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下了江寧之後。
    後續吳軍朝著睦州收縮了回去。
    睦州這地方是方臘最開始起事兒地方，屬於曹操的老巢了。
    吳軍裏的大部分的將士，也都是從睦州招募的。
    兔子不吃窩邊草，曹操肯定是不會好嗨睦州百姓，對睦州百姓也確實是不錯。
    因此，睦州周圍的百姓也是非常擁戴曹操。
    想要攻打睦州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隻要是有軍隊出現在了睦州的周圍，肯定就立刻有人去通風報信。
    同時，軍隊進了睦州這周圍地界之後，那些百姓會在明裏暗裏的跟著一起使絆子。
    想要進睦州之中的話，總不能是將那睦州百姓都給殺了吧？
    這就屬於是殺也殺不得，要是抓了，反而會更加激起民憤。
    但也就隻有那麽一州之地了。
    曹操的殘部退入到了睦州，他也先暫時不去管了，隻要能夠將曹操的主力給打敗。
    一州之地也支撐不了多少軍隊的。
    十個百姓想要養活一個士兵就是比較吃力的一件事兒。
    以前，曹操手裏地盤比較大，也從其他地方強取豪奪來支撐軍隊。
    同時，也給予睦州百姓一些好處。
    等到曹操無法從其他地方汲取到錢糧之後，也就隻能從睦州本地的百姓下手了。
    本地百姓要是扛不住那太多的苛捐雜稅。
    到時候自然而然也就不會去擁戴曹操了。
    潘鳳聽著風的聲音，看著旗幟被風催動，判斷這風向。
    “今日風向不好！”
    “等明日吧！”
    在這水麵之上打仗，就非常的看天色。
    風向好也就能夠主動出擊，風向不好也就隻能等著，等到什麽時候風向對自己有利了。
    到時候也就出兵的最好時機了。
    天時這種東西，誰又能夠測得準走向如何呢？
    潘鳳將斥候給放了出去，讓斥候在周圍去收集情報。
    江邊的一艘漁船之上，穿著蓑衣帶著兜裏的釣魚翁，也都有可能是潘鳳的斥候。
    燕青也要繼續出發了。
    他接下來的下站是去要去東京。
    東京現在是劉備地盤，他現在前往東京，也就是在為潘鳳下一仗做好準備。
    杜壆帶著人正在江岸沿岸之上布防，隻不過，這江岸太長了。
    隻看潘鳳手裏的人沒法兒布防整個江岸的。
    要說這最好防守，也就隻有進攻。
    隻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裏防賊的啊？
    對麵悄悄摸摸找個地方就摸上來了，誰能知道啊？
    不過，防也不得防。
    那就需要人來幫忙了。
    韓世忠和張浚帶著軍隊前來。
    韓世忠手裏的水軍，之前在和黑旗軍的一戰之中遭受到了重創。
    現在招募上來的一些新兵，也都還沒完成訓練。
    在韓世忠見到了潘鳳時，他眼神之中也是有那麽一些複雜。
    “潘將軍，你可是一個多變之人啊！”
    “一會兒是反賊，一會兒的忠臣。”
    “下次你又是什麽啊？”
    潘鳳在江岸之上坐了下來，說道：“我既不是反賊，我也不是忠臣。”
    “我一直以來都在做一件事兒，隻不過……”
    “所有人都不信我做的事兒。”
    “那我也懶得說了。”
    “人心中的成見一座山啊！我搬不走那座山的。”
    韓世忠說道：“聽說你要選新皇？”
    潘鳳說道：“是啊！”
    “你現在新皇的候選人有誰啊？”
    “我都還沒看過呢。”
    韓世忠問道：“你怎麽選誰？”
    潘鳳說道：“不是我準備選誰，而是現在天下的百姓想要選誰，那就選誰。”
    “我永遠隻站在百姓的一邊。”
    “別給我講什麽皇帝。”
    “隻要下麵的百姓願意選出一個皇帝來。”
    “那就有一個皇帝。”
    “當這天下百姓的日子過不下去了，那麽，就需要一個我的出現。”
    “就算是沒有我，那麽也有其他人！”
    “總是會有那麽一些人成為百姓的意誌。”
    “你還沒明白嗎？”
    說著時，潘鳳不由的在笑了笑說道：“你們不是不明白，隻不過就是不想明白而已。”
    “因為，你就是從那最底層爬出來的得利者。”
    “作為一個得利者來說，你不需要去管下麵那些百姓的死活。”
    “你們隻需要將自己的利益給鞏固住就行了。”
    “你是忘記了曾經讀過的書，走過的路。”
    “或者說……你走過了這條路之後，就不再希望這條路讓別人走，你就是過河拆橋。”
    韓世忠說道：“你不會以為你就好人了吧？”
    嶽飛此時也是安靜的坐在一旁，聽著兩人說話，他時不時的抬起眉頭來。
    潘鳳是他師父，韓世忠是他上司。
    他們兩人說話，也確實是沒他插話的機會。
    潘鳳說道：“我從來沒說過我是好人啊！”
    韓世忠眉眼一動，道：“你天天對外說你是大好人，還要讓所有人都信你是好人。”
    “呃。”潘鳳不由的眨巴著眼睛。
    但他繼續說道：“我隻不過就是代表著一股意誌而已。”
    “我既不是好人，也不是壞人。”
    “讓我出現在了這個世界之上，大概就是天下的百姓苦得太久了。”
    “所以，需要有我這麽一個東西出現，隻要有我這麽一個東西出現，那麽也就能夠代表那些百姓對你們這些人進行討伐了！”
    潘鳳在說著時，他站起來朝著遠處走去，說道：“鵬舉！”
    “把你的軍隊給帶出來，我看看你軍隊倒是有著幾分成色。”
    “隨我的去對岸，我們需要在對岸打出一個落腳地來。”
    “正好也是讓我檢驗一番，你到底學到我的幾分本事兒。”
    嶽飛在後麵跟了上去，眼神回頭看向韓世忠。
    韓世忠站在原地。
    他無法去判斷潘鳳的對錯，就好像是潘鳳所說的一樣，他既不是好人，也是壞人。
    那麽，他也就沒有對錯之分了。
    等到潘鳳走了之後。
    後麵的劉光世這個時候才敢探出了腦袋來，他探出腦袋來朝著外麵看了一眼，問道：“潘鳳走了嗎？”
    韓世忠說道：“走了。”
    劉光世這個時候才敢大聲的叫了起來，說道：“他……他昨兒還是壞人的來著，今兒在呢麽就變好人了啊？”
    韓世忠嘴裏忍不住的呢喃著，“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