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職業帶來的“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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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錢是罪惡的根源,我的敵人就是那滾滾朝我襲來的金錢…
    穿著灰撲撲的衣服,上麵落了很多灰都沒有清洗或者是擦拂,寬大的衣服款式,臉上有著近乎一半臉的疤痕。
    “你來了,這次帶來的是什麽呢。”
    特蕾西聽到敲門聲,於是便打了開門,腦袋探了出來,發現是坎貝爾便歡天喜地的大敞開著門,語氣愉快的詢問。
    “鐵礦和鋁礦…之前放在衣服兜裏的…沒有拿出來…”
    聲音粗重且沙啞,幾乎不能完整的把一句話說出來,都是斷斷續續的,表情一臉淡漠,像是早已習慣了一般。
    用布滿繭子的手掏了掏自己的口袋,拿出了差不多巴掌大的鐵礦,還有細碎,但是體積也差不多也是握緊拳頭之後一樣大小的鋁礦。
    上麵有著許多灰塵,看起來灰撲撲的,跟一般的石頭沒有什麽兩樣。
    但是看著坎貝爾那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好像也不想給自己帶來的東西過多的解釋,隻是靜靜的等待著特蕾西的反應。
    “這樣嗎?好的,就麻煩你放進來吧,錢我會給你的。”
    沒有絲毫的懷疑,特蕾西較為高興的同意了坎貝爾進來房間,並且自己已經到櫃子旁,拉開抽屜,應該是開始拿起自己的小錢包支付礦石的費用了。
    邁著沉重的步子走了進去,那一臉淡然的樣子仿佛就算是給不給錢都無所謂,但是你要是不給錢他估計下一秒就能馬上弄死你那樣。
    “好了,就這些,你看夠不夠。”
    把一些閃閃發亮的硬幣放在手心裏,用另一根食指點了點,伸出手遞送到了坎貝爾的麵前。
    坎貝爾隻是低頭看了看便點了點頭,於是想要照往常的例,將礦石放到櫃子上然後自己就可以拿著錢離開這個地方了。
    “等等你給它吧,如果以後不在,你也可以找它,或者是它們,你跟它們說就行,它們應當是知道的。”
    坎貝爾回過頭,臉上終於露出了表情,不過是對於突然打破那默許下的規矩有些疑惑,環顧四周,發現了那黑色衣服,看起來裝備精良的人形。
    “是這樣嗎…”
    直接將口袋裏的礦石一股腦的塞進那個人形東西的手中,而在坎貝爾鬆開手,礦石即將掉落的時候士兵也終於抬起手,將那些稀碎或是巴掌大的礦石攬入懷中,穩穩當當的接住沒有一塊散落在地。
    “嗯,是這樣的。”
    特蕾西小臉認真的點了點頭,而坎貝爾一臉不在意的接過她遞給自己的亮閃閃的硬幣,看也不看的直接揣進口袋裏,雖然之前有大計粗略的數過。
    在坎貝爾即將出門的時候,特蕾西的聲音在後方響起,帶有一絲關切還有詢問的語氣。
    “祝你身體變得健康,你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吧,以後會有很多很多的錢。”
    坎貝爾隻是愣在原地,幾秒鍾後聳了聳肩膀跨下了台階,然後輕輕的帶上了門消失在了特蕾西的視線裏。
    “錢嗎…現在估計對我已經不重要了…咳咳…”
    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一下,像條蝦米一樣向前弓了去,手不斷的捶著胸口大聲咳嗽了幾下。
    “咳咳…呃…”
    咳嗽過後重重喘了好幾口粗氣,這幾下下簡直要了他的命,剛才一直忍著不讓咳嗽的感覺出來。
    不僅是因為交易,而且他覺得咳嗽出來的東西會使他這條賤命傳染給那幫助他的女孩。
