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願意，對吧姓夏的？”李清心立即點頭，而後看向夏清心。
    夏清心也輕輕頷首，而後有些責怪的看著憶無情，“你既若想知道，我們就告訴你，我們定然願意，你那般話，反而生疏了。”
    說到這，夏清心看著憶無情，詢問道：“這些年裏，無情可想過我們？”
    “啊？”聽到夏清心的詢問，憶無情明顯愣了一下，而後輕輕頷首，
    “自然，你們每個人都是因為我才會被送走，我自然想著你們每個人。”
    “真敷衍。”夏清心白了憶無情一眼，而後看向李清心，發現她異常激動，不由有些無奈。
    這傻丫頭。
    “君上還記得我們就好。”李清心笑了笑，拍了拍胸膛，平複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內心。
    “可真容易滿足。”夏清心心中有些鄙夷李清心，不知道矜持一些。
    但聽到憶無情這樣說，她心裏也很是欣喜。
    至少，他還記得她們。
    接過淩曦遞來的茶水，夏清心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其實我們當時是被直接送到劍神域之中的。”
    “兩位前輩似乎早就知道我們要來，一直在劍神域中等我們。”
    “他們一開始想要收我們為徒，但我們拒絕了，想要他們將我們你送回去。”
    “但沒辦法，他們告訴我們，他們也找不到仙墳的蹤跡，沒辦法送我們回去。”
    “之後我們思索了一會，就加入了萬劍天宮，在劍神域中修行了整整五百萬年。”
    “啊？”聽到這裏，憶無情一怔，“五百萬年？”
    聞言，李清心解釋道：“劍神域乃是九霄前輩所留，有著與通天古路同樣的奇特力量。”
    “後來我們知道，兩位前輩就是受九霄前輩所托，全力培養我們。”
    “他們當年承九霄前輩的恩情，這次培養我們，乃是為了報恩。”
    李清心說到這，夏清心開口道：“當然，我們也能看出，兩位前輩是真心把我們當作繼承者培養。”
    “他們沒有子嗣，將我們當成繼承者培養，花了許多心血。”
    “君上。”李清心打斷了夏清心的話，開口道：“我在劍神域修煉許久，長進的可不止是修為，還有劍道。”
    “不僅是化仙劍訣，還有萬劍天宮的最強劍訣，萬劍弑神訣我也修到大成。”
    聽到這話，憶無情指尖微頓，周身的氣息似是輕緩了幾分。
    他垂眸望著眼前二人，喉間滾出一聲輕問，語調溫柔：
    “苦了你們，想家了嗎？”
    李清心與夏清心聞言皆是一怔，鋒利的眼眸裏瞬間漫上幾分悵然。
    她們輕輕垂下腦袋，發絲滑落肩頭，伴著一聲細若蚊蚋的應答：
    “想。”
    “……”憶無情凝視著她們落寞的模樣，心底泛起一絲柔軟的憐惜。
    他輕歎一聲，聲音放得更緩，像是在耐心安撫：“其實時間真正算下來，也隻是過去了不到三百年，沒事的。”
    話音落下，他不經意間抬眼看向身側的淩曦，卻見她秀眉微蹙，臉色也透著幾分黯淡。
    憶無情心中微動，不由生出些許無奈。
    “好了。”憶無情率先收回目光，伸出手輕輕摸了摸淩曦的腦袋，指尖拂過她柔軟的發絲，帶著幾分溫柔的安撫。
    而後，他又轉向李清心與夏清心，同樣伸出手輕揉她們的頭頂，動作輕柔，輕聲道：
    “他們一定沒事，說不定現在還在哪個地方自在享福呢。”
    他頓了頓，目光重新落回淩曦身上，語氣裏多了幾分刻意的輕鬆：
    “還有曦兒，仙神兩界的戰役已經結束了，淩兄往後能安心修行，不用再被戰事牽絆，定然會過得很好。”
    “嗯……”淩曦輕輕頷首，聲音卻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憂慮，“我隻是擔心，老哥他這輩子，好像都在為覆滅神界而活。
    可若是神界真的被清算了，他或許會開心，但…… 開心之後呢？”
    她抬眼望向憶無情，眼底滿是迷茫：“他失去了一直以來的目標，往後又該何去何從？”
    “……”憶無情聞言沉默了片刻，指尖在身側輕輕摩挲著，忽然眼底掠過一絲笑意，語氣帶著幾分調侃：
    “似乎應該…… 給大舅哥找個媳婦？”
    “嘖。”淩曦當即翻了個白眼，眼尾帶著幾分嬌俏的不屑，又藏著些許無奈，
    “老哥那樣的人，認死理又不懂變通，哪個女孩子會看上他啊？”
    憶無情聽著她的抱怨，也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淩葉榮的性子他確實了解幾分。
    人倒是義氣凜然，可偏偏腦子轉不過彎，是個實打實的死腦筋。
    更別說，對方還是個護妹如命的 “妹控”，自從知道淩曦心悅自己後，看向他的眼神就沒少帶敵意。
    “誰知道呢，說不定緣分到了，就有姑娘能看透他的好。”憶無情唇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語氣裏帶著幾分期許，
    “若你哥真能給你找個嫂子，其實也不錯，至少能給你們淩家添個人，把血脈傳下去。”
    “嗯嗯，公子說得有道理。”淩曦聽著這話，眼底的憂慮散去幾分，乖乖點了點頭。
    憶無情見她神色好轉，又轉頭看向李清心與夏清心，目光帶著幾分詢問。
    兩女會意，同時輕輕搖了搖頭，眼底帶著溫和的笑意，示意自己沒事。
    接著，憶無情便將這些年一係列發生的事大概的說了一遍。
    包括一些他的猜測，與九霄的手筆。
    “這……”聽完憶無情的陳述，李清心與夏清心對視一眼，心中滿是震撼與不可置信。
    這一切實在太魔幻了，她們一直都呆在萬劍天宮之中，對這些一無所知。
    “也就是說，我們經曆的一切，都是在九霄雲芷前輩的算計之中？”
    李清心喃喃出聲，聲音輕得像一陣風，眼底卻漫開大片恍惚，連握著衣袖的指尖都微微發顫。
    那些生死輾轉、掙紮前行的過往，原來都隻是別人布下的局嗎？
    “嗯……”憶無情輕輕頷首，喉間溢出的應答帶著幾分沉重，指尖在身側悄然攥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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