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七章 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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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文玉急了,對尤大小姐道:“咱們本來是聽琴的,怎麽鬧成這樣,好歹也是老夫人的壽宴,還是不要比試了。
    咱們也都知道顧七那個聽風就是雷的性子,嘴上又沒個把門的,還不趕快攔下來呢。你三哥習武的年歲都比顧七大了吧。”
    就差說一聲勝了又有什麽臉。
    九公主咦了一聲:“咱們也是為了顧七好,她信口開河慣了,還說些什麽坐地招夫、比武招親這些渾話,都是被家裏那些侍衛吹捧得不知輕重。咱們這群人都知道她的性兒,外人可不知道,她不受點教訓知道自個的斤兩,以後四處惹事怎麽辦?
    就說上次在國子監擊鞠,都是她惹出來的事,雖然最後父皇賞賜了不少東西,但若不是定北侯恰巧帶人去了,還不知道你們輸成什麽樣子。
    好好地學人家搞什麽生死狀,尤大還跑去宮裏尋本公主報信,若不是母後心慈,讓人報信給父皇,那些野性未馴的耶律人豈會善罷甘休。”
    尤大小姐睇了宋文玉一眼,幫腔道:“你那次不也是受了傷,可別好了傷疤忘了疼。”
    宋文玉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病懨懨的太子溫聲道:“無事,宋家妹妹不必擔心,三郎並不是個心中無數的,不過是讓寶珠妹妹知道習武不易罷了。”
    宋文玉心中越發討厭這位病太子了,但又不能顯之於外,隻能歎道:“這樣最好。”
    顧寶珠才懶得理會這些,顧十六神出鬼沒碰不見麵,害得她隻能和侍衛們過招,總算不像在顧十六手下那般一招都過不去了,又輕鬆地收拾了徐堂等人,對自個的武藝就更沒點數。
    如今尤三公子自告奮勇跳出來,那她可就……
    “行,那咱們就比試拳腳好了,也不必出門,就在這一塊空地上如何?”
    顧寶珠環視四周,琴舍中十分空曠,中間用許多帳幔屏風做格擋,分成幾處,布置了些古琴、書籍、茶具等。
    他們所坐之處,便有很大一塊空地,兩人爭鬥閃避騰挪應當是足夠了。
    尤三公子麵上閃過一絲猶豫。
    太子便道:“就在這裏吧,你們也別鬧得動靜太大了,驚到了其他人也就罷了,若是驚動了鎮國公夫人可怎麽好。這不是來祝壽反成來搗亂的了。”
    尤三公子隻好道:“那好吧,顧七小姐,我比你年長,就讓你三招好了。”
    顧寶珠兩道英眉豎立:“誰讓你讓了,大可不必,拿出你的真本事來。”
    這是瞧不起誰呢,還讓三招。
    原本還想收著點兒氣力,既然都這麽說了,那還不得使出全身的氣力,讓他看看我戚神腿的厲害。
    不錯,行走江湖行俠仗義都要有個名號。
    秦恒那小子得知徐堂暗算她不成反被踩斷了腳還半點兒不敢發作,對她的仰慕之情宛如滔滔江水下九天,立即就送了個戚神腿的名號,並表示若是能將他帶入節下的蹴鞠賽中踢球,就讓這個名號響當當地傳出去。
    她顧寶珠也不是什麽好虛名的人,既然弟兄們這麽服她,那可就不能讓這名頭墜下去。
    顧寶珠立了個門戶,雙眼圓睜,怒瞪著尤三公子,這叫做虎目式,先震懾住對方。
    尤三公子笑了笑,十分謙遜地做了個手勢,道:“顧七小姐,你出招便是。”
    顧寶珠雙腳點地,騰空一躍,便朝著好整以暇的尤三公子撲了過去。
    ……
    秦鳶隨著安國公府的女眷們說說笑笑,轉過了幾處園子,正迎上壽春侯府的女眷,兩邊見過禮,寒暄了一番。
    這壽春侯府新娶的庶子媳婦,是國子監博士的女兒,和秦婉來往較多,當下打了個照麵,兩人都默契地裝作不相識。
    壽春侯夫人膝下已有幾個孫子孫女,和秦鳶這個小媳婦也說不上什麽話,隻寒暄些客套話,接著便是問些京察的事。
    顧靖暉將人管的死死,消息傳遞不進去也傳遞不出來,如今京城的官員都在思量這京察最終會是個什麽結果。
    壽春候早就開始混日子了,京察對他沒什麽影響,不過兒女親家都在朝中任職,難免關注幾分,套了幾句也套不出什麽,壽春候夫人便悻悻地往別處去了。
    那庶子媳婦低眉順眼地跟在身後,半點兒不敢言語。
    等人過去了,紅葉笑道:“我當她有多得意呢,當初跟著二小姐有樣學樣,定了壽春侯府的婚事,要熬成婆不知多少年。我就說咱們小姐是頂頂有福氣的。”
    秦鳶忍不住笑罵道:“我就知道你見了人家就要說這些話,真正是肚子裏藏不住二兩油,不是說跟著安國公府的人麽,人家這會子都不知到哪裏去了。”
    紅葉道:“這可不怪我,都是壽春侯府的人攔著,侯爺忙外麵的事,咱們怎麽知道,她們問來問去的才耽擱這麽久。”
    秦鳶道:“罷了罷了,咱們也別四處走動了,看看時辰,估計也快擺宴了,就在這裏坐著賞景罷。”
    這個園子是蘇杭的園林,精致小巧,容不下許多人,有不少人過來看看,便走開了,位置卻在四通八達之處,因此還算安靜,又不偏僻。
    坐下來歇腳倒也不錯,也不擔心會被有心人衝撞。
    紅葉走得累了,聽了此話,立即拉著翠茗尋了個地方坐下,打量起周圍的景致,有什麽不明白的,便問來問去,左右她家的小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曉。
    一群人說的高興,匆匆跑來個小丫頭,氣喘籲籲地道:“定北侯夫人,奴婢可算是尋到您了。”
    秦鳶眉頭就是一跳。
    又來了,又來了,這不知又是唱的哪一出。
    荷花和秧兒早已立了起來,將秦鳶擋在身後,隻露出條縫來。
    秦鳶透過那條縫問:“怎麽了?你是誰家府上的丫頭,誰是你的主子,尋我何事?”
    那小丫頭喘了口氣,慌慌張張地施了一禮,“奴婢是鎮國公府的丫鬟,跟著大小姐,大小姐命奴婢來尋侯夫人管著些府上的七小姐。再不去的話,隻怕是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