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 我不過是想你哄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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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是今日就要離開的人,可昨夜已經與拓跋朔蘭有了夫妻之實了。
    作為男人,他不能一聲不吭的就離開了。
    事情是自己做的,那責任也自己來擔負。
    鶴蘭因身邊的暗衛隱休求見,入了帳篷:
    “大人,從北境發放匈奴給您的詔令被攔截了。
    屬下已經將消息帶回,皇上已經下詔讓您官複原職,您現在已經是大周中書令,還讓你一起隨行回京。”
    鶴蘭因手上拿著的瓷杯有些用力,指骨棱角分明起來:“詔令是多久前下的?”
    隱休回道:“約莫半月多以前了,且皇上與北安王都已經離開北境十日了。”
    鶴蘭因眸底生了一些慍怒:“誰截斷的消息?”
    隱休有些遲疑:“呃……是,是公主。”
    午膳前後,拓跋朔蘭忙完王庭事務回了帳篷,她是趕著回來送鶴蘭因去邊境線的。
    當然,鶴蘭因也可以選擇不走,隻是自己也不可能哭著跪著求他不走。
    感情的事情,還是莫要強求的好。
    鶴蘭因沉靜的坐在軟榻邊,麵帶慍色:
    “為何截斷皇上送來匈奴的消息,現在詔書是不是在你手裏?”
    那語氣冷得像極了萬年雪山上呼呼的寒風,刮過她耳畔時帶著一些刺痛來。
    拓跋朔蘭大大方方承認:“是,一會兒就派人拿給你。”
    鶴蘭因柔和溫潤的五官淩厲鮮明了幾分,質問道:
    “你為何這樣做,大軍都班師回朝半月多了,為何截斷消息,讓我與大周失去聯係。”
    拓跋朔蘭將金色的彎刀扔在桌上,坐在了凳子上給自己倒水,冷道:
    “你生氣了,你著急了,是嗎?
    耽誤了你去見自己極其想要見的人,是嗎?
    鶴蘭因,雲嬈跟大周皇帝都要生二胎了,你還在惦記呢?”
    鶴蘭因眼裏一片死寂:“這是大周朝廷公務,豈能私自截斷詔令?”
    他的心裏,自是將政務放在極為重要的位置。
    因為裴琰的詔令一下他就得回帝京,但是北境許多事由,關於未來這片疆域發展的走向,他尚未來得及跟下屬一一交代。
    如今大隊伍已經走了半月多了,他連回去交代的時間都沒有,就要趕著歸去帝京,著實打亂了他的計劃。
    拓跋朔蘭大聲喝道:
    “我知道,你從來就不願意留在匈奴草原多一刻。行啊,那你現在就走,詔令我馬上給你,走吧!”
    她試探的,嚇嚇他。想那一夜溫存後,他對有沒有一點點變化。
    鶴蘭因修長如竹的身子已經站了起來,語氣不高不低:“你這是在無理取鬧。”
    盛夏草原的午後,陽光灼熱不已,帳篷內就屬這個時候最為悶熱了。
    躁鬱的空氣裏,二人對峙時卻起不來一點火星子。
    鶴蘭因按住眸底情緒,神情淡淡的將話鋒轉移:“昨晚之事……”
    拓跋朔蘭打斷他的話:“我不用你負責,不過就是男女之間的一點情欲事罷了,微不足道。
    鶴蘭因,我知道你想離開,你走吧,我絕不會纏著你。”
    纏了他快六年了,死皮賴臉的這六年,她覺得也夠了。
    且鶴蘭因是要歸去帝京當大周正一品高官的,怎會為了她留在北境當個地方官員?
    也更不會為了她心甘情願留在匈奴當駙馬,罷了,她拿得起,摔碎了也要放下。
    鶴蘭因走到她麵前,眉梢的怒濃烈了幾分:“你將我當成什麽了?”
    拓跋朔蘭:“你就當權色交易吧,以後對我們匈奴有好處的事兒,鶴大人記得想著我。”
    鶴蘭因最是恪守禮數,麵前的女子在一場歡好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他少有慍色的麵容此刻也染了幾分薄怒,一身梅花紋的長衫更顯他清冷氣場,淡聲道:“也罷。”
    他拿著自己的行李,走到門簾子前,頓住了身子:“權色交易這四個字,以後莫要再說一次。
    你是公主,需記住自己的身份。”
    那語聲冷得發寒,令拓跋朔蘭也僵在了原地,這是她第一次見鶴蘭因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似在生氣,生了好大的氣。
    她聽見帳篷外傳來拓跋野不舍告別的聲音,讓鶴蘭因抵達帝京後,記得時常給他書信來。
    拓跋朔蘭沒有走出去送他,身子無力的坐到了那軟塌上,兩眼紅著,說不出來話。
    拓跋野走入帳子裏來,著急的道:
    “姑姑,您在做什麽,都不去送送姑父嗎?你們以後要怎麽辦,以後還在一起生活嗎?”
    拓跋朔蘭低下眉眼:“他不是你姑父了,我跟鶴蘭因的聯姻,是假的。”
    拓跋野走過來拉著她的手臂,往外拽:
    “快馬都給姑姑你準備好了,趕緊去道個別啊!
    大周帝京離咱們匈奴好遠好遠,姑父是回帝京不是北境!
    姑姑,您快去啊,可能這輩子就見這麽最後一麵了!”
    拓跋朔蘭糾結半刻,還是起身衝了出去翻身上馬,策馬在草原上狂奔了許久,卻在目光最遠的地方,看見了鶴蘭因離開的車隊。
    她喃喃的道:“我纏了你六年,隻不過是想你也回頭來纏著我一次。
    隻是那麽一次就好,我這麽好哄的人你還不懂嗎?
    隻要哄我一次,我就會舍棄這匈奴的一切尊崇地位跟你走,可是你沒有。
    鶴蘭因,我的確要將你徹徹底底的從心裏給剜去了!”
    紅彤彤的夕陽沒入草原天際處,風將蒼翠綠意無邊無際的小草吹得彎了腰。
    拓跋朔蘭將自己淹沒在草地裏,眼淚從眼角處滑落耳畔,她閉上了雙眼。
    說好的忘記,那就得忘記。
    日子過得極快,裴琰班師回朝,已經在路上走了快至一月了,因江雲嬈身懷有孕,怕路上過於顛簸。
    裴琰便放慢了速度,大軍朝前快速前行,而他便陪著江雲嬈走得慢一些。
    路上也會停下來,陪她吃吃當地的美食。
    江雲嬈因為雙目失明而沉鬱的心情,才稍稍有所緩解。
    隻是皇帝冊封北境首富之女江氏為北安王的消息一傳入朝野後,這議論紛紛也是掀起一些波瀾來。
    朝野上下都在打探,這江老板,北安王,何許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