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6章 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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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之位嘛……”白色素衣女子,撫摸著燕苑內的貴重裝飾,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笑意。
就在這時,空氣中突然有血色纏繞,長滿了紅色絨毛的蝙蝠,如同細小的閃電,憑空而現,蜂擁而出,慢慢的又形成了一個血衣男人。
血衣男人一出現就迫不及待地朝著白色素衣女子撲去,又親又揉,狠狠的將她輕薄一番,這才放開臉色潮紅的女子,哈哈大笑著:“芬兒,你可不知道,當時白慍先發現我們五宗兵臨山下後,那一張老臉,簡直是精彩絕倫!”
白色素衣女子,一邊壓抑著紊亂的呼吸,一邊整理著衣服,滿目愛意的白了他一眼,略帶嬌嗔地說道:“一來就沒個正經的,也不知道噓寒問暖幾句……”
“怎麽?那邊的戰事還算順利嗎?”整理好衣服的她,輕輕靠在男人的懷中,嬌柔的問道。
如此小兒女的狀態和此前鐵血果斷的號令作風,是截然不同。
“怎麽能不順利呢?那潛雲宮幾個,生怕我拿他們祭牙口,一個個都爭著往前當先鋒,你說這能不順利嗎?不過嘛……神劍山也確實險峻,我想,日後要是攻取下來了,我就把那山占地為宗,以後咱們兩宗相合,把彪兒的仇報了之後,你我雙棲雙飛,也好做一對叫別人羨慕的神仙眷侶……”血衣男子說到這裏,眼神也飄過幾許落寞:“如此一來,也算對得起這些年的一番謀劃……”
“夫君……”聽到男人對自家兒子的稱呼,白色素衣女子的眸底也浮現出一層水霧。
血衣男人輕輕擺動了一下她的頭發,露出了她光潔的額頭,然後輕輕的親了上去:“這些年來……叫你和仇人強顏歡笑,逢場作戲……倒是苦了你了……”
“不苦不苦……隻是,真的有機會嗎?”糜芬頗為“天真”的問道。
血衣男人點了點頭:“有機會的……玄虛子已死,除開陶昆山之外,蘊雷四子的其他兩個早已在江湖上絕跡多年……就這麽一人……等神劍山一滅,隻怕難逃天下怒火。”
他眼睛深邃,其中有熒光流動,似乎思慮眾多。
白色素衣女子好奇的抬起腦袋,又問道:“那天我聽你和他有過對峙?”
“白慍先口出狂言,提及此中有詐,他又不出手,我也隻能前去試探了……”這裏的他,明顯指的就是陶昆山,當時袖手旁觀白慍先被圍殺一事。
那麽這位血衣男人的身份,其實也很明顯了——極樂老祖!
糜芬聽完訴說,思慮片刻之後,眼睛忽然一亮,又問道。“所以……白慍先說的是真的?”
血衣男人沉吟片刻,點頭說道:“嗯……雖然那人的靈識強度很高,但是和陶昆山的靈識氣息極其不符,我有曾聽說,大道造詣會影響性情,但是如同陶昆山那般的人,大道上去了,性情……嗬,他是狗,改不了吃屎的!”
糜芬心頭暴跳,如果坐在盟主之位上的家夥是一個冒牌貨,那這個江湖,可真要炸開了鍋:“那你怎麽還……”
“計劃是這樣……總不能丟三落四……神劍山的隱患太大了,若不趁這個機會,一舉消滅,隻怕日後,又要多生事端,其他宗門,各個擊破,我倒也有信心……隻有這兩個,我無論如何都放心不下……”至於蘊雷宗,身上藏著的雷太多了,一個一個的爆出來,這才能起到逐步削弱的效果,沒有經過時間的沉澱,一上來就放大,到時候人心向背,恐怕也不會占到什麽便宜。
糜芬聽到這裏,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你判斷是對的,白慍先……果然不同凡響,幸虧當時我沒有去……”
“什麽意思?”血衣男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但是很快他就睜大了眼睛,滿臉驚奇的問道:“那丫頭死了?”
“嗯……今天我讓人把她的本命燈抬了過來,掛在了西北的牆上,可就在半天前,燈熄滅了……”
說著,糜芬一指那西北方向上的白色燈籠,嘴角也不經意的笑了出來。
“真是本命燈?”血衣男人眼中多有不可置信。
“我怕人看著,特意鎖在了燈籠裏,你要是需要看的話,大可以打開看看……”
“嘶,虧我之前還以為這是對你的試探,沒想到是她真的不行了……白慍先那一劍……果真這麽恐怖嗎?”
血衣男人深吸一口涼氣,隨後手腳自然的鬆開了糜芬,把那在牆壁上麵掛著的燈籠取了下來,剝開外罩,露出了裏麵的本相。
燈盞由一整塊溫潤的白玉雕琢而成,玉質細膩,在陽光的折射下,泛出柔和的光暈,似與太陽融為一體。
它外部呈現八角形,邊緣雕刻著精美的蓮花圖案,花瓣層層舒展,每一處細節都栩栩如生。
燈芯是用一種特殊的絲線製成,那絲線閃爍著金色的光澤,此刻卻顯得有些灰暗。
原本應該是有一抹淡藍色的火焰在燈芯上輕輕跳躍的,此刻卻是空無一物,隻剩下幾點焦黃。
本命燈的下部分是一圈指甲片大小的水晶石,它們形態各異,有的如棱錐,有的似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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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石散發著五彩光芒,與本命燈的白玉光澤相互交織,形成如夢如幻的景象,但是此刻,因為沒有燈光的原因,顯得有些黯淡……
在本命燈的背部,寫著柳如煙幾個大字,一旁還有生辰八字一類。
“果然是……我在上麵已經沒有感受到了任何大道的氣息……”即便已經體現自己妻子的描述,可當再次見到的時候,血衣男人還是忍不住心頭震驚。
糜芬又說道:“所以我才讓你小心點……困獸之鬥,尤為凶險,那白慍先,重傷的時候都可以重創一位大真人,你要是逼得太甚,被他點了名,我看到時候你怎麽辦!”
