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3章 我這個‘邏輯炸彈’,可不是一次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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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最後的攻擊,是純粹理性的毀滅性報複!
它要刪除那個它無法理解的“原點”!
“小心!”蘇明月尖叫著,將楚然死死護在身後,用自己的背脊去麵對那足以湮滅一切的攻擊。
楚天逸的混沌能量瞬間爆發,化作巨盾擋在妻兒身前。
方溪禾的生命之力化作層層壁壘。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這可能是徒勞的。
就在那畸形的邏輯集合體即將撞上來的瞬間。
一直沉默的楚風雲,突然抬起頭。
他的嘴角,再次勾起那抹瘋狂而桀驁的笑容。
&na。”
“我這個‘邏輯炸彈’,可不是一次性的。”
“它被觸發後,會獲得係統的最高權限。”
“比如……”
他抬起手,對著那個毀滅性的攻擊,輕輕打了個響指。
“……Ctrl+X。”
剪切。
指令已接收。
&na,而是屬於這個新宇宙本身的聲音響起。
那足以毀滅一切的“邏輯集合體”,在距離蘇明月後背不到一厘米的地方,瞬間……消失了。
仿佛它從未存在過。
楚風雲再次咳出一口血,身體晃了晃。
“然後……”
他看向虛空的某個坐標,另一隻手顫抖著舉起。
在距離這片新生宇宙無比遙遠的某個混沌虛空深處,一個正在沉睡的、散發著無窮恐怖氣息的古老存在,突然被驚醒了。
因為它麵前,憑空出現了一個充滿著“錯誤代碼”和“邏輯悖D4論”的能量體,正以毀滅一切的姿態,狠狠撞在它的臉上。
一聲響徹無數維度的怒吼,從那片混沌中傳來。
而楚風雲,隻是咧嘴一笑,疲憊地閉上了眼睛,向後倒去。
“隨堂測驗……結束。”
“兒子,剩下的……是你們的課後作業了……”
“爺爺!”
蘇明月撕心裂肺的哭喊,回蕩在這片初生宇宙的寂靜之中。她想衝過去,但懷裏的楚然卻像是有千鈞之重,那是她身為母親的本能,讓她無法離開孩子半步。
楚天逸一個踉蹌,幾乎是撲到了楚風雲倒下的地方。他伸出手,想要扶起那個曾經為他撐起一片天的男人,指尖觸及的卻是一片冰冷的死寂。混沌能量在他體內瘋狂奔湧,卻找不到任何可以修複的生命跡象。
“爸……”
一聲呢喃,充滿了成年男人最深沉的無力。他眼睜睜看著父親的身體,那具承載了瘋狂、智慧與無盡父愛的軀殼,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最基本的光粒子,點點滴滴,消散於這個由他親手奠基的新世界。
這不是死亡。
這是……燃燒殆盡。
楚風雲將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靈魂、乃至存在的概念本身,都當成了發動那個“Ctrl+X”的燃料。
“別白費力氣了。”
方溪禾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和沙啞。她的生命之力如同最精密的探測器,早已掃過楚風雲的每一寸“存在”。
“他不在了。不是死了,是……用完了。”她找了一個最貼切,也最殘忍的詞,“他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指令,一個一次性的、擁有最高權限的管理員指令。指令執行完畢,‘程序’就自動卸載了。”
她的話像一把冰冷的刀,剖開了所有人心中最後一絲僥幸。
楚天逸跪在那裏,雙拳緊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混沌能量在他周身不安地扭曲著空間,卻又被他死死壓製,不敢泄露分毫,生怕驚擾了父親消散的最後一縷光。
他什麽都做不了。
他曾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強大,可以守護這個家。
但在父親這般驚天動地的謝幕麵前,他才發現自己依舊是那個需要被庇護的孩子。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楚然,在蘇明月的懷裏輕輕動了一下。
他沒有哭。
他的眼睛清澈得可怕,倒映著爺爺化作的點點星光。在別人眼中,那是生命的逝去。但在他的世界裏,那是一行行宏偉而壯麗的最終代碼,正在優雅地寫入這個宇宙的底層規則之中。
他看懂了。
爺爺沒有消失。
他變成了這個世界的光,變成了拂過臉頰的風,變成了守護他們的新法則。
“媽媽,”楚然抬起小臉,用稚嫩的聲音說,“爺爺變成了星星,在對我們笑呢。”
蘇明月渾身一顫,淚水決堤。她緊緊抱住兒子,仿佛要將他揉進自己的身體裏。她不懂什麽代碼,什麽法則,她隻知道,那個總是在背後默默支持她、縱容她和楚天逸胡鬧的老人,真的不見了。
可就在這份悲傷與新生交織的複雜情緒彌漫開時,一個不和諧的音符,突兀地插入了這首宇宙初開的交響曲。
嗡——
一聲低沉的,仿佛來自無數維度之外的共鳴,讓整個新生的宇宙都為之震顫。
那個被楚風雲用“Ctrl+V”當成垃圾桶的古老存在,發出的那一聲怒吼,跨越了難以想象的距離,終於……傳達到了這裏!
這聲“怒吼”並非聲音。
它是一種“信息”。
一種純粹的、冰冷的、蘊含著絕對秩序的邏輯信息流。
這信息流所過之處,剛剛穩定下來的宇宙法則開始出現細微的紊亂。光速的常數在小數點後億萬位開始了無規律的跳動,引力的強度出現了一絲微不可查的衰減,原本溫和流淌的能量海洋,泛起了詭異的漣漪。
楚天逸猛然抬頭。
他感受到了。
一種極致的、令人窒息的“完美”。
&na的邏輯是嚴苛的程序,那這股新降臨的意誌,就是編寫所有程序的“公理”本身!
是“1+1”之所以等於“2”的那個“道理”!
“還沒完……”楚天逸的聲音幹澀,他緩緩站起身,將妻兒護在身後,混沌能量再次凝聚。但這一次,他的內心卻沉重如鐵。
父親拚盡一切,隻是解決了一個“隨堂測驗”。
真正的“主考官”,現在才剛剛入場。
方溪禾的臉色也變得無比凝重,她的生命之力能感覺到,整個宇宙的“生機”正在被一種外來的“定義”所覆蓋、所篡改。仿佛一幅生機勃勃的油畫,正在被人用尺子和圓規,強行修正成一張精確到納米的工程圖。
“那是什麽?”蘇明月驚恐地問。
虛空之中,沒有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