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凱文不願提及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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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正在修機的卓矢隻感到後背一涼,這股強烈的危機感,讓整個人不寒而栗,如果可以,卓矢這時候非常想說出一句話。
    “不知道友為何要追殺我?師承何處?何故無緣無故追殺我?”
    但是沒辦法,生活還要繼續,這求生者的帽子還要戴著,哪天這帽子沒了,可能連帶著帽子下麵的東西也會沒吧。
    剛才是休閑,無聊地修機,現在是恐懼的休息,害怕地修機。
    開了一台密碼機,周圍也相繼傳來砰砰的兩聲,三台密碼機同時破譯完畢,頓時感覺輕鬆不少。
    那個人和凱文站在對立麵,相對而視。
    “不知約瑟夫先生何欲何求呢?”
    “傳感器,拿了我就走,你不想拿出來的話,可以直接動手。”
    那人名叫約瑟夫,約瑟夫用手指了指凱文手上的傳感器。
    凱文見狀,直接將傳感器塞到口袋裏,然後聳了聳肩,攤了攤手,向前直接邁出一步,最後轉身拔腿就跑。
    約瑟夫直接提刀一揮,匹練一般的刀氣就這麽從刀身發出,在地上直接從細到寬劃出一道長長的溝壑,而上方的餘威直接劈砍在了牆壁上,牆壁石灰直接炸裂開來。
    凱文堪堪躲過了這一道劈砍後,便繞開滿是灰塵的牆壁,直接朝高大的集裝箱後麵跑去。
    “這可不是紳士應該做的呀!約瑟夫先生。”
    “那剛才還有一人不是淑女所為呢。”
    緊追不舍,接連發出數道劈砍,左躲右躲間看到小木屋,便直接甩出套索,勾到了生鏽的門框上,緊接著,手臂用力一拉,身體便直接朝小木屋拉近。
    約瑟夫冷哼一聲,直接跳躍到半空當中,用力劈下,劍氣朝著門框飛速過去,索性在最後一刻凱文一個側身便把身體藏了去。
    在裏麵,凱文轉頭的時候,隻聽見轟的一聲,能清楚地看見木屑飛濺在外麵,那生鏽的門框也歪倒一旁。
    繼續和約瑟夫周旋著,凱文不斷利用著建築地形和約瑟夫玩起了你追我趕。
    碰到了一個拐角,約瑟夫直接一劍便將那個道路封住,隨後,一個閃身跳躍到空中,連續刺下去,幾點寒芒就散落到凱文的周圍。
    隨後,腳下的泥土深陷下去,接著就是大量的泥土從地上迸濺開來,凱文左跳右跳終是躲過一劫。
    下一秒,約瑟夫提著劍就朝凱文劈砍而下,凱文也壓低帽簷,眼神銳利地看著約瑟夫正在朝他襲來的身影。
    忽然做出拔槍姿勢,套索刷的甩了出去,一個躍起,以約瑟夫為中心,在空中做了個半圓,直接越到後去。
    而約瑟夫也反應很快,落下來的瞬間,將身體轉了個大圈,將刀身橫放,灑脫地揮出一刀,直指凱文的腰部,欲要攔腰斬斷。
    見狀,凱文直接趴下,呼嘯的風從頭頂掠過,那樣式似乎也要把牛仔帽也給刮了去,隻覺得心中一陣膽寒,那威力實在不容小覷,如若硬吃一刀,下場不比剛才的門框好多少。
    “先生,為何要取我性命呢?你我本就按部就班而已,思索一番也沒有取人性命之嫌啊。”
    “將你那傳感器給我,我就不再糾纏,倘若你若不給的話,那也別怪我無情,依你所言,我也隻不過是按部就班,你也為何要不清呢。”
    嘴上說著話,手上功夫不停不斷的輾轉騰挪間,身旁的物品便一件一件的轟然炸裂,木桶變成飛屑飄揚在空中,牆壁則是發出陣陣的石灰粉欲要將凱文包裹起來,而鋼鐵則是不斷出現著巨大的豁口,發出叮叮的響聲,伴隨著刺耳的火花。
    忽然,一陣刺耳的聲音從上空傳出,最後一台密碼機被破譯成功了。
    約瑟夫眯了眯眼睛,隱隱動了怒,滔天的劍氣夾雜著怒氣不斷的向凱文宣泄而出。
    即使想要把傳感器交出來,一脫手便會沒入那宛如浪潮一般的劍氣海洋當中,被碾碎,斬斷,蹂躪成為渣渣一般,約瑟夫完全不給凱文任何一個投降示弱的機會。
    “我將傳感器交給你,你不要再過來了,約瑟夫先生!”
