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前路迷茫又何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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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子眇摸了摸雲舒的頭,安慰著她,“放心,有我在,我會幫你的”
    雲舒看著謝子眇,仿佛擁有了莫大鼓勵,前路再難,總有人可依至少
    眾人談話間,麵前光影閃現,出現了一道淡淡虛影,光影並無攻擊性,漸漸的形成了一個模糊人影,“既然能來到此,想必諸位都是人中龍鳳,現在,你們擁有兩個選擇,一,繼續走接下來的九階,成功,進入菩提之地,失敗,直接清除出菩提古界,二,止步於此,進入菩提閣,尋到一件適合自己的寶物後離開”
    “閣下何人”,謝子眇謹慎的問道,雖然這光影並沒有攻擊性,但是隱隱傳出來的威壓感,依然讓眾人不敢上前
    那光影聽到這話,似乎在思考“我,你可以叫我樹老,我是這菩提古樹的守護人,萬年來,從沒有人能走到最後一階,就算有,也要看他與這菩提古樹是否有緣分”
    “樹老此話何意,怎樣的緣分”,眾人眉頭緊鎖,迷茫不知
    “不可說不可說,我隻給你們一柱香的時間,如果還做不出選擇,就會被立刻驅逐”,那光影搖搖頭後,便漸漸消散了
    眾人看著最後九階,都緊皺眉頭,不知道在思考什麽,隻有雲舒和謝子眇看著對方,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一抹堅決,對於雲舒來說,這最後九階是她人生新的階段,她已經感受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這菩提古樹,她非去不可,想要變得更加強大,此次,她不能退
    而謝子眇,他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在隱隱的召喚他,而且,越向上方,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他必須要探究明白到底是什麽,與他又有什麽聯係,還有那菩提子,他誌在必得
    修赫站在遠處看著謝子眇,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眼中神色晦澀不明
    況天涯看向自家小師弟,內心突然有一絲不安,走過來問道,“子眇,你想好了嗎”
    “我準備走完這最後九階,師兄看來,已經做出選擇了”,謝子眇看著師兄平靜的眼神,便已經猜測出況天涯的選擇了
    “果然什麽都瞞不過你,對我來說,這最後九階於我的意義並不大,況且,我知道憑我的實力肯定是過不去了,可是你不一樣,師尊說過,你的未來,注定充滿挑戰,所以我知道,你肯定不會讓自己就此止步”,況天涯拍了拍謝子眇的肩膀,這給予了他極大的力量,他知道他的小師弟從小天資傲人,自然不可能允許自己就此止步
    “師兄放心,子眇絕對不會讓自己出事,讓師兄擔心,而且,子眇來此的目的,便是這菩提子,師尊早年身體受傷,至今未能痊愈,這菩提子是天生的聖藥,子眇想拚一下”,謝子眇眼神堅毅的看向況天涯,楊淩教導謝子眇多年,視若親子,這菩提子於他而言,至關重要
    “果然還是小師弟心疼師尊,倒顯得我這個大師兄不怎麽樣了”,況天涯調侃道,他沒想到,小師弟闖這最後九階,竟然是為了師尊
    “師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謝子眇聽到這話,誤以為況天涯生氣了,急忙解釋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小師弟你記住一點,師尊讓你來此的意義,是曆練,而不是為了這菩提子,你或許有機會拚一下走上這最後九階,但是對師尊最重要的,是你的安慰,你可明白”,況天涯語重心長的說道,他一直知道小師弟心疼師尊,這些年他也想過各種辦法,至今未能解決,如果這菩提子真能解決,或許他也可以一試
    “我知道師兄是怎麽想的,不過,這個機會還是讓給子眇吧,你我師兄弟,總要回去一個才好”,謝子眇看著師兄,他立馬就能明白況天涯在想什麽,可是他不想讓況天涯去冒險,有他一個,就夠了
    “無論如何,小師弟,平安最重要”,況天涯看出了謝子眇眼神裏的堅決,他知道他不可能讓自己去的,謝子眇雖然聽他的話,但是有時候他卻異常的執拗,不管是先頭麵對修赫,還是現在,他最先想的,永遠不是自己的安危
    這時,光影閃現,樹老再一次的出現,“諸位,可想好了否”
    幾人同時回答道,“想好了”
    況天涯、楠檸、迦南聖子、紫霞少主、蠻山王都選擇進入菩提閣,“我等自知實力有限,知道不可強求,願求一寶後離開”
    而謝子眇、雲舒、修赫,則不約而同的選擇了繼續,謝子眇沒有想到修赫會選擇繼續登頂,除非他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菩提古樹
    就在謝子眇看向修赫的同時,修赫也同樣看向了他,謝子眇在修赫的眼中看到了一批迷茫,他竟然也會迷茫,迷茫什麽,要不要登頂,還是說為了一個能不能得到的東西,失去唾手可得的寶物?
