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保護德拉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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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一年級新生參加完分院儀式後,鄧布利多教授站起來想要宣布點什麽事情。他是個上了年紀的老爺爺,銀白色的頭發和胡子有好幾英尺長,他總是戴著月牙形的眼鏡,仿佛透過鏡片,他那雙富有智慧的眼睛能洞察世界上所有的秘密。
    他告訴大家,攝魂怪為了執行公務將會一直待在學校的入口處,同學們不得擅自離開學校。這學期的黑魔法防禦術課的老師由盧平教授擔任——說到這裏,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一個身穿縫有補丁的舊長袍的男人,他看起來有些邋遢,淺棕色的頭發裏還摻著銀白的發絲。保護神奇動物課的凱特爾伯恩教授退休後,這學期由魯伯·海格接受這份教職。
    婕希的嘴裏塞滿了匈牙利燴牛肉,口齒不清地說“我真好奇這個大胡子會教些什麽,我去麗痕書店買書的時候看見他們買的《妖怪們的妖怪書》——梅林啊,誰能想到一本書竟然會像怪獸一樣齜牙咧嘴,它們被關在一起互相廝打著。那畫麵簡直慘不忍睹!”
    “我也看到了,原來這是他們上課要用的書呀。”利亞咬了一口鮮嫩多汁的烤番茄,一臉向往地說,“那真是太有意思了!”
    “怎麽會有意思呢?還好我們不是三年級,否則我真害怕手指會被那本書給咬下來。”婕希皺著眉頭不解地問道,與此同時她還盛了些法式雜魚湯到盤子裏。
    “好婕希,明天你去幫我打聽一下保護神奇動物課什麽時候開始,好不好?反正三年級也要學的,我們提前去感受一下!”利亞對著婕希瘋狂眨眼睛,希望她能夠幫幫忙。
    但她看起來沒有被說服的樣子,咽了一口嘴裏的食物,說“這是選修課,或許我會選其他的。”
    “那你也許更喜歡古代魔文、算數占卜、煉金術……”利亞故意挑了幾個聽名字就很讓人頭疼的選修課說給婕希聽。
    “停、停!我去,我去還不行嗎。”果然,她還是投降了。
    利亞被哭喪著小臉的婕希逗笑了。為了讓她重展笑顏,利亞叉了一個炸果醬甜圈放在利亞嘴巴邊,說“跟著我,準能吃香的喝辣的!”
    婕希惡狠狠地咬了一大口甜甜圈,不服氣地說“我明明可以自己拿到它的。”
    第二天早晨,利亞和婕希來到禮堂吃早飯,順便領取二年級的新課表。
    德拉科在長桌邊精神抖擻的給斯萊特林的同學們講哈利·波特被攝魂怪嚇暈的故事,還裝腔作勢地假裝暈倒。
    雖然這看起來很幼稚,但的確足夠滑稽,利亞隔得遠遠的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的注意力為什麽總在他身上。”婕希一邊問,一邊掰碎了麵前的圓麵包放進燕麥粥裏。
    “誰?”利亞正給吐司片塗抹著草莓醬,聽到這話不禁停下了動作。
    “德拉科呀。”婕希漫不經心地念出了這個名字,卻讓利亞的心猛然一顫。
    明明已經隱藏得足夠好,怎麽會讓婕希看出來呢?
    “嘿,波特!”這時潘西大聲地尖叫起來,做著鬼臉說,“波特!攝魂怪來了,波特!”
    這聲音讓利亞和婕希都嚇了一跳,婕希還差點把粥碗給打翻了。
    “也難怪馬爾福不喜歡她。”婕希一向是珍惜食物的,此刻她對潘西的怨火已經熊熊燃起。
    利亞朝著他們的方向看去——在她的印象裏,潘西總是坐在德拉科的旁邊,無數個日夜裏她都和他相依相伴,他們是地位相當的朋友,以後或許還會成為門當戶對的戀人……
    她不準備再發揮自己的想象力了,於是低著頭沉默地啃咬著幹巴巴的麵包片。
    中午利亞從圖書館回到寢室,一開門就看到婕希手舞足蹈地說“下午的第一節課就是他們的保護神奇動物課!聽說海格會用一頭大怪獸給他們上課。”
    “那我們得趕緊去吃飯。”利亞把書本放到了桌上,隨手拿了一個發圈將自己的頭發捆了起來。
    匆匆吃完飯後,利亞和婕希尾隨著三年級選修這門課的同學一路走到城堡外麵,又順著草坡而下,朝著禁林邊海格的小屋走去。和一群正在發育長高的學生比起來,她們兩個看起來像是營養不良一樣矮小,在人群後顯得格外突兀。
    海格站在小屋門口等待著前來上課的學生,確認人全都到齊後,他讓大家打開那本猙獰的《妖怪們的妖怪書》。不過學生們都用繩子把書綁了起來,沒有一個人敢打開它。
    “我們沒有書。”婕希緊張地說。
    “沒關係,我們躲好。”利亞聲音很小。此時,她正和婕希伏在一塊巨大的石頭後麵,隻露出了額頭和兩雙眼睛,沒有人會注意到她們倆。
    德拉科不耐煩地問海格“怎麽打開?”
