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價值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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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部隊上的幹部們,是來沈三強家做客的。格格黨小說
    就連輕工部的那位也在呢,秦州軍區的張司令員也在,當然,也都是來幫沈夫人說情的。
    沈奶奶把兒子喊到廚房,正在跟他說叨:“我接觸過了,蘇向晚人是真不錯,秦霞人怎麽樣,不是我說你也知道,這事兒你得向著穀東。”
    沈三強也有自己的難處:“到底那麽多年,是秦霞在照顧我大伯,再不濟還有忠英和烈英倆呢,多少人看著呢,我大伯那會兒肯定是氣糊塗了,要不然,他怎麽可能把所有的東西都給穀東,不給自家女兒留一點,遺產得講個公平分配。”
    “忠英和烈英倆都有工作,還在部隊上提了幹,還想咋樣?”老太太說。
    沈三強看他媽擺好了水果,就要往外端:“行了,這事兒我心裏有杆稱呢,你甭管,我來處理就行了。”
    老太太知道,兒子是他大伯一手扶起來的,當著他大伯一幫子手下的麵,要不向著秦霞,怕那事兒要說不過去。
    “可別總是想著要掙個好名聲,別虧待了孩子。”沈奶奶說。
    她自己生的兒子自己心裏清楚,因為自己發跡全靠大伯,最怕的就是別人要說自己沒良心,不照顧秦霞孤兒寡母。
    所以,等蘇向晚一回來,他單獨出門,就把蘇向晚給攔截住了。
    “向晚,秦霞那份遺囑我也不看,你這邊也再甭說什麽,遺產我來分配,總參大院的房子原給秦霞住著,八中那套小的給穀東,當初給你們的錢,這邊就不要了,但是軍功章你可能得還回來。”沈三強說。
    這是宋青山的上級領導,不好得罪,而顯然,他是想從中和稀泥,把老爺子喪事之後的事情給壓下去。
    至於解決方法,就是讓穀東吃個悶虧,安撫勢必要鬧大的秦霞。
    “不是我們不想給,而是沈夫人那份遺囑,你確定就是老爺子在清醒的時候寫的?”蘇向晚說。
    沈三強訕笑了笑:“咱們就不說遺囑了,公平分配財產,這不是應該的嗎?”
    這意思是他知道遺囑來路不明,但為了壓下事情,隻能假裝看不見。
    “穀東,不要讓你蘇阿姨替你說話,男子漢大仗夫,你把你外公的軍功章全還回來吧。”沈三強笑著說。
    穀東隻有一句話:“這是我媽,誰說她是我阿姨我就削誰。”
    “怎麽說話了這孩子?”沈三強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一點教養都沒有。”
    “沒教養的是你,誰知道你是不是跟張司令一樣,也跟秦霞有一腿,哼!”
    這孩子的嘴巴刻薄起來,一般人可受不了。
    沈三強給氣的臉色都變了:“我是你二舅,韓穀東,你怎麽能當著舅舅的麵說這種話。”
    這時候要秦霞不出來還好,偏偏她就在院門上呢:“喲,我的婚事不瞞人,我就是離過婚再跟的老沈又怎麽樣,這麽些年,那麽一個病的要死的人全是我伺候,張軍就是我前夫,那又怎麽樣,他是靠著自己的資曆幹上來的,韓穀東,小小年級你就會給人身上潑髒水,誰教的你,要不進去,讓大家都聽聽你一半大小屁孩兒嘴裏這髒話?”
    穀東一挽袖子,直接就衝上去了:“我讓你再變著法子的罵我媽。”
    蘇向晚一把拽住穀東,就在秦霞以為蘇向晚想息事寧人的時候,蘇向晚上前,啪的就給了秦霞一巴掌。
    “跟個日本漢奸合謀,總部都設都總參大院了,你還有理了你。”蘇向晚說。
    不止秦霞,就連在廳屋裏坐的一幫子人都衝出來了,沈三強趕忙來拉蘇向晚。,嘴裏還得勸:“不就為了一套房子,幾萬塊錢的存款嗎,至於這樣嗎你們?”
