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打官司

字數:10393   加入書籤

A+A-




    3q中文網 www.3qzone.io,最快更新在年代文中養大佬[七零] !
    紅星廠的事情是這樣的。格格$黨%小說
    一開始被私人承包,工人們一開始還提了工資,大家都挺高興的。
    至於陳光榮,則是紅星公司的總經理,而金石呢,作為承包人,那叫大老板,在紅星廠說一不二的人。
    但事實上金石一個國有企業的老總,再有錢也是有數的,工資畢竟就那麽高,自己並沒有錢從政府手裏承包紅星廠,掏錢讓他承包紅星廠的正是阿德裏安背後的投資公司。
    當時阿德裏安還答應金石,等廠子一購買過來,就給他追加投資,擴張生產線,把產能給提起來。
    但就在一個月前,金石從南方訂購好生產線,把設備的訂金都付出去了,這時候阿德裏安突然告訴他,自己的投資公司沒錢了,設備的錢讓金石自己掏。
    總共二百萬的設備,金石自己投入了二十萬,剩下的眼看要掏,不掏的話設備生產不出來,紅星廠的資金璉就得斷掉。
    金石跑到北京去找阿德裏安要錢,去了幾趟都沒找到阿德裏安的人,最後終於找著了,卻發現阿德裏安正在跟邊疆的烏瑪依礦區談樂口可樂的生產基地,而且一投資就是三百萬。
    “讓紅星廠倒閉吧,金總,你現在該關注的是秦州鋼廠的收購項目,必須把它拿下來。”阿德裏安懶悻悻的說。
    金石對於紅星公司的感情,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
    那是他被淹死在界江裏的兒子的重生,不止是個企業,它代表著他的兒子還以另一種形式活在這個世界上。
    他之所以當初投資紅星公司,就是為了把這個品牌做大做強,就好比,兒子以另一種方式,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你不是說過,會讓我們把紅星廠做成一個國際性的大品牌?”金石說。
    阿德裏安抓起筆來,指著牆上掛的世界地圖說:“紅星廠,不過中國北方一個小小的飲料廠而已,全國這樣的飲料廠不下百家,它們全部都得死,而往後中國的市場上,會隻有樂口可樂,這也是我的美國代理人想要看到的。”
    說著,他又把筆移了出去:“跟樂口可樂相比,一個小小的紅星廠連隻螞蟻都不如,趕快去想辦法承包鋼廠吧,那個小廠子就甭想它了。”
    “可它是用我兒子的名字命名的,你說過要把它做到全世界去。”金石說。
    阿德裏安直接就笑了:“金石你不明白嗎,市場經濟下,你們中國是不可能出品牌的,你們起步的太晚,在經濟方麵隻有挨打的份。斯大林說落後就要挨打,你們的領導人把這句話當成左右銘,你難道不明白落後就要挨打的意思?”
    金石帶著陳光榮,忍無可忍的回了秦州。
    當然,一線希望,他還是想自己在這邊假裝收購鋼廠,阿德裏安能把紅星廠的設備款打過來的。
    但是兩個月過去了,紅星廠沒了資金璉,隻能維持工資,連買原料的錢都沒有了的時候,金石一回回的打電話,阿德裏安終於來了。
    這回的阿德裏安可跟原來不一樣了,質地優良的意大利品牌西裝,真正的墨鏡,雖然隻帶著倆個助理,但是氣勢一點都不輸。
    “拿下鋼廠,我能幫你補發紅星廠最後一個月的工資,然後讓工人下崗,如果你拿不下鋼廠,那就等著紅星廠的工人把你撕碎吧。”阿德裏安摘了墨鏡,輕輕的敲著金石的胸膛說。
    阿德裏安還忙著要上邊疆呢:“把鋼廠拿下來了再來找我,否則就不要給我打電話,我對紅星廠已經失去任何興趣了。”
    金石和陳光榮這種人,要說打商業戰爭他們可能不行,但打架他們在行啊。
    一個好好的紅星廠,上千工人都在靠它養活全家,就在這一瞬間就破產啦,沒有它啦?
