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人心不足蛇吞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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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婚欲碎前夫,別來無恙!
    “對了,冷秋呢?”
    車上,聞璐想起冷秋並未出現的事情,隨口問了一句。
    假結婚這件事,最不同意的就是冷秋,他骨子裏是個傳統的人,婚姻大事不能兒戲,即便清楚陸昭昭和他沒可能了,他也不會放任她做這種荒唐的事情。
    聽說為了這件事,冷秋還跑了一趟綏南,跑到陸昭昭的客棧住了一個月,每天黑著臉勸陸昭昭放棄。
    果然,提到冷秋,陸昭昭沒好氣道,“誰知道他啊,愛來不來,在綏南的時候他天天黑著個臉,客人都要被他嚇跑了,神經病。”
    聞璐默默地歎了口氣。
    在她看來,冷秋是神經病無疑,可比起霍嘉梵和陸昭昭,誰更神經病還說不準呢。
    夜幕下的西港有著年複一年的繁華,車水馬龍中堵車也是一種風景。
    就在聞璐一行人離開機場不久,一架自米蘭飛回的飛機落地機場滑行,冷秋就在這架飛機上,他剛帶著阿水參加完電影節回來。
    下飛機後,為了低調起見,阿水走的綠色通道。
    平時這個時間走綠色通道的人並不多,但是今天卻有些意外,前麵一群保鏢打扮的人簇擁著一名中年男子,與阿水和冷秋相隔不遠。
    看著被簇擁的那男人的背影,阿水拽了拽冷秋的胳膊肘,“師父,就是那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拍什麽真人秀惡搞節目,台詞說的特別溜,是哪個明星麽?我沒認出來。”
    順著阿水的目光,冷秋往前麵看了一眼,隻覺得那道身影有些眼熟。
    此時他滿心都是陸昭昭結婚的事情,無暇多想,“可能吧。”
    阿水又說,“太搞笑了,我去洗手間的時候剛好遇見他了,聽到他和身邊的人說什麽在婚禮上動手,在太平山攔截車輛,說的煞有其事的。”
    阿水自顧自的說了很多自己聽到的那些話,冷秋一開始並未當回事,但從綠色通道出去之後,遠遠的看到那行人上車時,他忽然打了個激靈。
    被一眾保鏢簇擁著的男人,難怪眼熟,那不是厲遠知麽?
    “師父,你不上車麽?”保姆車裏傳來阿水催促的聲音。
    冷秋回過神,上車後問道,“阿水,你剛剛在飛機上都聽到了什麽,記得多少,都跟我說一遍。”
    “怎麽了師父?”
    “沒事,我覺得這可能是個不錯的劇本台詞,你不是想拍公司製作的電影麽?劇本在籌備呢,你先說說看,可能是個思路。”
    提到新電影,阿水眼前一亮。
    她仔細想了一會兒,“我當時是去洗手間,我們那個商務艙的洗手間不是壞了麽?正好空姐是我的粉絲,就讓我去豪華艙用一下洗手間,正好兩個艙的門隻隔著一道簾子,我就聽到隔壁有人說話……”
    “……”
    “是那個頭目一樣的男人,跟身邊的保鏢叮囑,特別有那種老式港片古惑仔的感覺,謀劃著要殺一個什麽大人物……”
    “時間地點呢?”
    “說是什麽婚禮前,搞的好像還要搶婚似的,不知道是不是情殺劇情,在太平山上,要攔截一輛車。”
    “什麽車?”
    “藍色的,保時捷。”
    聽到這兒的時候,冷秋已經倒抽了一口冷氣。
    藍色的保時捷,是簡華年的車,她常來西港,基本都是用的這輛車出門。
    果然如霍嘉梵和陸昭昭猜測的一樣,這場婚禮不會順利進行下去,厲遠知會伺機動手,而現在目標也已經確定了,是簡華年。
    一直回到酒店,安排阿水入住之後,冷秋便直接給厲風行打了電話。
    時間已經很晚,厲風行要出門的時候,聞璐剛洗完澡,擦著頭發出來問他去哪兒。
    “冷秋到西港了,約我出去喝杯酒。”
    聽是冷秋,聞璐點點頭,“那你去吧,少喝點,要是有事給我打電話。”
    陸昭昭辦婚禮,冷秋心裏肯定是不舒服的,他朋友不多,能說得上話的也就厲風行了。
    “嗯,你早點睡,別等我。”
    看著厲風行離開的身影,聞璐心裏感慨萬分。
    有時候真的覺得陸昭昭這個沒心沒肺的丫頭挺殘忍的,愛一個人的時候全情投入,傷的自己肝腸寸斷毫不手軟,可退出的時候也半點不拖泥帶水,癡情也是她,絕情也是她。
    反觀冷秋和霍嘉梵兩個人,分明都是冷情薄性的人,各自都有自己原有的生活軌道,就算是不遇到陸昭昭,他們的人生也可以按部就班的下去。
    偏偏遇到她,一個兩個的,都傷了她的心。
    最後被傷了心的人看破了,不再介懷,反倒是這兩個傷人心的人耿耿於懷。
    該說誰不好呢?
    感情的事情,本身就沒有是非對錯,隻分愛不愛而已。
    夜色闌珊,維多利亞港前的露天酒吧下,海風陣陣。
    “先生,您二位的兩杯啤酒。”
    “謝謝。”
    服務生將啤酒上了之後便招呼其他桌去了。
    厲風行問,“你電話裏說,婚禮上有變故?”
    “嗯,阿水在飛機上聽到的,”冷秋猶豫了會兒,“我們在飛機上遇到他了。”
    這個‘他’字說的隱晦。
    可在厲風行麵前需要這麽諱莫如深的名字,全世界也找不到第二個。
    他很快就明白了,“說什麽了?”
    冷秋麵色凝重,“如果我推斷的沒錯,阿水也沒聽錯的話,他是打算在婚禮那天,對簡總動手。”
    厲風行端著啤酒杯的手漸漸收緊。
    “雖然很難以置信,但是阿水不會撒謊,她記性又好,聽得應該是沒錯,但我不明白,他為什麽要對簡總動手?他已經換了個身份重新開始,擁有這麽多了。”
    “人心不足,”厲風行薄冷的唇裏突出四個字。
    人心不足蛇吞象,人是在這個世界上最貪心的動物,有了一些東西就會想要更多,即便是厲遠知已經是賭王家二房姑爺,手裏握著二房的無數資產,可他如果想要爬的更高,就需要墊腳石。
    厲風行端著啤酒喝了一口,轉頭看向遠處的維多利亞港,晚風將他頭發吹亂,“林毅飛跟璐璐說,他父親已經轉入重症病房了,現在誰也不見,每天隻有負責遺產公證的律師出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