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將來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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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華城內,孫二楞提著王興元的腦袋,走進城主府,隨手一扔,就將腦袋丟給了親兵,道:“趕緊收拾一下,抓緊時間吃飯休息。”親兵道:“那十幾萬俘虜怎麽辦?”孫二楞想了一下道:“把他們的武器盔甲全卸了,然後放他們出城。”親兵一驚:“全放了?”孫二楞道:“全部放了,往南邊放,讓他們去找姬國柱。老子才不養這十幾萬吃幹飯的。這些糧食得等大帥來驗收。全部記錄在冊,敢伸手的知道怎麽辦吧?”親兵領命下去。孫二楞又吩咐道:“召集營級將領來城主府開會。”
    曾旭輝心情不錯,大帥讓他去替王興元的位置,而且把自己的親軍都給他指揮了,可見大帥是有多信任他,這次要能把來犯的周軍擊退,他就立了一大功!曾旭輝暗道:“王興元這家夥平時挺聰明的啊,怎麽這次就中了人家的疑兵之計呢?”身邊的親兵看自己將軍心情不錯,馬屁道:“將軍,這次大元帥明顯就是要重用你,英華城有多重要,誰都知道。那個王興元居然被幾萬周軍嚇破了膽,我看大帥是厭棄他了。”
    曾旭輝笑道:“聽說周軍帶兵的是那個‘一斧魔神’,從戰事開始到現在,斬了十幾員我大楚將領,而且沒有一個是他一合之敵,本將倒是想見識一番。”親兵笑道:“咱們大楚誰不知道將軍天生神力,一把長矛就重120斤,幾個人舞得動的?”“哈哈哈,你小子~就會挑好的說!”曾旭輝正高興呢,有探馬來報:“將軍,前方十裏發現十幾萬人……”
    曾旭輝一個激靈,大吼道:“準備作戰!”探馬有些尷尬道:“將軍,不是敵軍……”探馬話還沒說完,曾旭輝一鞭子抽到探馬身上,罵道:“說話不說清楚!該打!”探馬結結實實吃了一鞭子,不過還是繼續道:“前方十裏,有十幾萬英華城守軍,據他們所言,英華城已經失守了!”“什麽?!!”曾旭輝雙眼一凸,根本不信探馬的話,急促道:“馬上把人帶來,本將要問話!”
    一會,幾個被周軍卸了武器盔甲的士兵被帶到曾旭輝麵前,曾旭輝忙問道:“你們是英華城守軍?”五個士兵同時點頭道:“回將軍,我們是英華城的守軍,英華城已經被周軍攻陷了。”曾旭輝兩眼一黑,差點從馬上掉下來,親兵急忙扶著曾旭輝道:“將軍,現在怎麽辦?”
    曾旭輝緩了一會,根本沒理親兵的問話,而是又問道:“王興元呢?你們二十萬守軍,依城據守,擋不住周軍幾萬人馬?”降兵答道:“王將軍已經戰死,周軍實在是太厲害了,我們好幾萬人在城頭上,所有守城器械都用上了,實在是擋不住周軍的進攻,特別是那幾千穿著特殊的周軍,個個以一當十,他們一衝上城頭,後續的周軍就陸續上來了,我們根本擋不住!”
    這時候,十幾萬英華城守軍陸續到了,曾旭輝看著這十幾萬被卸了兵器盔甲的守軍,忽然心頭一跳,暗道:“槽糕!這個一斧魔神真毒!”
    英華城,城主府,孫二楞坐在主位上,看著底下一眾興奮的小將軍,忽然吼道:“高興個屁!你們以為完事了?接下來才是硬仗!”下麵的人立刻臨危坐正,孫二楞問道:“任斌,讓你盤點的守城器械,盤點好了嗎?”任斌拱手道:“將軍,盤點好了。”孫二楞問道:“滾木巨石,熱油,還有弓箭,一共有多少?”任斌一一報來,孫二楞眉頭一皺道:“不夠不夠!馬上組織人去,就是拆房子,也要把這些東西補足!你趕緊去準備!”任斌拱手稱是,立馬就去辦事了。孫二楞看著剩下的將領道:“英華城被我們拿下來,是大功,也是對咱們最大的考驗!”
