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再有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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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異世之花田溪事!
    ”花兒,你奶走了,等辦完喪事,要不跟我去……“袁爸還未說完就被一旁的女人拉扯到遠處嘀咕著。
    再走過來時伸手摸向袁花的發頂,被她躲開了。袁父的手在半空中僵硬了一下又收了回去,幹咳了一聲對袁花說“花兒,原本想接你去縣裏住的,但是考慮到你高三了,正是衝刺階段,功課要緊,你妹妹每天在家練琴,弟弟也才一歲多,會影響到你學習,等你畢業了,爸爸再接你回家住。”說完袁父看了看不遠處的女人,見對方在和其他人交談,拉著袁花的手臂走到拐角處,從口袋裏拿出一踏百元大鈔。“這是一些錢,你先用著,不夠再給我打電話。”
    被袁父拉著走,並不反抗,走到拐角的地方,聽著袁父的話,袁花低著頭,看著地上的石子,心裏覺得有些可笑。四歲就跟著奶奶一個人生活,當年他們離婚,自己判給了袁父,但是他把自己丟給鄉下的奶奶之後就走了,十歲前還會打點錢回來,十歲的那年帶了一個女人回來,辦了酒不久後就去了縣城,逢年過節也不說回來看一下或者接過去過節。錢也漸漸不打了,電話裏也是支支吾吾的說忙,家裏又添娃,縣裏消費高,後來電話說不了幾句就掛了。每次過節奶奶都會煮一大桌菜,打電話給他,讓他帶著那個女人和孩子回家看看,每次打電話的時候都是滿臉笑容,電話掛後勉強維持著笑容,還笑嗬嗬的和我說“圓圓,你爸他們忙,下次再回來。”我也不拆穿,心裏想著不回來就不回來,反正和奶奶挺好的,心裏卻免不了有些失落。次數久了,那點失落也沒了,沒有期待,自然不會失望、失落。
    要不是這次奶奶病重去世,他和那個女人怕是都不會回來。接過他給的錢,並不說話,袁花向著靈堂走去。
    夜很深,卻不靜。
    袁花跪在靈堂前,燒著紙錢,心裏想著和奶奶的點點滴滴,淚水一直沒有停過,用袖子擦了又擦,還是擦不完,一旁的女人抱著哭鬧的孩子在哄著。外堂是村裏的老人在敲鼓,村裏的習俗,老人去世,要在家停靈三天,夜裏白天燒紙錢不能斷。
    奶奶下葬後,他們也走了。袁花每天夜裏都是哭著醒來,又哭著睡去。反複幾天後,袁花決定去散散心。都說爬山能緩解一下情緒,袁花去了附近有名的斷崖山,因陡峭又高聳,多處斷裂式狹縫而出名。
    背上一個小包,就出門了。外麵陽光燦爛,微風吹佛,心情似乎好一些。坐了車子來到山腳,徒步爬了差不多三個小時來到了山頂。人並不是很多,寥寥數人,帶著相機拍照。找了一處無人的地方坐下,俯瞰著山下的一切,渺小而又密集。仰視著天空,遼闊而無垠,包容著一切。站著這天與地之間,卻看不到自己的未來、歸所。
    看了一會兒風景,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睡意襲來。這幾天並沒有睡好,總是半夜驚醒或者哭醒。有些睡意的袁花,找了一處隱蔽的角落,旁邊有塊石岩,正好靠著睡覺。
