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省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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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省之行!

    歷史遺留問題

    “四個人, 他們開的是白色麵包車,劫匪就是伏牛村那夥人。車剛路過縣人民醫院,往東邊小道走了, 車牌號我發你……”

    姚星三言兩語交代清楚, 顧慈叮囑他:“我們快到縣城了, 估計十分鐘到縣醫院。”

    姚星多聰明啊,略一琢磨就知道顧慈他們準備好了, 正好要來這邊抓人。

    他當即說道:“那咱們在半路能碰上啊,我跟你們一起去唄。”

    林落這次也跟來了, 她主要是想去伏牛村思過崖周邊看看那裏的植物分布情況, 好盡快確定係列綁架案那幾個受害者是否曾被關在思過崖附近。

    在抓人後她也要帶人對那幾個嫌疑人的住所進行勘察,所以她就來了, 跟顧慈同乘一輛車。

    “師父,姚星也想跟去抓人,讓他去嗎?”顧慈拿著手機, 回頭問道。

    “既然碰上了, 他想去就去, 人多, 應該沒問題。你也跟他去吧, 我讓安警官陪我去伏牛村。”

    林落之前讓姚星回隊, 是擔心他一個人在伏牛村, 時間長了,萬一被識破會出意外的。現在不同了, 這次派出來執行抓捕任務的警察接近百人, 有這麽多人, 即使一會兒要兵分兩路,也不會讓姚星沖在最前邊的, 所以她不怎麽擔心。

    姚星得到肯定的回複,開心地收好手機,開車的焦胖子敬畏地盯著他,片刻後小心地問道:“小姚,你,你是警察啊?”

    他平時超愛看警匪片和破案片,但他從沒想過會在現實中突然碰到便衣警察,這警察就坐在他車上,還僞裝身份跟他做了兩天同事,這就很嚇人。

    在很短的時間裏,焦胖子把自己不長不短的半生回憶了一下…

    姚星一句話打散了他的恐懼:“我是警察,來這邊跟你沒關係,安心開車吧。”

    焦胖子放心了,按照姚星的要求將車停在縣醫院附近的路口,等著車隊到來。

    五分鐘過後,一輛接一輛車風馳電掣一般地駛過來,姚星事先得到通知,已經從焦胖子的車上下來等在了路邊。

    顧慈搖下車窗,沖著姚星招手:“上來。”姚星火速躥上車,“啪”地一聲關上車門,跟著車隊走了。

    車隊分成兩組,一組轉向,順著綁架劇組投資人於總的那條路追去。

    另一組車隊繼續往前開,目標很明確,就是伏牛村。這麽多車從旁邊駛過,焦胖子看得目瞪口呆,心裏暗想著這到底是出什麽大事了啊?

    等車隊過去之後,焦胖子毫不猶豫地調轉車頭,貨也不拉了。

    劇組投資人被綁架,一幫警察往他來的那個方向沖,肯定是出大事,要變天了!他還拉什麽拉啊?當然要回劇組看看。

    半個小時後,林落這一路車隊順利抵達伏牛村。此時劇組裏的人剛已經吃過午飯,攝製組的人去了思過崖周圍做準備,演員還沒化好妝,所以有一部分人仍留在劇組所住的板房裏。

    看著車隊呼嘯著沖進村子裏,留在駐地的劇組人員全都被驚動了,有幾個演員身上還穿著古代的戲服,妝化到一半,就跟著其他人跑出來了。

    誰都不知道出什麽事了,怎麽還有警車來了?

    就在這時,焦胖子開著他那輛掉了漆的小貨車裹夾著灰塵沖進板房大院,車子還沒停穩,人就沖下來,在劇組衆人驚駭的目光中,他跑到導演麵前,氣喘籲籲地說:“老板,出大事了,於總被綁架了,我的天,太嚇人了……”

    劉導:……

    焦胖子被劇組的人圍在中間詢問情況時,林落已在幾位警察陪同下,坐徐亦揚的車直奔思過崖。

    離思過崖還有一段距離,就可以看到山坳裏漫山遍野的杜鵑,林落打開車窗,凝神向遠方望去,正看得入神,徐亦揚告訴她:“車上不去了,得步行。”

    林落點了點頭,隨即拎起一個箱子要下車,徐亦揚連忙接過去,安警官也下了車,看到林落拎下來的東西,他就問道:“這個位置,有可能是我們要找的地方嗎?”

