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就是個幹粗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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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不嫌我醜!
    楚夢雪被休,夢方誠雖然十分生氣,但她終歸是姓楚,不好真的將她傷了,再說了,他對楚夢雪的母親沈盈盈,從內心深處還有一絲絲的愧疚,所以他命人打了她二十板子後,倒也沒騰出空來再罰她。
    隻是她那些姨娘和姐姐們,個個都沒給她好臉色,家裏明明有使喚的丫鬟,還非要楚夢雪幫她們洗衣服,做飯,跑腿買東西。
    楚夢雪對這些事早已做習慣了,所以對於她們是打不反手,罵不反口,你們怎麽待我都行,總之一句話,我就是想做條鹹魚。
    一大早,後院的水井旁,楚夢雪望著滿滿一盆的衣裳,輕歎了口氣後,便挽起袖子開始幹活。
    一上午很快就過去了,她伸了下腿,輕輕地拍打著,這坐的時間太久,腿都有些麻了。
    “五小姐,你洗好衣服了沒?這馬上就到午時了,大小姐讓你給她炒幾個菜呢!”
    楚夢雪抬頭看了眼大姐姐的貼身丫鬟小翠,她指著大盆子裏的衣裳,說道“已經洗好了,等我晾好就去給大姐姐做菜。”
    小翠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催促,“那你快點,莫要讓大小姐等急了。”
    小翠撂下這話,便離開了。
    楚夢雪從盆子裏拿起一件衣裳掛到了晾衣繩上。
    唉,都是同一個爹生的,差別怎麽就這麽大呢?若娘親還在的話,不知道爹爹會對我好點不。
    楚夢雪的生母沈盈盈是楚老爺從外麵撿回來的,沒人知道她以前住在哪,娘家是誰,也從未見她探過親戚。
    見過沈盈盈的人都說她長得如天仙般,卻不知怎的,她並不討楚老爺的喜歡,那時,楚府的下人們還經常聽到兩人的吵架聲,偶爾還會看到沈盈盈將楚老爺趕出了屋子,而楚老爺總是一臉無奈地離開。
    楚夢雪的記憶裏,也曾模模糊糊的出現過爹娘吵架的情景,那時她總是躲在角落裏不敢出聲,有時娘親會抱著她默默地流眼淚,口裏說著對不起,都是娘親不好的一些話語,具體的,楚夢雪真的記不太清了。
    楚夢雪撇了撇嘴,手不由自主的握著掛在脖子上的一塊玉墜,暗自道就算娘親在世,恐怕爹對自己的態度也不會有所改變,畢竟娘親也不受寵。
    晾好了最後一件衣裳,她便急匆匆地趕往後廚,做菜去了。
    楚家的藥鋪生意做的這麽大,家裏倒也不差錢,楚夢雪的幾個姐姐們從小學的便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對於這方麵,楚老爺還是很舍得的,因為他也希望自己的女兒將來能嫁得好一點,自己也有麵子,有靠山,所以還特意請了先生為她們上課。
    本來楚夢雪也與她們一起聽課的,隻是她那些姐姐們總要她做一堆的雜物活,搞得她那幾年在學堂上也沒學到很多的東西。但是,什麽洗衣做飯,縫補衣裳,甚至刺繡這些她卻根本上都會。
    楚夢雪端著炒好的最後一個菜,來到了堂屋裏,她把手中的菜放到大姐姐的麵前,便坐到了最後麵。
    楚夢如看了眼楚方誠,說道“爹爹,小五的廚藝當真是好,她做的菜,色香味俱全,依我看,不如我們家開個飯館得了,就讓小五掌廚。”
    二姨娘李秋水放下筷子,斜了一眼楚夢雪,嬌聲說道“好什麽呀,這菜能把人給辣死,我說你就不能少放一點辣椒嗎?”
    楚夢雪吞了口白飯,小聲說道“大姐姐點名要放辣點,所以我就依了她的喜好做,二姨娘要是想吃什麽,便告訴我,下回我單獨給你做一份不辣的。”
    李秋水瞪了一眼楚夢雪,眼裏盡是不滿,“那你也要記得我的口味,別一昧隨著大小姐的習慣。”
    楚夢如正想發火,王嫣然急忙拉住了她,並對她使了下眼色,意思是別惹得楚老爺不高興。
    楚浩風夾起一塊排骨,咬了一小口後,皺了下眉頭,便把排骨扔桌上,“小五,我上回不是跟你說過,我要糖醋排骨嗎?怎的這回是紅燒啊?你到底有沒有長腦子?這麽一點點事都記不住,”
    “四哥勿怪,下回,下回我一定做糖醋排骨,一定做。”
    楚夢雪就知道,這一吃起飯來,她就是所有人攻擊的對象,幸好她早就習以為常,她們說她們的,自己吃自己的,總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肚子。
    好一會,楚方誠放下手中的筷子,他接過李秋水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嘴巴,又環視著眾人,說道“我打算在京都也開幾間藥鋪,等一切準備妥當,我們全家便搬到京都去。”
    大夫人王嫣然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嘴角露出深深的笑意,她以前做夢都想去京都安居,那裏處於天子腳下,是最繁榮,最好玩的地方。
    “老爺,此話當真?”
    楚方誠見眾人一臉的不相信,他嚴肅地說道“自然是真的,我聽說,京都的人很是富有,最舍得買些珍貴的藥材補身子了,所以啊,我決定到那開兩間鋪子,主要賣上好的補藥,一來能多賺些銀子,二來,這幾個孩子也這麽大了,到了京都說不定能找到好夫婿呢!”
    聽到這話,楚夢如和楚夢琴雙眼放光,能找到有權又有錢的夫君,可是她們一直以來的夢想啊!
    楚夢琴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裳,忍不住問道“爹爹,既然我們要搬去京都,那肯定不能穿得太寒酸了,對吧?”
    楚方誠寵溺的看著她,自然知道楚夢琴的意思。
    “到了京都之後,你們接觸的都是富家公子,當然要打扮的好看一點,這樣吧,找個時間把林裁縫接到府裏來,讓他給你們都做幾套新衣裳。”
    李秋水眉心一喜,她放可筷子,整張臉湊了過去,“老爺,那料子可不可以自己挑?”
    “當然,想用什麽好料子自己選。”
    三小姐楚夢汐雖然也是歡喜,但也沒表現出來,悄悄看了眼楚夢雪,見她隻是低頭吃飯,完全沒受這事的影響。
    其實楚夢雪知道,每次的好事她都沒份,這次也一樣,不過她對這些並不在意。隻是聽到說要搬離這裏時,心中卻有些不舍,一來,她娘親的墳地在這,二來,如果自己搬走了,到時師父回來找不到自己可怎麽辦?
    楚方誠又對王嫣然吩咐道“我明天帶浩風去京都準備一切,估計個把月才能回來,你好好看著她們,別惹出什麽禍事來。”
    王嫣然拍拍胸脯,震震有聲說道“老爺你盡管放心,我一定約束好她們,包管沒事。”
    楚方誠又瞅了一眼李秋水。
    “還有,你別老是針對秋水,她從小吃了太多的苦,你別為難她。”
    王嫣然聳了聳肩,撇了撇嘴,滿臉的不情願。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