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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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公,你還在睡啊,快點起來啊。”這天天剛亮趙萌萌就趴在鄭良臣身上柔聲呼喚他起床。
    鄭良臣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身上的美嬌娘,說道
    “老婆啊,昨天搬進新家,衣櫃床鋪還有鐵鍋,都是我一個人費力搬進來的。我現在累麻了,你就再讓我睡一會兒好不?”
    “可是,老公啊,結婚的事,你是不是忘了?”趙萌萌一邊說一邊用手指在他身上畫圈圈。
    鄭良臣“垂死病中驚坐起”,突然坐起來回答道
    “對哦,該結婚了。”說完他還在趙萌萌額頭上親了一下,利落地穿衣下地準備做飯。來到廚房,他對床上的趙萌萌說道
    “吃完飯咱們先去一趟爹娘那裏,讓他們搬回來。然後我們進城,租賃兩件婚服,還有準備好你要用的化妝品。哦對了,再整一匹馬,一輛花轎。”
    趙萌萌笑吟吟地站起身,走過去抱住他的腰說道
    “還有那麽多的錢嗎?”
    “完全夠用。”鄭良臣說罷又親了趙萌萌一下。
    “那好吧,我等著你娶我啊。”說完趙萌萌就坐到餐桌前,準備吃早飯。
    看著自己甜美動人的妻子,鄭良臣心裏的暖流再一次沸騰。沒過一會兒,熱騰騰的飯菜就做好,並端到餐桌之上。
    用完早飯以後,鄭良臣和趙萌萌就動身前往水寧村讓他們的爹娘搬回來住。來到孫銘老爺子的家,一進門就看見三人有說有笑的圍坐在一起。趙德茂看見自己的姑娘姑爺來看他們了,心裏也是十分高興。招呼他們在桌子前坐下,趙德茂問道
    “怎麽樣,房子建好了嗎?”
    趙萌萌輕快地回答
    “建好了,昨天我和良臣把東西都搬進去了。現在想請爹娘,幹爹回去住。因為我們馬上要結婚了,你們作為娘家人總得加入進來嘛!”
    聽完趙萌萌的話,三個人也是哈哈一笑,孫銘老爺子說道
    “那你以後,是不是就叫鄭夫人了?”
    趙萌萌臉上泛起了紅暈,隨即羞答答地點了點頭。
    “哎呀,這結婚,得花不少錢吧?要不老頭子,把咱們的糧食拿出來一些賣掉,得點兒錢支援一下萌萌他們吧!”趙母在一旁說道。
    沒等趙德茂回答,鄭良臣就說道
    “伯母不用擔心,我和萌萌現在手上還有十多兩銀子,辦一場風風光光的婚禮不在話下。”
    趙德茂聽完連連稱好,趙母也是在一旁附和道。
    “行吧,你們二人什麽時候接親過來通知一下老爺子我,我到時候一定捧場!”孫銘老爺子笑嗬嗬地說道。
    “好,幹爹你到時候一定要來啊。我們會給你留好酒喝!”趙萌萌笑著回答道。
    孫銘笑哈哈地點了點頭,說道“好好好。”
    “那行,爹、娘還有幹爹,我和萌萌就先進城了,去采辦一下結婚要用的東西。”鄭良臣微笑著對他們說道。
    “去吧去吧,我們也回去收拾一下屋子,整點兒喜慶的東西裝飾裝飾。結婚可是正事,你們兩口子趕緊把正事辦好哈。”趙德茂笑著回複道。
    鄭良臣和趙萌萌笑著答應著,起身跟三位告別之後就踏上進城的路。
    “容老夫看一下黃曆,你們二人結婚的最佳時日在三天之後啊。”算卦大師笑嗬嗬地對著鄭良臣和趙萌萌說道。
    “啊?還要等三天,我都已經等不及了呢!”趙萌萌幽怨地說道。
    鄭良臣摟著趙萌萌離開了算卦大師的鋪子,戳了戳她的小臉兒,安慰道
    “沒事的,三天就三天。我們可以趁著這三天好好準備準備。”
    “好吧,聽你的。”
    鳳冠霞帔,紅花紅袍,剪刀禮薄,秤杆花燭,鞭炮火盆馬鞍,天地桌等等結婚之日需要用到的物品樣樣備齊。鄭良臣迎親要騎的馬,趙萌萌去洞房要坐的花轎,全部租賃好,攜帶著上述物品回到了山水河村。
    鄭良臣不禁感歎,古代的結婚是真的麻煩。光是婚禮儀式開始前就有五禮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後麵的第六禮——親迎也是麻煩得很。看著小丫頭興高采烈地看著結婚用品,一件又一件的把玩觀察,鄭良臣又覺得,隻要趙萌萌她感覺到高興,再麻煩也是值得的。