    緩了好一會兒,捂著胸口,喉嚨不斷發出聲音,像是在清理嗓子。
    “……”
    坎貝爾停止了自言自語,一般來說他不到非常重要的時候是不會說話的,因為一旦說完話他的喉嚨就會變得十分幹燥,從而像是貓抓一樣,或是狗尾巴草挑逗著他肺部使他不斷的咳嗽。
    趕忙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大瓶和一小瓶的液體瓶裝,其中在坎貝爾擰開小瓶子瓶蓋的時候往裏麵倒的液體呈金黃色。
    想必應該是蜂蜜,因為蜂蜜具有潤喉的效果,將小瓶子用完蓋上放回口袋裏。
    緊接著擰開大瓶,裏麵流出的是清澈的水,瓶口正貼著坎貝爾有些幹裂的嘴唇往裏麵灌著,這些水對他來說並不甘甜,隻是每天那惡魔惡毒詛咒的緩解魔藥。
    喝完後蓋上蓋子放回口袋裏,嘴唇有一些反光了,那原本應該從瓶口溢到嘴角的水早已被那幹裂,猶如旱地的嘴唇給掠了去,至少不會浪費那可憐的幾滴水…應該是這樣的。
    坎貝爾應該是覺得這些水還不足夠保持自己喉嚨的濕度,或是更渴望自己那個幹燥的嘴唇得到更多水的滋養。
    但是似乎為了節省水的飲用,最終還是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沉重呼吸了幾下便又輕微的咳嗽。
    那一小瓶蜂蜜是梅莉給他的,不然單憑他自己可找不到哪裏有賣這麽甘甜蜂蜜的店麵。
    將思維放空,下意識的摸到裝著硬幣的口袋,捏了捏那厚實布滿灰塵的衣服表麵,被捏出了硬幣的輪廓。
    明知道不會丟但還是免不得發生一些意外,於是坎貝爾緊緊的護著自己的口袋,似乎是摸到那涼涼的已經失去溫度的硬幣能給他殘餘的溫暖一般。
    他在想金錢能比別人更重要嗎?自己為了得到金錢不就是為了更重要的人嗎?而現在他竟然把這枚硬幣的意義與重要的人顛倒了過來,變得更加注重錢的本身了。
    搖了搖頭,他想著這是可怕的,如果隻是貪戀金錢本身的香味還有銅臭,那真的會掉進無限的旋渦。
    鬆開了護著口袋的手垂在身體一側,抬起頭。
    鼻梁處兩側有兩個黑黑的東西,應該是鼻釘,麵容還算是英俊還有年輕,但是結合起嗓子來看那真的是另外一種不一樣的看法了。
    到底是什麽壓彎了這位年輕人的肩膀,腰部和背部,他的脊梁無時無刻的不在彎曲著背負著的壓力,壓力來自黃金的枷鎖將他深深的禁錮在礦洞當中。
    但是現在他終於出來了,不過還是避免不了一些以前的壞習慣。
    這時候,坎貝爾的走路姿勢不再是腳麵沉重的踩在地上,而是像是想通了一般歡快的邁起來,有些高興的意味了。
    ……
    此時趴在窗前百無聊賴看著街道一景的卓矢正雙手托腮,眼睛時不時動一下去,發掘那街道房屋的一偶是否有些新奇的事。
    看到了一個身形較為健壯的人,但之前見到過,與其說是健壯不如說是肌肉精瘦,因為手中布滿的老繭可以看得出是幹體力活的,但是那個身形的又沒太多的塊狀肌肉,所以以此得出。
    “這身衣服即便是成這樣了也要穿出來嗎?”
    注意力儼然不在別處了,全都聚焦到那正在走過窗前玻璃,仿佛心不在焉的那人。
    本來隻是簡單的好奇觀望一下,但是那劇烈的咳嗽,突然搖擺的身形又強行把視線吸引回了他身上。
    視線中的坎貝爾一手捂著嘴又不受控製的咳嗽起來,他簡直快要被搞煩了。
    他雖然並不在意如此劇烈咳嗽帶給肺部的傷害,而是已經早已習慣,但是如果能把這種痛苦無聲的匿在身體裏該多好。
    又掏出了那兩瓶,邊走邊開始了緩解肺部的痛苦。
    卓矢看著那兩瓶之中,坎貝爾先是打開了小瓶,隻是簡單的靠近嘴唇輕微斜了末端的一方後,又迅速的蓋上。
    快速擰開那大瓶直接狠狠懟在嘴上像是猛灌了大口似的,灌完後忽然身體弓下來,水瓶也移開了嘴邊。
    收起來後張著嘴,像是清理嗓子似的幾秒後便緊閉上。
    “莫非是有了一些炎症?或是一些別的並發症,或是普通的發燒感冒而已?”
