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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心語道：“既然髒了，就別吃了。”
    她專心開車，並未多想。
    “沒事，一根頭發而已。”
    “這是心語姐辛苦切餡料，擀皮包的，味道好極了，我怎麽能扔掉呢。”
    姚心語心裏開心，她道：“那不是還有許多，沒必要吃髒了的。”
    顧願笑著道：“我就喜歡這樣的。”
    “咦……”
    “顧願，我發現你越來越抽象了。”
    顧願道：“抽象不行，抽抽可以。”
    “什麽抽抽？”姚心語疑惑不解道。
    顧願說：“你抽抽的時候是什麽樣子？”
    “我沒有啊。”
    “沒有嗎？”顧願看著她。
    姚心語心虛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哈哈???!(????????”
    顧願道：“好了^ω^，不逗你了。”
    “白老師在家幹嘛呢？”
    姚心語道：“沒在家，跑去找妃雪逛街去了。”
    “這倆人挺悠閑啊。”
    過了會兒，姚心語開車到福利院，門口小陳院長正在裝卸物資，還有很多小朋友在幫忙，門衛秦爺爺年事已高，已經不能幫著幹活了，就搬了凳子看著大家。
    張有德想讓他退休來著，可是福利院的看門工作沒人幹，工資低，還沒有什麽福利，並且秦爺爺沒地方住，就算退休了也隻能待在福利院生活，索性就繼續幹著，等招到人了再離休。
    小陳院長旁邊，是一位容貌普通的年輕女子，她帶著眼鏡，身上有一股書卷氣，容貌雖然不出眾，但是身上給人一眾很舒服的感覺。
    小陳院長見顧願跟姚心語到來，忙放下手裏的活打招呼。
    顧願跟他點點頭。
    小陳院長有些害羞，他給身邊的女子介紹道：“這位是顧願，這是姚心語，他們都是在福利院長大的。”
    “你們好呀，早就聽小陳說起過你們，初次見麵，請多關照。”那女孩開口，細聲細語，聽口音像是江南女孩。
    “顧願，心語，這是我女朋友，胡樂宜。”
    顧願道：“你好。”
    “不錯呀，陳大院長，你終於也是鐵樹開花了。”
    小陳院長撓撓頭。
    顧願八卦道：“誰追的誰啊？”
    胡樂宜道：“我追的他。”
    姚心語問道：“哦，那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小陳院長說道：“我們曾經是大學同班同學，畢業後，她回了奉天，就沒再見過。”
    “奉天？”顧願納悶。
    ”對啊。”胡樂宜點點頭。
    “你去過嗎？”
    顧願搖搖頭：“沒。”
    “這麽說你是奉天人了？”
    “嗯。”
    顧願雖然沒有去過奉天，但是可見識過奉天女孩的豪爽開朗，像胡樂宜這樣的奉天姑娘，還是頭一次見，心裏雖然有疑惑，但是畢竟第一次見麵，也不好當麵問什麽。
    “院長爺爺呢？”顧願問。
    小陳院長說道：“陸奶奶生氣了，院長在裏麵哄呢。”
    “哈哈哈哈，我們去看看，你們忙。”
    “欸，好嘞。”
    顧願從兜裏拿出一盒好煙，揣到坐在門口的秦爺爺懷裏。
    秦爺爺抬起頭：“臭小子，怎麽這麽長時間不來？”
    顧願小聲道：“小子錯了，以後常來。”
    “您別吵吵，我今天就帶了一盒煙，要是讓院長爺爺看見，我沒給他帶煙，又得叨叨我。”
    秦爺爺道：“不礙事，我現在就是當他麵抽煙他也不敢管我要。”
    “嘿嘿。”
    “為什麽？”
    秦爺爺道：“老張現在被管得嚴，不讓吸煙。”
    “就是我吸煙也得到福利院大門外。”
    姚心語道：“陸奶奶現在有身孕在身，當然不能吸煙了，吸煙，尤其是二手煙，非常不利於身體健康。”
    “懷孕之前就要戒煙戒酒的。”
    “顧願，你以後也不能吸知道嗎？”
    顧願道：“心語姐，你啥時候見我吸過煙？”
    “我是說以後。”
    “對小寶寶不好的。”
    “哦。”
    兩人進入福利院，敲了敲張有德的房間。
    張有德半跪在床頭，陸瑾芝側臥著，背對著張有德，悶悶地不說話。
    “誰啊？”張有德聽見動靜喊道。
    姚心語叫道：“爺爺，是我。”
    聽到是姚心語的聲音，張有德特別高興。
    “嘿嘿，芝芝，心語來了，別生我的氣了。”
    張有德起身去開門，然後發現顧願也一塊來了。
    “呦，小顧願也來了。”
    “商州的事情忙完了？”
    “是的，爺爺。”
    “爺爺，這是怎麽了？”顧願小聲道。
    張有德瞄了一眼床上的陸瑾芝，然後小聲說：“我偷偷吸煙被發現了，這不，生一天氣了，你們倆快去幫我哄一哄。”
    “咳咳，院長爺爺，這就是您的不對了，怎麽能這樣呢？明知道陸奶奶懷孕在身，太不應該了。”顧願故意提高音量，指責張有德。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我糊塗，我該死。”
    姚心語來到床邊，甜甜喊道：“奶奶，我跟顧願來看您了。”
    “您千萬不要為了這點小事生悶氣，不值當，我聽說肚子裏的寶寶能夠感受到母親的喜怒哀樂，跟著身體也會有反應的。”
    “我們還是要心情好一些，這樣對寶寶才好。”
    “況且爺爺已經知道錯了，您就饒了他這一次吧。”
    陸瑾芝轉過來身子，見到姚心語十分開心，她道：“我明明都告訴他了，吸煙不好，他還吸，這不是明顯不在乎我嗎？”
    張有德無奈道：“我在福利院門外吸的，就吸了一口。”
    陸瑾芝一個眼神，張有德馬上閉嘴。
    “你們倆看看，到現在還不肯認錯呢。”
    姚心語道：“院長爺爺肯定知道錯了，對不對？”
    “對對對，我保證不再犯了。”
    顧願說道：“奶奶，我教您一個法子，如果爺爺再犯，您就讓他跪搓衣板，搓衣板不行就跪榴蓮。”
    陸瑾芝拉著姚心語的手，瞪了張有德一眼：“我就看在心語跟顧願的麵子上，原諒你這一次。”
    “卿煙怎麽沒跟過來？”
    “她眼睛還沒好，等好了我再帶她過來。”
    “以後一定要小心一點。”
    他們坐在屋裏說了會話，然後又在福利院陪小朋友玩了一會兒，臨了走時顧願跟小陳院長說：“陳大院長，你這是撿到寶了啊。”
    “像胡小姐這樣的奉天姑娘，百年難遇啊。”
    小陳院長見胡樂宜在跟姚心語說悄悄話，小聲在顧願耳邊傾訴道：“她在外麵都是裝出來的溫柔可人。”
    “小夾子。”
    “其實超凶。”
    “像川渝暴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