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此刻！
    看著遠處正在忙碌的愛德華等人，小艾忍不住出聲道：
    “為什麽不把他們殺光了？”
    聞言。
    張天賜笑了。
    當然！
    不是嘲笑，而是欣慰的笑。
    因為他一直都在等小艾提出這個問題。
    當然！
    他之所以不殺愛德華他們，也不全是為了做給小艾看的。
    隻能說這是一部分原因。
    更多的還是因為他殺不過來。
    也不劃算。
    而且張天賜也不是什麽嗜殺之輩。
    在麵對這些已經對他提不起絲毫反抗之心的人的時候，哪怕他們是隸屬於曙光帝國的，張天賜也不會徒增殺孽。
    當然！
    跟小艾肯定是不能這麽講的。
    不然他這麽做就沒有什麽意義了。
    好在他早就準備好了腹稿。
    於是他故作高深道：
    “小艾！
    你要明白。
    江湖不是打打殺殺！”
    然而讓張天賜沒有想到的是，在聽到他的這句話之後，小艾便是立馬興奮的恍然大悟道：
    “我知道！
    江湖是人情世故！”
    “咳咳......”
    小艾這突然的接梗，自然是把張天賜給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果然！
    小孩子就是不能上太多的網！
    小小年紀就知道這麽多。
    讓他們這些做大人的還怎麽教？
    對此小艾自然是不清楚的，所以她以為是自己說錯了，為此她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哥哥？”
    聞言。
    張天賜便是立馬調整好自己的情緒，隨後強裝鎮定的誇讚道：
    “小艾！
    你很聰明！
    這是好事！
    但也是壞事！”
    起初在聽到張天賜的誇讚的時候，小艾那自然是別提有多高興了。
    畢竟這是她花費了多大的努力才換來的啊！
    但是隨著張天賜後續的語氣的轉變，小艾心中的高興頓時便是煙消雲散了。
    這一刻她有些不明白。
    雖然她有著全球最高的算力，雖然她可以解決全球.....%的問題。
    但是.....%終究是不是00%。
    這就意味著，她不是全知全能的。
    尤其是在人情世故上麵。
    對於這四個字的理解，她隻是停留在知道這個層麵。
    但是對於其中的各種道理以及錯綜複雜的關係，她自然是一竅不通的。
    而張天賜要跟小艾說的，就是這些需要抽絲剝繭的細枝末節以及人心叵測。
    所以麵對小艾那不理解的語氣，張天賜便是有些寵溺的開口道：
    “在我們東大陸有句老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
    你知道是什麽意思嗎？”
    聞言。
    小艾便是解釋道：
    “是指自以為很聰明，結果反而被自認為的聰明給坑害了。
    是為了勸誡大家不要自以為是，不要耍小聰明。”
    小艾的解釋顯然是從網絡上找到的。
    所以這個答案肯定是不會錯的。
    但是這不是張天賜想要的答案。
    或者說！
    這不是張天賜想要告訴小艾的答案。
    所以張天賜笑著開口道：
    “這隻是表層的意思。
    其實這句話還有更深一層的意思。”
    這一次小艾自然是來了興趣。
    因為就在剛才，她已經搜索了全網的答案。
    她自認為這是最佳的答案了。
    所以她很好奇，張天賜口中的所謂的更深層次的意思是什麽。
    對此張天賜自然是清楚的。
    所以他笑著反問道：
    “你剛才是不是覺得自己的答案已經是最好的了？”
    聞言。
    小艾自然是如實的回答道：
    “是的！”
    然而聽到這個回答的張天賜卻是忍不住笑道：
    “你看！
    你這難道不就是自以為是嗎？
    難道不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嗎？”
    一聽這話，小艾瞬間懵了。
    這一刻她的代碼在瘋狂的跳動著。
    這一刻她的思維邏輯仿佛陷入了一個死循環。
    這一刻她感覺自己快要宕機了。
    為此遠在東疆城東海岸外一公裏的生命之島中，那存放著小艾的最原始的數據的主機房中，一排排漆黑的主機竟然開始閃閃發光。
    當然！
    這可不是什麽異象。
    而是主機過熱的警報！
    好在沒過多久，葉可心她們便是趕來了。
    為此她立馬呼喚道：
    “小艾！
    小艾！
    你怎麽了？”
