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告別,世界的最後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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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黃昏,無極正坐在屋頂,那個已經被燒的殘破不堪的地方,雙眼無神的看著這被定格的天空。
    這時,一絲風吹拂而來,讓無極感到一絲驚奇,他睜大了眼,感受著突如其來的異樣,完全沒有發覺,在此刻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那一輪盈凸月與璀璨的星空,與身後那位終於趕來的少女,無極回過頭去 一臉懵的看著那賞月的少女。
    “你,你是雪兒嗎?”無極疑惑的問道。
    “你還是第一次看到我這個樣子呢,我真實的樣子。”少女蹲了下來衝無極笑了笑,讓無極有些臉紅,也這才注意到,雪兒頭頂上的紫色寶石已經消失了。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真遺憾呢,在這個世界,我隻是個被國君控製的工具,隻是這一次,我終於可以斷開這條鎖鏈了呢,嘛,枷鎖就當是紀念了。”雪兒思索了一下笑著說道,便開始了一番解釋。
    “國君想要控製真實魔板的核魂,也就是魔板的控製核心,便向著通過其他強大的可控製生物來將其融合最後得到控製權,隻是融合的過程並不順利,最後變成了這樣意識較為混亂的我……這一次,恐怕是最後一麵了 無極……”
    “……!”
    “我要帶著這枚核魂回到我的世界了,我真的,真的很慶幸我能在這個世界碰到你呢。”說著說著,雪兒的眼角露出了幾滴淚珠,可這讓無極很是不解。
    “我很不明白,是什麽讓你堅持了315次,不停的與我相遇,被我殺死……你真的,好傻啊……”無極嘴角顫抖的質問道,聽到這些話,雪兒露出了仿佛這些話都在意料之中的笑容,輕輕撫摸著無極的臉頰。
    “你數錯了哦 其實是316次啦,在這315次之前,還有一次哦。”
    “還有……一次?”無極感到十分的困惑,在那個空間裏,還有無極所沒有看到的畫麵麽。
    “那時的你啊,還不是這副模樣呢,那是未被汙染的,最純粹的你。”
    那是一個偶然的相遇,如命運中的相會,在街邊散漫的逛著的無極遇到了幾個來抓捕雪兒的刺客,靠著自己真正的異能打跑了刺客,就這樣,兩人走到了一塊,兩人有過快樂的時光,也有過像今天一樣一同麵對末世,可那時的無極,沒有終末之力,也沒有出現才木雄,就這樣過了一段平凡又幸福的時光,在德叔的小屋中過著一家三口的日子。
    “現在的狀況還可以解決呢,至少……比我們第一次見麵的那個時間好呢,能讓我們還有時間告別,但……之後,不管時間回溯多少次,你都無法再遇到我了。”
    “雪兒……”看著雪兒露出認真堅定的眼神,無極知曉,雪兒沒有開玩笑,咬著牙,淚水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真的很快樂呢,與你一起的時光,再見了,無極,如果想我的話可以來找我哦……盡管這並不現實……請好好的,向未來邁步吧!”雪兒的身影再次變得模糊,在最後的時間,雪兒向無極鄭重的告別了。
    “我不接受這樣的告別……至少……請告訴我,你真正的名字……”
    “嗯……是季月雪哦。”季月雪說罷,身體穿透了無極的手臂,飄向空中,直奔那盈凸月而去,隻留下無極癱坐在屋頂上,低垂著頭。
    ——————