    凱文大聲的喊道,但是後麵的約瑟夫卻置若罔聞,不斷的以刀身為宣泄口,劍氣不斷傾倒出來,沒有絲毫停止的跡象。
    咬了咬牙,將傳感器直接拋出去,落到了空曠的,沒有草木的地上。
    回頭看都沒再看一眼,便迅速跑開。
    約瑟夫將最後的一劍揮出,便也不再追逐,深深看了一眼凱文,便轉身朝著帶有傳感器的空地走去,將傳感器直接拿起來,手用力一捏,伴隨著藍色的電弧刺啦一聲,傳感器便碎成了塑料殘渣,電線都露了出來。
    隨手丟在地上,便直接走開了,臨走時還不忘揮出一刀,直接給地麵開了一個大口子,就連那殘渣也消失不見。
    遠處的凱文看到了這一幕,不禁皺了皺眉頭。
    “以往那些監管者不是保存起來拿走嗎?怎麽這次卻直接將其毀壞?還是單純的宣泄或者是挑釁呢?”
    沒多想,便朝著大門口跑去…
    “你為什麽要將那東西毀了呢?”
    一個有著長脖子,頭上身上蓋著一些黑色的布料此時正蹲在石頭上,撫摸著膝上愛貓的女人,頭也不抬地說道。
    “哼,就當一敗塗地吧,拿了那東西也實在是為我拙劣的技巧更加證實了,隻不過是失誤而已,如果我拿了的話,哼哼,那不就坐實了嗎。”
    冷哼一聲,約瑟夫直接負氣繞過女人的旁邊,徑直朝遠處走去,頭也沒回一下,隻留女人在石頭上不斷撫摸著正在膝上酣睡的貓咪。
    “隻不過是一場遊戲而已,為何要這麽認真呢,如果將這成為自己的證明的話,那麽就太兒戲了一點,那如果變成接近真理的話,那覺得是才需要動怒的。”
    旁邊兩根橫木相對交疊,綁著一些布條,形成一個十字架插在地上,一端斑駁的樹皮被削去,露出了原木色的芯,變成了尖銳的武器。
    悲哀,竟要用象征十字架的東西去刺傷那些人的心髒嗎?悲哀,實在是悲哀啊,這又是為何啊?這十字架不應該是神聖的嗎?難道隻觸犯了某種禁忌?被貶到此地淪為了凶手殺人的工具?總之落得這一下場實在不得當。
    那高瘦女人眼簾低垂著,像是在思索一些東西一般,抬起頭,忽然發現那眼睛宛如琥珀,像極了貓般的眼睛,麵色蒼白無比,還有一些黑色的痕跡。
    動作十分的輕柔,但是麵上卻是亙古不變的冷漠和漠然,隻有那眼袋到臉頰下顎的黑色,才代表著對這世界的一些情感吧。
    那膝上的貓突然昂起腦袋機警地向四周望了望,豎瞳一對變得極大,黑暗地無邊無際,然後緩緩將前肢立起來,後腿發力跳了下去,回頭叫了兩聲便頭也不回的竄去旁邊的建築當中消失不見。
    那女人也沒管貓的動向,繼續保持著坐姿,像極了一個雕像,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站起來,將旁邊插著的木十字拔了起來,拿起一端往上揚,另一隻手輕托著,觀察著。
    那邊的四人也很快聚集起來,為首的凱文從兜裏掏出了那一個小瓶。
    狠狠的往地上一摔,那裏麵的氣體便如煙一般輕輕的往上飄,妖嬈嫵媚著,忽然從中分了叉,像極了貓的瞳。
    隨後就是熟悉的配方,開啟了一道傳送門,卓矢這次聳了聳肩,表情淡然地率先走了進去,然後不出意外的再一次摔倒了。
    但是摔倒的時候頭偏向一邊,又看到了那一雙腿。
    “嗯,值了。”
    心中想著,迅速爬起來,所幸菲歐娜此時緊閉著雙眼,雙手握在胸前。
    後麵幾人相繼走了出來,看著一臉淡定正在撣著灰塵的卓矢,也是不知道怎麽說。
    “歡迎回歸,主保佑你們。”
    依舊是充滿著救濟蒼生的語氣,空靈婉轉而又悲涼著,長的很漂亮,不過這性格如果再熱情一點就好了。
    “承主的恩典,這次很順利,阿門。”
    凱文拉了拉牛仔帽,輕聲說道。
    “的確很順利,畢竟擔子都挑在別人身上,我倒是沒有多少壓力。”
    菲歐娜長長的睫毛緩緩抬起,一雙眸子平靜的望著眾人,隨後伸出了手。
    海倫娜把傳感器交給了菲歐娜,而甘吉也是如此,卓矢見狀也是跟上。
    說好之後看了一眼凱文,讓他登記一下,便直接讓眾人離開了。
    “唉,這是幹什麽呀?回收這個有什麽用嗎?統計幹什麽?”