    鄭良臣穿越到這個時代之前,這片大地飽受割據征伐之亂,天下百姓不得安息。如今大乾王朝剛剛建立,民生經濟百廢待興,這是難得的太平日子。山水河村的村民有很多都不是本村原住民,有些是從北方逃難過來的,有些則是從南方。山水河村的原住民在潁川戰役打響的時候有的向別處逃難,有的隱於山林。不管怎麽樣,現在的山水河村村民,所有人都經曆過戰爭分離之苦,對於和平美好是十分向往的。鄭良臣和趙萌萌準備結婚的消息不脛而走,這兩天鄭良臣和趙萌萌的新家的門檻都要被熱情的村民們踏破了,他們都想沾沾結婚的喜慶,二人也是愉快地答應了。
    這三天,趙萌萌很少待在鄭良臣身邊,一直在趙德茂夫婦的家裏。等著鄭良臣的第一禮納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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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良臣托媒人向趙德茂家裏送去了價值不菲的禮物,並且正式向趙萌萌提親。趙德茂也是十分得高興,毫不猶豫地將趙萌萌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告訴了媒人。
    鄭良臣將自己的生辰八字和趙萌萌的生辰八字告訴了占卜師,占卜師像模像樣地占卜了一會兒,得到“大吉”卦象。鄭良臣將“大吉”之兆托媒人告訴了趙德茂一家,趙德茂一家自然很是高興。
    接下來,就是第四禮——納征。
    鄭良臣將先前準備的聘禮盡數送到趙德茂家裏,看著不菲的聘禮,趙德茂和趙母十分連連稱好。隨後他們將自己為趙萌萌準備的嫁妝用樟木箱子裝好,托人送到鄭良臣家裏。
    第五禮——請期
    鄭良臣托媒人去往趙萌萌家裏,將結婚日期告訴趙德茂一家。趙德茂他們一家商定好了,就決定按照鄭良臣給定的日期舉行婚禮儀式。
    終於到了第六禮,迎親。
    迎親前一天,無論是鄭良臣,還是趙萌萌,都等得格外漫長。黑夜漫漫,擋不住相思。迎親這天中午,山水河村響起了劈裏啪啦的鞭炮聲,預示著新人即將結合。山水河村的村民,男人自覺站在鄭良臣這邊,充當男方家人,女人則在趙萌萌家裏,充當女方家人。鄭良臣一身紅袍,胸前戴著大紅花,騎在高頭大馬之上,臉上盡是溫和的表情。來到了趙萌萌家門口,按照習俗,男方人開始了催親。趙萌萌端坐在梳妝台之前,對著銅鏡將唇脂均勻地塗在她嬌潤的紅唇之上。這時趙母帶著紅蓋頭,從她的身後走過來,看著銅鏡裏花容月貌的女兒,對她說道
    “萌萌啊,快把蓋頭蓋上,今天往後,你就是鄭良臣的人了。”
    聽到她的娘親這麽說,趙萌萌還是忍不住,轉頭撲在了趙母的懷裏,說道
    “娘親,我舍不得你們,怎麽辦?”
    看著懷裏還在依戀自己的女兒,趙母出言安慰道
    “乖女兒,女孩子總要有嫁出去的一天,我和你爹爹在有了你的那一天就已經做好嫁你出去的準備了。你要堅強起來,乖,別哭,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啊。”
    將她的頭抬起,趙母細心地拭去她臉上的淚痕。在她不舍的目光中,趙母忍住心裏的不舍,替她蓋好了紅蓋頭。牽住她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出屋門外,走向院子裏停靠的花轎。趙母的腦海中,女兒自繈褓之日到如今成婚的過往一幕一幕浮現在其中。拉著女兒的手,不禁又攥緊了一些。趙母忍住眼角含的淚水,將她送進了花轎之中,下了好一會兒決心,終於將拉她的手鬆開。
    “萌萌,千萬不要自己揭開蓋頭,一定要讓鄭良臣來揭啊。”趙母小心囑咐著。
    “知道了娘親。”趙萌萌答應著。
    四個轎夫吆喝一聲,合力將花轎抬起來。屋外的男方看見新娘子進了花轎,不由得爆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喝彩。鄭良臣騎著馬走在前麵,後麵的轎夫一邊抬轎子一邊唱著婚慶的歌謠,周圍響起吉慶的嗩呐聲。轎子裏的趙萌萌心裏既有喜悅,也有酸楚。自今天起,她已是人婦,不再是相伴在爹娘左右的乖女兒趙萌萌了。收拾收拾自己的心情,她勇敢地抬起頭來,麵向未來的美好婚姻生活。
    轎子停下了,趙萌萌知道女孩子最重要的時刻到來了。她感覺到一陣微風吹動了自己的紅蓋頭,不由得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蓋頭。
