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韓淵這麽問，薑風姤和顧箏忍不住對視一眼，神情古怪。
    薑風姤將腦袋湊過來：“你和祝厭璃到底什麽關係？”
    韓淵：“……”
    “你不說我也不說！”
    韓淵依舊沉默。
    朱白之眼觀鼻鼻觀心，一言不發。
    他雖然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多少有些了解，對於兩人的關係同樣充斥著疑問。
    最終還是薑風姤敗下陣來，恨恨道：“你小子真是豔福不淺，不就比我多了二兩肉，憑什麽！”
    說著，她眼光朝下掃視。
    韓淵微微一僵，淡聲道：“首先，不止二兩，其次，也不見得比你多……”
    韓淵的目光朝上掃視。
    薑風姤驕傲挺起胸膛，道：“知道就好！”
    眾人：……
    韓淵滿頭黑線。
    薑風姤擺擺手道：“好了，不逗你們了，祝厭璃……怎麽說呢，情況不是太好。”
    韓淵心中一緊，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其實你應該也知道，祝家老祖的大限要到了……”薑風姤沉吟道：“在你走後不久，祝醜便閉了死關，尋求冥冥中的一線生機，但是至今還未出來。”
    “祝家的離火界也莫名關閉，無法開啟，整個祝家內部有些動蕩，而一個超然世家在老祖和賴以傳承的秘境接連出事之後……”
    薑風姤話未說完，但是韓淵已經猜了個大概。
    天下熙攘皆為利，如今大劫將至，如此狀況的祝家自然成了群狼環伺之物。
    內憂外患。
    “她呢？”
    韓淵沉聲問道。
    薑風姤無奈道：“放心，她暫時沒事，並且進境飛快，若不是她一直坐鎮祝家，祝家內部早就亂了起來。”
    “至於外部，多虧了應天學府的馬校長和你們長安學府的牧校長聯合南香君的父親，如今的南家之主南問天去祝家莊園走了一趟，也算是暫時鎮住了那群狼。”
    韓淵微微放下心來，心底生出一抹暖意。
    馬校長出麵是因為祝厭璃畢竟還是應天學府的學生，而牧校長自然是看在自己的麵子，至於南問天，想必也隻有南香君使喚得動了。
    “最令人擔心的其實不是南香君也不是祝厭璃，而是戴曲。”
    薑風姤忽然道。
    韓淵：“他怎麽了？上次不是說情況還好嗎？”
    薑風姤歎道：“我也說不好，萬裏紐中他幾乎都有回複，但是總是感覺怪怪的，所以我們後來親自去了一趟戴家……”
    “無論我們誰去，都能見到戴曲，並且戴曲如今似乎掌握了家族的一些實權，可是，就是感覺不一樣了……”
    韓淵有些疑惑：“哪裏不一樣？”
    “就像是……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很陌生，看似親和，但是骨子裏透著一股冷漠。”
    韓淵有些沉默。
    他和戴曲認識很久，戴曲在小靈出事之後成長了很多，但是大多數的時候還是和朱白之一樣混不吝，喜歡插科打諢，就算是偶爾有些心事，對朋友也絕對稱不上冷漠。
    “以後我會親自去看看的。”
    韓淵道。
    薑風姤鳳眉一挑，道：“你知道自己的處境嗎？現在連大夏都護不住你，因為戴直，戴家上下除了戴曲恐怕都對你想要殺之而後快吧？”
    “不說戴家，齊家的態度也很微妙，更不要說神廟，古埃，天神殿的那些勢力，你現在出去，不知道要被誰逮捕！”
    韓淵：“……所以我說以後，戴曲隻要沒有性命之憂就好。”
    “對了，小靈怎麽樣了？”薑風姤忽然問道。
    韓淵搖搖頭：“還是那樣，像是一個植物人一般，沒有什麽靈魂。”
    “不過，比之前似乎好了一些，大概需要一些時間。”
    韓淵將小靈放到了山海界，每次去的時候都會看一眼，小靈就和小紅小白這些人造人一樣，慢慢會擁有一些“人”的行為，甚至還有一次叫出了戴曲的名字。
    相信隻要時間足夠，必定會恢複之前的樣子。
    薑風姤點了點頭。
    “你們呢？之後要打算怎麽辦？”
    韓淵問道。
    薑風姤爽朗一笑：“當然是留在鎮妖城，一起曆練嘍！”
    韓淵微微挑眉：“現在的情況，四大學府不是被允許畢業生可以不來鎮妖城了嗎？鎮妖城很危險，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薑風姤哼道：“你以為現在外麵是什麽形勢？哪裏不危險？”
    “大西洋海岸線那邊，鎮魔關還在艱難建立，人族，妖魔，和魔域，三方糾纏一起，再加上暗處神獄攪局，狗腦子都快打出來了，連青龍會長都不得不去鎮魔關履行大夏的責任！”
    “而且，如今就算是內陸，似乎也不太平，不說勢力傾軋，好像還湧出了許多新的勢力，那些人亦正亦邪，不好說到底有什麽意圖……”
    韓淵眉頭一皺：“新的勢力？”
    薑風姤點頭：“對，崛起最快的就是一個叫做魔神道的民間組織，他們似乎有一種方法，可以讓沒有什麽異能天賦的人修煉異能，吸引了很多人加入。”
    韓淵震驚：“還有這種方法？那沒有人管？”
    韓淵一路辛苦修煉，不相信會有這種近乎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如果薑風姤說的是真的，那麽魔神道背後必然有無法想象的強者。
    薑風姤無所謂道：“大劫將至，大家自己都自顧不暇了，你覺得誰還會去在意這些事，更何況魔神道也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甚至很多其組織的人還會一起對抗妖魔，算是一個亦正亦邪的組織。”
    “放大來看，在如今的形勢下，人族多一分力量總是好事，隻要不是像神獄那群瘋子一樣就行。”
    韓淵了然。
    這種情況倒也算是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韓淵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事情，看向顧箏，問道：“我上次拜托你的事情，你可對牧校長說了？”
    之前韓淵推測了許多關於人造人的事情，因為身在鎮妖城，所以便拜托顧箏將所有猜測告知了牧校長，再由牧校長去告知青龍會長。
    顧箏微微一笑，道：“你的擔心其實早已經成真了，牧校長他們早已經知曉這些事情，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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