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嗯。”
    “所有人都到了？”
    “到了，公司很重視，不僅派了法務全程處理，鄭總也來了。”
    “鄭總？嗯，去會議室吧。”
    路上的時間讓牧俊彥情緒平靜下來。在這個圈子這麽多年什麽風浪沒見過？！況且，他沒做過是不怕的。
    他有些慶幸現在先進的科技手段可以還他清白，否則真的會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會議室裏坐滿了人，有公司的總裁，有法務部的經理，還有宣傳部的部長等等。牧俊彥不經意地環視一圈，並沒有看到他想象中的冷眼與責備，而是大都麵色平靜。這就很好了，他心想。
    站在會議桌邊，牧俊彥給大家行了一禮，“謝謝大家，給大家添麻煩了。”
    公司總裁姓鄭，叫鄭權，這個娛樂公司是他集團下的一個分支。他本可以不來，但想著與牧俊彥合作多年，且牧俊彥也給公司創造了許多利潤，出於重視，所以還是來了。
    鄭權招招手，“小牧坐下吧，我們來商量一下這件事怎麽處理。”
    牧俊彥挨著鄭權坐下。
    鄭權看向牧俊彥，“大家在一起共事這麽多年，大家都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雖然大家都很相信你，但這件事事關重大，所以在商量處理方案之前還是要問問你，你要真實作答。牧俊彥，請你鄭重回答，你吸過d嗎？或者曾經吸過d嗎？”
    牧俊彥嗖地站起身，看向會議室眾人，麵色慎重，“我牧俊彥算不得什麽品德高尚之人，但還算有良知，知道什麽東西不能碰。”
    他舉起一隻手，手心向外靠近耳旁，“我向大家發誓，不管曾經或是現在，我都沒有碰過任何意義上的d品，將來也不會去碰它。”
    鄭權點點頭，“嗯，我們需要你的態度。這件事明顯是對家做的，但究竟是哪一家，短時間查不出來。你現在站得太高，想拉你下水的人太多了。不過現在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怎麽應對現在的危機。牧俊彥，你有什麽意見？我們先聽聽你的看法。”
    牧俊彥將牧念念的意見綜合自己的看法闡述了一遍。
    “你的意見很完整。我覺得可以。既然沒有做過，硬剛不失為一種很好的處理方法。”鄭權說道，“在你來之前我們已經初步商量過了，大致步驟就按你說的做。其他不重要，檢測結果才是最重要的。你就住在公司裏吧，開直播的話，等會兒讓宣傳部的工作人員給你準備直播設備。”
    鄭權看向其他人，“宣傳部要辛苦一下，這幾天必須實時監測網絡，注意網絡的輿論導向，不要急著洗白，把輿論向‘讓子彈飛一會兒’這個方向帶。”
    “法務部這幾天全程陪同牧俊彥的活動。另外，散會後立刻以公司名義和牧俊彥工作室名義發布公告，表明態度。”
    “其他的，等到檢測結果出來，輿論自然會轉向。”
    “好了，大家現在都去做事吧。這件事不僅僅是牧俊彥本人的事，也事關我們公司的聲譽。處理不好，對其他藝人或多或少也是有影響的。辛苦了，大家去忙吧。”
    眾人散開去處理事情。牧俊彥沒走而是和總裁鄭權一起留在了最後。
    “謝謝鄭總的支持。”牧俊彥對總裁表示感謝。
    “小牧，我再問你一次，你確實沒有吸毒？”
    牧俊彥堅定地搖搖頭，“絕對沒有。”
    鄭權拍拍他肩膀，“那就好。我先走了，有什麽事打電話。”
    “謝謝。”牧俊彥將鄭權送至電梯口。
    來到休息室，牧俊彥更換了家居服，然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把直播打開吧，勞資從現在開始不離開鏡頭了。”
    紀寒山向他確定，“你真的要這樣做？你小糊糊的時候都沒有這樣做過。”
    牧俊彥嗤笑一聲，“老紀啊，我現在什麽最重要？名聲！隻要能洗清冤屈，我什麽都可以做。”
    “好吧。”紀寒山看向助理，“聯係宣傳部，把直播打開吧。”
    牧俊彥先是登陸自己的社交帳號，發表一篇動態，‘十分鍾之後直播’。
    因為他一直掛在熱搜上，這條動態一發表瀏覽量就蹭蹭蹭地上漲，很快就破數十萬了。
    十分鍾後，牧俊彥準時打開直播，粉絲、黑子和大量的媒體湧了進來。
    牧俊彥坐在鏡頭前看著屏幕，麵無表情。
    “啊，進來了。我k，這麽多人，都破百萬了。”
    “哥哥，羊群相信你。”
