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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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陸橫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臭烘烘的他就連小奶貓喊喊都嫌棄, 使勁的扒著前爪子要把他埋了。
    “敢埋老子, 嗯?”
    “喵~”
    “跟老子一起洗。”
    “喵!”原本軟綿綿的喵叫聲立刻就變成了淒厲的慘叫聲。
    喊喊被陸橫一起拎進了衛生間。
    水流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 蘇綿綿聽到他喊她, “給我拿件衣服。”
    蘇綿綿趕緊顛顛的奔進陸橫的房間裏去給他拿衣服。
    抬眸的時候看到那幅掛在牆上的畫。
    水漬已幹,畫上的男人不見了。
    隻餘她尚在折腰跳舞,嬌軟身體虛虛的斜著,被一個看不見的人抱著。
    蘇綿綿心思一震, 趕緊垂眸奔了出來。
    男人洗完澡, 隻裹了個浴巾就開了門。
    衛生間裏麵水汽蒸騰, 蘇綿綿什麽都看不到。
    男人伸出一隻手, 把衣服拿進去。
    衛生間裏靜了半刻,陸橫把吹幹了毛的喊喊拎出來。
    小東西早就蔫了,掛在陸橫胳膊上,可憐巴巴的小模樣。
    男人穿著那件藏藍色袍子,大剌剌的走出來,頭發還是濕的。
    “蘇綿綿, 你就給老子拿這件衣服?”
    小姑娘紅了臉。
    視線下移, 看到那雙露在外麵的大長腿。
    結實有力, 滾著水珠,
    黑黝黝的襯出一片陰影。
    “我我我我, 沒仔細看。”
    房間裏沒開燈,黑燈瞎火的,蘇綿綿就隨便拿了一件。
    男人俯身過來, 頭發滴著水。
    “那老子的內褲呢,嗯?”
    小姑娘的臉更紅,猴子屁股似的。
    她伸手推了他一把,白膩指尖點在他胸口,“你,你自己去拿……”
    男人伸手,一把攥住她的指尖,將人拉近。
    蘇綿綿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給扯進了衛生間。
    水汽未散。
    霧氣似得遮蔽了她的眼睛,沾濕了她身上的白色長裙,貼出細膩腰線。
    蘇綿綿使勁睜大一雙眼,看不清麵前男人的臉。
    熟悉而霸道的氣息撲麵而來,碾著她的唇,狠狠的親了一口。
    “唔,別……”
    小姑娘被虛攬在懷裏,細胳膊細腿的,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男人一吻不罷休,還要戲弄她。
    語氣沉沉的,帶著天生屬於上位者的氣勢。
    “你求我,我就不親你了,嗯?”男人貼著她的小耳朵,看到那緋紅自耳上蔓延,像春日裏漸漸被染了色的紅櫻桃。
    恨不能讓人狠狠咬上一口才好。
    “你,你怎麽……”越來越壞了。
    蘇綿綿揪著他身上的長袍,透過細薄衣料,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炙熱溫度。
    這樣軟綿綿的小嗓子,若是說些軟話出來,那該有多好聽?
    男人雙眸一暗,視線下移。
    小姑娘紅著眼,鴉羽似得眼睫輕顫,眼圈紅紅的像是抹了一層胭脂,看上去可憐兮兮的緊。
    “那,求你……”
    讓人忍不住產生一種極端的破壞欲。
    “哈哈哈……”男人突然笑起來,一把將蘇綿綿抱起來放到了洗手台上,“你不知道這樣,我會更想親你嗎?”
    說完,男人俯身,又狠狠的噙住了她的小嘴。
    他媽的,果然又嬌又嫩。
    “你,你別欺負我了。”
    蘇綿綿的唇角被他咬破了。
    她揪著她的衣擺,聲音軟綿綿的哼唧。
    “我哪裏欺負你了?怎麽欺負你了?你要說出來,我才能改。”
    這個人真是太惡劣了!
    被欺負的麵紅耳赤的蘇綿綿狠狠瞪他。
    卻不想那雙眸子水光漾漾的,猶如青山薄霧,更勾起了男人的欲念。
    “蘇綿綿,別這樣看我。”男人突然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那,那要怎麽看呢?”