    大廳安靜異常,孫二楞瞪著雙眼道:“現在姬國柱隻有兩條路可走。一,帶著200萬大軍投降大周。二,帶著200萬大軍,迅速來攻我英華城!破釜沉舟,不成功便成仁!現在他們已經知道,我們英華城實際上隻有幾萬人馬,本將斷定,姬國柱必來攻城!”
    範生問道:“將軍,姬國柱已經沒有糧食了,怎麽來攻?他又如何穩定軍心?”孫二楞笑道:“沒有糧食,還可以殺馬充饑,馬吃完了還可以吃草根、吃樹皮,甚至……”孫二楞目光一掃:“吃我們戰死的士兵!”底下將領一陣膽寒。孫二楞繼續道:“這場大戰時間不會太久,衛帥率領大軍緊隨其後,姬國柱要攻英華城,還是得兵分兩路,一路阻擋我大軍,一路攻我英華城!”
    一眾將領聽到自己將軍的分析,也是個個麵色凝重。忽然門口一親兵急道:“將軍,衛帥來消息了。”孫二楞立馬站了起來,接過密信打開。過了一會,孫二楞道:“我們的來路被楚軍知道了。衛帥要我們守住英華城三天,不會有援軍來了,我們得靠自己!”孫二楞拿下英華城以後,第一時間就通知了衛青,還要求衛青派幾萬援軍過來守城。不過現在路被堵死了,援軍過不來,孫二楞他們隻能靠自己守城了。
    姬國柱躺在床上,親兵七手八腳的給姬國柱又是按人中,又是喂藥的。終於,姬國柱悠悠的醒來,親兵見姬國柱醒來,高興的喊道:“大帥醒了,大帥醒了!”姬國柱是睜開了眼,但卻是一句話也沒說,隻是愣愣的盯著天花板。大家也不敢打攪。
    一炷香後,姬國柱坐了起來道:“讓他們進來吧。”親兵急道:“大帥,要不再休息一會吧?”姬國柱擺了擺手,親兵不敢違抗。一會,三十幾個高級將領全都進來了,見姬國柱沒事,全都鬆了一口氣。這種情況下,姬國柱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這200萬大軍群龍無首,隻能任人宰殺了!
    姬國柱掃視了一圈道:“英華城失守,本帥罪不容恕,本帥自會向陛下請罪。”底下眾將七嘴八舌的開始說起來了,最多的就是罵王興元廢物的。姬國柱一抬手,底下將領全都噤聲,姬國柱道:“英華城失守,我大楚200萬大軍何去何從,你們說說吧。”
    眾將又開始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姬國柱有些頭疼,掃視眾將,忽然看見了一位30來歲的小將軍,坐在末席一聲不吭。姬國柱想起來了,一個月前,決定出兵埋伏周軍的時候,所有人都是熱血沸騰,一眾將領興奮的好像已經打贏了周軍一樣。
    那時候隻有一個人反對,結果就是這個聲音,被所有人嘲笑、鄙視。但是這個小將據理力爭道:“周軍勞師遠征,補給線越拉越長,我軍隻需固守城牆,時間越長,對我大楚越有利,所以末將覺得不必出城犯險。”
    奈何當時所有人都被‘奇襲’這一計謀衝昏了大腦,包括他自己也是。一心想戰勝衛青,不管不顧的把200萬大軍拉出城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埋伏,結果人家根本不上當,還把你後路抄了。
    姬國柱抬手,眾將噤聲,姬國柱道:“你們下去討論吧,本帥再考慮考慮。”一眾人退下,姬國柱喊過親兵吩咐道:“你去請戚將軍過來一下。”親兵有些意外,這個戚將軍他們都知道,這次出征,就一直被別的將領排斥,自家元帥忽然要單獨見他?不過既然是大帥的吩咐,自然馬上去請人了。沒多久,一名身穿白袍的小將軍就來了,看見姬國柱後,單膝跪地拱手道:“末將戚鴻,參見大帥。”姬國柱笑道:“戚將軍坐吧。”