血衣男人沒有理她,而是喃喃自語了好一會:“昆侖劍道……已經淩厲如此,那與之齊名的重陽劍道……應該會更加恐怖才對,陶昆山……怎麽可能會被人暗算呢?”
直到白色素衣女子,用力的呼喚了幾聲正才把他從出神中驚醒。
“啊?芬兒,你說什麽?”
“我說,一開始我也像你認為的那樣,以為這是簡單的重傷,但直到她把扶桑宗令交給了我……我這才隱隱覺得不對……”
“我最近試了一下扶桑宗令的功效,果然得有掌門之能!”
“這麽說那個令牌也是真的?”
“當然!”
“那你能給我看看嗎?”
“自無不可!”
從糜芬手裏接過紅色玉盤把玩的血衣男人,又和她寒暄了幾句,這才詢問起了此行所來的關鍵:“芬兒,最近,你就是動用這個令牌,叫飛麒麟她們撤軍的嗎?”
“什麽?上官曲回來了?她沒有再戰神劍山?”
“啊?你不知道此事?難道……是柳如煙所為?”
“不可能啊,她都沒有告訴我……”糜芬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從那近乎托孤一般的說辭和手段來看,自己應該是完全獲得了柳如煙的信任,那麽關於撤兵這麽重大的事情……沒理由,不通知自己才對。
“那是什麽時候的事?”她又問道。
血衣男人眯了眯眼睛,看似在沉思,實則是在盯著眼前女人的表情,最後沉吟片刻,這才給出了一個大概的時間:“我算一下,大概四天前……”
“四天前……我知道了,是那丫頭片子!”糜芬臉上頓時恍然大悟,隨後又露出一分冷笑:“前段時間還想借著身上的牡丹令,奪取陣法控製……我說怎麽前線的戰報一日比一日平穩,都看不出有什麽參差,原來是已經在回來了,感情這還在瞞著我……”
看著自家女人臉上的表情不像作假,血衣男人的好奇心又放到了這個丫頭片子身上:“丫頭片子?她的女兒?”
“沒錯,就是她的女兒,這次在外麵不知道惹了什麽野男人,回來就破了情關,被我關入了柳崖後,最近還嚷嚷著要去渡劫台,十有八九是她幹的!一邊大造聲勢,一邊暗自撤兵……感情是想來給我玩一手瞞天過海的好把戲!”手段雖然稚嫩,但還是有效的。
宗門裏麵,柳如煙的舊部,一聽到自家的少主子破了情關,能夠成就真人,最近又動搖了不少……逼得自己下了點狠手,這才壓住了那些人的聒噪。
也幸好沒聽那些人的勸告,把那柳倩雯放出來,否則的話,指不定她會鬧出多大的麻煩?
想到這裏,糜芬心裏麵也更堅定了一個想法,那對母女,心思縝密,陰險狡詐,如出一轍,絕對不能留……
就連血衣男人也覺得有些誇張,不可置信的低聲再次確認:“什麽?破了情關?哪邊的野男人?這個是幾十年來未曾見過的新鮮事兒啊!”
“聽說是一個姓蕭的,在遠空山那邊認識的,最近,這山莊的莊主找上門來,跟我這裏要個說法,說他兒子不見了,我一打聽這才知道,那丫頭片子也是個倒黴的,前腳剛認了個野男人作姑爺,後腳這個野男人就死了……聽說還鬧了不少的笑話,不過按我說,這是活該!”
“死了?”血衣男人皺了皺眉頭,又問道:“那姓蕭的,什麽實力?什麽能耐?不會給我們添麻煩吧?”
“你放心,我早已經叫人把他們打發走了……攀親戚認交情,這些東西,弟子處理起來比我還熟練……”
說到這裏,糜芬臉上多了幾分得色。
隻是當她看見自己男人皺起眉頭的時候,心頭就有一些不滿了:“怎麽?你有意見?”
早就知道你這家夥喜好女色,對那狐狸精更加是垂涎已久,難不成對那狐狸精的女兒,你動了非分之想?
“我倒沒什麽意見,隻是怕別人罵你刻薄,要是有機會的話,還是得找個借口,把她給廢了!”
“廢了?怎麽廢了?”
“不是說最近公孫的葬禮,來了不少天南地北的江湖人嗎?到時候弄兩個進去,汙了清白,我看她還能動什麽情!”血衣男人說道。
玉林宗的弟子,最為淒慘的也在這裏,情字一道說不清,道不明,身上又有清白掛著,要講名分,又要講名聲,這哪裏有什麽好相與的?
“對呀,我怎麽沒想到呢……”糜芬聽到這惡毒的計謀,臉上頓時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而陰湖畔下的柳倩雯,好不容易入定凝了神,忽然不自覺一陣哆嗦傳來,又讓她從打坐中驚醒。
是做噩夢了嗎?
可是自己並沒有睡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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