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級別以下！
    這也就意味著在這西安城內，即便是市長也可以直接抓了！
    賀遠這才伸手將那把沉甸甸的手槍拿起，別在了自己的腰間。
    “既是如此，賀某承諾，兩日之內必定解決此事，抓捕所有涉案人員！”
    “好！”
    胡司令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重重的點了點頭。
    他對著門外高聲喊道：“來人！備車，送程站長和張先生回去！”
    隨即，他又看向賀遠，一擺手。
    “賀專員，你跟我來，我們先去案發現場。”
    ……
    片刻之後，程慕頤和張國燾坐上了返回特訓班的轎車。
    車門一關上，程慕頤便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後座上，心有餘悸地拍著胸口。
    “哎呀……總算是……有驚無險啊。”
    他轉頭看向身旁，卻見張國燾依舊是眉頭緊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張先生，您這是怎麽了？”程慕頤不解問道。
    “如今那姓賀的被胡司令抓了差，直接離開了特訓班，這不正是您想要的嗎？您該高興才是啊。”
    “按理說，我的確該放心了。”
    張國燾緩緩的點了點頭，但那雙渾濁的眸子裏，卻縈繞著一絲揮之不去的陰霾。
    “可是……不知為何，我這心裏，總覺得隱隱有些不安。”
    “欸，張先生，我看您就是多心了。”
    程慕頤聞言一笑，隨即勸慰道：“您想啊，如今這賀遠已經遠離了特訓班，被胡司令的事情絆住了手腳。”
    “而且平心而論，他先前提出的那幾次實戰演練，效果也確實不錯，學員們的反應能力都提高了不少。”
    話到此處，他眼中閃過一絲精明的光，湊到了張國燾的耳旁。
    “我們正好可以趁著他不在的這幾日，加緊訓練！”
    “這樣等他回來的時候，我們這邊早就大局已定，他就算想插手，也找不到由頭了。”
    “而且，更何況……”程慕頤壓低了聲音，臉上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
    “這樁案子如此棘手，說不定，他根本就辦不好，到時候被胡司令一怒之下處置了，可就再也回不來了！”
    聽到這番話，張國燾那緊鎖的眉頭，才終於緩緩舒展開來。
    他沉思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嗯……或許，真的是我想多了。”
    ……
    與此同時，胡宗南的辦公室內。
    賀遠，重新回到了這個“案發現場”。
    “小熊，你把昨晚發現失竊的具體情況，以及現場的勘察結果，都詳細地跟賀專員說一遍。”胡宗南對著一旁早已等候多時的熊秘書吩咐道。
    隨即，他又從口袋裏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張折疊好的白紙，遞給賀遠。
    “另外，這是我在空保險櫃裏發現的，應該是那個賊匪故意留下的。”
    賀遠聽完熊秘書那毫無營養的匯報後，接過那張無字的紙條，隻是隨意地掃了一眼辦公室。
    胡宗南見狀，立刻催促道：“賀專員，你現在就開始檢查吧，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麽線索。”
    然而，賀遠卻笑著搖了搖頭。
    “胡司令，不必了。”
    說著，他指了指地毯上那些雜亂的腳印。
    “從事發到現在，這間辦公室裏進來的人太多了，現場早已被破壞得差不多。”
    “就算有什麽線索，也早就沒了。”
    胡宗南聞言，臉上頓時閃過一絲尷尬。
    因為出事之後，他自己就是第一個衝進來的，之後更是帶著一群將官，在這裏來來回回走了不知多少遍。
    “不過，胡司令您也盡管安心。”
    賀遠看出他的窘迫，笑著安撫道。
    “有時候，現場留下的線索，也並非最重要的。”
    他將目光重新落回到手中那張無字的紙條上，仔細端詳了片刻，突然眉頭一挑，對著一旁的熊秘書說道：“熊秘書，勞煩，去幫我弄一支蠟燭和火柴來。”
    片刻之後，蠟燭點燃。
    賀遠捏著紙條的一角，將其置於燭火上方，小心翼翼地來回輕烤。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那原本潔白無瑕的紙麵上，竟緩緩浮現出了一串歪歪扭扭的阿拉伯數字！
    “嗬嗬……”
    賀遠淡然一笑，將那張已經顯出字跡的紙條，遞給了早已看得目瞪口呆的胡宗南。
    “胡司令，您看，這不就有線索了嗎？”
    “這應該是一種加密手段，隻要我們能破譯出這串數字的含義，就能順藤摸瓜，找到賊匪的蹤跡。”
    “這……這是什麽技術？”
    胡宗南驚訝的接過紙條，甚至忍不住伸出手指，在那凸起的字跡上輕輕撫摸著，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我聽聞，這類所謂的無字天書，不都得用特殊的藥水浸泡，才能顯現字跡嗎？怎麽用火一烤就……”
    “胡司令，最好別摸。”
    賀遠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及時出聲製止了他。
    胡宗南的手指猛的一僵，疑惑地看向賀遠。
    “這並非什麽新技術。”賀遠解釋道。
    “恰恰相反，這是英國情報組織，早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時就用過的老法子了。”
    “隻是後來，他們便不再使用了。”
    “哦？如此好用的方法，為何要棄用？”胡宗南更加疑惑了。
    這不需要藥水，火一烤就能出字的東西，多方便啊？
    而賀遠臉上的笑容愈發尷尬，他清了清嗓子，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因為……因為用這種墨水寫字，實在是……太費人了。”
    “費人？”胡司令眉頭一挑。
    “沒錯。因為它，是用男人的……精子，混合其他液體調製而成的。”
    “什麽？！”
    胡宗南聞言，如同被蜈蚣蟄了一般，猛的將那張紙條扔在了桌上。
    他臉上瞬間布滿了嫌惡與震驚，衝到一旁的臉盆架前，拿起毛巾沾著水，拚命擦拭著自己的手指，嘴裏還不停地罵罵咧咧。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這……這英國佬的東西，果然是不該用！棄用了才好！”
    賀遠見狀，強忍住笑意，隨即從桌上拿起一個空的牛皮紙文件袋，用兩根手指小心翼翼的捏起那張紙條，裝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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