    戚鴻不卑不亢的坐下,姬國柱暗自點頭,笑道:“本帥記得,在英華城時,本帥提出出城埋伏,所有人都讚同,隻有你一個反對。隻恨當時沒聽戚將軍的勸告,才釀成今日之局麵。”戚鴻道:“大帥的決定沒錯,隻是沒想到,周軍可以用幾萬人馬,拿下20萬守軍的英華城。”姬國柱擺手道:“錯就是錯,本帥還不至於這麽小氣。現在我200萬大軍,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糧食也隻夠3天了。本帥想聽聽戚將軍的意見。”
    戚鴻閉口不言,姬國柱眉頭一皺:“戚將軍有何難言之隱?”戚鴻一咬牙站起來拱手道:“大帥,之前他們所言,是要置我200萬大軍於死地啊!”姬國柱緊張的起身問道:“戚將軍有何高見?速速說來。”
    戚鴻考慮了一下,開口道:“末將問過那些回來的英華城守軍,周軍那幾萬人馬絕對是精銳中的精銳!我軍就算一百萬大軍去攻,也不可能三五天內拿下英華城,到時候隻會被周軍前後夾擊,死無葬身之地!”姬國柱一屁股坐回床榻,戚鴻繼續道:“王興元末將還是認識的,並不是無能之輩,他率領20萬大軍也隻守了一天一夜,可見這支周軍的戰力。”
    姬國柱也想起了王興元,確實如戚鴻說的,還是有本事的,不然他之前也不會讓他守英華城。姬國柱道:“攻也攻不下,大周大軍就在我們前麵,如何是好?難道真的要投降周軍,才能換來200萬大軍的活路不成?”姬國柱帶了幾十年兵,現在也有些慌神了,之前在眾將麵前也是強裝鎮定罷了。
    戚鴻道:“大帥,為今還有一條路可行,隻不過代價也不會小。”姬國柱急促道:“戚將軍速速道來!”戚鴻走到地圖前道:“元帥請看,英華城後500裏就是眾英城,此城雖小,但容下200萬大軍還是沒問題的。末將了解過,此城的糧秣還可以讓大軍吃三個月!我們不去攻英華城,直接繞過去,急行軍,7天就可以到眾英城!末將斷定!英華城周軍不敢出來阻攔!敢出來更好,咱們正好以絕對兵力,吃下周軍這支勁旅!”姬國柱道:“但是我軍隻有三天幹糧了啊。”戚鴻一臉堅定道:“先吃幹糧,然後殺馬,馬沒了就吃草根、啃樹皮!隻要有水,7天200萬大軍可以堅持到眾英城!隻要進城,衛青就算大軍來了,也隻能站在城下歎氣!”
    姬國柱激動的站起來,來回走動,最後一咬牙道:“戚將軍,這次要是200萬大軍能保住大部,本帥記你頭功!本帥同意了,大軍馬上出發!”戚鴻道:“大帥,我們一退,衛青絕對會一路掩殺,給末將二十萬兵馬,末將必定拖住周軍一天一夜!大帥帶著大部,速速退回眾英城!”
    姬國柱一驚:“你要用二十萬軍,拖住衛青200萬大軍一天一夜?”戚鴻單膝跪下道:“國難當頭,末將自當為國盡綿薄之力!”姬國柱問道:“二十萬如何擋住200萬一天一夜?”
    戚鴻道:“大帥請看,末將打算在這裏拖住大周的步伐!”姬國柱一看,疑惑道:“通華口?”戚鴻道:“對!就是通華口!”通華口其實就是個丫字型的三岔路口。戚鴻道:“這裏必經之路,而且最多隻能擺開十萬軍,衛青200萬軍根本展不開,隻要將士用命,守住這路口一天一夜,為大軍後撤贏取時間沒問題!”
    通華口,衛青看著前線將士拚殺,無奈的歎了一聲道:“可惜了,讓姬國柱跑了。這麽好的機會,可是孫魔王拚命爭取來的啊。看來大楚也不都是無能之輩。”幾名親兵押著一名敵將來到衛青麵前,衛青問道:“你是何人?”敵將反問道:“您就是大楚軍神衛青,衛元帥?”衛青點點頭道:“正是本帥,你是什麽人?擔任什麽職位?能在這拖著本帥的大軍兩天,很不錯。”敵將道:“末將曾旭輝,隻是個參將罷了,自知擋不住大周大軍,隻是盡力拖住衛帥腳步而已。”衛青笑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本帥問你,你可知道,姬國柱這次繞道,回眾英城的主意,是誰給他出的?”
