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禮堂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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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剩下的日子裏,為了和其他球隊錯開時間,魁地奇訓練大多在周六或者周末的下午進行,利亞對這個安排表示很滿意,這樣她的學習時間就不會受到影響了。
    和大家相處的時間越久,利亞越覺得報名魁地奇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隊長馬庫斯雖然平時看起來嚴肅沉穩,氣場強大,但他很願意聽取大家的意見,完全不是一個獨斷專行的人,他會默默關心大家,給每個人都製定適合的訓練方案。
    格拉哈姆和卡修斯則是隊裏的開心果,有他們在,就算訓練時刮風下雨,嘴角的笑也從來不會缺席。
    而索爾更像一個大哥哥的存在,他會整理好更衣室被扔得亂七八糟的衣服,會提前準備供大家飲用的水還有治療意外受傷的藥。
    和利亞同年級的哈珀,他一開始有些靦腆,不過很快也和這群大哥哥們熟絡了起來,天天追著他們陪自己練習新的招式,偶爾還會在球隊吹噓利亞的功課有多麽多麽厲害,害得利亞一陣臉紅。
    德拉科,盡管他平時看起來總是一副桀驁不羈的樣子,但在對待他熱愛的魁地奇時,總是格外的認真投入。
    有時候大家都訓練累了回到地上休息,隻有他還在堅持著。這時,坐在看台上的利亞感覺天上的他,整個人由內而外散發出了萬丈光芒。
    當然,德拉科也是球隊裏最自戀的一個,更衣室的儀容鏡幾乎都被他一個人霸占了,不論是換衣服前,還是換衣服後,他都得全方位把自己照一遍。
    十月底的周末,馬庫斯沒有安排魁地奇訓練,因為三年級以上的學生可以在這天去參觀霍格莫德,除了利亞和哈珀,其他的成員都去了。
    臨走前一天卡修斯和格拉哈姆還特意在休息室裏等利亞出現,問她有沒有什麽喜歡的糖果,他們可以在蜂蜜公爵糖果店幫忙購買,但利亞對糖果不太了解,於是告訴他們不用買了,祝他們玩得愉快。
    利亞和赫爾在圖書館呆了一整天——真是久違的感覺,她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一個安靜的周末了。
    球隊裏的學長們都很照顧她,這一點不可否認,但他們總會在利亞耳邊嘰嘰喳喳個沒完,利亞偶爾喝口水都會被他們逗得笑噴。
    晚上就是萬聖節宴會了,利亞和赫爾互相抽背完魔法史後匆匆趕到了禮堂。
    這裏和去年一樣,有成百上千的蝙蝠在禮堂天花板上飛來飛去,許多個可愛的南瓜燈被放在餐桌上裝點著節日的氛圍,橪著火苗的橘黃色橫幅在牆壁上飛舞飄揚。
    “小利亞!”卡修斯歡快地小跑過來,衝利亞說“節日快樂!”
    “節日快樂,卡修斯。”正準備去餐桌落座的利亞停下了腳步。
    “我們三個今天在蜂蜜公爵買了這個——”這時,格拉哈姆也走了過來,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五顏六色的糖果,“不知道你喜歡什麽,每一個都帶給你嚐嚐。”
    利亞感動壞了,趕緊用雙手接住快要多到灑下來的糖果,說道“我一定會好好享用它們的!”
    索爾拍了拍利亞的頭,說“如果有喜歡的味道記得告訴我們,下次去霍格莫德的話再幫你帶。”
    利亞像小雞啄米一樣激動地點著頭。梅林呐,這幫看起來很大大咧咧的男生,實在是太溫暖人心了。
    他們三個人走後,利亞回過頭想叫赫爾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沒人影了。
    她走到長桌邊,才發現赫爾已經坐下了,他和婕希之間空了一個座位,想必是留給利亞的。
    赫爾看起來不太高興,雖然他一直都是麵無表情,但現在靠近他很明顯能感覺到一股低氣壓的襲來。
    “赫爾,給你吃糖。”利亞抓了幾顆糖放到他的桌前。
    “不要。”赫爾推了回來。
    “你生氣啦?因為我剛剛沒跟你說話嗎?”利亞又把糖推給了他。
    “沒有。”他垂下了頭,用利亞完全聽不到的聲音嘀咕著,“才不是因為這個。”
    “現在我把我收到的快樂分給你,你別不開心啦。”利亞這次直接把桌上的糖放到赫爾的手掌心裏。
    “我不要他們的東西。”
    “那隻能等明年我去霍格莫德才能親自給你買了。”
    “我也不要你給我。”
    這學期的赫爾有些奇怪,他以前可是從來都不會生氣的人誒,甚至可以說他完全沒有過喜怒哀樂。
    利亞有些傷腦筋,到底應該怎麽做才好呢?