    金石才給他的小大哥北崗誇了海口,說自己能給他打下半壁江山,讓後讓他繼承呢。
    陳光榮要憑借著紅星廠一鳴驚人,好讓宋南溪知道他就是比李承澤強。
    可這倆人到最後全給阿德裏安玩弄嗎?
    他就這樣把一個企業做死,然後轉身就走?
    商業上搞不過這幫子資本主義,但咱們拳頭硬啊。
    金石本來就是個爆脾氣,陳光榮的脾氣更爆,倆人就在秦州賓館裏頭,把阿德裏安給打成了個豬頭。
    要不是阿德裏安的助手報警,公安趕到的話,那倆家夥估計能把阿德裏安給打死。
    蘇向晚和宋青山趕到公安局的時候,阿德裏安正在劉在野的辦公室裏揩自己的鼻子。
    是的,他鼻子給打破了,眼睛打腫了,估計要不是躲的好,一隻眼球都得給打飛。
    他的倆助理,一個懂點生硬的中文,另一個完全不懂中文,正在雞同鳥講的跟劉在野交涉。
    打外賓,而且給人打成這樣,那可是非常嚴重的刑事案件。
    劉在野見蘇向晚和宋青山大晚上的跑來,懷裏捂著個熱水袋說:“你倆跑來湊什麽熱鬧,一個金石,一個陳光榮,就是該被抓起來判刑,永遠都不放出來的料。”
    宋青山直接到了羈押室。
    陳光榮的西裝爛了,金石更是氣的頭發都在亂乍。
    偏偏阿德裏安的助手走了進來,指著金石說:“我們的事情純屬債務問題,你得歸還我們的三十萬,法庭上見。”
    做企業的盤子很大,但錢是大家的,是企業的,是工人的,金石所有的錢都投在生產線上了。
    現在的他身無分文,這時候你讓他掏三十萬出來,怎麽可能?
    “我們會在北京正式起訴你,咱們法庭見。”阿德裏安的助手說。
    金石的手給拷在牆上,打不了人,但他曾經是個軍人啊,訓練有素,突然一抬腳,一隻鞋子就衝著那個助手飛過去了。
    砰的一聲,金石的臭鞋砸在助理的頭上。
    “再加一條,人身攻擊。中國的企業家施暴,人身攻擊,明天就會上全世界的電視。”助手不但不生氣,反而得意洋洋:“你們會出名的。”
    金石為了掙脫手銬,連手腕都磨破了:“阿德裏安,你個法國小雜種,有種你給我進來,咱們打一架!”
    本來現在外國人就少,公安局所有的人都在看熱鬧,人外國人拿個攝像機還在全程錄相,公安局裏要多熱鬧就有多熱鬧。
    就在大家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阿德裏安的助手還準備著拍金石和陳光榮的醜樣子的時候,突然一聲女人的高叫聲:“不就是打官司嗎?我們應訴,到時候咱們開庭見。”
    陳光榮猛然抬頭,見是蘇向晚在喊,趕忙說:“蘇阿姨,官司我們肯定會輸的,我看過合同。”
    “有我在就不會輸,倒是你們倆,活該被抽。”蘇向晚說。
    轉身出來,到劉在野的辦公室,阿德裏安一個人坐著,還在安安靜靜的品著劉在野的茶呢。
    “把你的人帶走吧,紅星廠目前由我們婦聯接手,官司也由我們婦聯跟你打。”蘇向晚說。
    阿德裏安一直以來對於蘇向晚這個東方美人,就沒看在眼裏過。
    但聽她要跟自己打官司,還挺有點興趣的:“蘇小姐,這個官司你們會輸定的。”
    “那可不一定,你們不止收購了我們紅星廠,我們國內的諸如八王寺、冰峰、北冰洋,旭日升,都會被你們用這種方式玩死吧,到時候你們的樂口可樂再進來,這麽大的市場,就可以形成壟斷經營了,我說的對不對?”蘇向晚笑著,又說。
    阿德裏安一下子就站起來了:“你居然還懂得這個?那你就該明白,合同寫的死死兒的,你們沒有贏的可能。”
    宋青山一進來,就把阿德裏安又給摁坐在椅子上了:“有沒有可能,我們先打著看吧。”
    不就個官司嘛,國人自古以來,不到燒殺放火,殺人搶劫的地步,能協商就絕不打官司,但這兩口子同聲同氣,還真要打官司?
