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都是劉表指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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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去磕過頭,站起來時。
劉石才發現自家皇帝身邊圍著一群鶯鶯燕燕,都是皇後貴妃什麽的。
那身份那地位,自己多看一眼,都是要挖掉眼珠子的。
他忙低頭。
“皇後,些許小傷,不礙事的。”
“甄妃,你們且回宮,朕這裏還有很多事要忙。”
聽的那位霸氣四溢的陛下,溫柔且耐心的勸著女嬪們,劉石暗自歎了口氣。
原來陛下在女人麵前和俺一樣。
明明煩媳婦煩的不行,還得好言相勸。
陛下太難了。
好不容易趕走哭的梨花帶雨的嬪妃們,項戰一邊拿筷子夾菜,一邊示意旁邊陰沉著臉的韓三倒酒。
酒入腹中,長舒口氣。
皇帝才把眼光落在劉石身上。
劉石保持恭恭敬敬的站姿,雙手在腹前交疊,微微弓著身子,一副小心謹慎如履薄冰的模樣。
瞧那樣...
項戰笑道:“武德使,不用怕,朕不會拿你撒氣的。”
還是當初在山寨時,說話的方式。
隨和,親近。
可一頭猛虎在隨和,那也是猛虎,隨時都會張開爪牙吃人的。
劉石諂媚一笑,隨即好似見到殺父仇人一般盯著旁邊地麵:“陛下,容臣下去調查,定要把敢謀害陛下的人的八輩祖宗的墳頭給揚嘍!”
“把他們的九族揚了就成,埋進土裏的人,還是算了。”
“陛下仁愛之心遍於四海,臣慚愧。”
拜過項戰,見皇帝穩如泰山,也沒有拿自己撒氣的意思,一顆心這才鬆弛了下來。
項戰揮手趕走劉石,兩道濃眉立刻緊鎖在一起。
在外人麵前的剛強和無所畏懼並不是裝出來的,而是馳騁沙場多年,曆練出一顆強大的心髒。
但,不畏懼並不表示無所謂。
他已命高順進攻,陷陣營持刀背弓,與金吾衛、禦林軍一起拱衛皇宮。
那些宮女、太監全部被驅逐到偏殿,命人嚴加審問,確保沒有漏網之魚。
接下來,就該等結果了。
...
武德司,大牢。
“放了我,我是無辜的。”
“我沒有貪汙受賄。”
“我沒有通敵。”
“我乃朝廷重臣,你們不能對我用刑~啊啊啊~”
陰暗潮濕的大牢中,狀若瘋癲的囚犯嘶吼著,似乎隻有這樣,就能離開這個滿是黴味糞便臭味的鬼地方。
牢子打開一扇牢門,拎起水火棍對著喊的最大聲的老者就是一頓招呼,打的對方哭爹喊娘,趴在地上嗚咽流淚。
“別說是你,就算是當朝宰相進了武德司大牢,也別想好端端的走出去。”
打過了,不吵了,氣順了。
牢子反手鎖了門,朝旁邊一口唾沫,威脅道:“老老實實待著,再吵,信不信老子打斷你的狗腿?”
這些曾經高高在上對自己不屑一顧的達官貴人們,如今像死狗般在大牢中,任由自己揉捏。
他們的家人,還得好言好語的來巴結自己。
牢子的自尊心得到極大滿足。
他們這些地位卑賤的人,也隻有在這裏,擁有足夠的權力。
至於犯人家屬的報複,嗬嗬~
牢子地位卑賤是卑賤,可也是衙門的人。
若是無緣無故的死了,當武德司是吃幹飯的?
牢子誌得意滿的剛一轉身,便見一人在前,身後兩人跟著,神情嚴肅的走了過來。
“小的見過武德使大人,兩位副使大人。”
身影一陣風的從牢子身邊經過,並未搭理。
待他們走的遠了,牢子才直起腰杆,摸著後腦勺一副思索模樣。
三位大人麵沉似水,不知出了什麽事了?
劉石“騰騰騰”的來到一扇門前,推門而入,迎麵血腥味屎尿味混雜著惡臭鐵屑煙火味,撲麵而來。
普通人驟然聞到這股子奇異惡心的味道,定會呼吸停滯,嘔吐不止。
劉石對此卻習以為常,毫不在意。
兩名武德司的司衛正站在牆邊,牆上用鐵鏈將一人鎖著,呈大字型貼在牆上。
他頭發散亂,呼吸微弱,渾身上下布滿鞭痕,沒有一塊好肉。
三人旁邊,是個火盆,炭火燒的發紅,裏麵一根鐵棍,燒的通紅。
“大人~”
兩名司衛躬身。
“招了沒有?”
劉石不帶一絲情緒。
“此人嘴倒是挺硬。”
“他的家人沒請過來?”
劉石怒斥屬下,話卻是給鎖在牆上的人說的,“聽說你年少家貧,父親早亡,是老夫人一手將你拉扯大的。
現在你長大了,做的大官,在這裏享福,不如本使將老夫人一並請來。
如果老夫人不夠,我還可以將你的夫人、公子一起請過來。
你說好不好啊,王仆射。”
一直垂頭扮死人的王仆射猛地抬起頭,歇斯底裏的吼道:“這些事是我一手策劃的,我母親並不知道,你莫要傷害她。”
劉石從鼻孔裏“哼”了一聲。
“王仆射,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事嗎?
刺王殺駕,天大的罪過。
你自個的命肯定保不住了。
如果你能告訴我,幕後主使是誰,我會讓你們死的痛快些。”
王仆射掙紮半天,最終還是流著淚把事供了出來。
那名小閹人乃是王仆射六服之外的遠親,而王仆射與幾名朝臣,曾經在袁術麾下效力。
魏延破壽春,將一部分官員押送回洛陽。
新朝初建,許多崗位空缺。
夏朝將一部分有學問的人從犯人中摘除出來,赦免他們的罪過,給他們官職,讓他們為夏朝效力。
王仆射幾人雖然吃著夏朝的飯,卻思念袁術的恩德。
也未必是恩德。
隻是扭曲的忠義罷了~
事情既然調查清楚,劉石連夜將與刺駕有關聯的人抓進大牢,並通知五城兵馬司,將幾人家宅全部圍住。
許進不許出。
當夜一套流程下來,所有參與者簽字畫押。
待天亮時,劉石懷裏揣著案牘,迎著初升的太陽眯了眯眼。
總算能夠交差了。
此時,皇宮也沐浴在朝陽裏。
朝廷大臣已有人聽說了此事,議論紛紛。
就在這時,隨著一道尖利的嗓音,宣告天子進殿。
議論聲如潮水般迅速退卻。
朝臣們低著頭,恭迎聖駕。
項戰一身明黃龍袍,左手打著繃帶,從一側緩緩沿著台階而上,袍袖一揮,施施然坐下。
劉石第一個跳將出來,朝上方一拜。
大聲道:“稟陛下,臣有事啟奏。”
“講!”
“陛下,昨夜刺駕之事,臣已查清。罪犯供述,他們都是荊州劉表的門客。”
一語出,盡皆嘩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