    英華城,城主府,孫二楞正在睡覺。這幾天他們整個部隊都沒好好休息,好不容易拿下了英華城,就讓大家輪著休息一下,準備迎接接下來的守城大戰。士兵匆匆跑了進來:“報~”孫二楞一個激靈,盔甲嘩啦一聲,爬了起來問道:“楚軍來了?”親兵道:“來了,不過並沒有進攻,而是繞著咱們走了。”孫二楞站了起來,大聲道:“什麽?繞走了?可看清了?”親兵道:“看清了,大楚200萬大軍直接繞著咱們走,範生、任斌等將領來問,要不要出城阻擊?”孫二楞罵道:“阻擊個屁!給人家送菜嗎?老子這幾萬人馬守城還行,出城野戰就是個死!”
    姬國柱看著幾裏外的眾英城,終於如釋重負,隨後兩眼一黑,又暈了。這幾天,150萬大軍日夜不停地趕路,馬吃完了吃草根,啃樹皮,一點不敢停留,終於是來到了眾英城。守將急忙開啟城門,迎接大軍進城。這次姬國柱帶200萬大軍去守英華城,結果差點弄得全軍覆沒,幸好還帶回來150萬軍隊,不然朝廷肯定要治他的罪。不過大楚現在還得依仗姬國柱,暫時也就隻能好言安撫。姬國柱是大楚軍方第一人,聲望極高。可以說皇帝都要給他們姬家幾分薄麵。
    眾英城城主大廳,姬國柱拖著病體宣布:“戚鴻升任副帥,本帥養病期間,一切軍事都由戚鴻做主,但有違抗,軍法從事!”之前戚鴻要領兵斷後,被姬國柱攔住了,大楚現在正需要戚鴻這樣的軍事人才,怎麽可能讓他去幹這種十死無生的事?所以,姬大帥就把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了曾旭輝,畢竟大帥信任他唄。曾旭輝也真的是不負姬國柱之托,硬生生的拖住了周軍兩天一夜,為大軍後撤贏取了足夠的時間,不過自己也搭進去了。
    戚鴻聽到大帥的帥令,急忙起身道:“末將才疏學淺,更是資曆淺薄,不敢擔任副帥職位,還請大帥另擇賢能。”底下將領也是附和道:“是啊,大帥,我看由金副帥暫時統領咱們更合適。”
    主位左下首,一位四十多歲的將領,陰沉著臉一言不發,明顯是非常的不服氣。姬國柱咳了幾聲,站起來,一眾將領立馬噤聲。姬國柱當然知道金奇禪不服氣,不過看著底下一眾將領,姬國柱更清楚,他們沒有一個是衛青的對手,包括他自己也是。
    姬國柱慢慢道:“本帥知道你們在想什麽,不就是因為戚鴻出身低微,你們看不起他嘛。覺得聽他的號令丟分!嗬嗬,本帥現在告訴你們,本帥還真就看上戚鴻了!打算把本帥的小女兒下嫁給他!他現在是我姬家的準姑爺!”
    戚鴻一驚,連忙雙膝跪地道:“大帥,末將何德何能,能娶甄小姐,她可是您最疼愛的女兒啊!”姬國柱嗬斥道:“起來!把你的腰杆子給本帥挺直了!本帥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擊敗衛青!你們誰能幫助本帥?!衛青不日就將兵臨城下,本帥問你們,誰給本帥出個主意,擊退周軍!”