    “萌萌啊,千萬不要揭下自己的蓋頭啊。”轎子外的媒婆囑咐著。
    “我知道,我怕風把它吹掉了。”趙萌萌小聲解釋著。
    在鄭良臣家中,村子裏的男人們充當鄭良臣男方的人。在村裏女人的簇擁下,一位身披鳳冠霞帔,身材姣好的女子在幾位年輕女孩子的攙扶下依次跨過了象征紅火的火盆,象征平安的馬鞍,走上了象征前程似錦的用錦緞鋪上的道路之上。
    “新娘子真美啊。”
    “我要是也能娶一個這樣的就好了。”
    “好漂亮的新娘子。”
    周圍的男人紛紛議論著,鄭良臣表麵波瀾不驚,但是內心卻激動萬分。這是他第一次結婚,還是跟這麽美好的女孩子結婚,此時他不由得感慨
    “要是爸媽也在就好了。”
    本來納吉的時候他就想問一下占卜師有沒有穿越時空的辦法,但是那人隻是空掛虛名,沒有本事。
    鄭良臣牽著披著紅蓋頭的趙萌萌的手,一步步走向了新家的高堂。廳堂之上,趙德茂和孫銘端坐在左右的椅子之上,笑嗬嗬地看著這對新婚夫婦。
    這時,司儀洪亮的聲音響起。
    “一拜天地!”
    鄭良臣和趙萌萌共同拜了一下。
    “二拜高堂!”
    鄭良臣和趙萌萌對著端坐在廳堂的趙德茂,孫銘二人又拜了一下。
    “真好啊,這對夫妻。”孫銘小聲對趙德茂說著。
    趙德茂沒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女兒趙萌萌直起腰來進行下一步。孫銘知道他內心想什麽,也不再說話。
    “夫妻對拜!”
    鄭良臣小心地拉過趙萌萌,讓她和自己麵對麵站著,用手碰了碰她,提醒她準備對拜。趙萌萌懂他的意思,默契地和他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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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入洞房!”
    鄭良臣拉著趙萌萌的手,走向“洞房”。周圍的人一擁而上,將他們合力推進了事先準備好的“洞房”之中。
    進入“洞房”,鄭良臣小心翼翼地揭開了趙萌萌的蓋頭。露在他麵前的趙萌萌滿麵紅妝,看起來十分嬌媚。趙萌萌羞澀地看著鄭良臣,緩緩拿出扇子遮住自己的臉。洞房內的人全是平時和鄭良臣,趙萌萌關係好的男女;洞房外已經大擺宴席,人們推杯換盞,觥籌交錯,慶祝新人結合。
    依照傳統,鄭良臣和趙萌萌要開始“撒帳”了。鄭良臣抓起一把銅錢和幹果,灑向洞房裏的眾人。屋內的人高興地哄搶。那種開心熱鬧的場麵為他們二人的婚成添了不少的喜氣。鄭良臣和趙萌萌你一把我一把地拋灑銅錢和幹果,直到所有的銅錢幹果拋灑完畢。
    接下來,就是觀花燭了。鄭良臣和趙萌萌靜靜地看著花燭被點起,直至花燭融化殆盡。洞房內的人爆發一陣歡呼,這喻示著二人將來恩恩愛愛,甜甜蜜蜜。
    下一步,合巹,又叫交杯酒。鄭良臣和趙萌萌端過屋內人遞過來的酒杯,將裏麵的酒先各自喝掉一半,隨後交換著喝掉對方手裏遞過來的酒。洞房內的人們又是一陣歡呼雀躍。
    最後一步,卻扇。趙萌萌之前可是一直用扇子擋住自己的臉的。按照大乾王朝的習俗,鄭良臣必須說出一句詩,或者一段話,來讓新娘子動心,從而讓她心甘情願地放下手中的羅扇,與他相見。
    鄭良臣思索著,說出了那段經典詩句
    “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這句詩是乾王朝後麵才出現的詩句,在場的人誰都沒聽過。以至於他們全在稱讚鄭良臣的文化水平,趙萌萌也是吃了一驚,沒想到她的丈夫這麽給力,她的小臉兒又變得通紅。
    “新娘子,放下吧。”蘇民說道。
    聽見這話,趙萌萌才反應過來,連忙放下了自己的羅扇,讓跟自己同床的鄭良臣盡情欣賞自己的容顏。
    至此,洞房內的傳統習俗已經進行完畢。“洞房”內的人也自覺地退出了“洞房”,給他們的花燭夜一個無人打擾的環境。
    趙萌萌抵達鄭良臣和她的新家時,天已經是黃昏。此時迎親的一切步驟已經完畢,接下來就是他們二人的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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