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去哪了？”我問小妖。
    小妖說道：“我原本想出去弄點東西的。不過那個人沒在，所以我就回來了。”
    “弄什麽東西？”我好奇地問他。
    “弄點能夠給人防身的玩意兒，有了那玩意，活死人也不敢動你。”
    我看著他，心裏多少是有些感動的，雖然我懷疑他，但隻要他沒有做什麽對我不利的事情，我還是願意先選擇相信他的。
    “那麽厲害，是不是有了那個東西我就不用懼怕活死人了？”
    他搖頭：“不是的，隻是有那個東西活死人一般不會靠近你，就算你們有身體的接觸也不會被他們同化掉。不過那玩意要經常用，不然效果會慢慢消失。還有就是不能沾上血腥，否則那東西也會沒了效果。”
    我有些好奇：“是什麽？”
    “暗香，是一種香水，把他噴在身上就行。你可以選擇你喜歡的味兒，有很多的氣味，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無味的，看個人喜好。”
    我在小妖的身上並沒有聞到什麽味道，我問他是不是用的無味的，他說他沒有用，因為那東西很金貴，不能輕易得到，必須要用東西去交換，這對於他來說是奢侈品。
    我瞪大眼睛：“那你要用什麽去換？”
    他說這個就不用我操心了，他有辦法。
    不得不說，我再一次被他給感動到了。我說我們萍水相逢，你用不著花很大的代價去為我求那個什麽“暗香”的。
    他卻不以為然地說：“我們是朋友，你剛到這兒，我們不希望你有事，在這兒對你威脅最大的就是活死人，至於像我這樣的人你應該都能夠應對，我能夠感覺得出來，你的實力很強。老實說吧，我之所以這麽幫你，除了朋友這層關係之外，我也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幫助。”
    他這麽一說我也有些明白了，他確實需要朋友，說是朋友，更像是盟友，他同樣也需要我的保護。
    “看來你好像睡不著？”
    我點點頭，我告訴他我並沒有那種需要倒時差的感覺，我覺得自己的精神很好，而且也逐漸已經適應了這兒的生活。
    我的適應能力是很強的，不管是在什麽環境下我都能夠堅持下來，或許是因為這段時間的經曆讓我成長了。
    “我並不感覺有什麽不適，能和我說話琳姐嗎？”我說。
    “她有什麽好說的，就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要不是她早就住進來了我肯定不會讓她住在這兒的。”小妖還是在回避這個問題。
    我微微皺眉，他察覺到了我的情緒變化，他又說道：“她是個花癡，你小心一點，最好別讓她給粘上。你這個人就是脾氣太好，而且好奇心也重。在這裏千萬別有太多的好奇心，真的，那樣隻會讓你死得很慘。”
    “好吧，那說說那個曾大江吧。”
    “那是個好孩子，我們大家都喜歡他。他懂得很多，你也知道，我們這些人來到這兒的時間都不短，早已經和外界脫節了。我們對於外麵的了解多是通過新人的講述，但大多數新人戒備心都很強，不願意與人多交流，在這兒呆得越久就越想要把自己包裹起來。況且你也知道的，猴年馬月才會有一個新人出現，還不一定就出現在我們這片區域。”
    他說到這兒尷尬地笑笑，聳聳肩膀。
    這倒是句實話，要進入這個虛無境是有條件的，我相信我進入的方式應該不是唯一，但也不是誰想來就能來的。
    或是那麽輕易就能進來的話那些瀕死之人肯定會爭先來到這個不老不死之地了，估計就算讓他們成為一個活死人他們都願意。
    “大江對誰都不設防，而且總是笑嘻嘻的，有任何事情隻要找他絕對不會讓你失望。而且他知道的也多，什麽事情他都能說出個一二三來，偏偏他說的也不會錯。可惜他竟然和那些不要命的混到了一起，我真是替他擔心。不過他說了會回來的，我相信他一定能夠回來，到時候我介紹你們認識。”
    怎麽我感覺這個隻有十三四歲的小孩在他的心裏是幾乎就是無所不能的。
    “所以你說的那個能夠帶我們離開的人就是他？”我問道。
    他點點頭。
    我說道：“他和那些人在一起應該也是為了尋找出路吧？”
    他抿抿嘴：“是的。”
    “所以之前你和我說的他隻能帶十幾個人離開並不是真的，你隻是對他存著希望罷了。”
    他沉默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行了，我並不是怪你，有這樣的希望也不錯。我還真對他有些期待了，真想看看這小子到底是什麽人。”
    小妖輕咳一聲：“我可能又要出去了，不過我很快就能夠回來，你說安心待在屋裏。記住，千萬別出去，等我回來再帶你四處轉轉，你一個人不安全，除非拿到暗香。”
    他又要出門，這次他自然不是去幫我拿暗香，不然他會直說。
    門關上了。
    我在屋裏待著，大多數時間是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灰蒙蒙的天，還有偶爾經過的路人。
    這兒很無聊，至於電子設備在這個地方根本就沒什麽用。
    唯一能夠給我慰藉的就是芥子空間裏的那些香煙。
    我已經從新鮮勁裏緩了過來。
    我開始思考著來到這兒的經曆。
    我再一次對小妖進行剖析，我發現小妖的出現確實如之前我想的那樣不是偶然，再就是他對我說的那些話，這個世界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嗎？不盡然。
    讓我待在屋裏別出去，更多是不希望我過多地去接觸這個世界。
    甚至他也不想我接觸那個琳姐。
    他是懼怕琳姐的，但他還是極力阻止琳姐和我說話。
    我想到這兒，不由得想要到街上去，一定要親身經曆過才能真正認識這個虛無境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之所以到這裏來並不是因為那個公輸策，更多是為了徐秋妍。
    墨望說想要搞清楚我和徐秋妍之間到底是怎樣的糾葛就要到虛無境找答案。
    所以我來了，如果我一直待在屋子裏，我怎麽可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我熄滅了手中的煙頭便下了決心到外麵去看看。
    公寓的鑰匙小妖沒有給我，於是我沒有關門。
    也不用關門，這屋子裏全是垃圾也沒有什麽好偷的。
    到了街上，我有些茫然，往哪走？哪兒對於我來說都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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