    林落一邊往山上走,一邊說:“十有八九是這裏了,安排幾個人,在附近找找,有沒有可以藏人的房子或者山洞。”

    安警官心神一凜,懂了,這裏大概率就是關押那幾個被綁架者的地方。

    他立刻跟隨行的五六個刑警說:“一會上山都仔細找,爭取在天黑前找到藏人的位置。”

    思過崖不是很高,不足一千米,沒過多久衆人就到了山崖頂部那一大片平臺上。

    幾個劇組工作人員已經收到導演的通知,知道拍攝暫停,此時他們正在收拾器材,準備下山。就在這時,林落等人到了。

    安警官亮了下證件,跟那幾個人說明來意,然後問他們:“聽說你們劇組在這邊拍戲快半個月了,對周圍的環境挺熟的是吧?”

    這幾個人年紀都不大,工作之餘挺愛往山裏走的。有個人就道:“還行,我們幾個人都喜歡進山,咱們都是玩攝影的,碰到風景這麽好的地方肯定不會放過機會,所以剛來那兩天,的確進山拍過不少片子。但是後來就沒再進了。所以說咱們對這一片有點熟,但也不算很熟。”

    安警官聽出了這幾個人話裏的弦外之音,自然要問清楚:“為什麽後來就不進去了?”

    那幾個人對視幾眼,之後一個最年輕的小夥子說:“也沒什麽,是村子裏的人不讓咱們進山,他們說山裏有些珍稀的草藥,長得差不多了他們要進山去采。位置他們都做了記號,要是丟了以後就找咱們算帳。”

    “這邊的人都挺野的,不好打交道,劉導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拍完劇就走,別跟這種人起沖突,萬一搭上人命或者胳膊腿都不值當。”

    林落與安警官對視了一眼,這幾個工作人員的說法進一步證明這個地方有問題。

    安警官果斷說道:“小林,應該就是這兒了,我讓幾個人陪你采植物標本,我帶人去周圍看看。”

    那幾個工作人員聽出來警察來這邊是要找什麽東西,都挺願意幫忙的。最後由一個年紀較大的留下來看守攝影器材,其他人也跟著安警官等人進了山。

    林落帶著徐亦揚和兩個刑警從山崖一側走了下去,山中植物種類繁多,每種植物她都要采樣。僅憑她自己和徐亦揚,怕是到下午都忙不完。

    木本植物太大,取一段即可,大概三十厘米長,包括枝和葉。草本植物隻要不過於高大的話,則要把全株采摘下來,用瓦楞紙包好,再放到證物袋裏。

    這些樣本拿回去之後,要反複換紙令樣本快速幹燥,還要冷藏保存。紙需要經費買 ,冷藏所需要的空間也不小。所以這種鑒定方法真的是既費時又費錢。如果不是重大案件,一般是不會采用法醫植物學這種手段來破案的。

    除了取樣本,林落還要拍照,還沒忙完時,她就接到了顧慈的電話:“師父,那四個匪徒都抓到了,他們手裏有一把槍,是獵槍。有個刑警受了輕傷,其他人沒有事。”

    “於總後頸被擊中,且被注射了麻醉劑,還沒醒,但性命無礙。我們已派人送她去醫院,並且也通知了她家屬。”

    顧慈三言兩語交代完那邊的情況,就提出要來伏牛村幫忙。林落考慮著村裏那幾個嫌疑人的家裏還沒有進行勘查,安警官那邊也沒找到他們想找的藏人之所,確實都需要人手,就讓顧慈帶幾個人過來。

    至於其他人怎麽安排,林落就不幹涉了。

    一個半小時後,顧慈已到了伏牛村那幾個嫌疑犯家中,林落並沒有讓他上山,反而讓他帶領豐城市局支隊的痕檢對那幾戶人家進行現場勘查。

    至於搜查和詢問工作,自有其他人負責。這次來的人可不隻是他們這一個小組。另外兩個省的小組組長都在這。所以林落隻要做好她的份內事就可以。

    整個大的行動分成好幾個小組,衆人各司其職,互相之間時不時溝通一下進展。等林落即將完成植物樣本采樣時,安警官終於找到了一處隱藏於藤蔓之後的山洞。

    洞內的地麵很幹燥,竟然抹上了平整的水泥,連床和桌椅都有。

    安警官先用魯米諾試劑測了下,很快就在洞內好幾處出現了藍光。這個現象對於刑警來說並不意外,那幾個劇組工作人員卻是頭一次經歷。

    幾個人都激動得不行,這些事對警察來說很普通,可對他們來說,卻是極為難得的一次經歷,不僅難得,還讓他們多了個在熟人麵前吹牛的資本……

    林落等人回到市局支隊時,天都快黑了。除了那四個參與了綁架的,安警官他們在伏牛村又抓了幾個人,這幾個年輕人也跟那些綁匪一起做過為非作歹的事,所以警察回來時把這些人也帶回了警局。

