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得打上這麽一戰。
    就算是最後拚一個全軍覆沒也必須得打這一戰。
    潘鳳的嘴裏在微微呢喃著，說道：“要是能夠拚一個全軍覆沒就好了。”
    “這也就能夠證明了，我這一條路確實是走不通。”
    “就怕打得那不上不下的。”
    “到時候都不知該直接裁撤掉，還是繼續留下來養著。”
    等到船隻在靠岸之時，已經夜深了。
    潘鳳在江岸之上。。
    他伸手將趙構給拎了過來， 說道：“你看著這周圍，你看見了什麽？”
    趙構是在不由的微微搖頭。
    接著，他的眼神裏在微微轉動著，說道：“我應該看出一點兒什麽來嗎？”
    “不。”潘鳳說道：“不需要。”
    “明天我們就在在這裏和金軍展開決戰！”
    “記住現在的樣子……”
    趙構說道：“我……我是不用上戰場的吧！”
    潘鳳說道：“你想上去試試嗎？”
    趙構在使勁兒的搖了搖頭，說道：“不去不去。”
    潘鳳說道：“我要去。”
    “你就跟在我的身後吧！”
    趙構說道：“姐夫，你還要親自上陣去打仗啊？”
    “這哪兒能行啊！”
    “萬一要是出點兒什麽意外的話。”
    “豈不是就全完了啊！”
    “我……我雖然不懂打仗。”
    “但我也還沒聽說過有哪家的大帥，就衝在戰場前麵的呢。”
    潘鳳在微微吸了一口氣之後，說道：“我就是啊！”
    “這麽多年，我都已經過來了。”
    “你覺得我明天會死嗎？”
    趙構此時也不由的在微微撓頭，他其實是有那麽一點兒希望明天潘鳳死的。
    但他又害怕，潘鳳死了之後誰來趕走這些金軍啊？
    這就好像是他在用下麵那些大臣一樣，他需要那些大臣來幫他做事兒，不過，心裏又有那麽一些害怕，怕這些大臣萬一做大了怎麽辦啊？
    當皇帝。
    就是一直深陷在這種選擇之中。
    他此時在微微笑了笑，說道：“我當然是希望姐夫能活啊！”
    “現在的這天下，也就隻有姐夫你能救。”
    “要是沒有姐夫的話。”
    “天下危……”
    “已經不是天下危誒。而是天下將亡。”
    潘鳳在微微笑了笑，說道：“我你現在很希望我明天能死在戰場之上吧！”
    “我要是能夠死在戰場之上的話，你就能夠順勢給我冊封，接著，再收攏我的黑旗軍為你所用了。”
    趙構此時眨巴著眼睛，說道：“ 我倒是真沒想那麽遠啊！”
    “姐夫不愧是姐夫啊。”
    “想得就是比我遠。”
    潘鳳說道：“我要你的話，我就盼著潘鳳明天死在戰場之上，和金軍拚一個兩敗俱傷。”
    “接著， 便就發布詔令，封死掉的潘鳳做宋王。”
    “為何是宋王呢？”
    “一麵在顯示出我對這權利沒那麽深的眷戀，也是表示自己的大度，就算潘鳳是一個反賊，但隻要能夠救天下的，我就不在乎。”
    “接著，再將潘鳳的家眷給接過來，好生的照顧，讓潘鳳麾下的將士，誠心誠意的歸降，收攏民心，收攏軍心。”
    “反正，潘鳳的兒子也是我的侄兒，有何不可呢？”
    “一個死掉的潘鳳，才是最好的潘鳳。”
    趙構看著潘鳳。
    潘鳳大笑了起來，說道：“哈哈哈。”
    “路子和辦法我都已經幫你想好了。”
    “你現在……”
    “就祈禱著，明天我會戰死沙場吧！”
    ……
    甘寧在河邊捉了一隊金軍，抽出刀來，斬了幾顆腦袋，留下了一個活口，讓人帶著腦袋，還有一封戰書回去。
    “明日……”
    “瓜洲渡外，一決生死！”
    甘寧想了想之後，說道：“這麽寫是不是有點兒不太好，好像是一個什麽江湖人，發挑戰書要出來打架一樣。”
    “一點兒也不莊重啊！”
    “應該是找個讀書人來，長長的寫那麽一封戰書。”
    “送到完顏宗翰的案頭之上去。”
    “不過，道理都是一樣的。”
    “要是寫得太文縐縐的，以那些金人蠻人的文化，多半也看不明白。”
    “就這麽簡單直接一點兒，就挺好，挺好。”
    他將信給塞進了人頭嘴裏，讓人趕緊將這戰書給送回去。
    ……
    掰開人頭的嘴。
    完顏宗翰看著送來的信，表麵之上用血寫著戰書。
    打開裏麵就隻有一句話。
    看了一眼之後，他看著逃回來送信那人，問道：“誰讓你送來的啊？”
    那人說道：“不不……不知道啊！”
    “不過，那人自己說他是潘鳳。”
    “江麵之上好多大船，來了好多人。”
    “就在瓜洲渡外的一塊平地之上。”
    “說是要在那裏和我們金軍打上一仗。”
    “看看誰才是真正天下精銳，誰才是最能打的。”
    完顏宗翰一時間也有那麽一點兒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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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何會邀我們出去一戰啊？”
    不過，斥候從前麵送來的消息，也是差不多。
    很多掛著黑旗的船隻，是在瓜洲渡外數十裏的地方強行登岸的。
    上岸了之後，立刻就開始紮營的。
    掛著也確實是黑旗。
    “想要跟我堂堂正正一戰？”
    “這還是潘鳳嗎？”
    他將信交給了身後的完顏宗輔，問道：“你怎麽看啊？”
    完顏宗輔說道：“應該是潘鳳肯定錯不了。”
    “潘鳳之前倒是說過……戰場之上可以投機取巧。”
    “但想要真正的勝利，就需要在戰場之上，堂堂正正的一戰。”
    他在想了想之後，說道：“既然潘鳳已經來了。”
    “那麽，我們也就隻能戰。”
    “難不成此時潘鳳已經到了門口，我們還要避戰？”
    “現在，下麵的將士也已經壓不住了。”
    “這些年來我們一直都是無往不勝。”
    “下麵的將士士氣太盛了。”
    “我們無法避戰。”
    “避戰的話，下麵將士該如何罵我們啊？”
    “就怕下麵的人壓不住，要是背著我們擅自出戰的話，隻會敗得更快。”
    “敗了會影響士氣。”
    “要是贏了，以後我們回金國，恐怕……恐怕……”
    完顏宗翰說道：“行！”
    “打就打吧！”
    “這裏算是我們的地盤，他們也做不了什麽手腳！”
    他一掌拍在桌子上，“打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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