    “別看。”
    男人聲音嘶啞,滾著喉結,掌心酥麻麻的,能感覺到她的眼睫刷過自己的肌膚,像羽毛似得,撓的人心癢癢。
    “可是我這樣,就看不到了。”
    小姑娘的聲音無辜又可憐。
    “喵~”同樣無辜又可憐的喊喊跳上來,窩到蘇綿綿身邊。
    小姑娘睜大眼睛,握住他的手,露出一隻眼睛來。
    奶萌奶萌的。
    操!
    陸橫憋著那口氣,想起自己沒穿內褲,立刻背過了身。
    蘇綿綿歪頭,不知道男人在幹什麽。
    “蘇綿綿,你先出去。”
    “哦。”
    小姑娘乖巧出去了。
    男人伸手關門,一低頭,喊喊蹲在他腳邊,躍躍欲試。
    操!
    陸橫順手把喊喊也扔了出去,然後衝了一個冷水澡。
    蘇綿綿在外麵等了一個多小時,男人才從裏麵出來。
    蘇綿綿鼻子很靈。
    除了那股子沐浴露的味道,還聞到一股淡淡的膻腥氣。
    這股味道她曾經在霸占她繡床的暴君身上聞到過。
    她嫌棄不好聞,那隻暴君一走,她就自個兒吭哧吭哧的換了被褥子。
    “陸橫,你在裏麵幹什麽呀?”
    男人去房間的腳步一頓。黑眸中流淌著蘇綿綿看不懂的東西。
    “玩鳥。”
    鳥?他們家浴室裏什麽時候有鳥了呀?
    蘇綿綿小心翼翼的探頭進去瞧。
    沒看到有鳥。
    是不是飛走了?
    然後想著下次陸橫玩的時候能不能也帶她一起玩。
    ……
    “陸哥,朱原玉的事情解決了。”
    張鑫欣喜的過來匯報戰績,然後開始罵罵咧咧,“媽的,那老娘們,老子跟她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老子身上的金鏈子。老子腦子一動,給了她一筆錢,這老娘們就答應了。”
    “嗯。”
    陸橫正在換衣服,他手機開著擴音。
    小姑娘聽到聲音從門口望進來。
    男人身體白皙修長,腰後的胎記印著淺淡緋色。
    他沒有拉窗簾,就這樣站在大太陽底下換衣服。
    身體線條流暢漂亮,舉手投足之間帶著不自然流露出來的貴氣。
    男人微微低頭,頭上的小揪揪就搭攏了下來。
    明明應該是一個可愛又稚氣的小揪揪,卻因為男人身上的氣勢,所以硬生生被襯出幾分鋒利的野氣。
    小姑娘紅著臉,把小腦袋縮回去。
    然後慢吞吞的對著自己的小手指。
    陸橫穿好衣服,從房間裏出來,就聽到小姑娘低著小腦袋,露出那截白皙漂亮的小脖頸,纖細的一折就斷那種。
    兩隻細胳膊擠在胸前,正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著手指。
    陸橫視線往下一移。
    小姑娘穿了一件鵝黃色的連衣裙。
    衣料細薄,像是細滑的蕾絲。
    滑溜溜的貼在身上,襯出身線,掐出細腰,像隻漂亮又幼嫩的小黃雞。
    小黃雞開始說話了,“陸橫,我想去舞蹈團。”
    “現在事情還沒平息。”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現在蘇綿綿還不能去練舞。
    “那,我能去學校嗎?”小黃雞繼續嘰嘰喳喳。
    蘇綿綿雖然腦子不好,但她喜歡學習。
    在北中時,因為有陸橫護著,所以同學們都對她很好。
    老師有時候雖然凶凶的,但也不打人。
    比白胡子老先生好多了。
    “不行。”
    學校裏肯定堵著記者。
    小黃雞急了,大眼睛萌軟軟的看過來,“那,那我們……”
    “去動物園。”
    陸橫看著麵前的小黃雞,脫口而出。
    然後想了想,似乎更應該去養雞場?
    ……
    “哇……陸橫,這是百獸園嗎?”
    蘇綿綿扯著陸橫的衣擺,顛顛跟在他身後。
    第一次來動物園,蘇綿綿感覺就像是在逛周朝暴君的百獸園。
    雖然她隻從那隻暴君的嘴裏聽到過,從來沒去過。
    以前,那隻暴君曾經朝她炫耀。
    說他能一拳將百獸園裏最凶猛的野獸打死。
    蘇綿綿想,那隻暴君這麽凶殘,身上總透著一股揮之不去的陰鬱森冷。那些野獸定然也是怕他的。
    蘇綿綿見過最大的動物就是狗了。
    她想,這個世界上還會有比狗更大的嗎?
