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存點頭道“差不多，現在需要重新打開局麵，難度很大。”
    “陸總有沒有好想法？”周文問道。
    “總裁肯定有主意，但我不想麻煩他。”
    陸慎為最近的精力都放在三十六重天超大型可變軌空間站上，這點事兒還不至於麻煩他。
    隨著周存回歸，巨龍鋼鐵集團內部競爭顯著加速。
    就連馬泉林和王自重都感受到一股不一樣的味道。
    “老馬，今天沒去給黃毛幫忙？”
    “黃毛那小子還用我幫忙？多少人上趕子追著他。”
    “猖狂一時。”王自重黑臉道。
    沒能拉黃毛來做女婿，是他最近的痛。
    馬泉林勸說道“消消氣，事在人為，你們家苗苗肯定能遇上更好的。”
    “苗苗……不提也罷！”王自重歎息道。
    自家閨女什麽德行，他再清楚不過。
    真要讓黃毛把她收掉，那就是他老王家祖墳冒青煙，喜大普奔。
    可惜……
    “你今天來找我，不會是專程惹我生氣的吧？”王自重問道。
    馬泉林擺手道“哪兒能呀，給你寬心還來不及，咱老哥倆誰跟誰。”
    王自重起身倒了杯熱茶“潤潤嗓子。”
    “紅茶不喝了？改喝菊花。”馬泉林問道。
    “下火。”
    “哈哈哈，你這老家夥。”
    “等會兒，我讓先把飯做上，今晚別走，在我這兒喝幾杯。”
    “成，難得咱老哥倆單獨聚。”
    “之前喝酒都是為了工作，今天喝酒是為了生活。”
    “說得好，不過在喝酒之前，還是先聊聊工作。”
    馬泉林說道“你沒感覺周存回來之後，兩撥人較勁兒的勢頭明顯大了。”
    “最近都在拚命表現，非常規武器集團是這樣，能源集團也是如此。”
    王自重緩緩點頭“你眼睛夠毒的，這都能看出來。”
    “我不信你看不出來，擺明周存手底下的那群小子，和黃毛聚攏的大學生們較勁兒。”馬泉林嚴肅道。
    王自重擺了擺手“較勁兒就較勁兒，你緊張什麽？”
    “我這不是怕破壞小陸好不容易搞起來的好局麵嗎？你以為我擔心什麽？”馬泉林說道。
    王自重半開玩笑道“我還以為你擔心他們搶了你老馬的風頭。”
    “老家夥，你都不擔心，我擔心這個？”馬泉林笑罵道。
    “再者說，他們有信心擠兌咱們這倆老頭兒，不正說明年輕人有活力，有幹勁兒嗎？”
    王自重打岔道“你才是老頭兒，我是中年人。”
    “你？中年人？異人之下看多了吧？真當你也是老天師呢。”
    “我要是老天師，你高低的是陸老爺。”
    “別打岔，小心我開逆生三重揍你！”
    “這情況你怎麽看？你可是工會主席，整個集團工友們穩不穩定，你負有主要責任。”
    “那你人力資源總監的擔子不是更重？”
    王自重思忖道“說實話，我倒樂見他們競爭。”
    “周存和黃毛沒有根本矛盾，都是在總裁帶領下幹事兒。”
    “手底下的同誌有進步的想法，很正常，不能挫傷他們的積極性。”
    “我就問你，你要年輕三十歲，跟著陸總幹，你不想進步嗎？”
    “我？當然想！”
    “那不就結了，年輕人有奔頭，當然會絞盡腦汁想辦法進步。”
    “隻要不是那種陰招損人，我覺得咱倆首先要表態支持。”
    王自重說道“我最近就在琢磨，在全集團各車間搞個大練兵大比武。”
    “又把老國企那一套搬出來，這玩兒咱們上世紀就玩過。”馬泉林不太讚同。
    王自重解釋道“國企那一套也有好處，你不能隻看到弊端。”
    “鬆緊得當，適度活躍氣氛，甚至讓大家紅紅臉出出汗，不也挺好嗎？”
    馬泉林低頭思考，並沒有說話。
    “如果沒有人調和引導，能源集團和非常規武器集團兩撥人打起來是早晚的事兒。”
    “但咱們善加引導，就能把壞事兒辦成好事兒。”
    王自重提醒道“還有，你別覺得隻是他們倆有問題，我管的交通集團，你管理的傳統鋼鐵集團，經理們就沒意見？”
    “隻不過礙於咱倆老家夥的權威，沒人敢表達不滿。”
    馬泉林聞言嘀咕道“不至於吧？”
    “怎麽不至於？我上周還聽說你們傳統鋼鐵集團有工友鬧情緒，隻是沒傳到你老馬耳朵。”
    “有這事兒？”
    “工會小組報上來的，我壓著沒讓他們說，這隻是明麵上的一起，暗地裏不知道多少人嘀咕咱倆老家夥占著位置呢。”
    王自重勸說道“所以說放手放權，給年輕人機會，巨龍鋼鐵集團才能走得更長遠。”
    “總裁沒時間考慮的問題，咱們兩個老家夥也不想，集團衰敗是遲早的事兒。”
    馬泉林抬頭道“給我幾天時間想想。”
    “但也太擔心，畢竟陸總在，咱們倆壓不住，還有總裁出麵嘛。”王自重說道。
    “進步問題也不是沒解決辦法，隻要集團持續壯大，沒人會有意見。”
    “小褚這把刀已經非常鋒利，該用的時候就用。”
    馬泉林抬眼道“你說人事權交給她？不行不行，小褚辦事兒太不近人情。”
    “她要管人事，工友們還能有好？”
    “我就知道你念舊情。”王自重不悅道。
    “傳統鋼鐵集團多少工友跟不上版本？不是說讓他們離職，隻是讓大家換個崗位幹。”
    “現在是全自動製造，以前跟著咱們的老人，沒走上管理崗的不少吧？”
    “你不忍心調崗，還把他們放在一線。”
    馬泉林歎氣道“我也不想，關鍵是他們年紀大了，真沒辦法跟上日新月異的技術變革。”
    “都是跟著咱們從苦日子過來的，調離原崗位會讓他們心寒。”
    王自重點頭道“我當然知道，當初拖拉機廠的老兄弟，不就有很多跟我過來。”
    “但你看我最後怎麽安排的？該去充電站的去充電站，活輕鬆，拿的也不少。”
    “家裏子女上進的，學曆符合要求的，可以安排進集團頂班，又不是說直接把人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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