    要隻是蘇向晚,阿德裏安也就算了,宋青山一當兵的,經濟方麵他懂什麽呀?
    看宋青山也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阿德裏安豎了個當初英國首相丘吉爾常用的手勢,當然,將來大家會把它叫裝兔子,賣萌。
    “那咱們就北京見。”阿德裏安得意洋洋的說:“你們必定會輸的很慘烈。”
    宋青山本來要走的,突然就說:“向晚,你把門給我關上,在門口望會兒風。”
    “幹嘛啊,金石和陳光榮就因為打人,至少得拘留半月,你也想打人不成?”蘇向晚一看不妙,死拉硬拽,硬是把宋青山從公安局就給拽出來了。
    “不行,我得回去揍阿德裏安一頓,你給我放著風就得。”出了公安局,看一眼窗戶,宋青山的手又癢癢了。
    蘇向晚死活拉不住這家夥,索性就給了他一拳頭:“你要在法庭上能贏了他,把咱們打官司的過程公布出去,能救幾十家企業,現在揍他一頓,你也得去蹲看守所,宋青山,你四十四啦,不是十四歲,冷靜一點行不行?”
    “那你抱抱我,行不行?”宋青山突然說。
    這人胸膛寬闊,個頭高,畢竟在部隊上訓練有素慣的,永遠胸膛都是那麽的挺,這還是頭一回,他的胸膛有些佝僂,似乎是在乞求,希望蘇向晚能給自己點安慰,或者抱抱他。
    蘇向晚拍了宋青山一把:“都老夫老妻了,你在這兒跟我矯情?”
    宋青山突然就從後麵把蘇向晚給抱住了:“就抱一會兒行不行?”
    這男人,原來可是個從來不激動,也不會這麽外向的流露自己情緒的人啊。
    蘇向晚給他抱著,還得看公安局的樓裏頭會不會有人出來。
    宋青山從背後雙手環著妻子,過了很久才說:“行了,咱們走吧,明天起準備打官司。”
    倆夫妻這還是頭一回手牽手的回家。
    穀東和北崗的墨鏡其實是金石買的,畢竟金石是北崗的小弟嘛,對他倆向來有求必應。
    這都晚上了,倆人還不肯摘墨鏡,非得戴著在院子裏轉悠。
    “哥哥,我咋覺得有點看不見?”北崗說。
    穀東很淡定:“雖然咱們看不見,但別人都知道咱倆有墨鏡了呀。”
    所以,倆人摸黑在路燈下瞎晃悠,連爸媽從他倆身邊經過都沒察覺,遠遠看上去,就是倆瞎子阿丙。
    倆人逛夠了,被人誇夠了,好容易摸回家,就聞到一股竄鼻的香味兒。
    媽媽今天晚上煮的,居然是方便麵,而且一人碗裏有倆荷包蛋,午餐肉,還有小青菜,西紅柿醬,再調點辣油進去,那味兒甭提多美了。
    對於現在的孩子來說,這可比個大肘子還叫他們開心。
    倆孩子抱著碗,聽見外麵似乎有人經過的聲音,趕忙把墨鏡一戴,就又跑出門去了。
    “王奶奶,瞧見我們戴的這個是啥了嗎?”北崗指著自己的眼睛說。
    王奶奶和張奶奶也是乘完了涼要回家,見這倆孩子戴個大墨鏡,也是覺得好奇:“能看見嗎你倆?”