    狗肯定是打不過那隻暴君的。
    然後現在,她在動物園裏看到了獅子、老虎、大象……百獸園裏最凶猛的難道不是狗?
    男人一低頭,就看到小姑娘在捂著嘴笑。
    “笑什麽?”
    “那隻暴君曾經說,他能一拳打死百獸園裏最凶猛的野獸。我原以為這世上,最凶的就是姐姐養的那條狗了。”
    暴君陸橫:……
    “所以,你覺得,那個暴君連隻狗都打不過?”男人的語氣猛地壓低。
    居然把他跟狗比!
    這玩意是個傻子嗎?
    哦,這玩意確實是個傻子。
    小姑娘正在看老虎。
    雖然隔著玻璃,但她還是有點害怕。
    聽到陸橫的話,蘇綿綿認真思考了一下,“唔……姐姐的狗可凶了。”
    “嗬,”男人冷笑一聲,恨不能現在就進去把裏麵那隻隻知道扒玻璃的蠢老虎給結果了。
    不過姐姐?
    “蘇綿綿,你真的是被雞蛋噎死的?”
    小姑娘原本亮晶晶的眸子一瞬黯淡,片刻後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道:“我當時第一次死,有點緊張,不太清楚……”
    你他媽還想死第二次呢!
    陸橫伸手扣住她的腕子,緊緊攥在手裏。
    他隻要一想到她躺在他懷裏,毫無聲息的模樣,就恨不能將那些人碎屍萬段!
    男人的臉浸在陽光下,透出蒼白的冷。
    就連隔壁玻璃房裏的老虎都“嗚咽”著往後縮回了自己的籠子裏。
    他,好可怕。
    蘇綿綿顫著眼睫,能感覺到男人身上的煞氣。
    就像纏繞的蜘蛛網,又像雄鷹的利爪,捏著她的脖子,讓她連氣都喘不上來。
    這樣的男人,跟那隻暴君,一模一樣。
    在小姑娘震懾的瞳孔中,男人快速回神。
    他鬆開自己的手,垂眸看到她手腕上的紅印。
    “疼嗎?”
    “不疼的。”
    蘇綿綿皮膚細,看著比較可怕。
    其實並不疼。
    “那就好。”說完,男人突然抓過她的手,然後狠狠咬了上去。
    蘇綿綿:!!!
    陸橫留了力氣,沒咬出血,隻是留了一個大大的牙齒印。
    像野獸的獠牙。
    小姑娘可憐巴巴的看過來,想說話,又不敢反抗的小模樣,真是怎麽看怎麽軟萌的可愛。
    “我我我,那隻暴君,他他他打不過狗。”
    蘇綿綿以為男人是在生那隻暴君的氣。
    立刻想起周安安的話開始努力吹彩虹屁。
    “他他他長得醜。”
    “他他他眼歪嘴斜鼻子塌塌塌……”
    塌你媽!
    男人伸手,往蘇綿綿的小鼻子上一拍。
    小姑娘被酸的一個機靈,眼眶立刻就紅了。
    她捂著自己的小鼻子,一臉控訴又疑惑。
    她說的那麽好,男人怎麽又生氣了?
    難道是還不夠嗎?
    正在蘇綿綿努力絞盡腦汁想繼續再說些捧高踩低的話時,她臉上被戴了一個口罩。
    普通的口罩,別人戴是口罩,蘇綿綿戴上就是臉罩。
    她的臉隻有巴掌那麽大。
    十足十的小。
    除了那雙眼睛。
    整個人精致又漂亮。
    男人細細觀察,發現這小姑娘居然生的跟上輩子毫無二致。
    他將口罩一折二,給她栓上,然後牽著人出了動物園。
    “陸橫,不看了嗎?”
    小姑娘戀戀不舍,頻頻回頭。
    男人冷笑。
    再看下去,他不僅要眼歪嘴斜鼻子塌,還會扁頭鴨嘴五肢不協調!
    ……
    陸橫把蘇綿綿帶去了寵物店。
    他倒是要讓她看看,到底是他厲害,還是狗厲害!
    “把你們店最凶的狗牽來。”
    男人站在寵物店門口,擰著眉頭,不像是來買狗的,像是來踢館的。還是踢狗肉館那種。
    店員十分盡職盡責,小心翼翼的捧了一隻狗出來。
    “嗷嗚……”
    小奶狗巴掌大,毛絨絨一團,軟綿綿的翹著尾巴。
    蘇綿綿看得心都化了。
    “這就是,你們店,最凶的狗?”男人麵色扭曲。
    店員點頭,“可凶了。”
    奶凶奶凶的,看一眼心都要化了,這難道還不凶嗎?
