽密信,和上次瘟疫有關,生了好大的氣,一大早的,就派兵把公孫府圍了……然後真搜到了一箱一箱的賑災銀!”
    “皇貴妃聽聞此事,連忙趕上寶華殿跪下求見皇上,皇上正在氣頭上,根本沒有搭理她,等皇貴妃見到皇上時,已經是跪了兩個時辰之後了。”
    “皇上是帶著聖旨出來的,原兒個是公孫家管事那位腦袋是保不住的,後來是在皇貴妃和三皇子的苦苦哀求之下,才撿回了一條命,不過官職連降了兩級,還有昨兒個對殿下出言不遜的公孫南此事已經被發配蠻荒了。”
    “那文嬪正是皇貴妃如今的稱號!”
    小福子說著,一向謹慎的他臉上都不免露出幾分幸災樂禍。
    聽說昨天殿下落水之後,在場的幾人各執一詞。
    赫連珂和九皇子一口咬定是公孫南出言不遜,還動手推了玄硯京,其實當時船晃得很,兩人都不常坐舟,正難受著,沒注意到玄硯京是怎麽掉下水的。
    但他們也不是傻子,既然人都落水了,自然是將這事往公孫南身上安。
    況且這事本來就是公孫南引起的。
    而公孫南則堅決不認,說自己是喝多了酒和玄硯京發生了幾句口角,他什麽都沒做,是玄硯京仗著自己太子的身份侮辱他。
    這樣賊喊捉賊的行為把公孫南和九皇子氣得不行。
    但又拿他沒什麽辦法,因為三皇子帶頭解釋確實如公孫南說的那樣,是玄硯京先對公孫南動手,其他皇子們也不敢說什麽,就含糊的敷衍過去。
    公孫南身上還帶著傷口,很容易就讓皇上大臣們相信這樣的說法。
    甚至公孫家的人還喊著要給公孫南討個公道。
    而赫連珂又急又氣,差點氣紅了眼圈。
    赫連家的人看赫連珂的反應,知道此事絕不是公孫南說的那樣,畢竟公孫南在宮外的名聲他們比宮內的人清楚
    赫連家也站出來為落水的玄硯京討公道,要說法,請求皇上徹查此事。
    其實這個事情到這個程度,就算後麵查出來不像公孫南說的那樣,估計也是雙方各打五十大板就翻過去。
    畢竟公孫南和他那兩個隨行奴才身上的傷和玄硯京落水的事情混在一起,就像是兩個小孩之間的事。
    若懲罰重了明顯不太合適。
    皇上當即沒說什麽,找太醫問過玄硯京的情況之後,回宮想好了處理方式。
    皇家威嚴神聖不可侵犯,就算這事是玄硯京先挑起來的,但玄硯京是君,而公孫南隻能算臣,怎麽能和皇家人硬來。
    皇上準備罰公孫一家扣除半年的俸祿,正在舉筆擬定聖旨之時,一位平日裏在皇上心中分量頗重,深得重任的大臣求見。
    帶來了公孫一家這些年利用職權貪汙、徇私舞弊的各項罪證。
    公孫一家,公孫南草菅人命、強搶民女,大人則貪汙受賄,結黨營私。
    而這裏麵還有他頗為寵愛的皇貴妃參與!
    這已經踩到了皇上的底線。
    曾幾何時,皇上和先皇後並非沒有感情,兩人也曾甜蜜過,可皇上始終忌憚著先皇後那手握兵權的母家。
    甜蜜之間多了猜忌,如同糖裏麵混了玻璃渣子,吃的次數多了,除了糖,就隻剩下被玻璃渣子割破嘴角流出來的血。
    就這麽兩人逐漸離心,直到先皇後病逝,皇上對先皇後的忌憚又落到了玄硯京身上,怕玄硯京會勾結赫連家。
    他為何敢如此重用寵愛皇貴妃和三皇子,那是因為公孫韻一向乖巧溫順,而公孫韻母家家世並不顯赫,也隻是一介文官。
    卻不曾想,公孫韻竟敢勾結公孫家,還在私下裏結黨營私,為三皇子收攏朝廷官員。
    他還沒死呢,這些人一個個的就想上位了不成!
    皇貴妃被降為文嬪,三皇子看似在這次公孫家的事件裏未曾受到牽連,實際上,三皇子知道,這件事讓他在父皇心中的位置一落千丈。
    雖未曾給他明麵上的懲罰,但他已經快有一個多月沒能見到過父皇,況且,他還聽說玄硯京被父皇召見了幾次。
    那些曾經巴結他的人現在全都去追捧玄硯京去了!
    玄清詡看著身旁整日信佛念經的母後,隻覺得頭疼。
    “母後,父皇已經一個多月沒召見您了,您就不為自己打算打算麽?”
    正閉眼轉著佛珠的公孫韻沒有睜眼,手指一粒一粒的滑動著圓滾滾的木珠子,嗓音輕柔。
    “清詡,母後教導過你,遇事需冷靜思考,公孫南那個蠢貨犯的錯還沒讓你學到麽?”
    玄清詡頓時垂頭受教,他心裏清楚,這次公孫南的事情他沒有處理好,一開始就不應該任由公孫南在這樣宮中的場所對玄硯京動手。
    也或許是因為父皇長期對他的和母後的寵愛,讓三皇子也不免在眾人的誇獎聲中飄了,真認為隻要有母後在,不會出什麽事。
    這才讓赫連家和玄硯京抓了把柄。
    此時見母後如此冷靜,玄清詡猜測母後應該是已經有了應對方法,稍微放心些下來。
    玄清詡不悅那些人現在調轉船頭去討好玄硯京,而玄硯京也被這些一趟趟噓寒問暖的人鬧煩了。
    這距離他落水的事情都過去一個多月了,竟還有人借此借口登門。
    玄硯京看著眼前這些熟悉的麵孔掛著虛偽的笑,一個也不慣著。
    直接開懟:“都一個多月了,我就算生孩子坐月子也該差不多了吧?你們有完沒完?”
    被玄硯京毫不留情懟著的人麵上都有幾分尷尬,但還是沒忘記來的目的,照舊關心玄硯京一番後,這才離開。
    前腳人剛離開,後腳人又來了。
    這次來的人是赫連珂。
    或許是玄硯京上次落水的事情勾起了皇上遲來的父子情和愧疚。
    尤其是在看透皇貴妃這些年作為之後。
    於是皇上特許赫連珂每半月可進宮一回,算是和病中的玄硯京做個伴。
    一直持續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