    北崗老實,所以說看不見。穀東跟虛炫一點,分明啥也看不清楚,還非得抱著方便麵走兩步:“墨鏡能夜視,你看我看的可清楚了,真的。”
    但是畢竟天黑了,外頭路燈又黯,穀東抬起腳來,沒呈想一腳踩空,連人帶方便麵整個兒就撲在了院子裏頭。
    美味的午餐肉,卷卷的泡麵,還有他的荷苞蛋,哐啷啷的灑了一地。
    就連墨鏡都給摔碎了。
    倆老太太看了對方一眼,一致認定,那墨鏡肯定能把人的眼睛給看瞎,穀東不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當然了,方便麵都是按人頭煮的,一人一包,沒有多的。
    穀東嘶心裂肺的哭聲和慘叫,一直都回蕩光榮大院的夜空中,久久不息,直到宋青山把自己的半碗方便麵給了他,才算止住他的哭聲。
    宋青山今天飯吃的悶悶的,吃完就進東海和西嶺的臥室了。
    這個房間現在也是宋青山的書房,裏頭放著宋青山這些年為了鋼廠的發展,買來的各種書籍。
    他其實是個不愛讀書的人。
    但今天給自己泡了杯茶,宋青山翻出本凱恩斯的《就業、利息和貨幣通論》,就準備進屋讀書去了。
    “怎麽,今晚不去加班?”蘇向晚說。
    宋青山微皺了皺眉頭說:“驢他媽,我得轉業了。”
    “還狗他媽呢,你能不能文明點?怎麽別人都不轉,就獨獨轉你,你受欺負啦?”蘇向晚說。
    怎麽說呢。
    其實宋青山隻要願意到北京去活動一下,從副司令到司令員,他應該可以在更高的位置上退休,當然,對於一個軍人來說,這也是這輩子最理想的歸途。
    但是,就在看見金石被拷在羈押室的那一刻,宋青山突然就又生出鬥誌來了。
    金石是誰,他是能一個人在珍寶島上麵對敵人的火力,還堅持修築掩體,與之作戰,任敵人火力再猛也不下戰場的漢子。
    不論他私德如何,在戰場上是絕服輸的漢子。
    但是在新的變革到來的時候,他隻能像個傻子一樣被人欺負,被僖落。
    而陳光榮呢,小夥子不論小處怎麽樣,讀過高中,是秦州一中曾經最優秀的學生,成績比東海和西嶺還好,可對著外國人,他依舊隻有挨打的份。
    所以宋青山覺得,做為一個軍人,當大家都不願意轉業的時候,都想維持現狀的時候,他有必要轉業,為戰友們搏上一把。
    但是,妻子會不會不同意,畢竟參謀長夫人的光環,從今以後蘇向晚恐怕就要沒了。
    所以,宋青山把自己想轉業的想法提出來的時候,還挺忐忑的呢。
    “轉吧,看來以後我也得喊你一聲宋總了。”蘇向晚笑著說。
    宋青山麵色沒什麽變化,但其實因為終於下定決心要轉業的心裏的那些落寞,因為妻子的安慰舒服了很多。
    轉業啊,不論是誰都怕,怕自己到了社會上不適應,怕自己在新的崗位上幹不好,怕沒了那份工資,要養不起老婆孩子。
    有蘇向晚這句安慰,宋青山的心裏至少沒那麽怕了。
    沒想到她笑了笑,緊接著又說:“在書裏頭你是個房地產商人,蓋了很多房子,賺錢賺的別人眼都紅的那種,別怕自己出了部隊就沒目標,先把跟阿德裏安的官司打完,然後我當官,你做生意,怎麽樣?”