    現實中,隨著季月雪的一道吻,無極背後交織著的無數結晶在此刻全然崩裂,紫色的能量體湧出,蔓延著,將所有結晶全部覆蓋,原本籠罩整個異能國的黑色天空也變成了短暫的紫色,隨後漸漸消失,黑夜再度傾灑在大地上,季月雪從高空落下,才木雄氣急敗壞的向季月雪攻去,卻被一道傳送門搶先,落入其中,隨著傳送門的關閉,季月雪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無極也失去了終末之力而落了下來,被噬蛇穩穩接下,噬蛇看向不遠處的地麵,兩把斬月插在地裏,其中一把隨著季月雪的消失而化為了塵埃。
    “幹的好啊……”噬蛇發出了聲感歎,便一陣煙霧環繞,在才木雄發現之前與無極一同消失了。
    “才木雄!!!”一陣吼聲傳來,才木雄一臉不屑的扭頭看去,道夢幾人已經解圍,憤怒的表情掛在了所有人的臉上,而此時,才木雄這才發覺自己已經不知不覺被五位神席包圍。
    “諸位聽令,集合我們的神力!”隨著羅威爾一聲令下,所有神席發揮全力,力量完全釋放,五道元素光柱升起,這樣的招式才木雄未曾見過。
    “古時,五位元素神集合自己的力量發動了古法,這道古法的強度足以製衡法則神,直逼神帝,盡管現在的五位隻是擁有部分力量的人……可行!”路西婭肯定的解釋道。
    “快,加把勁,想施展這道術式還需要時間。”
    “嗯。”道夢點了點頭,幾人也聽到了路西婭的話語,一下子鬥誌高昂了起來。
    霸狂依然是最先衝上去的人,一下子來到才木雄身邊揮出全力一擊,可才木雄,他的臉色顯得是那麽厭惡,輕輕揮了下手,霸狂的身上竟出現了暗淡的黑色粒子,隨後竟消失了,這讓幾人瞬間提高了警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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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石子去哪了?”白絕疑惑的問道。
    “暗域,那是無盡的深淵,由我仿製暗影空間創造出的,無人能逃脫的空間,一旦進入,身體會化為這個空間的一部分,嘛,既然這個時間線的傑作已經摧毀,那我就隻有自己上了。”才木雄調整了一下狀態,再度展示出風度翩翩的樣子解釋道,隨後抬起手對向道琳的方向。
    “這樣的古法……哼,隻要幹掉一個就廢了。”
    “不要!”道夢見狀急忙衝了上來,電速來到了才木雄的身旁一刀斬向雙臂,時間裂縫阻斷了雙手的發動,隨後道夢急忙進入了時間領域,又從才木雄的身後冒出,一刀向才木雄斬去,路西婭也不甘示弱,高抬弓並以常人無法用肉眼捕捉到的手速射出了萬根細長的箭矢,精準的落在了才木雄所處位置的間隙中將才木雄控製,才木雄一動不動,宛如一個靜止的雕像,道夢揮砍數刀,卻傷不到才木雄分豪。
    緊接著以天使之力匯聚而成的箭向才木雄的頭部射來,道夢連忙後退到範圍之外,緊接著便是一陣爆炸,但煙塵散去,那具身軀依然矗立於此,才木雄抬起手來對向路西婭。
    “喜歡放暗箭的小東西也給我進去!”才木雄不屑的說道,道夢見狀連忙舉刀攻來,卻被才木雄一隻手接住,一巴掌扇飛,夢刃也被才木雄握住,隨手向著剛剛還未消失的時間領域中丟入,很快,路西婭的身上散發出暗淡的粒子,她想以光速逃脫卻無法發動能力。
    “不……不!”道夢連忙以電速奔來向路西婭抓去,不小心撲倒了路西婭,道夢也不慎摔倒,而此時,粒子順著道夢的手蔓延至全身,兩人對視了一下,還沒等道夢做出反應,兩人便消失了。
    轉眼間,戰場上除了正發動術式的神席們,就隻剩下了陰檮、道汐、蘭、月理、哈克、白絕與阿托斯特。
    “呃……可以和解嗎?”阿托斯特高舉雙手做出了投降的姿態,但才木雄沒有在意阿托斯特,而是看向陰檮。
    “嗯……你是怎麽出來的,還是說……被我丟進暗域的……不是你?”
