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運軍和南水江對視了一眼，他們都是老手，知道唐靈雪這個樣子，是快要被突破了。
    周涵妤見狀點點頭，楊子倫一步步的話語，從心理學來說，是層層遞進的攻心之語。
    最後則是抓住了唐靈雪潔癖這個死穴。
    她覺得奇怪的是，楊子倫不過是特情局一名助理，可他舉手投足間，散發出強大的氣場，似乎久處高位一般。
    唯一的問題是，他最後那些話太具畫麵感，就算沒潔癖的人，聽了也惡心不已。
    周涵妤暗暗決定，今天自己絕對不能吃飯了，否則一想起這些話語，肯定會吐出來。
    唐靈雪終於停止嘔吐，她有氣無力地說道：“你，你就是一個惡魔。”
    楊子倫用玄清風敲了敲她肩膀，笑道：“你說對了，我不但是惡魔，還是你神魂的惡魔。”
    “你說什麽？”
    “不妨告訴你，我可以搜你的魂，其實根本不用你說一句話，就能把一切搞得明明白白。”
    “嗯，你可以當這是我的一種異能。”
    “等你喝飽糞糊糊，在糞坑裏溺死後，我就吞噬你的神魂，讓你永遠不能投胎轉世。”
    “也許你覺得我是在虛聲恫嚇，那麽，想看看我的惡魔本尊嗎？”
    說完，啪的一聲，楊子倫打了一個響指。
    呼的一聲，奔波象化為一道黑光躥起，撲到唐靈雪麵前。
    隻見黑光倏然化為一尊青麵獠牙巨魔，轉瞬化為黑麵鬼魔，兩眼瘮人紅光，桀桀厲笑，張開血盆大口。
    “吼。”
    一道神魂衝擊波向唐靈雪襲來。
    “啊。”
    唐靈雪頓覺神魂劇痛，腦海一片空白，她瞳孔陡然放大，大叫一聲，昏厥過去。
    眾人見狀大驚，楊子倫不離身的那隻黑貓，竟然是一隻惡魔？
    楊子倫意念一動，呼的一聲，黑氣消失，黑麵鬼魔又變回原來那隻黑貓。
    孟超勇見狀，悄悄離奔波象遠了點。
    陶運軍張大了嘴，他現在徹底相信秦鳴華的判斷，楊子倫就是一個修道者。
    周涵妤捂住了嘴，嘿，他不會真的是惡魔吧？
    安吉娜眼中閃起了光，嘿，隻有神聖騎士身邊才有惡魔追隨，自己果然沒看錯。
    楊子倫指了指唐靈雪，喝道：“把她弄醒。”
    孟超勇端起一盆清水潑上去，過了一會，唐靈雪醒來。
    她陡然吐出一大口黃綠色液體，然後不停幹嘔。
    楊子倫微微一笑：“唐靈雪，你希望我這麽做嗎？”
    此刻，唐靈雪眼神渙散，渾身簌簌震顫，顯得驚恐萬狀。
    “不要啊不要，血手人屠，你問什麽，我就說什麽，求求你，別那麽對我，給我一個痛快。”
    楊子倫肅色道：“最後能不能得到一個痛快，得看你接下來的表現。”
    陶運軍再次和南水江對視一眼，唐靈雪喊楊子倫為血手人屠，這是什麽意思？
    關鍵是，楊子倫還欣然接受了？
    楊子倫指了指攝像機：“南助理，將它打開吧。”
    南水江打開攝像機，對準了唐靈雪。
    楊子倫聲音緩緩響起：“姓名？”
    “唐，唐靈雪。”
    “年齡？”
    “39歲。”
    “居住地址？”
    “華夏區軍醫院第三大街428號。”
    “身高？”
    “一米七一。”
    “體重？”
    “一百一十五斤。”
    “學曆。”
    “兩江大學醫學院碩士畢業。”
    “職業？”
    “軍醫院特護病房主任。”
    “婚否？”
    “未婚。”
    “是超凡者嗎？”
    “是。”
    “幾階？”
    “三階。”
    “你的異能是什麽？”
    “抹除，融合。”
    “抹除，是指的抹除大腦記憶嗎？”
    “沒錯。”
    “為什麽抓你，知道嗎？”
    “知道。”
    “那你說說？”
    “我就是華夏區連環殺人案的凶手，一共殺了十八人。”
    “被你殺的都是什麽人。”
    “全部都是女子。”
    “你第一個殺的是誰？”
    “顧玉蘭。”
    “你拿了她的什麽？”
    “鼻子。”
    “你最後一個殺的是誰？”
    “馬玉昀。”
    “你拿了她的什麽？”
    “頭發。”
    “你知道馬玉昀的身份嗎？”
    “知道，馬氏精工老板馬宏宇的女兒。”
    “馬宏宇有錢有勢，在兩江城如日中天，你為什麽敢動他女兒？”
    “前麵也有很多有錢有勢的女子，我有僥幸心理。”
    “說一說殺她的過程。”
    “她窗戶沒關，我半夜悄悄潛入，控製住她，然後就殺了。”
    “沒有鬧出任何動靜？”
    “有，早上我洗澡的時候，有人敲門，問，馬小姐，你一大早就洗澡，我嗯了一聲，對方就沒再問了。”
    “你殺這些女子，都是因為看中了她們身上某個部位？”
    “是的。”
    “你拿來幹什麽？”
    “置換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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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你可以置換？”
    “我有一個異能是融合。”
    “你給我們解釋一下這個異能。”
    “可以和別人的身體完美融合，不出現排異，不留下傷痕，不影響活性。”
    “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為了讓我完美。”
    “你的終極目的是什麽？”
    “打造一個完美的女子，就是我自己。”
    “你怎麽認識這些女子的？”
    “她們來軍醫院看病，這樣才認識的。”
    “為什麽你選擇的女子，都是非富即貴。”
    “這樣的人家條件好，這些女子的身體保養才好。”
    “那你是怎麽進入受害者臥室的？”
    “我知道她們的住址，如果獨居，我就以關心病情名義去，如果不是獨居，就半夜趁機潛入。”
    “有的受害者住的是別墅，房間很多，你就不怕搞錯對象？”
    “我會觀察很久，充分確定後再進去。”
    “殺人前，你性侵受害者了嗎？”
    “是的。”
    “你為什麽要在受害者胸上刺那麽多刀，卻又不致命？”
    “一邊刺刀，一邊那樣做，我才會興奮。”
    “為什麽每個受害者都被刺了十八刀？”
    “我有強迫症，十八刀之時，剛好是我達到最高興奮點。”
    “事後，為什麽會在受害者浴室洗浴？”
    “身上髒了。”
    “為什麽會把浴室打掃幹淨？”
    “我有潔癖，尤其是浴室，有一點髒都不行。”
    “為什麽獨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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