    “好凶哦。”小傻子努力點頭附和,“陸橫,我們買它好不好?買它,買它,買它,噢噢噶,噢噢噶!”
    “你說的什麽話?”
    陸橫的眉頭擰的更緊。
    傻子還能惡化?
    蘇綿綿一臉疑惑,“手機上那個男人就是這麽說的,然後安安就喊:買買買!”
    說完,小姑娘一臉期待的等著陸橫說:買買買。
    男人轉頭,麵無表情的盯住那隻小奶狗,:“這是什麽狗?”
    “這是邊牧,智商很高的。”
    “那可能有點差距。”
    差距?
    蘇綿綿用力舉手,努力道:“我會好好照顧它的。”
    “我是說,你的智商可能跟狗有差距。”
    蘇綿綿:我覺得自己好像受到了侮辱,可是我並不懂?
    “那,要不,我給你們換一隻?”
    男人的麵色著實可怕,店員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把小奶狗邊牧放回了籠子裏。
    “陸橫,噢噢噶,噢噢噶……”
    蘇綿綿急得去扯他的衣擺。
    男人穿著襯衫,那衣服被她一扯,露出大半肩膀來。
    寵物店裏的女店員們立刻捂住了鼻子。
    臥槽,沒想到今日居然有此等豔福。
    不隻是女店員,就連男店員們都忍不住使勁的看。
    “我,我不是故意的。”
    蘇綿綿趕緊踮腳幫陸橫把襯衫拉上。
    “就要那隻了。”
    男人的臉已經變成黑鍋底了。
    小奶狗喜滋滋的被店員裝進了籠子裏,由蘇綿綿提回了家。
    一起回家的還有小奶狗的所有玩具。
    “陸橫,我們給它取個名字吧?”
    “既然它那麽凶,就叫它萌萌吧。”
    陸橫:你他媽高興就好。
    反正養大了,是要被他打死的。
    小奶狗安置好了,暫時跟小奶貓喊喊隔離。
    蘇綿綿興奮的去給小奶狗歸置窩窩,陸橫一出房間,看到小姑娘撅著小屁股蜷縮在萌萌的狗窩裏。
    他走近一聽。
    “哢嚓哢嚓”的聲音從裏麵傳過來。
    陸橫麵無表情的掀開了狗窩上麵的頂。
    蘇綿綿仰頭,嘴邊還沾著狗糧。
    “好吃嗎?”
    小傻子點頭,“好吃的。”說完,她小心翼翼的覷一眼男人的麵色,伸出小爪子,“陸橫,你要不要?”
    你他媽以為老子跟你一樣跟狗搶東西吃!
    男人的視線往下移,落到那粉嫩嫩的指尖上。
    他咽了咽口水,“給老子嚐一個。”
    蘇綿綿從狗窩裏站起來,“那你是要紅色的還是綠色的?”
    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人當然是全都要。
    蘇綿綿震驚於陸橫的貪心。
    然後依依不舍的先給他喂了個紅色的。
    男人抿著唇,舌尖滑過她指尖,濕軟軟的,就像是小奶狗舔她的時候。
    蘇綿綿沒忍住,“你這樣跟萌萌好像哦。”
    “哢嚓”一聲,硬邦邦的狗糧被咬斷。
    陸橫:那隻該死的狗死定了!
    ……
    隨著陸橫那邊拿出來的證據,蘇大誌不僅背上了猥.褻罪,還有偷盜罪等等。
    “哎,一項罪怎麽夠呢。怎麽說都要讓他多吃點牢飯嘛。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保準他在裏麵舒舒服服的。”
    張鑫翹著二郎腿,決定要好好犒勞犒勞自己手底下的律師團。
    “不過陸哥,這件事我還是覺得很蹊蹺。蘇大誌是被人當木倉使了吧?”
    男人冷笑一聲,嚼著狗糧,“是唐南笙。”
    “臥槽,那個賤女人!”張鑫說完,伸手欲拿狗糧,被男人惡狠狠的眼神一瞪,立刻收了回來。
    狗糧不敵兄弟情。
    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作者有話要說:蘇綿綿:陸橫,一起玩鳥啊。
    男人邪魅一笑:好啊。
    男人是五肢,別問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