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戰則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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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涵含著笑,對王宏等人道“我不需要他們的忠誠,更不需要他們有多能幹。我隻需要一群不要命的炮灰。消耗他們,總比消耗我們自己人來的實在。”
    王猛抬頭看著譚涵,麵無表情的開口問道“你·····確定要這麽做?”
    譚涵點點頭,確認道“我確定。”
    王猛站起身,點頭道“行,現在的生活,都是兄弟你帶來的,我相信你的判斷。說吧,讓我們怎麽做?”
    譚涵指了指槍,開口道“都帶上,一會團子回來,我們就去一層,挑人。”
    王猛都支持了,王宏等人也沒什麽可說的。當趙希團或背或抱的,扛回來六麻袋食物後,譚涵一眾去往了一層。
    一層與二層有著明顯的差距。這裏不僅陰冷潮濕,同時還彌漫著一股極其難聞的惡臭。看著周圍破破爛爛的殘磚爛瓦,譚涵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雖然心裏早已做好了準備,可當真實情況展現在眼前後,他才明白自己的想法,還是太過天真了一些。
    不過事已至此,譚涵也隻能硬著頭皮按照自己的設想,進行下去了。他們走到一塊,相對比較幹淨一丟丟的空地上。譚涵側頭在王猛的耳邊,小聲嘀咕了起來。
    王猛邊聽邊點頭,等譚涵都交代完時,王猛怪異的側頭看了一眼譚涵。他沒有對譚涵提出任何的質疑,而是邁出兩步後,將步槍上膛,對著天花板就開了一槍。接著讓趙希團等人將食物和槍,統統丟在了左右兩邊。
    王猛開始扯著脖子,對著左右喊起了俄羅斯語。他這一招呼,一些早已盯上他們的人,紛紛探頭而出,畏畏縮縮的逐漸靠近著他們。
    王猛見出來人了,很有經驗的抬槍對準其中一些年齡大的人,就扣動了扳機。同時開口對王宏等人道隻允許十五六歲的孩子靠近,其餘的一律打發了。
    趙希團四個人答應了一聲後,開始舉槍震懾。這一番操作後,一層的一些流浪漢們,頓時止步在了原地,不敢再靠近了。
    而聽到隻要孩子的話後,那些早已餓紅了眼的孩子們,則快步衝向了食物堆。有幾個跑得快的,眼看就要撲上去了。王猛毫不猶豫的抬手就是兩槍,清脆的槍聲過後,穩準狠的直接幹掉了跑在最前麵的兩個孩子。
    廢土世界就是這樣,你可以殺人,可以放火。死了隻能怪你自己沒本事,沒有人會因為一具冰冷的屍體,感到憐憫。
    用生命來震懾,是最有效也是最直接的辦法。對於這裏的生存法則,王猛顯然早已透入骨髓一般了。
    對於這樣的冷漠,譚涵的心裏,還是很不適應的。但他也知道,如果自己不學會冷血來麵對一切,那麽,自己必然會在某一天被人給幹掉。
    經過兩條人命的震懾,那些紛亂的孩子們,也都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幾乎所有的孩子,都用陰冷而茫然的眼神,看向了王猛。
    王猛清了清喉嚨,指了指身後的譚涵,隨後嘰哩哇啦的開始長篇大論的“演講”。此刻的王猛,自己都佩服自己,怎麽會有如此好的口才。
    在一頓嗯嗯啊啊的嘰裏咕嚕聲過後,王猛抬手分別指著食物和槍,落下了最後的幾個音節。他的話說完後,孩子們先是左右看了看其他的孩子們。有反應快的,直接就跨步、立正,站在了譚涵不遠處的位置。
    有第一個帶頭的,馬上就有第二個、第三個·······不多時,足有一百個半大孩子,列隊站好了。見到如此的效果,譚涵滿意的點了點頭。待王猛走到他麵前後,譚涵又附耳小聲做了一番交代。王猛又是邊聽邊點頭。
    等譚涵交代完後,王猛開始一字不落的,對孩子們開始傳達譚涵的意思。王猛抬手指著一堆食物,用俄羅斯語轉述道“我數到十,誰的手裏若是沒有食物。那麽就將被淘汰·······1········2··········3······”
    王猛在緩慢的數著數字。而聽清楚的孩子們,開始蜂擁的向食物堆撲了過去。一個個拚盡了全力,開始你爭我奪了起來。
    王宏皺著眉頭,看著這群孩子們廝打在一起。貼近了譚涵小聲開口問道“譚兄弟,這群小崽子很難被培養出忠誠的。”
    譚涵咧著嘴笑了,他倒不是因為王宏的話而笑,是因為他看到了一個最聰明的孩子。放棄了去搶食物,而是第一個,也是最快速的一個,跑到了槍堆前,彎腰抽出了一把步槍,背在了身上。一句話都不說的,筆直的站在了譚涵的麵前。
    在廢土世界生活的人,無論大人還是小孩。頭腦都不是一般的敏捷,第一個如此做後沒被懲罰,立刻就有其他人效仿。很快就有了第二個、第三個·······直到五十條步槍都被人背在了身上,並整齊的站在了譚涵的前後。
    譚涵扭頭笑著對目瞪口呆的王宏開口道“忠誠值幾個錢?我們要那東西做什麽?聽話就行了。”
    王宏咽了口口水,深深的看了譚涵一眼。從這一刻起,王宏才明白,譚涵是一個絕對的危險人物。他所想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正常廢土人能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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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因為搶奪食物,還在繼續扭打的孩子。當看清楚那些背著槍,列隊的孩子後。一個個傻了眼,他們很恨自己沒有第一時間去搶槍。而哪個第一時間搶到槍的孩子,在看到譚涵的微笑後,直接取下了背在背後的步槍。生澀的拉動槍栓,端著槍,幾個大步就來到了搶食物的孩子群前,抬起槍口大聲的喊了幾句什麽。
    見他如此的做了,其餘的四十九個拿到槍的孩子,也都圍攏了過去。不由自主的,學著第一個孩子,將槍口對準了搶食物的孩子們。
    譚涵吹了個口哨,笑道“啊哈,看來,這支隊伍第一個隊長,出現嘍”·········
    王猛都等人誰都沒想到,最後的結局會是如此。王猛退回到了譚涵的身邊,不可思議的搖頭道“真沒想到,這群孩子居然能做到這樣的地步。老弟啊,你的手段還真特別。”
    譚涵一抖肩膀,很是輕鬆的開口道“人性嗎,本就是邪惡的。如此惡劣的環境下,自然就有心思縝密的人。有這樣的舉動,其實並不為奇。”
    搶食物的孩子,眼看拿不到槍了。也知道自己很可能失去了機會,因此就想拚盡全力去搶奪下更多的食物,這樣也不算白來。可拿到槍的孩子們,自然不可能如此讓人輕鬆的將食物拿走。第一個拿到槍的孩子,見自己的話沒人聽。當即對著一個離得近的,在瘋狂搶食物的孩子,扣動了扳機。哢·······槍膛裏並沒有子彈射出。那孩子一愣,不過也並沒有沮喪。而是拿槍當棍子用,掄起槍托對著目標,當頭就是一頓暴力輸出。
    他這一帶頭,四十九個孩子,有樣學樣,也都掄起槍托對著搶食物的孩子們,就是一頓亂砸。一時間慘叫聲頓時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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