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了那家夥，他顯然也有些發懵：“你們是什麽人？”
    剛才這兩個人便已經問過同樣的話，現在他竟然又用來問對方。
    帶我來的這家夥正要說話，那兩個人中之前說話的那個又開口了：“你是幻影一號吧？”
    “沒錯，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說話那人笑了：“你猜！”
    我沒想到帶我來的家夥還有這麽一個代號，幻影一號。也是，它隻是係統的一個投影，稱其為幻影也沒有錯。
    “怎麽會這樣？”幻影一號的臉上出現震驚之色，他驚呼：“我的最高權限被取消了？怎麽可能？”
    突然我發現他的影子開始不穩定了，漸漸變得虛幻模糊。
    他猛地將我往後推：“快走，趕緊離開這兒。”
    我沒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我知道他快要消失了。
    剛才他說他的最高權限沒有了，再加上他現在這個樣子，傻子都能夠看出來一定是出了什麽事。
    他不就是係統嗎？他不是代表係統來找我談合作的嗎？怎麽會弄成這樣？
    不過我已經來不及細想，轉身就跑。
    那兩個人直接就越過了幻影一號，向我追來。
    不過我的速度很快，直接就和他們拉開了距離。
    “江先生，你跑什麽啊？”其中一個邊追邊問道。
    我沒有說話，雖然我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幻影一號讓我跑應該是預知了危險。
    “江先生，幻影一號因為犯錯所以被收回了權限，現在由我來接替他的工作，他和你談的合作條件不會變。”
    我沒有停下腳步，我不相信他的話，心裏也對係統生出鄙夷，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合作的樣子，就算幻影一號真的有錯，它要在內部怎麽處置也得在我們真正達成合作之後吧？
    都說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現在格非都還沒過，磨也還沒卸，就直接把幻影一號給抹殺了。
    這難道就是它的誠意嗎？
    隻是我不管怎麽跑都無法擺脫那兩個人。
    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隻是最後我還是停了下來。
    因為那個在後麵追我還一邊說話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我回頭看去，身後站著的是他的同伴。
    更讓我覺得詭異的是那棟房子就在我身後，我跑了這麽久竟然仍舊是在原地。
    “江先生，你跑什麽啊？你覺得自己跑得掉嗎？你或許忘記了，我是係統，想要困住你根本就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你是係統？那他呢？”我指向身後那人，說話的那個家夥笑了：“他？我要說他根本就不存在你信嗎？”
    他的話剛說完，那個人真的就消失不見了，在我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了。
    “你是幻影二號？”這個家夥剛才叫那個帶我來的人幻影一號，現在他又自稱係統，我猜測他是幻影二號也沒錯。
    隻是他卻搖搖頭：“不，我不是投影，我就是係統。”
    我懵了，這家夥說謊也不打草稿，係統隻可能是一台機器，怎麽可能是個人？
    他見我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笑著說道：“我知道這或許有些顛覆你的認知，但係統就是我，我就是係統。我能夠生成這個世界，自然也能夠自我生成，有問題嗎？”他微笑著問我。
    “我憑什麽相信你？而且我很好奇，幻影一號既然是你弄出來的，他也已經說服了我合作，為什麽你突然就將它給抹殺了？”
    他收起了笑容：“江先生，幻影一號是我弄出來的沒錯，但他並不是真正的幻影一號，雖然看上去像那麽一回事。”
    “剛才我或是親耳聽到你問他是不是幻影一號的，既然幻影一號是你創造出來的，為何會有此一問。”
    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我不是說了嗎？他並不是真正的幻影一號，我問他也隻是調侃一下，活躍下氣氛罷了。”
    我說道：“既然他是假的幻影一號為什麽還要把我給帶到這兒來，他就不怕露餡嗎？”
    “你還不明白？他的目標不是你，是我。他們一直想要摧毀我，我的存在會令無數的人睡不著覺。”
    “一個假的幻影一號怎麽會擁有最高權限？”我覺得還是有很多地方說不通。
    “因為他確實也是真的幻影一號，隻是他的一些數據卻被篡改了。所以他真正執行的已經不是我的指令了。而被篡改的數據我已經無法修複，所以我隻能把他給抹殺掉。”
    “我們談的條件我想了想，暫時先停下來，等時機成熟了再說。”
    “江先生，你怎麽出爾反爾呢？”他有些不滿，我淡淡地說道：“是你和我談的嗎？不是，所以我不存在出爾反爾。”
    他的臉色微微一變：“江先生，你這樣讓我很難做呢！”
    我說道：“我甚至連你是誰都沒有確定，換你是我你也同樣不會這麽做。”
    他微微頷首。
    “好吧，既然江先生有顧慮我也就不勉強了，這事情我們從長計議，隻是這段時間江先生就隻能呆在這，不過江先生放心，我們會好吃好喝的供著的。”
    我冷哼一聲：“怎麽，你們還想要軟禁我？”
    “軟禁？哦，不，是讓你冷靜冷靜。江先生，我知道這樣做有些冒失了，但我們也是沒有辦法。”
    我想著如何離開這兒，他卻又說道：“江先生如果在想著如何離開這兒的話那就別費神了，另外，你的夥伴也進不來。”
    他將這兒弄成了囚牢。
    我出不去，葉驚鴻他們也進不來。
    他確實有這本事，如果他真是係統的話不過就是篡改一下程序的事兒。
    “江先生，進屋吧，我們在這兒站著聊天也不像個事兒。”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他進屋了。
    “老實說，和幻影一號相比較，我覺得它更像係統，而且我對他的印象很不錯，而你呢我就不好說了。”
    他說道：“沒事，了解是需要過程的，而且我相信你會想要更快的了解我，完成合作，畢竟外麵的局勢不等人，除非是你不把外麵的局勢當一回事。”
    他提到外麵的局勢讓我有些心裏發慌，也不知道外麵現在變成了什麽樣子。
    他算是拿捏住了我的軟肋。
    但越是這樣我越覺得這個家夥讓人討厭。
    “你很卑鄙。”我說。
    他搖搖頭：“不，我隻是掌握了更多的遊戲規則，無論在遊戲裏還是在現實中，隻有掌握規則，甚至創造規則的人才有話語權。而我就是那個人，那個能夠為所欲為的人。幻影一號太低調，一點都不像我，按說他應該是代表了我的意誌，可是他沒有，他太過迂腐，根本就不是做大事的。”
    沒想到他對幻影一號是這般評價。
    “他是你創造出來的，他的性格應該也是你所賦予的吧？”
    他翻了個白眼：“他確實是我創造出來的，但他的性格卻與我無關，他的性格是他自己派生出來的。他原本隻是個全息影像，他所謂的最高權限其實是我的，隻是他自己產生了錯覺罷了。不過……”
    他沒有往下說，像在吊人胃口。
    我問他不過什麽。
    他招呼我坐下，我才看清這屋子裏好多電腦，就像是個網吧。
    不過並沒有看到任何的人。
    “不過我也很震驚，一個全息影像，原本我是用來傳話的，沒想到他竟然有了自己的想法，還有了自己的個性，最重要的是他居然還會違背我的意誌。”
    我沒有說話，但經他這麽一說我也覺得這其中應該有什麽問題。
    他說道：“我覺得應該有個高手存在，應該是一個很厲害的程序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