    “……陽杌麽?”麵對才木雄的疑問,陰檮想到了多日不見的陽杌,或許,早在毀滅日之前,陽杌就被才木雄幹掉了。
    不過現在說這些已經無濟於事了,才木雄並不在乎拉進去的人是誰,現在的他,隻想好好享受寂靜的毀滅日,不想聽到炮火連天與人們驚恐的尖叫,在這個無人的城市是最好的選擇,隻是現在眼前的幾隻難纏的蚊子實在讓他享受不起來。
    道汐撿起掉在遠處的夢刃,無神的雙瞳竟露出了一絲憤怒。
    “你們的實力還算可以,殺了你們太過浪費,不如全部拉進暗域裏化為暗域的肥料吧!”才木雄笑著說道,抬起手對向羅威爾,陰檮連忙半蹲著身軀做好拔刀的準備,道汐也雙手握緊夢刃,隨時劃開時間領域出擊,在才木雄發動之時,陰檮的身後傳來一陣躁動聲,陰檮緩緩回頭,一架科特國運輸機騰空而起。
    “來的太晚了吧……”白絕不禁感歎道。
    『是啊,異能國外圍被終末之力籠罩難以進入,解除之後我們便迅速趕來了。』艙門打開,凡與星熠走了出來,兩人對視了一眼,便縱身跳下。
    “按計劃來!”凡大喊一聲,身處於半空中,手中握著一枚能量驅動裝置,隨著大拇指按下,一道光芒籠罩在此,光亮之中一隻巨手破土而出抓住了兩人,在消失的光芒後,一個巨人橫空出世,在黑夜中劃過無數的光點。
    但看到這副巨大身軀,才木雄依舊波瀾不驚,隻是掐了掐耳邊淩亂的發絲,一臉不屑的看著眼前的巨人。
    “先前在科特國出現的異世界巨人,但結構卻是本土科技……有夠可笑。”才木雄冷笑一聲,抬起兩隻手,周圍的一切物質開始向才木雄身邊凝聚,見狀幾人急忙逃離,但五位神席的施法還未中斷。
    在極短時間內,一個由萬物構成,身軀稍有畸形的巨人由才木雄所控降臨於此,與凡對峙。
    “還有巨大戰啊……”阿托斯特不禁發出了一聲感歎。
    “這樣的傑作,我將它命名為……3號……”
    “單純是想不到好名字了吧!”
    “咳咳,去。”見阿托斯特如此吐槽,才木雄輕輕一揮,阿托斯特也消失了。
    “那就讓我會會你這個進口技術本土用料的渣滓吧!”才木雄一臉不屑的挑釁道,3號竟在一瞬間出現在了凡的後麵,手臂變為堅硬的金屬錘子向凡砸去。
    就在擊中凡的那一刻,一道光閃過,凡的手腕延伸出光劍迅速轉身抵擋,但那巨物的重量還是讓凡後退兩步將那破碎不堪的大樓徹底撞碎。
    “哼,還有我呢。”星熠顯得有些自戀,可還沒笑兩聲,巨錘再度襲來,但這一次凡沒有回擊,連忙後躍,在大道上向後滑行,胸口展開裝甲,裏麵竟鑲嵌了無數紫色與黑色的物質。
    沒錯,那便是天客物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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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這樣,發射!”星熠在駕駛艙內揮出重重一拳,所有物質如飛彈般全部射出,神奇的是,物質全部自主的向3號巨人飛去,才木雄身上蘊含的異能及其他能力強烈的吸引著這些物質,讓才木雄難以逃脫。
    才木雄在這一刻終於感受到了對手的存在,咬緊牙關,拋棄這厚重的肉身瞬間移動,再度出現在了一座大樓上,高舉著手。
    “很可惜,盡管你們擁有克製我能力的東西,那未知的物質,但,以能力發動的效應你們沒轍吧!”說罷,才木雄大手一揮,頓時,天空中出現了幾點光點,數枚隕石向地麵衝來。
    “五顆!”道吾特是最先震驚的,作為神岩,與魔岩實力對等,可兩人全力也隻能各喚來一枚天星,而這也將預示著幾人的危機。
    就在凡不知所措之時,隨著地麵劇烈的震動傳來,另一個龐然大物走來,凡回頭查看,竟是變為巨獸泰坦的泰坦號,此時除道夢外的所有成員都身處其中。
    『小型魔羅托炮,發射!』守望發號施令道,由羽德調整驅動,泰坦張開嘴,一道炮管冒出,暗紫色的能量炮射出,精準命中數枚隕石,將其粉碎,隻有無數的隕石碎塊落下。
    陰檮一刀便斬碎了向他墜來的碎塊,但突然回頭,隻見道汐撐著夢刃,腿不知怎地有些顫抖,高舉著手,手中揣著釘子,電流貫通著她的手臂,但那碎塊實在龐大,陰檮見狀,不知怎的,有幅相似的畫麵在眼中閃爍著,那潔白的發色與金色的瞳孔,身處神聖之地,卻被無數黑暗的物質侵襲,隻是一瞬間的畫麵,陰檮隻感覺到,道汐身上所散發的,與他所接觸過的人有關,沒有多想,陰檮連忙快步跑上前來,自身也散發出相似的能量,握緊雙刃來到道汐身旁發動自己的招式。
    『虎嘯!』
    電磁炮與虎嘯一同摧毀了這巨大的碎塊,再度炸的粉碎,陰檮連忙查看道汐的情況。
    “你怎麽了?”
