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你不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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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婚欲碎前夫,別來無恙!
    一聽到這話,冷母嘴唇嗡動了半天,“不會的,你不會這麽做的,若蘭,你不是這樣的人。”
    “你是覺得我不會殺人還是不會動他們?”盛若蘭冷笑了一聲,“雖然江北離南城遠,可這兒總是能看到新聞的吧,再不濟,你對自己兒子平時的工作生活也該關注一些。”
    所以嘉騰集團最近出的事情,冷母不會不知道。
    盛若蘭說,“如果不是疊翠園失火的話,陸昭昭也不會進拘留所,你兒子冷秋也不會像個孤魂野鬼一樣每天跑去檢察署找聞璐的朋友幫忙,你說他為了陸昭昭這麽魂不守舍的,走在街上被人撞了也不奇怪吧?”
    冷母的臉色更加慘白了,在燈光下白森森的,顯得有些可怖。
    冤有頭債有主,所有的因果都出在上一輩人的私心上,而跟這件事有關的人,該死的不該死的都死了,就剩下自己一個。
    冷母沉默了很久,端詳著盛若蘭,這個原本千嬌萬寵的長大的千金大小姐,被歲月變成了如今瘋狂的樣子,冷秋有責任,她這個做母親的更有。
    “若蘭,要怎麽做你才能釋懷?”
    冷母平靜的態度讓盛若蘭煩躁,她捏緊了拳頭,“我也想知道,我該怎麽做,才能對我父親的死,我哥哥的入獄釋懷,我母親突然連我都不認識了,對這些事去釋懷。”
    冷母語塞。
    “我怎麽能釋懷?”盛若蘭幾乎笑出眼淚來,“我父親死了,哥哥入獄了,我母親受到刺激到現在癡癡呆呆,我憑什麽對我犯的錯去釋懷,我有什麽資格重新開始?”
    “……”
    “一命換一命,”盛若蘭將桌上的水杯拉到自己跟前,倒了一杯水,又從隨身的包裏拿出一瓶藥來,倒出來兩顆,丟進了水杯裏麵便迅速融化不見。
    做完這些,她將杯子緩緩推到冷母麵前,“我可以不動冷秋,你喝了它,替他去死。”
    水杯裏的液體透明無色,仿佛剛剛什麽都沒有放進去一樣,依然幹淨的像是剛從水壺裏倒出來的那樣子。
    冷母的手指一點點的攥緊。
    另一邊,聞璐和陳曼的車從機場高速下來,一路疾馳開向江北東山,路上聞璐給冷秋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她本意是想讓冷秋給冷母打個電話問問情況,要是沒事的話,她們也不必這麽著急,也許隻是虛驚一場也說不定。
    但電話打不通,也就沒辦法了。
    聞璐說,“這兩天冷師兄為了昭昭的事情一直在找韓越哥,估計他根本沒心思去想別的。”
    “要是真的像你做的那樣,盛若蘭要對冷秋的母親下手的話,我們如果趕不上,那要是冷秋知道了得崩潰吧?”
    “我們不能趕不上。”
    “快到了,別急,”前麵傳來艾利克斯的聲音,“導航顯示過了前麵那個橋就到了。”
    “下雨了,”陳曼看著車窗外麵,有淅淅瀝瀝的雨滴打在車窗上,夜色被籠罩的更加深沉,不可捉摸。
    車開到村口的位置就開不進去了,三個人隻能下車步行。
    雨下的越來越大,聞璐和陳曼都是第一次來這兒,並不清楚具體的位置,隻知道大概在村裏靠北邊最僻靜的一個農家院裏。
    艾利克斯去敲開了一戶人家打聽之後才確定了位置。
    “應該是這家了。”
    聞璐看著農家院的院門,抬起手拍了拍門上的黃銅鎖,“有人在……”
    “吱呀”一聲,沒等聞璐的話說完,門便被她拍開了,裏麵並未反鎖。
    聞璐和陳曼交換了一個眼神,互相從對方的眼裏看出了緊張。
    一進院子,聞璐率先看到的就是坐在門廊下麵的身影,那個消失了兩年的女人此刻坐在一把老藤椅上,白色的法式波點裙仿佛和這農家院有著莫名的和諧,雨裏麵看她,像極了一副憂鬱的油畫。
    她正在看雨,對於聞璐和陳曼還有艾利克斯的到來,完全置若罔聞。
    “盛若蘭,”聞璐看著她,眸色沉了沉,“冷伯母呢?”
    盛若蘭仿佛沒聽見似的,自顧自道,“今天是個好時候,下雨,很多人都喜歡下雪,但我一直都比較喜歡下雨天,雪能做到的隻是暫時掩蓋這個世界上肮髒的東西,太陽一出來,雪融化了,什麽也藏不住,但雨可以衝刷掉一切,等雨過天晴的時候,世界又是幹幹淨淨的樣子。”
    和一個已經瘋了的人根本無法正常溝通,艾利克斯進了屋,剛進去不久便驚呼道,“陳總,聞小姐,快報警吧,叫救護車。”
    聞璐和陳曼忙疾步進屋,一進屋就看到趴在桌上動也不動的冷母,桌上擺著一個藥瓶,聞璐已經在叫救護車了,而陳曼一把抓起藥瓶奪門而出。
    “盛若蘭,這什麽藥?怎麽回事?”
    門廊下,雨聲淅淅瀝瀝,盛若蘭就躺在那把藤椅上,動也不動,“安樂死的藥,放心吧,她走的不痛苦,現在應該是在做夢,等一個小時之後,就永遠不會在醒來了。”
    “你瘋了?你這是在殺人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要是連著都不知道的話我才是瘋了。”
    “你別開玩笑了,”陳曼急眼了,“盛瑞要是知道你殺了人,他會怎麽想?你想過沒,你媽還一直在等你回去,天天念叨著你的名字。”
    提到哥哥和母親,盛若蘭那空洞的眼神裏有一抹依戀一閃而逝,她終於肯抬頭看陳曼一眼,努力的扯了扯嘴角,卻笑的比哭還難看,“陳曼,我一直都還沒跟你說聲謝謝呢,這兩年謝謝你幫我照顧我媽媽和哥哥。”
    “我不是要聽你說這個,藥……”
    “嫂子,”盛若蘭一聲‘嫂子’打斷了陳曼原本要問的話,她神色一怔,錯愕的看著盛若蘭。
    盛若蘭說,“我應該是沒機會在你和我哥的婚禮上這麽叫你了,但是除了你之外,我真的沒覺得有任何人是能和我哥結婚過一輩子的,以前是我不懂事,見到你的時候總是沒好氣,你跟陸昭昭關係太好了,而我討厭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