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各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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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婚欲碎前夫,別來無恙!
    中午的午餐是在學校附近的一家西餐廳吃的。
    因為要收拾東西回國的緣故,聞璐住的地方東西基本都收拾好了。
    “對了,你跟霍先生說了嗎?要回國的事情?”吃飯的時候,徐甘問起霍嘉梵來。
    畢竟聞璐住的那房子是霍嘉梵給他安排好的,走的話也要跟他說一聲才對。
    “打過電話了,不過沒人接,問了丹尼爾才知道他去瑞士了,好像春節也不打算回來,給自己放了一個長假。”
    “是婚禮結束以後就去了麽?”
    “嗯,”說到這個,聞璐露出幾分八卦的神色,“如果陸昭昭真的跟他結婚的話,我猜這本來應該是他們的蜜月旅行。”
    徐甘感慨道,“那霍先生真的是有些可憐。”
    聞璐搖搖頭,“他們倆不適合。”
    這一點她也是後來才想明白的,盡管在愛情裏麵適不適合這話過於俗套了些,配不上愛情這兩個字,但是人活在這個世上本身就該考慮適不適合,也是無可避免的一個因素,否則的話也不會有那麽多相愛了一輩子但是沒能在一起的人了。
    愛不愛是一回事,適合不適合又是一回事。
    愛情、親情、友情三者之間雖說無法比較,可是其實每個人心裏都有個先後順序,有的人親情至上,有的人友情至上,有的人愛情至上。
    霍嘉梵無疑是親情至上的人,這一點他這一生都不會再改變,對霍佳琪的那份愧疚與追思會伴隨他一輩子,這就導致了他的情感中有很大一部分的缺失,以至於無暇顧及到婚姻乃至愛情這一部分。
    他隻是在陸昭昭最脆弱的時光中恰好出現了,是不是愛情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但是走出那段脆弱的心理之後,陸昭昭自己顯然發現他們並不合適。
    “那冷師兄呢?”徐甘又問,“昭昭姐和他現在怎麽樣了?”
    “我也不太清楚,昭昭現在一心都在她的客棧發展上,冷師兄麽也忙著影視公司那邊的新人訓練,總之呢,倆人都改不了工作狂屬性……”
    也算是各自安好吧。
    “對了,”聞璐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徐甘,今年春節你帶著樂樂還有晨陽,到厲家老宅,跟我們一起過。”
    “啊?”徐甘愣了一下,“這不太好吧?我和晨陽還沒正式領證。”
    關晨陽的身份特殊,結婚申請要等政治部那邊做完詳盡調查,等那邊審核通過了才能正式登記結婚,所以拖到現在事情也沒辦好。
    聞璐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作為關太太跟我們一塊兒過年啊,我們聞家二小姐的身份難道比不上關太太有價值麽?”
    徐甘給小包子夾菜的動作頓了一下,愕然的看向聞璐,“姐,你說什麽?”
    聞璐和厲風行對視了一眼,故意賣關子,笑著不說話。
    “姐夫,”徐甘隻能將目光投向厲風行。
    厲風行不是個擅長賣關子的人,說話也大多是直來直去,“是璐璐母親的意思。”
    “怎麽可能?”徐甘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
    聞璐解釋道,“怎麽不可能?你現在是我媽的關門弟子,以後珠寶設計的衣缽都要傳給你了,媽說了,關家也就那樣,你是以聞家二小姐的身份嫁過去的,以後要是受了委屈不必忍著,你有娘家的。”
    徐甘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強忍著才沒落淚。
    她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有的人一出生就是個錯誤,可是這個錯誤卻被這麽多人包容著,關心著,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他們給的,還有什麽不知足的呢?
    “姐,姐夫,真的謝謝你們。”
    “……”
    ——
    澳島山香莊園,西南角的一處院落祠堂裏常年煙霧繚繞。
    日落西山後,大太太抄完一篇佛經,在蒲團一旁的火塘裏燒了,火光中又持著念珠誦念了一遍佛經。
    明黃色的經幡下,大太太盡管年逾六十,皮膚卻包養的極好,說是四十歲的人也沒人不相信,而那種身上透露出的冷冽氣場卻更是與常人不同,仿佛天生的獨行者一般。
    她身邊隻有一個女傭,年紀約莫三十歲上下,等她念完佛經後,遞給她帕子擦手。
    “太太,醫院那邊說老爺的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說是春節能出院呢。”
    “他這身體倒是沒被二房影響。”
    “老爺對那幾房太太大多是逢場作戲,別說是二房進了牢房了,就是三房四房都進去了,他也未必抬一下眼皮子,說到底心裏還是惦記著您的。”
    女傭的奉承,大太太仿佛一句都沒聽進去,若有所思道,“可惜那批貨了。”
    “是,兩噸呢,二房那位也是太不小心了。”
    “她們夠小心了,隻是沒想到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蟄伏了二十年,這個厲遠知倒是夠有耐心的。”
    “可還是沒鬥得過您啊,現在他布的局也不過是套了二房這個幌子而已。”
    說到這兒,大太太冷笑了一聲,“她們早該死了,當初害死我兒子的時候,留她們一條命已經算是仁慈,讓他們多活了這麽些年。”
    提到兒子,大太太持著念珠的手撥動的更快,仿佛是這樣才能讓自己平靜下來似的。
    女傭知道大太太一提到兒子必然要心情不悅,當下也沉默著不敢說話,轉身去泡茶,祠堂裏一瞬間安靜下來。
    過了很久,身後傳來大太太的聲音,“今年春節,把老二叫回來。”
    女傭說,“二少爺不是一直在莊……”
    話說了一半,她忽然意識到了些什麽,改口道,“您說的是二少爺?”
    這兩句裏都是‘二少爺’,乍一聽沒有任何區別,可是在女傭兩次提到的時候,神色和語氣都大不相同,顯然說的不是同一個人。
    大太太放下念珠,隨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麵色冷凝,“他在外麵自由自在了這麽多年,也該回來認祖歸宗了。”
    “二少爺的脾氣,您知道的,他未必願意回來。”
    “不回來也得回來,我費了這麽大的勁幫他把該清除的障礙都清除掉了,剩下個四房不值一提,隻要他回來乖乖接手家族就夠了。”
    “那二少爺要是真的不願意呢?”
    “你去趟南城,他之前不是交往了個小女朋友麽,從那兒著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