    “隻是雙腿舊傷……”道汐簡單的給自己的腿做了處理,兩人一同觀看著這場不是兩人能企及的戰鬥。
    眼下,兩個巨物正麵對著這渺小又強大的人,這反差巨大的畫麵是那麽的格格不入,但事實是,才木雄有足夠的把握麵對他們所有人。
    所有天客物質從倒下的3號中飛出,再度向才木雄飛去,但才木雄極其敏捷的身手在空中肆意的運用強風橫衝直撞,直直撞碎了一棟大樓,顯得是那麽遊刃有餘,那些物質盡管被才木雄吸引卻在才木雄的敏捷麵前顯得如此笨重。
    “喂,我們不做些什麽嗎?”蘭有些焦急的看向一旁的幾人。
    “這場戰鬥已經不是我們能幹涉的了,還是好好的在神席那守著吧,他們快要成了。”白絕正提議道,就在這時,月理走了過來,向幾人講述自己的想法。
    “嗯……倒是個好想法,事已至此,放手一搏吧,各位。”陰檮隨即便讚同了,幾人連忙跑開做起準備來。
    就在才木雄在城市中亂竄著,凡與星熠站在原地隨時做出準備,便看到了樓頂上向兩人招手的道汐,在看見道汐做出一係列複雜的手勢後,兩人懵……悟了,隨後,星熠嚐試控製那些物質,細微調整追擊的角度,讓才木雄的軌跡偏移,漸漸的隨自己掌控。
    就在才木雄得意洋洋之時,卻一頭撞在了什麽上麵,那是一道透明的屏障,並非異能也非術式,這讓才木雄的矢量操控被屏障無視,細看之下,這麵屏障倒映的畫麵偏綠,而兩側的樓頂上,月理與白絕正拉著屏障,才木雄急忙回頭,咬緊牙關突然閃現在屏障後麵,但物質直接穿透了屏障,向著才木雄襲來,而那並非月理兩人所控,而是物質沒有任何阻礙般輕易擊破了屏障。
    才木雄大手一揮,周圍的兩棟大樓拔地而起抵擋物質,才木雄沒有多管他倆,連忙逃離,結果轉身一頭紮進了時間領域中,幾人急忙提高警惕,直到才木雄露頭。
    砰!