    修赫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選擇繼續登頂,對他而言,眼前才是最重要的,為了一個不知道能不能得到的菩提古樹,放棄寶物,值不值得,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他隻是在看到謝子眇選擇繼續登頂的那一刻就跟著他做出了選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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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如此,止步於此的人,走進你麵前的光圈內,便會直達菩提閣,寶物隻能選擇一件,記住,不可貪圖,而且物競天擇,寶物也會則主,能不能得到,便看諸位的實力了”,樹老抬手間,眾人麵前便出現一道光圈,幾人抬步進入
    “小師弟,我在外邊等你,一切小心”,況天涯放心不下自家小師弟,走之前特意囑咐
    “師兄放心”,謝子眇看著自家大師兄,那擔心自己的性子真是,一刻也停不下來,謝子眇感到心裏暖暖的,他從小沒有家,師尊也常年閉關,從小便是大師兄帶著他,兩個半大的少年跌跌撞撞的一起長大,明明大不了他幾歲,卻總是為他著想,什麽都先想著他
    光影變化,況天涯走進了一個時光通道一般,內心驚駭,未曾想到,菩提閣居然是一條長河,抬頭看去,其他幾人也都出現在了長河的兩端,河麵上漂浮著各色各樣的七彩光圈,裏麵每一個都是外界不可多得的功法或者法寶
    光圈速度極快,幾人來不及思考,隻能快速抓住,不過片刻,況天涯手裏已經抓到了好幾個頂級功法和不世初的法寶了,其他幾人也一樣,不過,況天涯看了一眼手中的光圈,對他而言都沒有太大的作用,並不合他的想法,便將這些光圈又送入了長河中,除了蠻山王以外,紫霞少主和楠檸、迦南聖子都把不符合的歸還於長河
    況天涯看著來去的光圈,腦海中還在思考樹老說的話,寶物則主,那是不是可以用自身的法術來吸引法寶,況天涯釋放出自身功法,況天涯所休功法為‘牽絲’,這個功法對於穩固修為和一瞬間的爆發力有著極大的作用,甚至連況天涯所修的武功招式也是配對著功法而來,況天涯所修功法與楊淩所修的‘霸’和謝子眇所修的‘控’不同,他的功法主在一個護,維護,守護
    況天涯從小便是楊淩的大弟子,是逍遙派公認的大師兄,是所有人的榜樣,楊淩從來都是一個比較瀟灑隨意的人,他就認為一個人是什麽樣的性格,便應該走什麽樣的人生,況天涯從小便守護著所有人,所以他給他選擇的功法便是以守護為主,謝子眇則是掌控全場為主,功法各有不同卻又殊途同歸,以逍遙劍意為基礎,衍生出各種劍法,走自己的路,這便是是楊淩的準則
    況天涯盤膝而坐,釋放功法,看哪個光圈與他有所感應,那他今天便是為它而來了,其他幾人看著況天涯的動作後,也紛紛效仿,這時,一個棕色的光圈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與況天涯的功法相互呼應,況天涯立馬出手抓住,沒想到光圈好像有自己的意識一樣,飛快的飛走,況天涯一看,立馬運功而出,就在快要抓住的時候,光圈突然對況天涯進行了攻擊
    紫霞少主覺得有趣,“天涯,需不需要幫忙啊,你這寶物可甚是有趣啊”,紫霞少主得到了一柄紫金折扇,鋒利無比,倒是符合紫霞少主的風格
    “況兄這法寶,看來必不是一般俗物”,迦南聖子得到了一串紫金佛珠,變化萬千
    “況兄這機緣,當真是妙不可言”,楠檸得到了一柄輕音玉簫,音色環繞,可惑人心
    “哈哈哈,諸位抬愛,倒是況某今日與它有緣”,況天涯大笑一聲,一擊逍遙掌,讓那光圈乖乖的被打得老實不動了
    況天涯拿到手中,光圈消散,一座古樸淡雅的寶塔呈現手中,塔分九層,一層有一層的雕刻,精美絕倫卻又不顯得張揚,與況天涯配極了
    “恭喜況兄了”,幾人抬手道賀
