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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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婚欲碎前夫,別來無恙!
    鬧得南城沸沸揚揚的‘疊翠園消防案’連續幾天占據了熱搜榜的頭條,南城檢察署方起訴趙東成謀殺妻兒一案,要求法院從重判刑,申請了死刑。
    不出意外的話,庭審的最終結果會按照檢方申請從重判刑。
    這場風波鬧的很大,卻沒幾個人知道背後牽扯出的內幕,還是兩年前那樁陳年舊事,所有的新聞都是圍繞著殺人犯趙東成和保姆的,可如果有心去翻一些邊角料的話,會看到有網友在小範圍的轉發南城江北東山縣警方逮捕一個女人的圖片。
    那女人穿著一身法式風情的白色波點裙,身形窈窕高挑,夜幕中僅僅露出一個模糊的側臉而已,都讓人著迷。
    “疊翠園謀殺案真凶”
    “趙東成情人落網”
    “……”
    等等標題都是還沒來得及形成話題,就悄無聲息的被各大社交軟件後台清除,再也找不到任何痕跡。
    “我們倆多少年朋友了,這麽點事情也要跟我道謝,而且我們也沒做什麽,隻是不插手而已,你倒是挺辛苦的,也不知道盛若蘭領不領你這份情。”
    時值午後,聞璐一邊接著陳曼的電話一邊在客廳收拾東西,肩膀和耳朵之間夾著手機,蹲在客廳的地毯上盤點買回來的‘南城特產’。
    一聽說風波平息,真相大白,嘉騰也恢複穩定,d國那邊,喬布便一通電話狂轟亂炸,求著聞璐幫她帶一堆‘老幹媽’‘辣條’之類的東西過去,他再高價賣給當地留學生。
    電話裏,陳曼說,“畢竟這個事情影響挺大的,你跟厲風行能不追究真的是你們包容,盛瑞最疼他這個妹妹,如果知道妹妹上這種新聞被網友人肉各種謾罵的話,他會崩潰的。”
    “好了,不說這個了,你還得跟媒體那邊打招呼吧,還有盛瑞他媽那邊,應該瞞著呢吧?”
    “老太太不知道,暫時還沒想要要不要告訴她。”
    “陳曼,”聞璐的語氣立馬嚴肅起來,“你可別一時腦子犯渾告訴老太太這事兒,那老太太是個蠻橫不講理的,要是知道女兒坐牢了,十有八九要逼著你去幫忙求爺爺告奶奶,這要是在過去,她能逼著你去劫獄你信不信?”
    那頭忽然沉默。
    半晌,聞璐歎了口氣,“算了,你自己掂量著吧,我這兒還得收拾行李,先不跟你說了。”
    “你什麽時候走啊,我去送你。”
    聞璐這次回來就是為了盛若蘭的事情,學校那邊都沒來得及請假,徐甘一個人照顧樂樂也未必忙得過來,所以這兒的事情辦完盡快就得回去。
    “不用了,我又不是不回來了,你忙你的事兒吧,對了,”聞璐將手機從肩膀上拿下來,直起身子說,“明天中午霍先生請吃飯,你別忘了,地址我發給你了。”
    “記著了,忘不了。”
    “那就這樣,明天見。”
    “明天見。”
    掛斷電話後,聞璐將手機擱到一邊。
    陸昭昭剛從樓上下來,洗完了澡穿著一套性冷淡風的黑白條紋睡衣,短發也沒吹幹,胡亂擦了兩把,炸在頭上。
    她一邊下樓一邊問,“跟誰打電話呢?”
    “曼曼,”聞璐隨口應了一句,回頭看到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一天要洗幾遍澡啊?”
    自打陸昭昭從拘留所回來,一天能洗三四遍澡,聞璐看著都覺得她快洗脫皮了。
    “你不知道,那拘留所裏麵一股酸臭味兒,我回來老覺得自己身上臭臭的。”
    “服了你了,我們家水費不要錢的麽?”
    “反正不用我掏錢,”陸昭昭衝著她得意的挑了挑眉,輕車熟路的去廚房拿了一罐可樂回來。
    ‘呲’的一聲打開,氣泡在鋁罐上翻騰了兩下,“爽——”
    看著她那副肥宅快樂的樣子,聞璐無奈,提醒道,“明天霍先生就走了。”
    “知道啊。”
    “你不跟他一塊兒走了?”
    “我為什麽要跟他一塊兒走?”
    聞璐被她這句反問問住,疑惑道,“嘉騰和樂基的事情解決了,算是個誤會,霍先生也是為了調查簡白這才將計就計,所以你跟他之前的矛盾不是沒了麽?”
    “我跟二叔的矛盾從來都不是因為這件事。”
    陸昭昭這會兒靠著沙發背站著喝可樂,姿態慵懶隨意,短發的發梢濕潤,一雙眼睛沉著歲月的故事,但卻保持著積極的靈動。
    提到霍嘉梵的時候,沒了從前的糾結,取而代之的,是許久不見的坦然自若。
    聞璐看了她一會兒,笑了笑,“那還回綏南嗎?”
    “回啊,等疊翠園消防的事情收尾一結束,我就回綏南,我那客棧總不能一直見不到老板吧,員工到時候偷懶砸了我招牌。”
    “等我學期結束,去綏南找你。”
    “一言為定。”
    “嗯。”
    其實聞璐原本想跟她聊聊盛若蘭的事情,怕她又多想,可看她連霍嘉梵的事情都已經想的這麽清楚了,就知道從前那個陸昭昭又回來了,不必自己多擔憂。
    眼下她有些擔心的,反而是冷秋。
    警方在盛若蘭住的酒店找到了一瓶藥,化驗之後成分的確是h國知名的安樂死膠囊,也就是說她一開始的確是打算讓冷母死的,但是為什麽最終改了主意,誰也不知道。
    九月份的南城依然有些燥熱,午後的風將樹蔭吹的簌簌作響。
    一輛黑色的奧迪低調的停在看守所門口空曠的停車場上,普拉達的高跟鞋在斑駁的石板路麵踩踏出沉悶的響聲。
    “簡小姐,這邊。”
    “謝謝。”
    會麵室被一扇巨大的隔離窗一分為二,全靠兩邊的傳聲筒電話連接。
    簡白在這邊落座不久,那邊的獄警便將盛若蘭帶來了。
    灰白條紋的監獄服看起來毫無生機,而更加死氣沉沉的卻是女人的那張臉,仿佛一夜之間蒼老了十歲,眼窩都深陷了下去。
    盛若蘭落座後,簡白注意到她左手上紮著一圈繃帶,心下一緊。
    如果不是監獄的獄警發現的早,她昨晚就自殺成功了。
    傳聲電話接通,簡白想了很久都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該說什麽,越想臉上反而堆積了越多的怨氣。
    而對麵,盛若蘭扯了扯嘴角,低低的吐出一句話,“抱歉啊。”
    “你跟我說什麽抱歉?”簡白沒好氣的瞪著她,“手怎麽回事?誰讓你自殺了?活著不好嗎?”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