    短時間內,警局內又押回來這麽多嫌疑人,支隊的審訊室真不夠用了。於是一部分重要性略低的嫌疑人被帶到市局下屬的大隊,由專人對他們連夜進行審訊。

    林落一直留在支隊處理收集回來的樣本。這些樣本可不隻包括她采集的植物標本,這隻是其中一部分而已。

    好在顧慈和姚星現在都騰出時間,能幫她分擔很多重複性的基礎工作了。這給她減輕了許多負擔。

    晚七點半時,支隊又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這人不是別人,之前林落見過他一回,正是與黃老板參與過競標的嚴老板嚴一平。

    但他這次不是自己主動要來的,而是被安警官請過來的。此時嚴一平正坐在訊問室裏,他對麵坐著兩個刑警,一個是安警官,一個就是顧慈。

    “嚴老板,說說吧,黃梓和被綁架一案,你都知道什麽?”安警官先問道。

    “同誌,我冤枉啊,這事跟我沒一點關係,我是想把那個項目搶過來,可你就是打死我,我也幹不出綁架人的事啊!”

    “我一向遵紀守法,這事真不是我幹的…”

    嚴一平看起來真的有點急了,為自己辯解的時候臉漲的通紅,顧慈默默地觀察著他的表現,忽然問道:“99年4月3日,你指使手下人強拆了三河村的幾戶民房,致一人重傷,這就是你說的遵紀守法?”

    嚴一平原本還在叫屈,突然聽到這件事,他怔住了,嘴唇蠕動幾下,到底沒說出什麽。

    因為他心裏清楚,警察既然說的這麽清楚,年月日和地址都對,那就說明對方已掌握了這些事實,就算想辯也不好辯啊。

    “嘩啦”一聲,年輕人翻過一頁紙,略過好幾行,指著一行繼續問道:“2001年12月25日,趙建剛等25名建築工人找到你公司,討要一年的工資,你不但沒有及時給付,還以尋釁滋事的理由報警,這些人找了報社記者幫忙才成功討回一年的血汗錢。”

    “類似的事,在你公司絕非個例,你現在跟我說你一向遵紀守法,你覺得有說服力嗎?”

    年輕人坐在他對麵,語音平靜,說出的話卻讓嚴一平瞬間萎了,他低聲說:“我,那時候資金不是周轉不靈嘛,我承認我當時錯了,現在我都改了啊。真的,黃梓和的事我真沒騙你們,真要說綁架,他綁架我還差不多,怎麽可能輪到我綁架他?當年他…”

    他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多了,擔心地吞了吞唾沫,猶豫要不要繼續說下去。要是讓黃梓和知道這事是他說的,那就真的成死敵了。

    安警官拍了下桌子,厲聲道:“現在證據對你很不利,你不知道嗎,你那個圈子的人都認為你綁架了黃梓和,很多人都不願意跟你做生意了,你說你是冤枉的,那就不想知道這件事的真相嗎?”

    “我…”嚴一平抹了把虛汗,猶豫了一會兒,才道:“我說還不行嗎?姓黃的他們村以前全村都是搶劫犯啊!車匪路霸說的就是他們!”

    “後來掃黑除惡不是處理過不少人嗎?好多人都被斃了。但黃梓和心眼多啊,早就拿著搶的錢和物跑了,跑的不是他一個人,他們幾個玩的好的一起跑的,那些人叫啥我不清楚,就是知道有這麽幾個人。我猜現在這些人還在替他辦事,姓黃的洗白了在明麵,那倆人在暗處,不信你們去查啊…”

    半小時後,安警官和顧慈走了出來,到了安警官辦公室,他才跟顧慈說:“我覺得,嚴一平剛才說的,基本都是真的,他說的那個村子,當年確實算得上是全員惡人,連老人婦女兒童都受到影響,跟著參與了多次行動。”

    “搶劫的時候這些人全出動,警察去了這些人都不怕,他們會讓婦女兒童在前阻攔,成年男人跑了,躲起來…唉,當年真的挺難的,這也算是個歷史遺留問題吧!”

    “清理過好幾撥人,確實也有漏網之魚,有的人換個身份,可能就洗白了。”

    顧慈沉默片刻,才道:“既然這樣,黃老板這邊我們就更要嚴查了。黃老板如果真是這樣的情況,那他以及與他有關聯的幾個人就是毒瘤,不該拔除嗎?”

    “我這邊又掌握了一些資料,不如咱們開個會,大家碰一下,確定下接下來的行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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