    眾將啞口無言,姬國柱怒道:“整天就知道勾心鬥角,拍馬屁、迎合上意!”眾將一個個都羞愧的低下頭,姬國柱大怒道:“本帥將令已下,膽敢違抗,軍法從事!全都滾!”眾將唯唯諾諾的退下,姬國柱又咳了幾聲,道:“戚鴻留下。”
    大廳隻剩下姬國柱的兩個親兵和戚鴻,戚鴻急忙上前扶住姬國柱道:“大帥莫要生氣,養好身體比什麽都重要。”姬國柱歎道:“衛青不日將至,你讓本帥如何安心養病?”戚鴻道:“周軍連日行軍作戰,早已疲憊不堪,末將估計他們最快也要三個月才能來到眾英城。”姬國柱疑惑道:“賢胥如何斷定衛青需要三個月後才來?本帥覺得最多十日,衛青就會兵臨城下。”戚鴻忽然有些激動問道:“大帥真的打算把甑小姐下嫁給末將?”姬國柱拍了拍戚鴻的手道:“本帥話都說出去了,怎麽能假?難道你看不上小女?”戚鴻忙道:“不不不,末將是怕委屈了甑小姐。”姬國柱道:“小女有些被我寵壞了,以後賢胥還有‘罪’受呢,哈哈,言歸正傳,說說你的看法。”
    戚鴻思考了一會道:“大周這次是打算侵占咱們大楚領土的,所以他們不會去搶老百姓的糧食,不然和當地百姓結下大仇,以後還怎麽管理這裏?所以他們隻能買,但是買能買多少呢?他200萬大軍的補給,主要還是靠他們國內供應。離他們最近就是樊城,聽說前兩三年前,還因為當地官員倒賣官糧,惹出了大案子,樊城很可能沒有足夠儲備供應大軍。就算樊城有足夠的儲備供應大軍,湊集的話就得花不少時間,再從樊城運糧過來,最快也要3個月!所以末將斷定,衛青必須等到下一批補給到位了,才敢來犯。”
    姬國柱摸著下巴,思考了半晌道:“這麽說咱們有三個月的準備時間,賢胥覺得如何利用這三個月的寶貴時間?”戚鴻笑道:“其實大帥三年前就已經有對策了,何必再來問末將?”姬國柱意外道:“哦?本帥什麽時候有對策了?本帥怎麽自己都不記得了?”戚鴻道:“大帥給陛下上的‘對周國策’末將可是記憶尤新啊。”
    姬國柱忽然笑了起來:“哈哈哈,你啊你啊,本帥剛斥責他們溜須拍馬,你怎麽也學他們了?”戚鴻一臉認真道:“末將一點也沒有那個意思,大帥的對周策略絕對是正確的!周強楚弱,咱們隻能依牆而守,這大策略絕是無比英明!隻要守住了,大楚自然不戰而勝,畢竟大周也不止咱們一個對手!”姬國柱收起笑聲道:“那咱們就用這三個月,把眾英城打造成銅牆鐵壁,讓周國這個鐵腦殼來碰碰看!”
    看著戚鴻退了出去,姬國柱忽然有些懊悔:“要是早點發現他,也不至於損失幾十萬大軍,又險些葬送200萬大軍。”戚鴻退出大廳,剛轉身,迎麵一位將領就擋住了他的去路,來人冷笑道:“戚副帥,這是打算去哪啊?”戚鴻眉頭一皺道:“你是前鋒營李燦傑?李將軍?”
    李燦傑冷笑道:“是本將軍!不要以為入了大帥的眼就……”戚鴻忽然喊道:“來人!”幾名姬國柱的親兵互看了一眼,最終還是走了出來,這可是姬元帥的準姑爺,姬國柱的親兵自然是清楚。
    戚鴻道:“路遇上官,不僅不讓路,還言語挑釁,拉出去軍棍一百!”按理說,這種不敬上官的行為,最多就是30板子。但是戚鴻有姬國柱撐腰,現在又需要立威,正好有人送上門來,戚鴻怎麽會客氣?剩下的一些將領全都急忙讓開道路,戚鴻抬頭挺胸的走出了大門,幾個親兵押著李燦傑到大門口,兩臂粗的大板子一下一下的用力拍在李燦傑的屁股上,慘叫聲幾百米外的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大家都知道,李燦傑這遭過後,不死也得殘廢,全都暗道:“這戚鴻狠起來還真是可怕!”一名親兵來到姬國柱身邊,輕聲的述說了外麵的事。姬國柱隻是笑了笑道:“不錯,本帥的這次絕對沒看走眼!”
