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三百鐵騎踏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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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須骨卜都侯率五十萬雄兵南陳洛陽,那個新皇帝從城門口跪著,一點一點的移動到自己馬前,舉著那什麽傳國玉璽,奉自己為天下共主。
    夢中的匈奴單於哈哈大笑,想著自己也替祖輩報了仇。
    南下牧馬。
    那宮中的美女可真多啊,那宮中的財寶可真多啊...
    笑著笑著,有人突兀的在他身後說道:“陛下,不好了,收你來了~”
    一群臣子在躺著的單於頭頂圍城一圈,每個人臉上都驚慌失措,不停的發喊。
    “還睡~收你來了!”
    “收你來了~”
    單於大怒,“來人啊,都給我拖出去斬了~”
    殿內來了親衛,卻未拖走那些屬下,而是將單於從床上拖下來,沿著冰冷的地板拖出宮殿。
    在背後綁縛雙手,腦門後插著寫有“逆賊、反賊”的木牌。
    一名手持鬼頭刀的大漢陰森森笑著。
    前方,那名本該跪地求饒的大夏皇帝,高座於大殿之上,忽然化為一條遮天蔽日的黑龍,呼風喚雨,把宮殿大小的頭顱從雲中探出,一直來到單於麵前。
    “大膽逆賊,敢侵我大夏邊疆,死不足惜!
    來人呐,斬~”
    鏡頭瞬間拉遠,單於又來到監斬台下,跪在冰涼的地麵上。
    旁邊裹著紅巾的大漢,揮著鬼頭刀,狠狠砍下。
    “啊~”
    須骨卜都侯大叫著從夢中驚醒,感覺頭上黏糊糊的,用手一摸,全是冷汗。
    帳外喊殺連天。
    驚慌的人影在大帳上來回跑動。
    馬蹄聲與士卒的慘呼聲、喊殺聲,如一擂鼓在單於心頭敲響。
    掀開被子,單於從床上起身,喝問道:“發生了什麽?”
    帳外親衛回道:“單於,南人踹營。”
    好大膽~
    “多少人馬?”
    “暫未得知。”
    “廢物廢物廢物。”
    單於大罵著,胸腔氣的快要炸開。
    白天時,有一白袍將軍率五百騎在營中殺進殺出,如入無人之境。
    以至於軍心動蕩。
    大晚上的,又來~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傳我軍令,務必將來犯之敵全殲。”
    門外侍衛還未來得及去通報,一名將軍便衝進大帳。
    他滿身是血。
    不是別人的血,而是他自己的血。
    一見到單於,便跪在地上大口喘息著說:“單...單於,快走,那南人往大帳方向來了。”
    真是豈有此理!
    軍中大帳,豈容敵人頃刻便至?
    “對方多少人?”
    “黑夜之中,無從得知,隻是到處都是火,到處都是喊殺聲。
    單於,快退,否則就來不及了。”
    就在這時,隻聽得外門喊殺聲漸近,慘叫聲湮沒在隆隆馬蹄聲中。
    “來人,快扶單於上馬,回統萬。”
    地上跪著那將焦急的站起來,對帳外的單於親衛發號施令。
    單於驚慌之餘,也就半推半就的在親衛的拉扯護衛下,上了自己心愛的戰馬,趁著夜色,在親衛的簇擁下,遠離了鼓角爭鳴,遠離了戰火之地。
    ...
    前方大帳,是營盤中最大的。
    項戰眸子一亮,舉起天龍破城戟,催動戰馬在紛亂的戰場呼喝道:“兒郎們,隨我殺敵。”
    身後三百人,猶如天神下凡,目光炯炯,威風凜凜。
    收麥子般,在敵營中收割生命。
    項戰在營帳前下了馬,持戟衝進大帳,隻見跳躍的火影裏,帳內空無一人。
    一柄名貴的雕花大弓,斜掛於武器架上。
    除此之外,其中擺設裝飾,無不透著張揚跋扈的氣息。
    他明白。
    賊首已逃。
    敵軍如潮水般,在經過最初的驚慌失措之後,向三百停下的騎兵圍攏過來。
    事不宜遲。
    沒有時間思考可惜不可惜。
    項戰出帳翻身上馬,大笑道:“殺的賊痛快。你們痛不痛快?”
    三百騎士仰天高呼:“痛快~”
    項戰大笑三聲,舉起大戟笑道:“殺痛快了,兒郎們,該回營睡覺了。”
    調轉馬頭,催馬前行。
    在越來越快的馬速中,項戰雙手持著大戟,向前方一排士卒掃去。
    十多名士卒舉刀來砍,被橫掃而來的一戟掃飛出去,撞開身後十數名敵軍。
    項戰繼續催馬快行,沉重的馬蹄從一眾躺在地上的匈奴士卒身上踩過。
    頓時骨骼碎裂,五髒移位,不少人當即沒了聲息。
    剩下的,捂著傷處慘嚎不已。
    隨即,被身後的三百戰馬,踩成肉泥。
    項戰騎在馬上,前方是如潮的凶惡敵軍,持弓握刀,目光凶惡中又透著驚懼,在戰馬來到時,不自覺的後退。
    戰馬起伏,鬃毛飛揚,宛若一條黑龍,而天龍破城戟則是黑龍的尖牙利爪。
    在重重敵陣中輕易鑿開一條通往平原的路。
    當天邊第一縷陽光灑落在這彪人馬的身上時,身後遠方的營盤,還是一片混亂。
    項戰勒住馬韁,極速奔跑的烏騅前蹄高高揚起,發出一聲嘶鳴。
    回頭看,竟無一兵一卒追來。
    “月黑雁飛高,單於夜遁逃。
    欲將輕騎逐,大雪滿弓刀。”
    項戰豪氣衝霄,身後人似虎馬如龍。
    三百騎士灰頭土臉,擦得鋥亮的鎧甲如今沾滿鮮血,笑起來的時候,露出銳利的目光與滿口的大白牙。
    ...
    “陛下呢,陛下去哪了?”
    田豐雙手抓著軍曹的雙臂,將那人搖成了撥浪鼓,全身骨骼都快移位了。
    換誰不瘋呢?
    一覺醒來。
    一國皇帝。
    一軍統帥,離奇失蹤。
    田豐感覺自己要裂開了。
    早知道自家陛下不是個省油的燈,可沒想到他會如此的讓人不省心。
    你這是要上天啊!
    一眾將軍也是麵色不善的盯著那人。
    那人得了皇命,隻是苦著臉,不停的說:“陛下不讓屬下說啊,殺了我也沒用的。”
    一旁夏侯淵早就不耐煩了。
    悍然從腰間拔出寶劍,上前幾步,凶神惡煞的把劍遞到那人脖頸處。
    “你以為本將軍真的不敢殺你嗎?”
    早晨山風寒冷,那劍鋒比山風還冷。
    有心實話實說,可是,他真的不知道陛下去哪了!
    “夏侯將軍,你不要難為小人,小人上有...”
    話音未落,一側傳來威嚴的喝聲。
    “夏侯淵,你想造反不成?”
    嘿~
    我夏侯淵就是造反才當上將軍的。
    獰笑著扭頭望去,夏侯那張凶惡的臉,凝固在冰冷的山風之中。
    隻剩下哆哆嗦嗦兩個字。
    “陛...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