    “利亞,你這個臭丫頭!”婕希一爪把利亞扯到她那一側,雙手捏住利亞的臉頰氣鼓鼓地說,“你居然才來!而且來了都不叫我,一直在跟赫爾講話!”
    “輕點,輕點!”利亞抓住利亞的手吃痛的叫道,“剛剛卡修斯他們找我說了會話,還給了我糖,如果你趁早放下你的魔爪,我可以考慮給你也嚐幾顆。”
    婕希一聽到糖果就兩眼放光,頓時放下了雙手,攤開手掌等待利亞的糖果降臨。
    “喏,給你。”利亞把剛剛赫爾不要的糖果放在了婕希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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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呀你!赫爾不要的你就給我了,是吧!”雖然她這樣說著,但還是很珍惜那幾顆糖,她小心翼翼地把它們放進了口袋裏,對利亞“哼”了一聲,就開始享用餐桌上的烤羊腿了。
    利亞現在又想起來了,她還得哄赫爾呢,可是她一轉頭發現人又沒影了。
    難道他不吃晚飯就走了嗎?看來隻能等明天見麵再和他說話了。
    差點沒頭的尼克表演了一遍他的砍頭經曆後,宴會就正式結束了。
    大家都玩得很盡興,離開禮堂的時候德拉科還在人群裏衝哈利·波特大喊“波特,攝魂怪向你問好!”,如果不是大家都說他們不合,利亞覺得會以為波特是德拉科的好朋友。
    在回到休息室後,差不多過了二十分鍾,斯內普教授召集了所有學生一起回到禮堂。
    “我和教師們需要對城堡展開全麵搜查。”鄧布利多嚴肅地告訴大家,這時麥格和弗立維教授關上了禮堂所有的門,“為了自身安全,恐怕你們隻能在這裏過夜了。我希望級長守住禮堂入口,我委托男女學生會主席負責管理。如果有什麽情況,就立刻向我匯報。”
    接著,他輕輕一揮魔杖,一張張長桌子就飛到了禮堂的牆邊站好,又輕輕一揮,地上就出現了幾百個軟綿綿的紫色睡袋。
    鄧布利多教授離開後,同學們立馬紛紜議論了起來。
    格蘭芬多的同學們七嘴八舌的把事情說了出來——胖夫人離奇消失,她的肖像被狠狠的砍了一刀,畫布都被撕爛了,皮皮鬼說那是小天狼星布萊克幹的。
    “利亞,我有點害怕。”婕希扯著利亞的衣袖,手指還有些顫抖。
    “沒事的,有這麽多教授在保護我們呢。”利亞安慰道。
    完了!赫爾在宴會上一直都不見蹤影,他不會有危險吧。
    利亞著急地問道“婕希,你看見赫爾了嗎?”
    “沒有。”婕希努力回想,“宴會的時候他跟你坐在一起,後麵就沒見過了。”
    “我先去找找他,我怕他有危險。”
    利亞剛囑咐完婕希待在原地別動,赫爾就出現了。
    他還是一臉的淡漠,仿佛他不在這喧鬧的人群裏,周圍的討論他都可以置身事外,哪怕這關乎於性命安全。
    看到赫爾後,利亞鬆了口氣,她走上前抱了一下他,如釋重負地說了一句“幸好。”
    “為什麽?”赫爾問。
    利亞鬆開了抱住他的手,對視著他說“他們說胖夫人消失了,是小天狼星做的,我擔心……”
    “我不會消失的。”赫爾說,“因為我沒有跟你說再見。”
    “這是笑話嗎?一點也不好笑。”但利亞還是笑了出來。
    由於禮堂太吵鬧了,珀西為了防止恐懼的擴散,大聲說“大家都鑽進睡袋!快點兒,不許在說話了!十分鍾後熄燈。”
    婕希、利亞和赫爾他們隨手抓過三個睡袋拖到牆角一起躺了下來。
    “我感覺地上睡著有點涼。”婕希小聲抱怨道。
    利亞握住了婕希的左手,問“這樣會不會好點?”
    “會!而且很有安全感。”婕希笑著說。
    “赫爾呢?你冷嗎?”利亞偏過頭朝著赫爾問道。
    “不冷。”赫爾正平躺著,眼裏映著星光閃爍的天花板。
    利亞不相信他說的,霸氣地讓他把右手伸出來摸一摸,赫爾楞了一下,不情不願地把手從睡袋裏拿了出來——果然,他的手又冰又涼!
    “你一點都沒有婕希誠實。”利亞把他的手也握了起來。
    他們三個就這樣手牽手在禮堂裏睡了一整晚,誰都沒有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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