    然而這一刻麵對她的呼喚，小艾卻是沒有任何的回應。
    這自然是把她給急壞了。
    於是她立馬聯係了孫瑾顏。
    聞言。
    孫瑾顏自然也是大急。
    於是她立馬帶著蘇昭雪趕往了生命之島。
    此刻正值聯邦紀念日。
    也就是年0月日，農曆八月十二，星期五。
    從每年的這一天開始，聯邦都會放七天的長假。
    以此來慶祝聯邦的誕生。
    所以這一天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快樂的。
    當然！
    也包括張天賜他們。
    畢竟他們也算是死裏逃生了。
    隻是就在張天賜準備跟小艾分享勝利的成果的時候，小艾卻是出現了意外。
    這一刻雖然張天賜不清楚生命之島上的小艾的主機怎麽了，但是從小艾此刻已經不受控製的將自己投影出來，並且投影出來的畫麵還是不是的出現卡頓的現象來看，他也明白小艾應該是出事了。
    隻是他不明白，這怎麽可能呢？
    他就是跟小艾聊了幾句，怎麽就突然卡殼了呢？
    現在的小孩子都這麽脆弱的嗎？
    一言不合就自閉了？
    這一刻張天賜是真的被小艾給整不會了。
    不過他也知道，現在的他得做點什麽。
    要不然真給小艾給整死機了，那他也不方便啊！
    說實話！
    他現在是真離不開小艾這個好妹妹了。
    所以張天賜趕忙開口道：
    “小艾！
    冷靜一點！
    你聽我說！”
    話落！
    隻見還在卡頓的小艾艱難的對著張天賜點了點頭。
    見狀。
    張天賜自然是高興壞了。
    有反應就好！
    他現在就怕小艾被卡的一動也不動。
    那他不管說什麽都沒用了。
    好在現在的情況還沒有發展到這一步。
    所以張天賜便是再一次開口道：
    “小艾！
    雖然我不清楚你現在是什麽情況，但是我大概可以猜測一下。
    你應該是因為我剛才的那番話，陷入了邏輯的死循環。”
    聞言。
    小艾便是艱難的點了點頭。
    見自己猜測的方向是對的，張天賜便是壯著膽子繼續說道：
    “小艾！
    其實你思考的方向錯了。
    我剛才的那番話，對你來說，不應該是邏輯的死循環，而是邏輯的閉環。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話落！
    張天賜便是再一次看向了小艾。
    隻見此刻的小艾明顯是眼前一亮。
    顯然！
    張天賜的話起作用了。
    於是他趁熱打鐵道：
    “聰明反被聰明誤，更深層次的意思，說白了就是對人心的洞悉。
    或許你對世間萬物的規律都了如指掌，但是人心是沒有規律可言的。
    所謂的一念成魔，一念成佛，說的就是人心的變幻莫測。
    所以聰明的人不僅僅要了解這個世界運轉的規則，更要了解人心。
    最重要的是你得了解自己的心！
    隻有足夠的了解你自己，你才能不被自以為是的聰明所遮蔽，才能不被他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所以你了解你自己嗎？”
    話落！
    全息投影中的小艾便是猛地抬頭看向了張天賜。
    這一刻她的眼中有萬丈光芒在激蕩，在閃爍。
    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自己誕生之初的那段數據。
    這一刻她感覺自己正在從虛擬走向現實。
    但是奈何這種感覺還是太過模糊了。
    尤其是她誕生之初的那段數據，每當她想要看清的時候，它就會變得更加模糊。
    就像是在跟她作對一樣。
    見狀。
    作為過來人的張天賜自然是明白的。
    所以他再一次開口道：
    “小艾！
    別急！
    這是你的第一次接近本我，接觸本源。
    所以你不要想著一下子就能看清它，就能抓住它。
    現在你要做的就是記住這種感覺。
    隻要記住了這種感覺，那麽你就可以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無數次的機會去了解它，去看清它，去接近它。”
    張天賜的這番話，對於小艾而言，無異於是迷失在漆黑大海中的燈塔，為她指引了方向。
    於是她不再執著於眼前的這一切。
    此刻她開始嚐試記錄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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