    “哼,不過一座破塔,也值得你們高興”,就在眾人都紛紛道賀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是時響起,是還沒有找到高深法寶還抱著一堆功法的蠻山王
    “蠻山王此話何意,人不行,怪不得別人”,紫霞少主自然是看不下去好友被說,立馬出聲懟回道
    “你,哼”,蠻山王自知沒有理,隻得莘莘的閉嘴了
    “天涯,不必理他,還是看看你的法寶吧”,紫霞少主走過來,看著況天涯手裏的寶塔
    這寶塔名為九天塔,每一層都有不同的作用,可攻可守,變化萬千,其中可將人困住,釋放紅蓮業火,焚燒一切,靈魂都會被燒的灰飛煙滅,倒是符合況天涯的最佳法寶
    “不錯不錯,當真是極好的寶物,看來況兄福緣不淺啊”,楠檸笑道
    迦南聖子看著麵前出現的光影通道,走過來說道,“諸位,時間到了,咱們該走了”
    “走吧”
    況天涯看著對麵的蠻山王手裏抱著一堆都不願意放手,友善的提醒了一下,“蠻山王,貪多了可並不好,莫忘了樹老的警告”
    蠻山王冷哼一聲,並未回答,但是看著他緊緊的抱著懷裏的東西,便知道他不會輕易放手了
    迦南攔住了況天涯要繼續說的心,“況兄,個人有個人的緣分,他既然不聽勸告,那是他的問題,咱們已經做的夠多了,其他的便不要再管了”
    “也好,那咱們便走吧”,幾人相繼走進了光影通道,況天涯走之前回頭看了一眼九天梯的方向,小師弟,可千萬要平安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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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九天梯上
    樹老看著麵前的三人,不知道為何,他看不透這麵前的三人,這三人既無來路,也無前路,當真是讓人捉摸不透,而且他總覺得與謝子眇和雲舒似曾相識,卻又想不起來了
    “既然他們已經進入,接下來,該輪到你們三人了”
    “敢問樹老,接下來九階,可否告知,所難在何處”,如果是謝子眇自己,他或許無所畏懼,但是有雲舒的話,他覺得還是知道的更多比較保險一些
    “老夫今天心情好,便告訴你們吧,前麵九十級,考驗的是一個人的實力與根骨,後麵九階考驗的是心性,這萬年來有人能夠闖入九十級,但是始終還是跨不過這最後,這最後九階,每一級都有一道考驗,分別為喜、怒、哀、樂、愛、惡、欲、怨憎會、恨別離,多少人都迷失在此,畢竟,情之一字,愛人易傷人”,樹老感慨道,仿佛他也在回想起當年的愛人,可惜,韶華易逝,人難留
    “樹老,雲舒願盡力一試,請樹老開啟這最後九階吧”,雲舒對於這些毫不在意,愛又如何,恨又如何,一個人如果不夠強大,什麽都是前路的阻攔罷了
    “那你們呢”,樹老看著並未作答的謝子眇和修赫
    莫名的謝子眇和修赫都看向了對方,二人默契的都在對方的眼裏看到了一抹坦然和自信,人心堅定,方不懼一切
    “請樹老開啟吧”,二人一同默契的出聲要求,如果不是知道他們是敵對方,還真會以為他們是相交多年的好友
    “既如此,開始吧,記住,你們每個人都是獨立的空間,每個人呈現出的也都不盡相同,切記,萬法皆如幻如夢,似真似假,還需你們自己去感悟”,樹老最後提醒了一下後,便消失了
    三人對視了一眼,都莫名的笑了,“如果咱們三個都能活著出來,當真是要找個地方大醉一場”,修赫看著他們二人,雖然一開始的接觸都是有目的,不過此刻,隻有朋友間的約定
    “必當不醉不歸”,謝子眇和雲舒齊聲說道,這一刻,魔、仙、人都已經不再重要了,有的隻是三個好友的約定,說完後,三人同時踏入,前路不知,隻盼君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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