    “是啊,孩子都那麽年青,啥不能再掙,非得要跟長輩爭?”還有人說。
    秦霞自認人多勢重,當然得跟蘇向晚倆對著打,掏出寫在信紙上的遺囑來還要給大家看:“這可是複印件,蘇向晚,你就算撕了,我還有原件。”
    蘇向晚一把抓過遺囑,把自己原來那封掏出來,一股腦兒直接就拍沈三強胸膛上了:“你可看看吧,上一封遺囑上有老爺子的私章,這份有沒有?我告訴你,就為了不讓秦霞得逞,老爺子早把私章寄給青山了。”
    這還沒完呢,她一手指上秦霞說:“知道伊藤什麽人嗎,日本間諜,差一點沙河橋上就要害死好多閱兵戰士的人,跟秦霞是莫逆,沈三強你跟我活的啥稀泥,要幫秦霞講理,話就跟國安說去,他們應該很快就要來抓秦霞了。”
    部隊上的人最怕的什麽,那怕和平時期,也是間諜,一幫子幹部們全倒抽了一口冷氣,齊齊望著秦霞。
    秦霞往後退了兩步:“不可能,他可是日本來的大投資商,還要投資我們的奶粉廠呢,生產線都是由他來上。”
    “對,奶粉是給誰吃的,孩子吃的。孩子吃的東西都讓日本人掌握了,你們就不怕好好的孩子養成畸形,養成怪胎?”蘇向晚又說。
    秦霞倒抽了一口冷氣:“這都什麽年代了,誰不是以賺錢為目的,好好兒的怎麽可能害人家孩子?”
    一幫子當兵的幹部全都愣在那兒,當然,有人安逸慣了,覺得這很荒唐,還有些人覺得這種事情也有可能,但是終歸沒有發生在自己身,況且,背後還有一個強大的祖國撐著呢,一個日本人能怎麽樣?
    倒是輕工部的那位站出來說了一句:“現在我要說這話,可能要被右/派分子們笑話,但是同誌們,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警鍾長鳴,大家自省吧。”
    穀東悄聲說:“這個伯伯好肉麻喲。”
    肉麻歸肉麻,一個國家的發展,離不開這些領導們的良心,要不然,早被帝國義腐蝕一空了。
    蘇向晚捧著自己的花,得意而歸。
    當然了,國安的效率,很快秦霞就被帶走調查了,至於遺囑,蘇向晚手裏的一封上麵有老爺子的私章,那才算數,沈夫人寫的那封隻是手寫出來的,就算真的打官司,法院都不可判她。
    更何況,她還是給當著一大幫子幹部們的麵給抓的,她想要的名聲和風頭全都出了個夠呢。
    家裏,宋南溪今天終於把瓊瑤的一係列小說全還給了沈星原,居然破天荒的,就在擦拭屋簷簷下那一排排君子蘭的葉子呢。
    “今天怎麽不?”蘇向晚挺好奇的問。
    南溪隻笑著說:“媽,晚飯我做吧,天這麽熱,家裏也沒漿水,我給咱做個酸湯麵片,拌倆涼菜,怎麽樣?”
    蘇向晚穿了一天高跟鞋,腳疼,早躺床上去了。
    南溪進了廚房,把自己煮好的,八月正嫩的鮮苞穀一人掰了一半,就把他倆給趕出去了。
    這都半個月了,她天天沉迷在瓊瑤的小說裏,簡直不可自撥。
    不過今天下午,李承澤一個電話打到沈星原家,說了幾句,把宋南溪徹底就給打醒了。
    據說他已經練了十五天的正步走,卻沒有踏出去過一步。
    聽起來很奇怪啊,他們每天在四十度的大太陽烘烤下,要保持邁步的姿勢,一動不動,整整半個月,這接下來,才要練走姿呢。
    更可怕的是,還有一大幫子外國記者天天對著他們拍,稍有一點軍容不整的地方,那幫子外國記者就得發到國際上,然後飴笑大方。
    南溪於是問他:“那你有沒有給咱爸咱媽丟人啊?”
