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淮胥揉揉眉心。
    “小惜，所以現在，你的想法可改變了？
    朕可以給你依靠。
    你想要得到寶藏圖，不用以身入局嫁去趙家。
    你不想毀了和王如意的合作，朕也可以幫你。
    朕可以下旨取消你和趙家的婚約，給趙慕和王如意賜婚。
    你擔憂趙家得不到寶藏圖會算計你，朕可以派人盯著趙家，讓他們傷害不到你。
    你想去雲遊天下，朕也可以陪你。
    朕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
    殷淮胥目光熱切地盯著應惜惜，認真又近乎激動地說著這番話。
    應惜惜神情依然淡淡。
    “那陛下想從民女身上得到什麽呢？”
    她望著殷淮胥問出這句話，像是在明知故問。
    殷淮胥輕笑，“朕要你。”
    應惜惜抿唇，“陛下，現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民女和趙慕有婚約，若是婚約取消，民女變成了陛下的的人，陛下可有想過眾人會如何看待您？”
    “朕無所謂這些虛的，眾人說朕跟臣子的兒子搶女人也好，說朕以權謀私也好，都無所謂。
    朕隻慶幸，朕的地位和權力能讓朕得到你。”
    應惜惜：“.........”
    “陛下，你說生死離別的痛苦你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如果民女說，民女還會在不可預測的時間裏再死一次呢？
    若是民女待在陛下身邊，陛下還要再經受一次生離死別。
    陛下真的受得了？”
    殷淮胥聞言，眉眼間染上了擔憂。
    “你還會再死一次？！
    你如何知道的？可有辦法避免？”
    “沒有避免的辦法，陛下，難道你還想要看著我死一次嗎？”
    “朕當然不想！但若是你真的這麽肯定你還會再死一次，那朕定不會放你一個人孤單死去！
    你就算死，也得死在朕的身邊！”
    殷淮胥目光透著偏執，最後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應惜惜不懂，現在的殷淮胥怎麽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或者說，是不是現在的殷淮胥才是他真正的樣子？
    應惜惜嘴唇囁嚅，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話說到這份上，她真的還拒絕得了殷淮胥嗎？
    “惜惜，如果你說的你還會死一次是真的，那你真的忍心在最後的時間裏離開朕嗎？
    朕不信你心裏對朕沒有一丁點感情！”
    殷淮胥的攻勢直接又猛烈。
    應惜惜閉了閉眼，再睜眼望向殷淮胥。
    “如果陛下你說的這些，民女全都拒絕呢？
    陛下會怎麽做？”
    殷淮胥哼笑一聲，雙眸如鷹隼那般緊緊盯著她。
    “這次，朕不會因為你的拒絕而放你走。
    後悔的事情朕已經做過一次了，不會再有第二次！
    你可以再次拒絕，但朕不會放你走。”
    應惜惜：“.......”
    殷淮胥看著她沉默下來，問她，“所以你是怎麽想的？”
    “陛下都不放過民女了，民女還能怎麽想？”
    應惜惜扯了扯唇角，直視著殷淮胥，“陛下，民女可以留在你身邊，但民女也有要求。”
    “你說，隻要你留在朕身邊，你提任何要求都可以。”
    殷淮胥勾起唇角，這會兒心情不錯。
    應惜惜：“.........”
    有種一拳頭砸在棉花上的感覺。
    “民女不想跟後宮佳麗三千爭你一個人。
    民女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當然，民女還會死一次，是沒法一生一世了。
    但在民女死之前，民女希望陛下的身邊隻有民女一人。”
    應惜惜挑起眉，有這麽點挑釁意味，“但聽說陛下已經在選秀女了，恐怕陛下做不到民女說的要求吧。”
    殷淮胥笑了，“朕很高興你有這個要求，至少說明你心裏有朕，你會吃醋。”
    應惜惜：“........”
    你高興就好。
    殷淮胥伸手握住應惜惜有些涼涼的手，“惜惜，之後的事交給朕，你想要的，朕都會滿足你。”
    應惜惜咬著唇，沒有抽回自己的手。
    殷淮胥眼裏不加掩飾的濃鬱情意讓她心尖顫了顫。
    她還是沒忍住又問出來。
    “陛下，民女說的自己還會死一次是真的，不是編造的謊話。
    陛下你真的能接受得而複失嗎？”
    “嗯，朕接受不了，但你既然能死一次後借屍還魂，為何不會有第二次呢？
    放心，若是你真的躲不掉再次死亡的命運，朕一定會想辦法再讓你活過來！
    無論你借屍還魂成了誰，朕都能認出你，找到你！”
    殷淮胥語氣堅定，神情是上位者的篤定和自信。
    應惜惜突然就安心了。
    她之前想躲著殷淮胥，不想跟他發生什麽，就是怕得而複失對他而言會很痛苦。
    與其再痛苦一次，那不如沒開始過。
    但現在，她知道自己低估殷淮胥了。
    也是，帝王可不是誰都能當的。
    “好，我相信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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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淮胥的動作很快，沒幾日，兩道頒布的聖旨像是兩滴掉入熱鍋裏的水滴，讓京城眾人炸開了鍋。
    “這聖旨！這聖旨是真的聖旨嗎？
    我嘞個天爺！陛下這這這這........”
    “陛下居然下旨解除了趙家公子和王家大姑娘的婚約！”
    “是啊，這聖旨太嚇人了，也不知是王家大姑娘求的聖旨，還是陛下自己要這麽做的。”
    “我覺得肯定是後者，王家雖是皇商，但臉麵可還沒大到能讓陛下下旨。
    而且陛下的第二道聖旨是給王家三姑娘和趙家公子賜婚！
    你們可還記得王家大姑娘之前抓奸的事？
    王家三姑娘和趙家公子的奸情全京城都知道了，陛下肯定也是知道的。
    若沒有陛下下旨賜婚，就憑王家三姑娘一個庶女，她隻能去做趙家的妾，哪能嫁給趙家公子！
    我尋思著啊，是陛下看不過去了，便做了這番成人之美的好事！”
    有人笑道，“這對王家兩位姑娘來說倒的確是件好事，但對趙家來說可就不是什麽好事了。”
    “除這兩道聖旨，你們可還聽說過另一件事？”
    “何事？”
    “聽說陛下下令，取消選秀女這事兒。
    你們難道不覺得，陛下突然下旨取消趙家和王大姑娘的婚約，又取消選秀女，這兩件事有什麽關聯嗎？”
    “？？難不成你要說，陛下是看上王家大姑娘了，所以才以權謀私取消王家大姑娘的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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