    卓矢湊到甘吉旁邊小聲問道。
    “這算是一種交流,那邊監管者將繳納的傳感器交上去之後,就會交給管理員,然後拿到自己應有的東西。”
    “而這邊如果有三人及以上就會全員都獎勵,在月底的時候,監管者那邊同樣如此,而失去傳感器的求生者則免受處罰,反之,如果沒拿到,或者是全部丟了,兩邊的人都要受罰。”
    卓矢點了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問道。
    “那如果我們四個人中有兩個人把傳感器丟失了,會怎麽樣?”
    甘吉則是快速的回答道。
    “繳納一些微小的錢作為維修或回收傳感器的費用就行了,其實這些錢是微不足道的,隻是做一下表麵工作。”
    出了門之後,三個人就分道揚鑣,而卓矢則是駐留在原地,看著遠去的二人,突然感到自己無依無靠。
    “我之前是不是答應要給您一個掛曆來著?瞧我這記性,我現在就拿。”
    後邊傳來凱文灑脫的聲音,心情很好,轉過頭正發現凱文正招著手,微笑著朝卓矢喊道。
    “先請您不要嫌棄這個掛曆又破又舊的,其實這也是之前的人撰寫過來送給我的。”
    看著有些泛黃的掛曆紙,上麵沒有任何節日的標注。
    “你們這邊沒有什麽節日或活動嗎?”
    凱文低頭思索了一陣。
    “最近倒是有一個一年一次的流星雨,就是具體幾號說不定,這個掛曆也是按照一個月30日來計算的,全都是如此,所以這還是個未知數,抱歉,不能準確的告知於您。”
    歉意的說著,凱文便繼續整理著紙箱裏的東西。
    他們兩個現在在凱文的家裏,而這片地方就是一個小儲藏室,裏麵堆放著一些箱子,裏麵裝的什麽具體不知道。
    “為什麽你不能自信一點呢?你明明是一個很灑脫很豪邁的男人,而我隻是一個小青年,按輩分來講你比我大很多。”
    彎著腰凱文收拾東西的動作忽然僵住,麵部被陰影遮蓋著,看不出喜怒哀樂。
    緩緩站直,藏在寬大牛仔帽下麵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是何種表情,但是光看這動作,像是觸動了某種心弦一樣。
    卓矢見狀,不由得好奇。
    凱文突然揚起頭,露出一個笑容。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不對嗎?我還曾經遇到過一個女孩,她說讓我做自己就好,所以這幾年來我都是按照她的要求把自己做的很好呢,所以這件事拉,卓矢先生就不用擔心了”
    那陽光的微笑,不由得讓卓矢愣了愣,在這歲數較大的男人身上,竟能感覺到宛如孩童一般的稚氣,又或者說不願透露自己秘密的幼稚。
    “是的,很多人的確有自己的過往,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是我唐突了。”
    卓矢表示抱歉,隨後接過掛曆,與凱文告別過後,便穿過掛著一些不知名鳥兒羽毛的走廊走了出去。
    這其中到底有什麽故事呢?還真是讓人好奇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卓矢伸出手,隨手便裹挾了一陣吹來的微風,那風兒在掌心旋著,不一會兒便四散地溢了出來。
    “我慢慢的明白了。”
    卓矢嘴中呢喃,淡淡地開口,下一秒便垮了下來,這種中二的事情即使說出來也給不到任何的勇氣buff。
    一踏一踏地拖著身體,這遊戲可真累哈,在那邊為隊友祈禱了好久可真累。
    “有消息了嗎?奧爾菲斯給出的答複是什麽?”
    在房子中,伊萊朝著維克多問去,維克多則是打開了早就放在一旁的信件。
    拉開那一疊紙,裏麵的內容卻讓伊萊不由得向著維克多再三確認。
    那上麵的字赫然是“奈布薩貝達和卓矢理應應舟車之勞尋回,此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