    “怎麽可能呢?”李承澤特輕巧的說:“有個外國記者拿出我外公的軍功章,說他是從拍賣市場拿回來的,想要送給我,我都沒有一絲動容呢。”
    外公的軍功章啊,那個外國記者拿在手裏,挑釁似的看著他:“想要嗎,隻要你現在伸出手我就給你。”
    將軍百戰死,已經化成枯骨了,他的軍功章流落在外國人的手裏,就跟逗狗用的骨頭似的,外國人在拿它逗著李承澤,試問,隻是個血性男兒,誰能不衝動,誰能不打人。
    但人李承澤就是巋然不動,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前方,不叫那幫外國人拍到自己衝動出醜的樣子。
    “咱媽那些君子蘭,我一直操心她賣不出去。爸最近醫院家裏兩頭跑,也快熬倒了吧,還有就是,幾個小的你也要照顧好,甭讓北崗中暑,北京的秋老虎可厲害,要中了暑,再拉肚子,當時報銷的孩子都有。我昨天看見東海啦,他在裝甲兵學院的方陣裏,那小子跟我連招呼都沒打,聽說還病了一場,瘦了好多,這個不能告訴咱爸咱媽。”李承澤跟個老媽媽似的,語重心腸。
    宋南溪聽著,心疼這個又心疼那,簡直心疼不過來,於是又問:“你怎麽樣啊,還能睡得著嗎?”
    “我有咱媽給的好藥呢,能睡著。”李承澤頓了頓,又說:“有一個叫阿德裏安的記者,叫咱爸千萬注意著點他,我覺得他跟部隊上某些人有牽扯。”
    南溪聽了,當然一一答應。
    正準備掛電話的時候,他就聽見電話裏是沈星火的聲音:“增重增重,李承澤,你要再不胖上十斤你就得滾蛋,還不趕緊去吃飯?”
    聽李承澤的聲音,還在苦笑:“我已經吃了很多了,長不胖人叫我怎麽辦?”
    艱苦的鍛煉隻是其一,李承澤因為失眠的折磨而一直特別消瘦,他要不再增加肌肉,影響整體形象,還是得回退回來,而閱兵村為了他們的夥食,據說一周七天,每一天的夥食都不重樣。
    閱兵的重要性,宋南溪這幫出自軍人家庭的孩子比誰都懂。
    展示國力,威懾雄心勃勃的帝國主義,就隻有那短短的兩個小時,誰能不盡心,不拚命。
    小姑娘掛了電話再看瓊瑤的小說,突然就覺得沒勁兒了。
    誰能像小說裏的男男女女,整天不用操心家庭、工作,就隻是談戀愛啊,倆哥哥在閱兵村,那麽辛苦的訓練,爸爸和西嶺早出晚歸,也是那麽辛苦,再看她,連著混吃等死半個月,還真當自己是瓊瑤的女主角啦?
    癮過完的宋南溪,就這麽又回到了現實世界。
    蘇向晚在這秋老虎的大熱天裏美美的睡了一覺,睡到晚上八點都不肯醒來。
    “媽,我姐做的飯不好吃,打著讓我倆吃。”穀東在她耳邊抽噎著說。
    北崗也跑來告狀:“鹽巴太多了,鹹鹹鹹,呸呸呸!”
    宋南溪也在外麵叫:“宋北崗,甭鬧媽了,有種你出來鬧我行不行?”
    “你做的飯不好吃,還打人。”北崗撫著媽媽的臉呢:“媽媽快起來,治母老虎啦。”
    蘇向晚一把把兒子搡開:“一邊去,你媽不像你們是永動機,不會累,我要好好睡一覺,趕緊滾。”
    北崗和穀東倆給媽媽搡了出來,還得吃宋南溪鹽巴放多了的飯,當然,他們以為媽媽這一覺必定要睡到明天早上呢。
    結果宋西嶺回來,手裏拿著份報紙進屋子,不一會兒,媽媽捧著報紙就出來了:“孩子們,收拾行李上長春,咱的花兒漲價了。”
    “一盆能賣多少錢?”穀東說。
    宋西嶺說:“報紙上說,最高的價格一盆花賣了9萬塊。”
    穀東一口酸湯直接就噴了個一幹二淨:“宋西嶺,經濟發展是有規律的,就那麽一盆破花,能值9萬塊?”
    等他接過報紙,報紙上赫然寫著:君子蘭將被定為長春市市花,為市容市貌故,每家每戶必須養兩到三盆不等,一夜之間,君子蘭貴,有人為了一盆花,甚至願意掏好幾萬塊。
    穀東放下報紙,不敢確定是自己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但是,蘇向晚養的花於一夜之間,就這麽價值連城了。
    三十萬,似乎唾然可得了。
    穀東看著蘇向晚,心說,我這媽怕不是個妖精吧,咋這事兒她都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