    袁花是被雨滴在臉上涼意弄醒的。睜開眼看到的是一片烏黑的天空,下著雨。連忙起身背起背包往山下走。因這座山並未完全開發,所以是沒有涼亭的,隻能冒雨往山下走。還沒走幾分鍾突然悶雷滾滾,在聚集著能量。閃電夾著著雨水一閃而過。袁花心裏害怕極了,但是也不敢多做停留,繼續往下走著。雨越下越大,閃電也越來越粗,一閃而過的時候,袁花總以為要劈向自己,雷聲還在醞釀中。烏雲越壓越下,天空也越來越暗,突然一聲巨雷和閃電並驅而下。袁花被這雷聲一嚇,腳底打滑,滾下了陡坡。因為視線很暗,看不清楚前方,隻能感覺到渾身疼痛,五髒六腑都攪拌在了一起,忽然,身子懸空了一下,接著就一直墜落。等袁花反應過來時,已經是靈魂狀態了。身邊就是自己的屍體,臉色蒼白,渾身濕透,衣服上滿是泥水和血水。
    雨依舊在下,時不時的夾雜著雷電。
    雨連續下了三天才放晴,這三天袁花一直在自己的屍體旁邊待著,哪裏都沒去。等太陽出來,照射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她依舊感覺不到一點溫度的時候,才恍然明白自己是真的死了。在山中飄蕩了幾天,時不時的跑到人前穿來穿去,做著鬼臉,打發時間。袁花也想過飄回家中看一下,能否見到奶奶。但是飄了好幾次都發現無論自己怎麽飄,也出不了這座山,隻能放棄了。
    在自己死後的一個月,終於有警方的人來尋找。袁花想,應該是開學了,老師沒發現自己報道,所以打了電話給他,他又找不到自己,所以報警了。好多次警方都錯過了袁花屍體的位置,袁花在一旁看著都有些著急,手舞足蹈的大叫著,穿過警方搜索人員的身體。
    “我在這裏啊,這裏,往右手邊走。”
    “你回來啊,這邊,不是那邊。”
    袁花喊了好幾次,都沒人看到,氣的飄來飄去,彷佛這樣能消滅心裏的火氣。
    搜救人員來來回回搜索了兩次,已經無果後,派出了警犬搜救隊,袁花看到警犬的時候,它衝著袁花吼叫著。一邊叫一邊掙紮著要往袁花那邊走,搜救員一邊拉著狗繩,一邊製止著警犬的狂叫。無論怎麽製止安撫警犬依舊叫著,搜救人員似乎也發覺了什麽,對著警犬說了一聲“走。”一人一犬就往袁花這邊跑來。袁花看出這犬的靈性,往自己的屍體邊飄去。經過一番打撈,袁花的屍體被黑袋子包裹了起來,搬下了山,她也就跟著屍體到了停屍房,沒過多久,袁父和那個女人來了。袁父看到袁花的屍體,警方人員和袁父確認,袁父簽字後,警務員就走了。
    從看到袁父進來的一刻到他掀開白布看後,袁花一直盯著袁父看,並沒有看到袁父多大的悲傷情緒,跟過來的女人神色淡淡的。期間,袁父還打過一通電話,袁花在一旁聽著,心裏無限悲涼。
    “燕子,女兒找到了,在停屍房裏。警方說是失足跌落在斷崖山的裂縫裏,器官碎裂出血死亡的。你要不要來看她最後一麵。”燕子是袁花的親生母親,自從袁花判給袁父後,就一直在外地打工,後麵聽人說,嫁到隔壁縣去了,再也沒有回來過,一次也沒回來看過袁花,袁花對她的印象很是模糊,小時候也有過幻想,為她解釋,或許她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會沒有回來過一次,長大後才漸漸明白,有了新的家庭,舊的一切都是累贅或者不願提起的過往。
    “從她判給你開始,我們就沒有瓜葛了,人死人活,都是你們袁家的事情,不要再來打擾我了。”說完後電話就被掛斷了。
    袁父歎了一口氣後,收起了電話,安排袁花的火化去了。
    聽完袁母的話,袁花大笑了起來,笑著笑著流下了血淚。
    按照農村的說法,橫死在外,未成家的人是不能入祖墳的,隻能隨意找個坑埋了。袁父在老家的屋後菜地旁邊挖了一坑,把骨灰盒放了進去,之後填成一個小堆旁邊種了一個小樹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