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誰？”莫宇冷漠地問道。
    聽到莫宇的話，妮婭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理解莫宇的話是什麽意思。
    妮婭開口說道：“我說過了，我叫妮婭，是主神的管理者。”
    “除此之外呢？你似乎還有另外的身份，我說的沒錯吧？”莫宇反問道。
    妮婭沉默了幾秒鍾，看著莫宇問道：“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
    莫宇看了一眼周圍的石柱，回答道：“從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開始懷疑了，雖然你自稱自己是主神，但是你作為一個光團，卻不是主神該有的白色，而是灰色，雖然也有你是特殊死神這種可能，但是比起那種猜測，我更願意相信你身上發生了什麽變故。”
    聽到莫宇的話，妮婭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繼續詢問道：“從一開始你就在懷疑我嗎？但僅僅隻是顏色的不同，也不能成為你質疑我的理由吧？”
    妮婭並不知道，其實莫宇對每個人都抱有警惕之心，他幾乎不可能相信任何人，因此一開始就懷疑她其實並沒有太多的理由，哪怕妮婭的顏色是白色，莫宇也一樣會懷疑她。
    莫宇繼續說道：“在我們開始交談之後，你其實並沒有露出什麽破綻，作為一個類似於人工智能一般的東西，你並沒有表現出特別異常的行為。甚至，你告訴我的那些信息，其中至少有九成是真實的。”
    妮婭點點頭，回答道：“為了獲取你的信任，我的確並沒有對你撒謊。但你又是怎麽發現我有問題的呢？”
    莫宇平靜地回答道：“你有些太過著急了。急著讓我從人群中脫離，急著告訴我曾經發生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你還急著將‘舊日支配者’的名字告訴我，故意將我暴露在他們麵前。說實話，有些太明顯了。如果你真的隻是一個沒有私心的程序，你至少也應該等到我和他們一同解決掉變異哥斯拉之後才找上我。”
    妮婭沉默了幾秒鍾之後，開口說道：“果然，找上你是正確的決定。”
    莫宇聞言，眉頭微皺，然後莫宇似乎意識到了什麽，斬魄刀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莫宇將斬魄刀指向妮婭，同時，莫宇開口說道：“引渡忘川！”
    針對靈魂的技能發動，莫宇也因此看到了妮婭的靈魂。
    作為類似於人工智能一般的人造生命，妮婭的靈魂比起正常生物的靈魂小了許多，就是一個一米左右大小的白色光球。
    隻不過這個白色光球的表麵卻出現了許多大小不一的灰斑，就好像發黴了一樣。
    莫宇見狀，立刻揮了揮手中的斬魄刀。
    白色光球身上的大部分灰斑立刻被削了下來，隻有少數幾個灰斑被削掉一層之後，還有細微的部分滲入到光球深處，如果莫宇想要將它們全部根除，恐怕會對妮婭的靈魂造成更加嚴重的創傷。
    莫宇將斬魄刀收回，此時，他眼前的妮婭也發生了變化。
    妮婭從灰袍灰發灰瞳變成了白發白袍灰瞳。
    除了瞳孔依舊是灰色的以外，身上原本灰色的地方都變成了純白色。
    妮婭就這樣愣了幾秒鍾，然後對莫宇露出了人性化的微笑，柔聲說道：“感謝您，異界來客，您果然看出了我的不對勁，讓我擺脫了入侵者的影響。”
    莫宇見到妮婭的改變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隻是平靜地說道：“原來你具備情緒變化嗎？我還以為你從一開始就被設置成沒有感情的模式。”
    妮婭對莫宇甜甜地笑了一下，回答道：“聖人們覺得作為主神空間的管理員和維護者，需要讓人感到安心，所以他們是給我安裝了情感模塊的，隻不過在被入侵者感染後，我就不得不關閉一些模塊，來維持對身體的控製。”
    莫宇點點頭，繼續說道：“也就是說，其實剛剛那些讓我感到異常的行為，其實是你故意做出來的，就是為了讓我察覺到你的問題，從而通過靈魂切割的方式，讓你擺脫入侵者的影響的。”
    妮婭點頭，感激地說道：“沒錯，尊敬的異界來客，由於我的精神力量和靈魂力量都很弱小，在一次抵擋入侵者的時候不幸被它感染了，僅憑我自己的力量是無法抗衡的，所以我隻能尋求您的幫助。”
    之前就說過了，入侵者有很強的精神汙染能力，妮婭作為人造生命，她的靈魂本來就比普通人還要弱小，被入侵者汙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過妮婭畢竟沒有直接和入侵者近距離接觸，她被汙染的程度也不算很深，並不會直接讓她瘋掉。
    但是她的行動依舊會受到影響，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汙染的程度還會不斷地加深。
    為了救自己也為了救主神空間，妮婭才不得不向莫宇求助。
    在精神汙染的狀態下，妮婭甚至無法直接開口告訴莫宇自己需要他的幫助，隻能通過有限的手段來暗示莫宇自己的靈魂出了問題。
    而莫宇也沒有讓她失望，的確將她從汙染中拯救了出來，哪怕沒有徹底將靈魂汙染清理幹淨也足夠讓她保持清醒很長一段時間了。
    妮婭向莫宇鞠了一躬，十分誠懇地說道：“十分感謝您的幫助，沒有您的話，恐怕我要不了多久就會徹底被汙染，到那時，整個主神空間乃至整個主時空都會直接淪陷。為了表達我的感謝，請您收下這個。”
    說著，妮婭輕輕一招手，一麵小鏡子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妮婭將小鏡子遞給莫宇，說道：“請您收下它。”
    莫宇接過小鏡子，問道：“這是什麽？”
    妮婭解釋道：“它叫造化玉碟，不過卻並非傳說中的那個無上神器，而是仿製品，具體效果為抵消時空逆流帶來的副作用。”
    莫宇看了一眼手上的造化玉碟，心中卻回想起了當初自己通過係統穿越各個空間的時候，也曾經兌換過造化玉碟的碎片。
    按照係統的解釋，造化玉碟的碎片可以幫助他瞞過世界意誌的感知，順理成章地成為那個世界的“本地人”。
    如此看來，兩種造化玉碟應該都是類似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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