    “哥哥，羊群永遠支持你。”
    “牧俊彥，你個癮君子，滾粗娛樂圈。”
    “牧俊彥滾粗娛樂圈。”
    “牧俊彥，你對得起那些犧牲的緝毒戰士嗎？”
    ……
    看著狂刷屏的各種咒罵的消息，牧俊彥一點沒有情緒波動。看到他的羊群發來的勸慰，牧俊彥心裏暖暖的。
    又看了一會兒刷屏消息，牧俊彥才慢吞吞地開口，“別急，等直播間人數破了百萬，我再一起說，主要我不想說第二次。”
    很快直播間人數就破了百萬，他拉開凳子，在離鏡頭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坐下，翹起二郎腿，靠在椅背上，眼睛看著屏幕，神色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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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牧俊彥，大家都認識我吧？”
    “今天開直播呢是因為發生了一件事情。”他從助理手上拿過手機，打開熱搜，找出那個消息，然後將手機對準鏡頭，“這個叫做圈圈娛樂的營銷號，說我在領獎期間聚眾吸毒。雖然把他沒有直接說我的名字，但姓、海外獲獎這兩點加起來直接指向我。”
    他將手機放在旁邊桌子上，“雖然呢，我牧俊彥不算什麽了不得的人，也不能說自己是個道德十分高尚的人。但是我有底線，觸碰底線的事情我是不會去碰的。”
    他身子前探湊近鏡頭，直勾勾地看著屏幕，指著自己，“我，牧俊彥沒有吸d。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
    “造謠的人也是搞笑，他隻想著搞死我，沒想過我是不是真的做過這件事。”他語氣變得有些尖銳憤怒，眼神裏噴湧出完全無法掩飾的怒火，“勞資td是這片土地上土生土長的人。td勞資學過曆史，知道林則徐，也深刻了解曾經在這片土地上發生過的事，也td知道每年會有許多英雄因為這個玩意兒犧牲。”
    他重重地一拍桌子，拍得攝像頭都抖動了一下，“td你搞我什麽不好，說勞資吸d？以前說些捕風捉影的也就算了，勞資不計較，你說勞資吸d？這絕對不能忍！勞資和你們杠上了，一定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他揉了揉拍紅的手，拳成拳頭撐著下巴，眼神有些冰冷，“當然，我這樣說很多人是不會信的，我也沒想過說一兩句你們就信。所以，明天我會做兩件事，第一件事是去報案，第二件事是去做毛發檢測。”
    他站起身，脫掉身上的套頭毛衣，露出裏麵的短袖，“大家都知道吸d可以通過毛發檢測驗證。”
    他指指自己的頭發，露出長滿腋毛的胳肢窩，又抬起毛絨絨的大腿，“看好了啊，我身上毛發濃密，沒染發沒刮毛。”
    “從現在開始到檢測結果出來之前，我就一直在你們的視線之下。大家監督吧。咱們用事實說話。就這樣。”
    “噢，還有，背後搞我的人，如果覺得這一次搞不定的話我可以思路喲，去查查我的稅吧，免得以後又說我偷稅漏稅。一次搞定吧，勞資不想再來一次。勞資不怕查。”
    說完也不管網上輿論是什麽，直接躺在沙發上，拿起一本《鬼穀子》看起來，也不知道看進去沒有。
    他沒想到的是，黑子們因為他硬剛的態度啞了火，準備等子彈再飛一會兒。而他的粉絲們則是完全走偏了。
    “哇哇，哥哥毛發好濃密。”
    “哥哥是真男人，真性感。”
    “哥哥連腋毛腿毛都是美的。”
    “讓我康康是誰的眼淚從嘴角滾滾流下？”
    “據說，毛發豐盛的男人……嘿嘿嘿，懂的都懂。”
    “懂，嘿嘿嘿。”
    “懂+1”
    “懂+”
    “我隻是想和這個男人共度良宵，又不是想登月，怎麽就不能滿足我呢？”
    “樓上的，矜持點，別那麽好色。”
    “嗬，不好色好什麽？ho are you嗎?”
    ……
    紀寒山坐在電腦前看著晚上的輿論動向，眼睜睜看著直播的輿論從大片的謾罵走向另一個帶顏色的方向。粉絲們的話看得他嘴角抽搐。不過，這樣他也不擔心了。這一波操作的好，說不定還能跟上一層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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