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正當兩人呼吸愈發急促時。
    “蘇姑娘！”秦月柔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陸雲感覺袖口被攥得更緊，蘇晚棠渾身僵硬的模樣，像極了被獵人逼入絕境的幼鹿。
    “秦夫人。”蘇晚棠慌忙鬆手，小白花墜落在地。
    “我、我隻是想謝謝陸公子……”她後退半步，低著腦袋不敢看她。
    “是嗎？”秦月柔似笑非笑的看著兩人。
    “我……我先告辭了。”蘇晚棠踉蹌著轉身，銀鈴流蘇掃過陸雲手背，逃也似的離開了。
    “你有什麽想說的？”秦月柔板著俏臉，麵無表情的盯著陸雲。
    “額，這個嘛……”
    “哼，回去再跟你算賬！”
    很快，兩人便和沈清禾告辭，回到了秦月柔的道場。
    回到道場的第一時間，秦月柔便指尖淩空點出三道符文，青色結界瞬間將整座院落籠罩。
    陸雲剛要開口，便被她一把按在廊下，美人靠上，膝頭硌到冰涼的青磚，卻望見她眼底翻湧的暗色。
    “說吧。”秦月柔抱臂而立。
    “從靈堂到回廊，蘇晚棠碰了你幾次？或者說……你碰了她幾次？”
    話音未落，她的指尖已勾起他下頜，力度大得近乎懲罰。
    陸雲望著麵前女人泛紅的耳尖，心裏覺得有些好笑。
    這還是這女人頭一回這麽主動。
    “三次。”陸雲避開她的視線，卻在她指尖掐住他手腕時，忽然輕笑出聲。
    “第一次攥袖口，第二次按帕子，第三次……”話未說完，便被秦月柔用繡鞋碾住腳麵，精致的蓮花紋鞋尖踩在他靴麵上，傳來若有似無的疼。
    “那你呢？你怎麽接觸人家的？”秦月柔聽不到陸雲說著，便忽然俯身，鼻尖幾乎碰到他。
    陸雲感覺喉間一緊，她身上的龍涎香混著體香的氣息撲麵而來。
    “直接說吧，你想怎麽處罰我？”陸雲沒有忍住，直接抱住了秦月柔。
    秦月柔指尖一顫，繡鞋在他靴麵碾出半朵蓮花印子，卻在觸及他的大手時失了力。
    燭火在她眼尾晃出碎金，耳墜上的鮫人淚墜子輕輕蹭過他下巴，帶著夜露未曦的涼。
    “鬆開。”
    她聲線發顫，卻在陸雲指腹摩挲過她腕間紅痕時，忽然抓住他後頸發尾，將他按得更低。
    廊下銅燈結著燈花，陸雲垂眸時，恰好看見她裙裾下露出的足踝。
    月白綾羅襪褪到小腿，露出一截欺霜賽雪的肌膚，腳踝上纏著的銀鏈墜著枚極小的龍鱗符，在燭火下，泛著溫潤可口的光。
    “那就去處罰我……為你服務好了！”陸雲笑了笑。
    “你……這是哪門子的，對你的處罰！”秦月柔咬住下唇，卻在陸雲捧起她腳踝時，渾身猛地繃緊。
    青瓷盆裏的玫瑰水還冒著熱氣，花瓣浮在水麵，映得她足尖像浸在胭脂裏的明玉。
    陸雲指尖拂過她腳底淡青血管，觸到後跟上那點幾乎看不見的朱砂痣。
    “秦月柔，”他忽然抬頭“你腳腕上的銀鏈，該換了。”
    陸雲指尖掠過銀鏈接口，一枚來自藍星的新鏈子，已悄然換上。
    玫瑰水泛起漣漪，映出秦月柔耳尖驟起的薄紅，這模樣，比案頭那支將開未開的丹砂牡丹還要豔上三分。
    她想罵他擅自觸碰自己的禁忌之物，卻在他將她足跟輕輕按進花瓣時，喉間溢出一聲輕哼。
    月光透過窗欞落進來，在她足背上織出菱形光影，腳趾上塗的丹蔻沾了水汽，泛著晶瑩的光澤。
    陸雲注意到她小趾上還戴著枚極小的翡翠戒，隨動作輕輕晃動，撞在他掌心發出細碎的響。
    “疼嗎？”他拇指揉過她腳心湧泉穴，感受到她小腿肌肉驟然收緊。
    秦月柔別過臉去，沒有敢和陸雲對視，下一刻，她忽然伸手按住他後頸。
    “明日祭祖……”她聲音發啞，腳踝在水中轉出半朵漣漪，“你若敢讓蘇晚棠碰你第三次——”
    “不會有第三次。”陸雲打斷她，指尖托起她足跟，讓玫瑰花瓣順著小腿滑進水裏。
    她的腳背繃成優美的弧度，在水汽中泛著珍珠母貝的柔光。
    他忽然俯身，在她腳踝銀鏈上輕輕一吻。
    “你，你幹嘛啊……”
    秦月柔猛地吸氣，卻被他用指腹按住唇畔。
    “以後隻許我碰。”陸雲低聲道，指尖劃過她腳趾縫間的水珠，“包括這裏。”
    “我，我本來就隻給你……”秦月柔聲音低的自己都聽不到。
    玫瑰水漸漸涼了，花瓣粘在她小腿上，像撒了把碎紅珊瑚。
    “陸雲……”秦月柔輕聲呢喃，卻在他抬頭時，迅速別過臉去。
    發間銀簪滑落，烏發如瀑鋪散在美人靠上，露出後頸那抹瑩白的肌膚，與腳下的足踝相映成輝。
    陸雲看見她耳尖紅得要滴血，卻仍強撐著板起臉，指尖悄悄勾住他腰帶，像生怕他突然飛走的幼獸。
    “你不知道，男人的腰帶，是不能亂碰的嗎？”
    陸雲笑著抽回手，用幹絲帕輕輕擦幹她腳上的水，指腹在她腳底穴位上依次按過。
    秦月柔咬住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卻在他觸到某處分明時，渾身一顫，銀鈴耳墜撞在玉石屏風上，發出清越的響。
    “記住了。”陸雲將她足尖輕輕放進繡鞋，指尖捏了個淨塵訣，玫瑰花瓣便化作光點消散。
    “你的每一寸，都隻能屬於我。”他替她係好鞋帶，抬頭時撞見她眼底翻湧的情愫，像被春雨浸潤的墨色，濃得化不開。
    “呸，你，你憑什麽這樣，我之前怎麽沒發現，你這人這麽霸道？”
    “有嗎？那難不成，你想讓我屬於別人？”
    “你敢！！”秦月柔猛地抓住陸雲的腰帶。
    “你要是敢這樣，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這不就得了。”陸雲一臉笑意。
    “哼，明日祭祖，你，你若是敢讓蘇晚棠碰你第三下……”
    “我都說了，我隻碰你啊。”他忽然伸手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頭。
    隨後，他輕輕咬住她耳垂“比如現在這樣，算不算……？”
    “下，下不為例。”她甩開他手，卻在起身時被他拽住手腕，整個人跌進他懷裏。
    “好了，我，我不生氣就是了，你就放我回去吧，明天，明天我們還有事情呢……嗚！”
    秦月柔話音未落，便被陸雲堵住了嘴唇。
    竹影在地上織出細密的網，將兩人的喘息聲，一並收進了漫漫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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