    太巧了,德拉科竟然選擇了這堂課!利亞感到又驚又喜。
    海格告訴大家,用手指撫摸書脊就能成功打開了,但德拉科還是不依不饒的嘲諷著,看來他對這本書的怨念很大。沒多久,海格就撇下這群學生,獨自前往禁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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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哪,這學校算是完蛋了。”德拉科大聲說,“那個笨蛋也來教課,我爸爸聽說了準會發心髒病——”
    “閉嘴,馬爾福!”哈利對德拉科的這番說辭感到很不快,他不允許有人這樣說海格。
    “小心點兒,波特,你後麵有個攝魂怪!”德拉科突然麵露驚恐地指著哈利的身後。
    大家的視線都朝那個方向看去——什麽都沒有。
    等哈利回過頭來,德拉科和潘西、高爾、克拉布他們一起戴上了校袍的帽子,模仿著攝魂怪恐怖的樣子一邊揮舞著手一邊做鬼臉,同時發出一些“嗚嗚嗚”的怪叫。
    “看來他和哈利·波特也沒有傳聞中那麽不合。”婕希認為,這就像好朋友之間才會做的惡作劇。
    這時,海格牽著一隻怪獸慢慢走進圍場,它有著馬的身體、後腿和尾巴,但前腿、翅膀和腦袋卻像老鷹一樣。走近後,海格把它拴在了柵欄上。
    “鷹頭馬身有翼獸!”海格朝著大家揮手,開心地問,“多漂亮啊,是不是?”
    “真漂亮!”利亞小聲感歎著,她還從來沒見過這樣奇異的生物,如果她能光明正大地撫摸它就好了。
    但正在上課的學生們可不這麽覺得,當聽到海格問誰願意走近接觸鷹頭馬身有翼獸時,所有人都往後倒退著,隻留下了神遊的哈利還在原地。
    “好樣的,哈利!”海格拍了拍哈利的肩,解下了怪獸的皮項圈,一步一步教導哈利應該怎麽做才能贏得它的信任。直到怪獸一臉享受的感受哈利撫摸它的嘴,海格又讓哈利騎著它上空飛翔。哈利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它的後背,它展開了十二英尺長的翅膀騰空翱翔,大家都目送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發出“哇”的感歎。
    半晌,鷹頭馬身有翼獸又載著哈利飛了回來,他們穩穩地降落到了地麵,同學們都在歡呼喝彩,隻有德拉科和他的同伴們板著臉。
    他怒氣衝衝地推開了擋在他前麵的同學,一臉傲慢地說“這有什麽難的?既然波特都能做到……我敢說,你一點也不危險!”他邊挑釁邊大步地往前走著。
    “不要!”利亞顧不上被發現了,她從石頭後蹦了出來,飛奔到德拉科麵前張開手臂,試圖擋住那隻被惹得發怒的鷹頭馬身有翼獸。
    周圍的人都被嚇傻了,他們沒想到石頭後會鑽出來一個小個頭的女孩,也沒有想到她就這麽直愣愣地闖到怪獸麵前。
    所幸,它縮回了想要發起攻擊的利喙,隻是尖叫著撲騰了幾下大翅膀,並沒有傷害到利亞。但利亞卻因為受到了刺激,一瞬間眼前漆黑,直直倒下,還好德拉科在後麵接住了她。
    他看起來也很震驚,如果不是利亞,恐怕倒在這的就是他了。
    婕希從石頭後麵跑了出來,急得掉下眼淚。她拽著海格的褲子說“海格教授,幫幫她……請你幫幫利亞。”
    海格的臉色變得蒼白,他從德拉科的懷裏奪過利亞,衝上山坡向城堡跑去,婕希在海格後麵邊哭邊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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