    “你們真是……夠了!”才木雄有些生氣,抬起手對向逃竄的道汐,自己的思緒已經鎖定到,隻需一個念頭就能送她去陪老哥,可就在這時,一隻巨手從背後襲來,緊緊抓住了才木雄的下半身,竟是蘭,再度召喚出冥府將軍的巨手,用力拋飛,由哈克控製風場,將才木雄飛向某處。
    他的落地點,陰檮正在此等候著,握緊了雙刀。
    “力量還遠遠不夠,拜托了……”陰檮看著自己的兩把彎刀,隻想讓自己的意誌回到那幻想都市的時候,那股強到不可思議的力量。
    很可惜,才木雄在半空中就停下了,他露出凶神惡煞的神情看向幾人準備予以回擊,陰檮一躍而起,心中祈禱著、渴求著過去的自己能給予力量。
    雙刀發出了異樣的光芒,而陰檮的背後,一道道不可思議的力量外溢而出,形成了能量翼般助他飛向才木雄,在才木雄還未做出防備之時,一手握緊一把金色的重劍,而另一手是一把淡藍色的西洋劍,陰檮使出渾身解數,向才木雄重重劈去,才木雄急忙轉身抵擋,展開幾乎無解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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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陰檮的力量竟足以撼動有屏障加持下的才木雄,這一點讓兩人都感到震驚,即使沒有擊破屏障,卻有效的將才木雄擊退,落在樓頂上,才木雄不禁感歎了起來。
    “你這家夥……”話隻說了一半的才木雄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看向四周,無數的天客物質懸浮在空中,而凡與巨獸泰坦已將自己的刀刃與巨炮對向了才木雄,同時,五位神席的術式也完成,在物質的幹擾下,才木雄無法展開空間移動,一滴冷汗從臉頰滴了下來。
    “就此結束吧,才木雄!!!”守望大聲嗬道,肩部展開彈倉,無數蘊含著過量異能因子與泰坦因子的飛彈向才木雄襲來,星熠也操控所有的物質向才木雄飛來,不得已,才木雄高舉著手,手心中再度出現四枚寶石,緊接著,一道堪稱絕對防禦的半圓形盾覆蓋住了才木雄周圍,可再厚重的盾,在遇到天客物質時就什麽都不是。
    就物質的撞擊下,盾很快便出現了裂痕,隻是兩秒的時間,那足以扛住『人的恩賜』的堅盾徹底破碎,所有因子混雜其中衝向才木雄,趁著破碎之後,五位神席急忙釋放,五個點位發出不同顏色的光柱,向中心匯聚,最後從中心落下,也就是向才木雄落去,那是一道強大到足以將一位法則神斃命的能量。
    刹那間,仿佛連天地都顫抖著,幾人早已遠離了危害範圍,卻還是能感到那熾熱感,中心更是仿佛被十幾發核彈轟炸,那能量外溢的景觀讓無數人感歎,所有能量最後匯聚一同變為純淨的白色,直衝天際。
    “結束了……嗎?”遠在木亞國看著遠方那光景的中村建疑惑的說道。
    才木雄的防禦已被突破,這樣猛烈的攻擊等待他的,隻有死亡……可事實真的如此嗎?
    硝煙散去,中心的巨坑中才木雄已沒了蹤影,隻有處於最底層的四枚碎得不成樣子的寶石,而所有人為之期盼的希望、勝利,在這一刻變為了絕望。
    天空中再度出現了一道傳送門,在其中登場的,是毫發無損的才木雄,宛如天神下凡般降臨了,亦或是……世界死期將至。
    “與你們交手讓我感到刺激,感到興奮,甚至讓我有了那麽一絲……害怕,哼哼……現在,我不會再放縱你們了。”雜亂的頭發掩蓋了才木雄的雙目,無法看見他的眼神,隻能感覺到,他的嘴唇正顫動,他抬起手,所有神席一個個的都消失了,包括陰檮在內也無法避免。
    “喂,快拿那物質抵擋啊!”凡急忙催促道,可星熠瞪大了雙眼,隻是顫抖的說出了一句話。
    “那些東西……都不見了。”
    說罷,星熠也消失了,凡也緊隨其後。
    『看來,我們失敗了。』守望遺憾的說道,哪怕自己隻是個機器人也沒能逃過消失的命運,泰坦號的所有人都被拉入了暗域,這一刻,戰場上已沒有了對手,才木雄鬆了一口氣,心率略有加快,他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終於可以好好享受了,這毀滅的寂靜。”說罷,他打了一個響指,由自己的影子起開頭,整個地麵開始蔓延著無盡的黑暗,極速向這個世界擴散。
    如果終末之力是遮蔽天空的黑暗,那麽這股與眾不同的力量,則是侵蝕大地的黑暗。
    轉瞬間,世界已沒有聲音,沒有一絲風,連民眾的呼聲已消失,才木雄拉奏著毀滅的琴聲,享受著這最後的一刻,就連天空也暗淡了下來,空氣中散發的粒子多到足以擋下所有太陽光,一切歸於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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