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
    陣前。
    潘鳳拉著戰馬，地麵之上已經結冰，覆蓋上了一層雪。
    不過，好在這雪還不算是很厚，天上也正在不停的飄雪。
    既然，來都已經來了，那麽這攻城肯定是還是得需要打一下的。
    不打的話豈不是已經白來了。
    隻不過，這攻城該如何打，實際上還是有那麽一些說法的。
    需要打得很激烈，給城內的上上強度，給所有人都看看黑旗軍的實力。
    黑旗軍是有機會能夠攻破這中京的。
    同時，還不能對自己造成太大的傷亡。
    潘鳳心裏有那麽一個傷亡的數字。
    不能超過千人。
    前麵的已經開始推著的火炮在往前走了。
    黑旗軍之中已經將衝車都給換成了火炮。
    火炮在破城時，這破城的效果比衝車還要好不少。
    隻要能夠讓火炮貼近城門，一炮下去大部分的城門都扛不住的。
    而且，攻城所打造的火炮，乃是特製的巨型火炮，比起一般火炮能裝更多火藥進去。
    隻不過，火藥多了也更加容易炸。
    很有可能會傷到自己人。
    不過，此時也是這巨型火炮用在實戰之中第一次。
    隻要能夠轟開城門，就說明了這火炮確實是可用的。
    畢竟，每一門的巨型火炮都是造價不菲，要是不能打出一點兒效果來的話。
    那錢就真像是那天上的煙火一般，也就隻能是聽個響兒了。
    要是花錢不多，聽個響也就聽個響兒了。
    關鍵是砸進去了這麽多人，還是隻能聽個響的話，那就實在是有點兒不太合適了啊。
    甘寧是非常喜歡火炮的，他也是硬保著淩振隻管花錢，隻要是能夠造出那更厲害來的火炮就行了。
    潘鳳所要考慮的可就多了，花了那麽多錢出去，怎麽也得給所有人一個交代吧。
    錢也不能上說是他一個人錢。
    他自己每個月都是在拿俸祿的。
    要是這火炮實在是看不到有什麽效果的話，他是隻能及時止損，將這火炮的繼續研發給停下來了。
    現在這火炮所麵臨的就是一個比較尷尬的局麵。
    也不是說這火炮不行。
    這該怎麽說呢……就是本來一塊錢就能夠解決的事，卻花了一千塊去。
    事兒確實是解決了，可這錢也花出去啊。
    非常沒有的價值。
    平日要是這閑錢比較多就算了。
    就現在黑旗軍的這個情況來看，著實是沒有那麽多閑錢。
    因此……
    也是想要看到，火炮在這戰場之上能發揮的作用。
    隻要是能夠一炮轟開那中京城的大門，這錢也就花得值了，進城了之後能夠將之前花出去的錢都給搶回來。
    一次賺不回來，兩次也是能賺回來。
    況且，隻要是成功了這一次，後麵還能用很多次呢。
    潘鳳看著前麵問道：“都準備好了沒？”
    甘寧說道：“我親自前去帶人破城。”
    火炮是他主導製作的。
    他本來是對這火炮很有信心的，但現在就是……
    到了這需要驗證之時，心裏多多少少是有那麽一點兒不太放心的，他是想要自己上去親自看著。
    沒上戰場之上，他也都已經實驗過很多次了。
    一般的那些小城門，木頭城門，一下就能夠直接轟開。
    麵青啊的中京乃是一個大城，這城門所用的材料也不是木頭。
    雖然門不是木頭的，不過，城門之後的門閂確實是木頭的。
    隻要是將將那門閂給一下轟斷了，倒是也能夠打開那城門。
    潘鳳看了一眼甘寧，他在打了一個哈欠。
    他現在是晚上睡不著，半天又他娘的困。
    點了點頭，道：“嗯，你去吧！”
    甘寧拍馬往前，跑到了前麵的火炮前。
    這火炮是用戰車拉的，前麵三匹大馬，炮管得有一丈，炮口裏麵能夠塞進去一個腦袋。
    後麵底座也是非常沉重，完全都是鐵打造的。
    炮筒是用熟鐵，這是也在嚐試了很多次之後才試出來的。
    炮彈得用生鐵。
    熟鐵雖然不夠堅固，隻不過，這韌性很好，不會打那麽兩炮之後一下碎了。
    畢竟，砸了那麽多錢進去，你就隻能響一、兩下，把人當傻子呢。
    用熟鐵的話，在火藥的量比較少的情況之下，是能夠用很多次。
    不過，火藥量太大了，這就不好說了啊。
    等到後麵傳來了潘鳳的命令。
    隨著一聲低吼，道：“攻城！！”
    這攻城也是快速就打響了。
    他們主要進攻的方向就兩麵城門，一麵是衝車一麵是火炮。
    兩個東西也是有有著一些較量的。
    就得要看看誰能夠率先的破城。
    甘寧親自推著火炮往前，一開始是用馬拉的。
    進入到了城下弓弩 範圍之後，就換成了人來退。
    馬容易受傷，一受傷之後就驚了，不好控製。
    後麵在頭上加上一個蓋子來當弓箭，就像是推著一棟房子靠近城門。
    城上的守軍哪裏見過火炮這種稀奇玩意兒啊。
    一般是將火炮個稱之為轟天雷，那聲音爆響起來之後，也就是那麽一個意思。
    城上的箭矢在漸漸變得密集起來。
    城下是不慌不忙的，陣型也比較鬆散，站在一起就容易吃箭矢。
    站得鬆散一點兒，可以減少傷亡。
    後麵投石車對城上的壓製也並不是太明顯。
    他們也沒帶井闌。
    畢竟，他們人也就隻有這麽些人，不能說什麽都要。
    原地打仗的時候，也是先打造投石車和雲梯。
    他們的弓弩隻能在很靠近城牆之後，這次才對城頭之上放箭。
    一路靠近城門。
    甘寧叫道：“裝藥，裝藥。”
    “先來一下試試。”
    一桶火藥是直接倒進了炮管裏，接著，再將一顆大鐵球給塞進了炮口裏。
    前麵的人拿著一根棍子，使勁兒將鐵球給戳進去。
    “點火！！”
    甘寧發出一聲嘶吼。
    下一刻。
    所有人都捂住了耳朵。
    轟！！！
    一聲巨響。
    鐵球飛出去，打在了城門之上，城門是肉眼可見凹了進去。
    不過，城門看起來依舊還是非常堅固。
    鐵球彈回來，還砸傷了他們自己人。
    甘寧使勁兒的拍了拍耳朵，他站得太近了，耳朵一時間都聽不見聲音了，叫道：“再來。”
    等到火炮在轟鳴起來。
    麵前的城門也旋即倒了下去。
    城門是沒碎，不過城門周圍連接處，卻沒能抗住巨大的衝擊力，直接正麵城門往後塌了。
    甘寧也興奮嘶吼著，“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