    倆口子對視一眼,宋青山突然把蘇向晚拉進來,就把門給合上了。
    “咱們先來個親密接觸吧,然後我再看書,腦子應該會更清醒。”宋青山說。
    “我還沒洗澡呢。”蘇向晚小聲說。
    宋青山把她抱放在書桌上,就跟小狗似的聞著呢:“我今晚沒吃飽,你身上的方便麵味兒真香,別動,再讓我聞一聞。”
    得多說一句,外頭的穀東可不知道爸爸媽媽要怎麽親密接觸,總之,爸爸把方便麵讓給他,這讓他非常感動。
    原本在考上一中之後,學習吊兒郎當的穀東翻開書本,就準備再臨幸一下他的課本。
    爸爸和媽媽在裏麵親密的讀書,那穀東就在外麵一個人讀,也不錯嘛。
    不過突然他就聽見媽媽喊了一聲哎喲,又叫了一聲輕點。
    雖然個頭高,但是既然能跟北崗玩的很好,那證明穀東的心智年齡最多也就五歲。
    這家夥不知道爸爸媽媽在幹啥,撲過去就敲門了:“爸,我把你的方便麵還你,你可不能為了挨餓就打我媽呀。”
    說著,又是驚天動地的哭聲。
    這熊孩子,屬於真正沒救了的那種。
    第二天一早,歌舞團。
    今天終於不用軍訓了,大家可以睡個懶覺,那感覺甭提多美了。
    而且吧,一清早才睜開眼睛,大家就聞到一股煎雞蛋的香味兒。
    “哎喲,今天軍藝好像要麵視,咱們還有誰是被選報的?”同宿舍的小王說著就踢開了被子:“我得趕緊起來化妝了,你們再睡著。”
    南溪默不作聲的也翻坐了起來,不過並不化妝,洗臉刷牙,然後就開始換衣服了。
    “宋南溪,我覺得你還是甭去了吧,要不然包團長會生氣的。”小王正在塗口紅,側首說。
    但其實,宋南溪嗓子好,跳舞的功底好,她是怕宋南溪去了,自己會落選。
    南溪才不管呢,抓起自己的鬱美淨倒了點出來,拍在臉上說:“她不止生氣,她估計這輩子都忘不了我,那又怎麽樣,反正我不怕。”
    拉開門出來,陽光燦爛又明媚,南溪從今天開始都不討厭陽光了。
    照鏡子的時候,她看見自己挺黑的,但那又怎麽樣,她現在不在乎這個了。
    南溪現在覺得,自己都可以征服星辰大海。
    但是轉頭一看見李承澤,她就又給嚇成小老鼠了。
    “哥,你怎麽來啦,這是女生宿舍,大家還沒起床呢,你不該上樓的。”南溪悄聲說。
    其實她是怕李承澤知道她悄悄報了軍藝,也要阻止她,所以想趕緊把他給送走。
    “蘇阿姨早晨做的饅頭片夾雞蛋,給你加了倆荷包蛋,裏頭還有生菜。”李承澤把蘇向晚做的中式漢堡遞給南溪,再低頭看看她:“沒化妝吧,軍藝的這個吳老師不喜歡考生化妝,也別換衣服,就穿軍裝去麵試。”
    再看南溪頭發亂的可以,他又說:“把梳子拿出來,我幫你梳頭。”
    南溪再三確定,發現李承澤的神情看起來很正常,就把頭轉過去了。
    遙想四年前,她要考高中的時候,那時候不止頭發是李承澤替她梳,就連飯都是他喂著她吃呢。
    南溪就糊塗了,這個李承澤,打擊她的時候總是那麽的無情。
    但不論她要做什麽,到最關鍵的時候,似乎都是他一手替她包辦。
    深吸一口氣,再咬一口媽媽做的饅頭夾雞蛋,她得去麵試軍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