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碧波蕩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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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籃球是當前最普及的運動,由於文體活動的貧乏,更是吸引了眾多的球迷,工人文化宮的燈光球場老早就有人占位置。球迷們也想檢閱一下入選的明星是否名副其實。李玲和至中及王義也老早就坐在了看台上。
    七點半比賽正式開始,球員個個精神抖擻,都想很好的表現自己,由於雙方早有默契,你來我往,場麵十分好看,雙方不停的換人,既保證了隊員有充沛的體力,也給每個人充分展示自己的機會。比分交錯上升,觀眾不時的大聲叫好。最終紅隊領先六分,約好明晚易地再戰。很少見的一場球,達到了觀眾和球員都滿意。
    散場後,張斌和培元一起送李玲回學校,張斌說“有句話原本想落實了再跟你說的,看你這兩天四處打聽托人,我就先說一回大話吧。”
    培元說“有話就直說啊。”
    張斌說“王忠大哥那個事,你先停一停,今晚我去問問,辦不成你再想辦法,最多耽誤一天的時間。”
    培元說“我今天已經想通了,這事不能到處托人,讓朋友也跟著為難,我心裏也過意不去,實在不行就跟爺爺說,讓爺爺想辦法。頂多挨幾句批評。”
    張斌說“我難得有機會替哥哥辦點事,你不會也過意不去吧。”
    培元說“我是不願你們跟著為難。”
    張斌說“我不為難,你知道四公司的經理是誰嗎,是我舅舅,親舅舅。”
    培元說“那我就什麽話都不說了。”
    吃早飯的時候,培元問至中會劃船嗎?
    至中說“會啊。”
    培元說“今天咱們全家去環城胡劃船怎麽樣,帶上吃的,午飯就在湖心島上吃。”
    姑姑說“好主意,我在湖邊長大,還沒在湖裏劃過船呢。”
    奶奶說“別說你了,我都沒在湖裏坐過船。”
    至中說“那就別猶豫了,全家起出動吧。”
    培元說“吃過飯我和至中去租船,奶奶準備點吃的和盤子,每人帶一條毛巾就行了。我和至中把船劃到咱家南牆外,從小門就能上船,我早就試過水深了,完全沒問題。都在家等著就行。”
    還不到九點,兩條船就靠在草廬邊了,一家人興衝衝的登上小船。剛劃出不遠,就看到楊老媽媽家那棵大柳樹下,李玲兩隻手提著東西站在那裏。培元把船靠過去,李玲上船和奶奶坐在一起。湖麵越來越開闊,人的心情也隨之開朗起來,姑姑不停的拍照,不停的感慨,原來我的家鄉這麽美。放眼望去數裏之內就隻有這兩條船,清風習習,微波蕩漾,真是水天一色,天人合一啊。
    姑姑激動地說“這是我家的湖啊。培元,拿酒來。”
    李玲拿出一提啤酒和一小鍋波螺牛,遞到另一條船上,姑姑打開啤酒,遞給嫂子。
    至中說“妗子,您就敞開了喝吧,喝多了也不要緊,直接吐到湖裏就行。”
    媽媽說“你想看妗子喝醉啊。”
    至中說“我想看到妗子高興,輕鬆快樂。”
    媽媽說“好聽至中的。”
    姐妹倆直接對著瓶子幹起了杯。
    培元說“李玲,你也和爺爺奶奶幹杯啊。”
    李玲說“你沒買汽水啊?”
    奶奶說“不喝汽水,咱們都喝啤酒。”
    培元見爺爺奶奶也舉起啤酒瓶幹杯,趕緊喊姑姑拍照,姑姑扔下瓶子,趕緊拍下了這罕見的一幕。培元和至中把兩條船連在一起,就這麽隨意的飄在湖中,一家人興致勃勃的在船上喝酒聊天。
    遠遠望去,安平僅存的南城門好似浸泡在水中,那斑駁的城牆,坑坑窪窪的道路,蒼涼到令人心酸。它就這樣日複一日默默忍受著湖水的拍打,靜靜地回憶著昔日的繁華。
    爺爺感慨的說“安平老了,作為安平人,該有所作為,讓自己的家鄉再現昔日的輝煌。”
    培元沒說話,但暗下決心,一定要為家鄉的繁榮作出努力。
    湖心島占地不過一畝多,島上隻有一座涼亭,幾棵垂柳,平時很少有人登島,倒也幽靜。李玲擺上波螺牛,花生米和麵包,奶奶拿的涼拌芹菜蓮藕花生米和自家醃的鹹雞蛋,還有月餅。一人手中一瓶啤酒,吹著秋風,聽著濤聲,一家人其樂融融,令人陶醉。
    返回途中,培元問李玲“你會劃船嗎?”
    李玲說“劃過幾次,劃不好。”
    培元說“想試試嗎?”
    李玲說“別嚇著爺爺奶奶。”
    到家後,家人都上了岸,培元說“李玲你來試試?”
    李玲說“今天不試了,趕緊把船退了吧,晚上你還得打球呢。”
    爺爺說“李玲你沒明白他什麽意思嗎?”
    李玲噢了一聲說“你是讓我和至中一起去退船啊,行,船上不坐人我就沒壓力了,你回家睡一覺吧,我和至中去。”
    大家在岸上看著李玲劃船不是生手,有至中陪著,就放心了。
    晚上,培元剛走進球場,張斌就過來說“搞定,告訴王忠大哥,該幹嘛幹嘛,不要四處托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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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培元說“好兄弟,你幫我了了一個大心事。我代表王忠一家謝謝你了。”
    張斌說“再說就遠了。”
    培元說“好,不說了。”
    有了上一場的磨合,這場球雙方配合更加默契,尤其是第一次入圍明星之列的更是精神煥發,盡心盡力。鐵西明星隊取得了勝利,令鐵西球迷們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夜晚。
    培元洗完澡,在爺爺身邊坐下,喝了幾杯茶。
    培元說“爺爺,我有個事跟您說。我給培江和王義找了個臨時工的工作。”
    爺爺說“在哪兒?”
    培元說“機床廠。”
    爺爺說“你找的江濤?”
    培元說“不是,江書記到現在都不知道。上次職工籃球賽規定不能請外援,但臨時工可以參賽,所以大劉跟廠裏要了五個臨時工名額,閑了兩個沒用上,我就想到了培江和王義,大劉都聯係好了,過了節就去上班。”
    培元說完,端端正正坐在那裏一副小學生做錯了事等著挨批的樣子。
    爺爺說“你覺得這事做的不妥嗎?”
    培元說“我一個學生,參與這種事是不是太市儈了。”
    爺爺說“那你為什麽還要做呢?”
    培元說“我覺得這事對培江,王義是好事,對江書記也是好事,起碼不是壞事。”
    爺爺說“所以你現在才跟爺爺說,你想的是即便挨爺爺批評也要做。”
    培元不好意思的撓起了頭。
    爺爺哈哈一笑,說道“小子,你走了一招好棋,爺爺沒你想得那麽迂腐。不論現在江濤知道後是什麽想法,以後他一定會感謝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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