    眾英城城主府,衛青掃視一下眾將,問道:“三皇子呢?”親兵小聲的在衛青耳邊細語。衛青聽完笑嗬嗬道:“三殿下還真是上心,親自去督促補給了。本次能順利拿下眾英城,眾將軍功不可沒,本帥已經將戰報上呈陛下,一眾獎賞很快就會下來。”下麵的將領一個個都樂嗬嗬的,大周皇帝陛下自己一向節儉,但是對於將士那可是很大方的,特別是對戰功的獎賞,官職、金銀、大宅、土地、美人,要什麽給什麽。
    衛青口氣一變道:“可惜了,讓姬國柱跑了,程將軍有什麽要說的嗎?”底下一位三十多歲的將軍,急忙起身單膝跪下,道:“末將無能,讓楚軍拖了兩天時間,致使姬國柱跑了,末將原意領罰。”衛青忽然一拍大案,怒道:“罰?!本帥現在就砍了你!你知道這是多好的機會?你讓二十萬楚軍拖住我200萬大軍的步伐!本帥砍你一萬一次也不夠!”衛青直接把自己的佩劍扔了出去,閉上眼睛道:“念在你跟了本帥十年,自裁吧!你的家小本帥幫你照顧。”
    程勇一點不猶豫,拿起了佩劍就要自裁,孫二楞忽然站起來喊道:“慢!”隨後對著衛青拱手道:“大帥請聽屬下一言!”衛青睜開眼,暗道:“好險,差點損失一員大將。”衛青道:“孫將軍如果要求情的話,就不要開口了。”孫二楞道:“屬下是覺得,這麽斬殺了自己的一員大將,是不是太可惜了?程將軍勇武過人,不死在戰場上,而是自裁,屬下都替程將軍感到不值。”衛青哦了一聲,問道:“那孫將軍覺得如何死法,才算死得其所?”孫二楞道:“屬下已經查看過眾英城,他們正在加高加固城牆,想來下一場攻堅戰是一場硬戰!不如讓程將軍身先士卒,去攻打那眾英城!”程勇也是馬上磕頭道:“求大帥給末將馬革裹屍的機會!”衛青歎了一聲道:“好吧,程勇你就到孫將軍帳下聽令吧。”
    衛青看著退下的程勇,內心也是很複雜,這小子跟著自己十年了,你說要真殺他,衛青還是很舍不得的。但是這小子愣頭愣腦的,別人都躲著,他非要搶這塊硬骨頭啃,還要立軍令狀,衛青也是沒辦法。果然,楚軍也不是泥捏的,硬生生的被拖了兩天,才打散了楚軍。一事閉,衛青問道:“樊城補給什麽時候能到?”
    軍需官一陣緊張,吞吞吐吐的:“三、三、三……”衛青一拍大案,怒道:“三什麽!三天?!”軍需官急忙道:“三個月!樊城知府說咱們要的軍需太多,要收集幾日才能送來,加上路程,大概三個月才能到。”衛青恨道:“這幫文官,貪腐成性!陛下對他們就是太仁慈了!應該通通砍了!”
    眾將見大帥發火了,沒人敢吭聲。衛青眼睛一掃,怒道:“都在這杵著幹什麽,沒聽見嗎?還要三個月!該幹什麽幹什麽去,都滾!”隨後又補充道:“孫二楞留下。”
    衛青順了順氣,道:“孫將軍可知,這次楚軍的退兵之策是誰給姬國柱出的嗎?”孫二楞疑惑道:“末將遲鈍,並不知曉。”衛青歎了一聲道:“我和姬國柱都老了,這次國戰後,我們兩個應該都不會再掛帥了。那個老東西,臨退之際,居然讓他發現了個軍事奇才!”
    孫二楞瞳孔一縮,能讓衛青這麽評價的,想必此人非常的不簡單。衛青繼續道:“這次我大周差不多就隻能打到這了,大皇子和宋濂都是守城之輩,一座城硬生生的打到昨天才打下來,想要進取,以後隻能靠你了。”
    孫二楞連忙道:“末將才疏學淺,不敢擔此大任。”衛青道:“孫將軍別謙虛了,陛下雄才大略,肯定不會滿足這點成就。陛下正當壯年,而本帥卻是老了,真希望能年輕二十歲,助陛下成就偉業啊~”衛青收拾了一下心緒道:“這次你能拿下眾英城,足以說明你智勇過人。將來你的對手也不簡單,記住他的名字,戚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