    如此想著,可惜他再怎麽想也想不到那麵龐如此年輕的人,背後卻是心情在礦工勞作了好幾年的粗漢子。
    或許是因為那些常年日曬皮膚黝黑,或者是通紅皮膚,脫皮,頭發稀疏,眼神暗淡渾濁,身形佝僂或是高大的漢子所帶來的刻板印象,他隻認為剛才坎貝爾的咳嗽是一些小病而已。
    “久等了”
    戚十一的話語將他的著重點拉回到了屋子裏。
    在這裏麵的建築除了窗戶其他的都是有非常複古的風氣,就算是衛生間也有一些熏香。
    剛才隨便逛了逛,趁著燒水的時間好好參觀了一下,雖然說沒有去二樓,但是一樓占地還是比較大的。
    “我有件事想要問一下,就是坎貝爾生病了嗎?或是什麽樣的。”
    戚十一手裏拿著一塊浸濕了的帕子,放在托著茶壺底的手上麵。
    沒有頓住的動作,行雲流水的小踱著步子,輕輕躬身將茶壺放在小桌子上。
    再拿起來將茶壺平行繞了幾個圈圈,隨後才緩緩的傾斜。
    那透明黃的茶水緩緩的瀉下來,落在小巧的茶杯裏。
    茶水醞釀著打了幾個渦,濺起了一些小水珠,便散著熱氣,死水般的不動了。
    “之前倒是有聽途說,是故工作原因導致的病根上身,這一番大礙下來,倒是多次勞煩了那養蜂的人。”
    戚十一扭過頭來笑了一笑,之後便又緩緩的拖著底,將壺穩穩的先著著底部的一端輕觸桌麵,隨後提著把的手緩緩向下,平穩的落了上。
    卓矢聽後不自然的回頭看了看剛才呆著的窗戶玻璃上麵。
    外麵早已消失了坎貝爾的身影,連那剛才因為太過貼近,而手指貼著玻璃周身蒸開的小霧,也被時間給落了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工作原因,那如果這病的時間追溯到工作的時候,那得要多久?除非是職業病…希望不是…”
    心中默默的念叨著,表麵上還是點點頭,露出微笑上前,也不麻煩戚十一再給他端茶散茶的。
    ……
    “有沒有什麽可以吃的東西啊?就是我的意思是說這光喝的話,肚子總得有些餓吧?”
    戚十一稍微思索了一下,那纖長的手指食指抵在嘴唇上,低下頭來,眼簾低垂著,卻掩不住那明亮的眸子。
    “確實,茶水喝多了之後平淡是有的,肚裏的那些糧草也早已化沒了,你且等等,我去給你拿些吃食過來。”
    戚十一起身,便去了房裏拿東西過來招待卓矢了。
    摸了摸肚子,他感到好餓,早上都沒吃飯,他感覺自己都快要餓的皮包骨,雖然沒有皮包骨,但是那種饑餓感和皮包骨的人差不多是一樣的。
    那兩罐果醬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自己嘴饞給吃完了,應該是被克利切給招待了。
    之前旅途上,他還嚷嚷著光吃麵包不好,就拿了果醬一起配著吃,就連阿凡提也連連稱讚。
    “先生,請享用吧,雖然有些過時,但是用的可都是好料呢。”
    戚十一手上端著的是花邊的檀木盤子,上麵放著的是四塊月餅,下麵三塊呈三角形擺放,最上麵就是一個月餅,整體呈金字塔形。
    “這…”
    中秋佳節的時候吃月餅,即使不好吃,那也得總個團聚的味兒。
    而現在這剩餘的月餅放到現在吃確實很過時,這也讓他湧上了不好的回憶。
    每次親戚來,他小時候接受大人們送禮送很多,都吃不掉,結果以後幾天頓頓吃月餅…
    “謝謝了…”
    勉強地伸出手從那盤子上粘了一塊過來,入手的時候,食指中指大拇指都有股油膩膩的感覺。
    看著麵前那如稻子一般金黃,但是又落上泥土那層厚實的顏色,最終還是咬了一口。
    最外層的月餅軟棉,牙齒到裏麵的時候便嚼到了穀物的硬實感,隨之而來的就是絲絲的甜味,漫進口腔中激活了屬於甜膩的味蕾。
    “蜂蜜?”
    在口腔中感受了一番那個液體狀,類似於蜂蜜的甜味包裹著那一些堅果,還有那作為月餅外麵的麵。
    “我覺得還屬實不錯,自己也有做過嚐了一下,裏麵特意添加了好多的餡料,作為招待客人的首選,蜂蜜是普林尼夫人贈的,那印月餅花紋的模具說起來也有一些年頭了。”
    緩緩將那盤子輕輕放到小桌上,緊挨著茶壺。
    “確實很不錯啊…好吃…”
    嘴巴還在嚼著東西,隻得從嘴中蹦出幾句嘟嘟囔囔的話,支支吾吾的吐字不清晰,但還是能感覺到這月餅也實在不像是場麵話,是真好吃。
    連續吃了兩個,到第三個的時候,嘴中膩到發苦,迫使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看了看時間,也該到去參加莊園活動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