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是，我找到吳言葉，卻沒想到他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富家千金覺得我無理取鬧，便讓人把我趕出去了。”
    看了看那邊李菲，趙萌萌隨後說道:
    “那時候，我們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個銅板了。是我娘，用當初，當初……”
    “當初鄭良臣送給她的白鐲子，換了路費你們才回來的吧？”
    清婉笑著看著趙萌萌，說道。
    趙萌萌點點頭。
    清婉看了看那邊被束縛著的李菲，擺了擺手，控製李菲的家丁這才將李菲鬆開。
    李菲無力地癱倒在地上，再也沒有了當初的盛氣淩人，她已經認識到，清婉的力量有多麽強大了。
    清婉看了看那邊的嬰兒，笑著嘲諷道:
    “我記得吳言葉是不是有個孿生兄弟吳言月啊？趙萌萌你眼睛是瞎了嗎？這種男人華而不實，跟良臣比起來簡直不是一個等級的男人，你居然能傻到這樣，真是讓我想笑。”
    趙萌萌聽著清婉的話，半天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清婉慢慢地走到李菲麵前，她身上的氣勢讓李菲不住地向後退。
    由於李菲之前對清婉有過不友好的舉動，家丁們一直緊緊護在清婉兩邊。
    隻要李菲有異動，這些家丁就會毫不留情地將李菲送入地獄。
    清婉蹲在李菲麵前，笑著說道:
    “以前，趙萌萌是正妻的時候，我還不怎麽敢頂撞你。可是現在，你看看你，再也沒有了往日的身份和地位。”
    李菲沉默著，沒有回答。
    清婉笑了笑，說道:
    “你給你女兒找下家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說著，清婉摸了摸李菲的臉，像極了對小動物施舍食物那樣。
    清婉繼續說道:
    “你應該是個聰明的女人吧？你難道就不知道？你能自由出入高檔場所，不就是依靠鄭良臣的力量嗎？而你呢，處處挑你女婿的刺。”
    “用著鄭良臣的能量，給你的女兒找下家，這天下還有比你更蠢的女人嗎？”
    李菲聞言，瞬間無地自容。
    清婉慢慢地站起身，問趙萌萌道:
    “趙萌萌，你和吳言葉連孩子都有了，你還有膽量去見他嗎？”
    趙萌萌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清婉來到趙萌萌的麵前，問道:
    “你後悔嗎？”
    趙萌萌拚命點頭，仿佛要將自己的頭發晃下來似的。
    “後悔也沒用。”
    清婉冷冷地說完，隨後帶著人從趙萌萌她們的房間出去了。
    趙萌萌見清婉走了，無助地癱倒在地上，放聲大哭。
    李菲也是淚水盈眶，修長的手指甲已經被徹底扣碎，她現在才明白自己當初有多麽不知天高地厚。
    也是明白了自己當初的行為有多麽愚蠢，有多麽弱智。
    看著哭的不成人樣的閨女，李菲還是想做最後一次嚐試。
    這天傍晚，鄭良臣處理軍務處理得很晚，急忙帶著近衛回家去。
    就在快到家的時候，鄭良臣借著昏暗的月光，看見了前方有個人影。
    鄭良臣叫停隊伍，隨後派人過去看看是誰深夜攔路。
    一個軍部近衛下馬，走上前去和那個人交流了一會兒，隨後便跑過來對鄭良臣匯報道:
    “將軍，是個女人，她說她想見你，和你聊聊。”
    “和我聊聊？”
    鄭良臣不明白到底是哪個女人想和自己在晚上單獨聊，帶著好奇心便吩咐道:
    “把她帶過來，讓我看看她是誰。”
    幾名近衛上前，絲毫不顧及男女之別，仔細給那個女人搜過身，確認她沒有攜帶威脅鄭良臣生命的武器後，才帶著她來到鄭良臣的麵前。
    鄭良臣借著昏暗的光，也是看到了這個人是誰。
    那就是，自己的前嶽母，李菲。
    鄭良臣冷笑著，冷笑著看著麵前這個手足無措的女人。
    過了一段時間，在附近的一家茶館。
    李菲正襟危坐，鄭良臣則是閑情雅致地吩咐手下人將自己今天要晚回消息告訴給家裏人，隨後便靜靜地坐在那裏，等著李菲的發言。
    李菲沉默了很久，最後才弱弱地說道:
    “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鄭良臣點點頭。
    李菲又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
    “你當上大將軍了，真替你感到高興。”
    鄭良臣皺了皺眉頭，說道:
    “你有話就趕緊說吧，我沒工夫陪你在這兒瞎扯。”
    李菲聞言，瞬間慌張起來。
    她似乎是掙紮了很久，這才說道:
    “那個……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吧，我想和你道個歉。”
    “道什麽歉？”
    “當初……我太著急了，對你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希望你不要介意……”
    鄭良臣冷笑著問道:
    “你說幾句不好聽的話，那你可知道，你到底說了多少不好聽的話？”
    李菲咽了咽唾沫，隨後說道:
    “對不起。”
    鄭良臣看著李菲，曾經自己的嶽母，現在卻早已是陌路。
    鄭良臣咬牙切齒，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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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菲，我問你，佟婉到底是怎麽死的。”
    李菲聽到佟婉的名字，瞬間有些慌張，但她還是裝作不知道，無辜著反問道:
    “什麽？佟婉？我……我不知道啊……”
    鄭良臣冷笑一聲，說道:
    “依依知道吧？當初佟婉被侵害的時候，她就在現場，她可是親眼目睹了你的冷漠，以及在裴文施暴之後替他善後的全過程。”
    李菲聞言，瞬間不知所措。
    鄭良臣站起身，瞪著李菲，似乎要將李菲千刀萬剮。
    “你敢說一個十二歲的小丫頭在撒謊嗎？”
    李菲沉默了，眼神中是無比的慌張。
    “我說實話我已經恨透你了，從沒見過你這樣差勁的嶽母，跟你那個差勁兒的女兒一樣，就你這種女人，誰娶誰倒黴。”
    說完，鄭良臣就要走。
    李菲見狀，連忙跑到鄭良臣的麵前，哭著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承認當初佟婉被害的時候我在袖手旁觀，我承認裴文能來到咱們家跟我有關係。”
    李菲看著鄭良臣的眼眶裏，盈滿了淚水。
    “可是……可是萌萌她不能沒有你，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求求你把萌萌接納吧。哪怕你讓我在你家做個奴隸我也心甘情願。”
    鄭良臣冷笑著看著李菲，說道:
    “她不是有了吳言葉的孩子嗎？怎麽，別人的孩子讓我養？天下哪有那麽好的事？我家是孤兒院嗎？”
    還不等李菲回話，鄭良臣便離開了茶館。
    李菲還想挽留，卻被黑旗軍軍部近衛給攔住了。
    李菲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鄭良臣消失在了她的視野，她知道，這輩子，她都等不到鄭良臣原諒她們母女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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